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粉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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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份用相机拍摄后打印出来的文件。
名字什么的已经遮掩过，文字还算清晰。
方厚迅速的浏览了一遍。
完了后，他皱起了眉头。
虽然之前已经预计到条约不会好，但没想到这么苛刻。
合约一签就是八年，而且作为歌手一切收益的分成只有百分之二十。
至于其中的限制条款更加不用说了。
“这不是和卖身契差不多了？难道业内的经纪合约都是这样的？”
方厚抬起头来，问冯姐。
“当然不是了，这要看具体情况……”
冯姐摇了摇头：“不过像选秀之类的节目出来的艺人，合约却不会有多好，十年期一九分成的也很常见，这种八年二八分成的还不算最苛刻的了。”
“那么，条款比较优厚的合约是什么情况下会有？”
“一般都是后来红了的艺人，第二份续约合约那当然不一样了，又一种情况是第一份合约前就自带流量已经红了的人，当然也不可能签这种条款。”
冯姐看了眼方厚：“比如说，你现在就没道理签这种合约。”
“那就是说必须要和他们另谈条款了……”
方厚放下文件，沉吟着。
“这是肯定的，你要真愿意签这种合约那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刀口上。”冯姐笑着道。
“有点麻烦，谈判什么的我最不耐烦了，冯姐你有什么建议么？”
方厚有点挠头。
“我觉得，你试着提出和他们签一份不排它的合作协议，在出唱片，接通告，接商演等事项上优先与华英合作，是同等条件上优先，至于广告代言之类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冯姐给出了自己的建议：“然后，你是考虑找一个经纪人了，让他帮你处理相关事务，不然你一个歌手把精力浪费在这些事务上没必要。”
方厚上辈子就知道，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处理的道理。
心中自然同意冯姐的观点。
“我现在刚刚入行不过三个月不到，目前的收入怕养不起经纪人啊。”
方厚想了想又有点担心自己的钱包不够。
目前他的收入就是靠前段时间卖给温霓的歌曲，其它暂时还没有别的来源。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聘请一个经纪人，按照收入给予提成，他帮你拉到各种广告代言自然就有钱拿，做不到的话他也没脸拿钱对吧。”
冯姐笑着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我有合约在身，现在归属米来公司，不然我都想抢着给你做经纪人了，你这种富矿，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呢。”
说着她又哼了一声：“等丫头们的专辑出了，如果真能大卖，之后收入允许的话，我就考虑把她们的合约买断解约，米来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不侍候了。”
说着，她盯着方厚：“我们今后能不能财务自由，就全指望你了，你得给力点啊。”
方厚哈哈大笑：“感觉你们的处境比我要困难得多啊，不过放心吧，肯定没问题的。”
“找经纪人的话，对你来说，能力倒是其次的，你其实根本不需要经纪人去帮寻找资源，只要你放声出去，大把人要找你合作，
他要做的不过就是帮你处理杂务罢了，大事你自己可以拿主意，所以，你的经纪人最重要的是可以绝对信任的，不会私下把你卖了的那种。”
冯姐又认真的提醒他，圈子里被无良经纪人坑了的艺人可不在少数。
方厚眉头大皱，此前原主的朋友基本没有，圈内也没有交往过什么经纪圈内的人。
想找一个完全值得信任的经纪人一时间还真不好找。
如果说有绝对信任的人，那除了姐姐外不作第二人想。
要不让姐姐来做上自己的经纪人？
他心中忽然冒起了这个念头。
圈内就有许多艺人的经纪人都由家人来担任。
而照冯姐的看法，他的经纪人只需要忠诚就够了，能力这方面无关紧要。
再说了，姐姐之前虽然没做过经纪人，但并不等于她不能胜任。
在方厚的印象中，她的能力可是很强的。
