第十三章 火焰树与合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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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和小郁走进泰辰宫。看到司空离洛也在。白夜向修煜点点头，示意自己查到线索了。又看了眼离洛。
“查到什么直说。”修煜冷声道。
白夜不敢耽搁，现在的萧王还是不惹为妙。赶忙道。
“请容我检查一下圣女的衣服，我需要确认一下。”
修煜放开一直握着的林夏的手。白夜上前去，闻了闻林夏的衣角。退回到刚才站着的地方。
“圣女的衣服上的熏香参进了极微量的合欢香，正常情况下即使再有十倍的剂量也不会有症状。只是圣女房间里放着的那棵火焰树看似普通，其实是难得一见的万年火焰树。达到万年级别的火焰树能将药力千百倍的挥发。不过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必须要人触碰过这棵树。这样药力才会发挥在极致。我猜圣女前几天一定碰过这株树。再加上衣服在屋内挂了一夜，加上火焰树的催发，下毒之人一定算的精准，才会让圣女在游行时发作。”白夜说完小心翼翼看向修煜铁青的脸。
“这棵火焰树是哪里来的？”修煜沉声问。
“是梨镜公主送来的，当时小姐没见过这样的树，梨镜公主说这树摸了手会发热，小姐就摸了一下树的叶子。”小郁看着修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声音也越来越小。“是小郁的错，小郁竟然一点没有察觉。害小姐中了计。”小郁自责的跪下。
“也不能怪小郁，万年火焰树本就没有几人认得，而火焰树可以催发药性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下毒之人定是筹谋已久。如此隐秘的下毒方式，实在防不胜防。”白夜说道。
“梨镜是吗？”修煜眼中闪过危险的光。
“梨镜不是主谋。”这时离洛开口了。“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况且谋害圣女对她并无好处，估计是让人利用了。”
修煜喝退左右，然后深深的看着离洛说。
“离洛大人来了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快说吧！
“圣女在花车上解衣，当百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有几个好事之徒就开始起哄，我便派了几个手下将他们拿下带回去审问。这几个人是睿亲王的人。”
“恐怕睿亲王还没有这样的能耐吧！上位者竟使用这样下流的手段。那么也别怪我不客气了。”修煜冷声道。
“我们这位皇帝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不过听萧王这话的意思是不准备隐藏实力了？”离洛玩味的看着修煜。
“看来司空大人已将我调查清楚了。只是这后面的事还请司空大人不要插手了。”
“怎么，你怕我阻拦你。”
“无启国谁不知道司空大人是皇帝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而司天监更是皇帝最强大的助力。”
“那萧王就不怕我告诉皇帝吗？”
“司空大人唯一忠心的只有整个无启国。只要我不危害社稷司空大人还会阻挠我吗？”
“萧王说的对，我不在乎谁登上帝位，我所守护的只有整个无启国。不过我要知道萧王准备怎么做，如果萧王是要谋朝篡位，那离洛可是会阻拦的。”
“司空大人是怕我杀了皇帝天下大乱吗？”
“萧王暗中调查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枭龙之祸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目前朝局复杂，轻举妄动只怕会让局势更加难测。想必这些道理萧王比我更清楚。”
“我自然不会鲁莽行事，只是司空大人说了这么多，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的好。”
“我们可以联手调查枭龙之事。我也可以成为萧王你在朝中的助力。”
修煜沉思，这倒像离洛要做的事。司天监的势力确实能让自己的调查进度加快。这样真相也会更快浮出水面。
“我们合作可以，不过还需要你答应一件事。”
“萧王请说。”
“与我一同保护圣女。我不希望看到她再陷入这样的险境。”
“萧王不说我也会的。”离洛眼神里略带心疼的看向林夏。
离洛的神情被修煜看在眼里。
“要弄清枭龙的来历，我们还是得从龙岛查起。这些年我一直想去龙岛，却受到多方阻止。我想亲自去一趟龙岛。这件事还需要司空大人相助。”
“这些年我也派人去过龙岛，回来的人都没能到达龙岛的核心区域，也没有带回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萧王要去龙岛，我可以在朝中安排，如今圣女出现，正是去龙岛的好时机。”
“你想让林夏涉险，如果这样我不同意。”让林夏冒险，修煜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以圣女的名义是最名正言顺的。”离洛解释。
“可是这样她必须和我同行，太危险了。”修煜犹豫的说道。
“我会安排好一切，让她留在安全的地方。”