存了这个心思后，他决定等明天姐姐飞回魔都后，征询一下她的意见。
当下，方厚将这份去年的合约每一条都请冯姐解释清楚。
再请她给出具体如何修改的建议。
最后草拟了一些条款，以便到时与华英传媒的来人商谈。
将这一切都弄得差不多后，方厚这才婉拒了冯姐留下吃饭的邀请，回了影视中心。
……
第二天早上，方厚出了影视中心，打车去了机场接姐姐。
车子开动后，方厚注意到车里正放着他的《生如夏花》。
而出租司机不停在从后视镜中打量着他。
我脸上有花？
方厚心中有点莫名其妙的嘀咕着，朝着司机笑了笑。
司机一下就兴奋起来：“你是方厚？”
“不是……”
方厚下意识的否认。
“你就是，绝对没有错，你的节目我每一期都看……而且刚才你是从泛亚影响中心出来的。”
司机扭过头来盯着他一口咬定。
“好吧……我是，然后你能不能看点前面……”
方厚连忙提醒司机看路。
他可不想明天新闻上有他出车祸的报道。
“放心，我十年出租车驾龄，三千天安全生产标兵来的，车技娴熟能上职业赛道，绝对不会出问题。”
司机嘴上说着，不过倒是扭头回去看路了。
车开得平稳迅捷，技术看来不是吹的。
方厚开始想着，现在随便叫辆出租都被认了出来，也不知是刚好碰到粉丝还是真的这么出名了？
以后的话，出行时也许应该搞副墨镜戴着了。
“方厚，我是你的铁杆歌迷，你的每一首歌我都非常喜欢。”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道。
“那其中你最喜欢那一首？”
方厚闲着没事，也不拒绝聊天。
“之前最喜欢那首《姐姐》，然后最喜欢是你昨晚唱的那首《一荤一素》，可惜电台里现在还点播不了。”
“为什么是这两首？”方厚有些意想不到。
“因为每次听《姐姐》我都会想到我老婆，昨晚我听《一荤一素》时也是一样的感觉。”
司机接着解释：“我老婆比我大五岁，刚认识她那会，我找不到工作，她一直都像姐姐一样照顾我，后来她嫁了我，每天都做好饭菜等我收车回去才一起吃，我当时听到《一荤一素》时就想哭。”
“这么说你有一个好老婆啊，不会辜负了。”
“当然不会，我呢，现在也差不多存够了首付的房款，准备就可以买一套自己的房子了，不用再让她跟着我租房住了。”
“那要恭喜了，魔都的房价这么高，一定不容易吧？”
“是啊，做了十年出租司机，现在才勉强攒够了首付……”
司机摇了摇头，嘘吁不已。
方厚也心有所感，等自己赚够钱，也要买所大房子给姐姐住。
“听口音，师傅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花都人，老家就是花都下面的一个小镇，来魔都十年了。”
“这样啊，算起来算是半个老乡，我母亲就是花都人。”
“是啊，节目上有见你提过的。”
司机点头应着，又问：“你去机场是要接人么？没看你带有行李，应该不是出行吧？”
“是的，我去接我姐。”方厚笑了笑。
“就是你歌里的主角么？太好了！”
司机激动的拍了拍方向盘。
“太好了？”
方厚一时没懂他话里的逻辑。
我去接姐姐你为什么会觉得太好了？
“我的意思是，你去接人，回来不是还要叫车？就我的车得了，我等你们就好了。”
司机连忙解释着，一脸祈求的表情。
“你如果愿意等的话，当然没问题……”
方厚也没有拒绝，反正总是要叫车不是。
“当然愿意等，能看到《姐姐》歌里的主角，等一天我也愿意的。”
司机忙不迭的道。
“……早知道你打的这个主意，我还真不应该答应你。”
方厚不禁有些无语。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纯粹的仰慕，想知道指引偶像前进的伟大女性是什么样的。”
司机不好意思的憨笑着。
“谈锐的那篇乐评你也看了？”
方厚不禁笑了。
当时关于《姐姐》那首歌，著名乐评人谈锐发过一篇乐评。
在评论的最后，引用了歌德的《浮士德》未尾的颂诗：“伟大的女性，指引着人类前进！”
没想到，这位出租车司机也看过那篇乐评。
……
到了机场后，方厚正着姐姐出来，然后出了点事故。
在接机的人群中，竟然也有他的粉丝。
他被认了出来，然后，被十几个粉丝围了起来，索起签名，还要合影。
方厚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这时当然不能甩了粉丝逃跑，只好一一满足了对方的要求。
粉丝满足的散去后，他这才发现姐姐已经来了，正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