“虽然我们现在目标一致，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利用林夏，我不会放过你。”
“我保证会保护好圣女安全。”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皇帝派了侍从过来看望林夏。离洛悄悄退下。
“拜见萧王，圣上让我带了些补品看望圣女，不知圣女身体怎么样了。”
“圣女受惊，刚刚睡去，不知圣上准备怎么处置这件事？”修煜问到。
“圣上已命司天监调查此事，相信不时就会有结果，一定会给圣女一个交代。”
小郁将侍从手中的补品接过，修煜便打发侍从离开了。而他则一直守在林夏身边。心中充满了自责和心疼。
直到夜间，林夏才幽幽转醒。看到握着自己手的修煜。想到自己在白天发生的事和修煜及时出现，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夏夏，你没事吧？”
“我没事了，白天我怎么了，是中毒了吗？”林夏急切的问，她想知道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害自己。
“你中了合欢香，只是怎么中毒的现在还没查清楚，不过你放心，我已将你原来的侍女换成了我的人，等事情查清楚后我们再做进一步打算。”修煜并不打算将全部事实告知林夏。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这一个月经历太多了，他不想让她再添烦恼。
“我们防范的那么周到，饮食用品全经过重重检查，要害我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你先不要多想，很快就能查出真相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尽快养好身体。”
“嗯。”林夏觉得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能在这样重重防卫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这人一定不简单。
民间对圣女遇害一事议论纷纷，已成民声鼎沸之势。司天监众人都觉得压力山大。虽然证据摆在面前，可是毕竟涉及之人皆是皇家之人，这差事是真不好做。
“司空大人，就我们掌握的证据看，圣女遇害涉及皇室之人，而我们当初抓住的几个闹事者也有可能随时翻供，说来说去都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们不好向圣上禀报。”一个精干的青年正向离洛汇报。
“合欢香查了吗，它是怎么混进熏香中的。”
“这熏香是宫中典礼特制的，从制作到使用皆有专人检查负责，我们一一排查各环节现在还查不出有纰漏。”
“也就是说你们到现在连怎么下的药都没有查清了？”
“属下无能，红菱正在审问熏香经手之人，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云桥，你和红菱只管查案，不用顾忌皇室，我只要实证，至于怎么上奏是我的事。你们不用操心，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那属下退下了。”
“嗯。”
离洛坐下，脑中不由浮现林夏那惨白的脸颊，不由心中烦闷。自己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吗？这些掌权者的丑闻，只怕会将无启推入深渊吧！可是这次是圣女，没有交代恐怕会让百姓对现在的朝廷更加失望吧！还有萧王，自己要怎么做他都在看着呢。
离洛有些恼火，这样的朝政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难道自己还要给这样的统治者做遮羞布？只是轻举妄动，受害的还是百姓。
傍晚，云桥和一个一身红衣长得十分娇俏的女子一起进来，这女子的眼睛深不见底，这样的眼睛放在她俏皮的脸上显得过于成熟幽深。
“云桥，参见大人。”
“红菱参见大人。”
二人齐声向离洛见礼。
“红菱，是有收获吗？”
“红菱用读心术看了那几个接触过熏香的宫人果然找到了线索。这个熏香在制作过程中所有匠人都不得离开，在制作好之后按照惯例是立马贴上封条的，并且只有等封条贴上匠人们才可以离开，只是那最后一步制作的宫人被人收买，有人让他使用特制的胶水，而圣女所用熏香的盒子上的封条正是用这种胶水贴上的。这个胶水用火加热就可以轻易完整撕下。”
“这个宫人可知道收买他的人？”
“他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他留了多下来的胶水。”
“我们检查发现这胶水是用南方一种特别的木材上渗出的汁液做成的，每年的产量也极低，所以去处很容易查到。今年一共有三瓶进了曜城。一瓶进贡了皇宫，一瓶流向鬼市，现在还在鬼市并未售出，另外一瓶就在睿亲王手中。”
“可查到是谁将合欢散放入熏香中的？”
“是圣女府上的一个侍女。她趁其他人不备偷偷放入，因盒外封条完整也没有人发现。”红菱回离洛。
“这侍女现在在哪里？”
“侍女死了。就在我审完她就死了，是事先服了毒。”
“好个死无对症。”离洛眯起眼睛，想了想。
“梨镜公主送去的树你们查到什么？”
“那棵火焰树是睿亲王两个月前在琉璃阁拍到的，应该是他交给梨镜公主的。”
“都是睿亲王。你们将查到的线索整理好文书，我明天面见圣上。”
“是如实写吗？”云桥问。
“你们查到什么就写什么，这种文书还用我教你吗。”离洛有些生气。
这些皇室贵臣平时就是特权太多，让无启国的人都觉得他们可以凌驾法度之上。现在就连司天监的人在触及他们利益时都要思虑再三。看来自己得好好整顿一下司天监了。
白夜和小郁走进泰辰宫。看到司空离洛也在。白夜向修煜点点头，示意自己查到线索了。又看了眼离洛。
“查到什么直说。”修煜冷声道。
白夜不敢耽搁，现在的萧王还是不惹为妙。赶忙道。
“请容我检查一下圣女的衣服，我需要确认一下。”
修煜放开一直握着的林夏的手。白夜上前去，闻了闻林夏的衣角。退回到刚才站着的地方。
“圣女的衣服上的熏香参进了极微量的合欢香，正常情况下即使再有十倍的剂量也不会有症状。只是圣女房间里放着的那棵火焰树看似普通，其实是难得一见的万年火焰树。达到万年级别的火焰树能将药力千百倍的挥发。不过要达到这样的效果，必须要人触碰过这棵树。这样药力才会发挥在极致。我猜圣女前几天一定碰过这株树。再加上衣服在屋内挂了一夜，加上火焰树的催发，下毒之人一定算的精准，才会让圣女在游行时发作。”白夜说完小心翼翼看向修煜铁青的脸。
“这棵火焰树是哪里来的？”修煜沉声问。
“是梨镜公主送来的，当时小姐没见过这样的树，梨镜公主说这树摸了手会发热，小姐就摸了一下树的叶子。”小郁看着修煜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声音也越来越小。“是小郁的错，小郁竟然一点没有察觉。害小姐中了计。”小郁自责的跪下。
“也不能怪小郁，万年火焰树本就没有几人认得，而火焰树可以催发药性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下毒之人定是筹谋已久。如此隐秘的下毒方式，实在防不胜防。”白夜说道。
“梨镜是吗？”修煜眼中闪过危险的光。
“梨镜不是主谋。”这时离洛开口了。“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况且谋害圣女对她并无好处，估计是让人利用了。”
修煜喝退左右，然后深深的看着离洛说。
“离洛大人来了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快说吧！
“圣女在花车上解衣，当百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有几个好事之徒就开始起哄，我便派了几个手下将他们拿下带回去审问。这几个人是睿亲王的人。”
“恐怕睿亲王还没有这样的能耐吧！上位者竟使用这样下流的手段。那么也别怪我不客气了。”修煜冷声道。
“我们这位皇帝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不过听萧王这话的意思是不准备隐藏实力了？”离洛玩味的看着修煜。
“看来司空大人已将我调查清楚了。只是这后面的事还请司空大人不要插手了。”
“怎么，你怕我阻拦你。”
“无启国谁不知道司空大人是皇帝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而司天监更是皇帝最强大的助力。”
“那萧王就不怕我告诉皇帝吗？”
“司空大人唯一忠心的只有整个无启国。只要我不危害社稷司空大人还会阻挠我吗？”
“萧王说的对，我不在乎谁登上帝位，我所守护的只有整个无启国。不过我要知道萧王准备怎么做，如果萧王是要谋朝篡位，那离洛可是会阻拦的。”
“司空大人是怕我杀了皇帝天下大乱吗？”
“萧王暗中调查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枭龙之祸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目前朝局复杂，轻举妄动只怕会让局势更加难测。想必这些道理萧王比我更清楚。”
“我自然不会鲁莽行事，只是司空大人说了这么多，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的好。”
“我们可以联手调查枭龙之事。我也可以成为萧王你在朝中的助力。”
修煜沉思，这倒像离洛要做的事。司天监的势力确实能让自己的调查进度加快。这样真相也会更快浮出水面。
“我们合作可以，不过还需要你答应一件事。”
“萧王请说。”
“与我一同保护圣女。我不希望看到她再陷入这样的险境。”
“萧王不说我也会的。”离洛眼神里略带心疼的看向林夏。
离洛的神情被修煜看在眼里。
“要弄清枭龙的来历，我们还是得从龙岛查起。这些年我一直想去龙岛，却受到多方阻止。我想亲自去一趟龙岛。这件事还需要司空大人相助。”
“这些年我也派人去过龙岛，回来的人都没能到达龙岛的核心区域，也没有带回来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萧王要去龙岛，我可以在朝中安排，如今圣女出现，正是去龙岛的好时机。”
“你想让林夏涉险，如果这样我不同意。”让林夏冒险，修煜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以圣女的名义是最名正言顺的。”离洛解释。
“可是这样她必须和我同行，太危险了。”修煜犹豫的说道。
“我会安排好一切，让她留在安全的地方。”
“虽然我们现在目标一致，但如果让我发现你利用林夏，我不会放过你。”
“我保证会保护好圣女安全。”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皇帝派了侍从过来看望林夏。离洛悄悄退下。
“拜见萧王，圣上让我带了些补品看望圣女，不知圣女身体怎么样了。”
“圣女受惊，刚刚睡去，不知圣上准备怎么处置这件事？”修煜问到。
“圣上已命司天监调查此事，相信不时就会有结果，一定会给圣女一个交代。”
小郁将侍从手中的补品接过，修煜便打发侍从离开了。而他则一直守在林夏身边。心中充满了自责和心疼。
直到夜间，林夏才幽幽转醒。看到握着自己手的修煜。想到自己在白天发生的事和修煜及时出现，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夏夏，你没事吧？”
“我没事了，白天我怎么了，是中毒了吗？”林夏急切的问，她想知道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害自己。
“你中了合欢香，只是怎么中毒的现在还没查清楚，不过你放心，我已将你原来的侍女换成了我的人，等事情查清楚后我们再做进一步打算。”修煜并不打算将全部事实告知林夏。她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这一个月经历太多了，他不想让她再添烦恼。
“我们防范的那么周到，饮食用品全经过重重检查，要害我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你先不要多想，很快就能查出真相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尽快养好身体。”
“嗯。”林夏觉得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能在这样重重防卫下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这人一定不简单。
民间对圣女遇害一事议论纷纷，已成民声鼎沸之势。司天监众人都觉得压力山大。虽然证据摆在面前，可是毕竟涉及之人皆是皇家之人，这差事是真不好做。
“司空大人，就我们掌握的证据看，圣女遇害涉及皇室之人，而我们当初抓住的几个闹事者也有可能随时翻供，说来说去都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们不好向圣上禀报。”一个精干的青年正向离洛汇报。
“合欢香查了吗，它是怎么混进熏香中的。”
“这熏香是宫中典礼特制的，从制作到使用皆有专人检查负责，我们一一排查各环节现在还查不出有纰漏。”
“也就是说你们到现在连怎么下的药都没有查清了？”
“属下无能，红菱正在审问熏香经手之人，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云桥，你和红菱只管查案，不用顾忌皇室，我只要实证，至于怎么上奏是我的事。你们不用操心，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那属下退下了。”
“嗯。”
离洛坐下，脑中不由浮现林夏那惨白的脸颊，不由心中烦闷。自己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吗？这些掌权者的丑闻，只怕会将无启推入深渊吧！可是这次是圣女，没有交代恐怕会让百姓对现在的朝廷更加失望吧！还有萧王，自己要怎么做他都在看着呢。
离洛有些恼火，这样的朝政完全不是自己想要的。难道自己还要给这样的统治者做遮羞布？只是轻举妄动，受害的还是百姓。
傍晚，云桥和一个一身红衣长得十分娇俏的女子一起进来，这女子的眼睛深不见底，这样的眼睛放在她俏皮的脸上显得过于成熟幽深。
“云桥，参见大人。”
“红菱参见大人。”
二人齐声向离洛见礼。
“红菱，是有收获吗？”
“红菱用读心术看了那几个接触过熏香的宫人果然找到了线索。这个熏香在制作过程中所有匠人都不得离开，在制作好之后按照惯例是立马贴上封条的，并且只有等封条贴上匠人们才可以离开，只是那最后一步制作的宫人被人收买，有人让他使用特制的胶水，而圣女所用熏香的盒子上的封条正是用这种胶水贴上的。这个胶水用火加热就可以轻易完整撕下。”
“这个宫人可知道收买他的人？”
“他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他留了多下来的胶水。”
“我们检查发现这胶水是用南方一种特别的木材上渗出的汁液做成的，每年的产量也极低，所以去处很容易查到。今年一共有三瓶进了曜城。一瓶进贡了皇宫，一瓶流向鬼市，现在还在鬼市并未售出，另外一瓶就在睿亲王手中。”
“可查到是谁将合欢散放入熏香中的？”
“是圣女府上的一个侍女。她趁其他人不备偷偷放入，因盒外封条完整也没有人发现。”红菱回离洛。
“这侍女现在在哪里？”
“侍女死了。就在我审完她就死了，是事先服了毒。”
“好个死无对症。”离洛眯起眼睛，想了想。
“梨镜公主送去的树你们查到什么？”
“那棵火焰树是睿亲王两个月前在琉璃阁拍到的，应该是他交给梨镜公主的。”
“都是睿亲王。你们将查到的线索整理好文书，我明天面见圣上。”
“是如实写吗？”云桥问。
“你们查到什么就写什么，这种文书还用我教你吗。”离洛有些生气。
这些皇室贵臣平时就是特权太多，让无启国的人都觉得他们可以凌驾法度之上。现在就连司天监的人在触及他们利益时都要思虑再三。看来自己得好好整顿一下司天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