“不错嘛，看来我们的小厚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了，怎么样？被粉丝包围着的感觉？”
“还好了，人不算多，应付起来不算麻烦。”
方厚连忙过去接过姐姐的拉杆箱。
叶冬蓝朝一边呶了呶嘴：“那边好像还有一批人要过来的样子哦。”
方厚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那边好像也有几个女生认出了他，正迟疑不决是不是过来的样子。
“姐，趁他们没过来，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方厚顿时不淡定了，催促着姐姐快步向外面走去。
“她们好像追上来了……”叶冬蓝小声道。
“……我们还是跑吧。”
方厚一把拉起姐姐，小跑起来，迅速的离开了机场大厅。
到了外面，看到没人追出来，方厚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立志做明星的人怕粉丝干什么啊？不应该越多人围上来越高兴么？”
叶冬蓝对着他打趣道。
“话不能这么说，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远远的受人崇拜很爽，被密密麻麻的贴身围着，其实很难受的。”
方厚摇了摇头，想着现在自己还不算大红就这样。
要是将来大红大紫了，出个街怕都成奢望了。
“咦，这不是有出租么，你要去那里？”
叶冬蓝看着弟弟领自己往外走。
“去那边的那台车啰，那个司机是姐你的粉丝哦。”
方厚一边向那边走一边把来时的情况说了。
“你的粉丝真是……”
叶冬蓝一言难尽的样子。
“我觉得他倒是挺有意思的。”
说着话，两人已来到那辆出租车前。
司机殷勤的帮把拉杆箱放到后备箱里，还不时偷看了几眼叶冬蓝。
叶冬蓝做空姐的，什么样的旅客没见过，也不在意。
两人上车坐好，方厚对着司谑笑道：“师傅，我刚才注意到你偷看我姐了，这个就当车费了哈。”
叶冬蓝嗔怪的轻捶了他一下，司机则是大窘不已：“本来就没打算收钱的，帮我签个名就行的。”
方厚笑着摆手：“和你开玩笑呢，车钱肯定得收，签名当然也没问题。”
“真不用的……”
“你要不收我现在就下车了。”
“千万别……我收还不行吗。”
方厚说了地址，司机发动车子，向着泰和新城小区驶去。
途中，方厚和司机交谈起来，得知他叫关河，家里除了妻子以外，还有个五岁的女儿。
到了地头后，方厚给关河签了名后，问他要电话，说要用车的时候会打电话叫他。
关河自然是大喜过望，拿出名片给了他，然后才依依惜别。
两人回到家里，叶冬蓝放好行李后，又拉着方厚到附近的超市买菜。
打算中午做一桌好吃的庆贺方厚的比赛的成功。
吃饭的时候，方厚把近段时间的事情都向姐姐说了。
也包括接下来要谈合约的事。
“应该很辛苦吧，可惜姐姐帮不上忙。”叶冬蓝有点心疼的道。
“其实，姐你也可以帮上忙的。”
方厚把心中的想法说了。
“做你的经纪人？”
叶冬蓝听完了后，一时陷入了沉思。
“是啊，姐，按照我现在的发展势头，是需要一个经纪人打理杂务了，然后除了姐姐之外，我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方厚把冯姐建议也详细说了：“姐，这个你得帮我，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找个别有用心的经纪人，到时出问题的话就完了。”
叶冬蓝深以为然，她虽然对这个行当不了解，但新闻上不时有相关报道。
这是一份用相机拍摄后打印出来的文件。
名字什么的已经遮掩过，文字还算清晰。
方厚迅速的浏览了一遍。
完了后，他皱起了眉头。
虽然之前已经预计到条约不会好，但没想到这么苛刻。
合约一签就是八年，而且作为歌手一切收益的分成只有百分之二十。
至于其中的限制条款更加不用说了。
“这不是和卖身契差不多了？难道业内的经纪合约都是这样的？”
方厚抬起头来，问冯姐。
“当然不是了，这要看具体情况……”
冯姐摇了摇头：“不过像选秀之类的节目出来的艺人，合约却不会有多好，十年期一九分成的也很常见，这种八年二八分成的还不算最苛刻的了。”
“那么，条款比较优厚的合约是什么情况下会有？”
“一般都是后来红了的艺人，第二份续约合约那当然不一样了，又一种情况是第一份合约前就自带流量已经红了的人，当然也不可能签这种条款。”
冯姐看了眼方厚：“比如说，你现在就没道理签这种合约。”
“那就是说必须要和他们另谈条款了……”
方厚放下文件，沉吟着。
“这是肯定的，你要真愿意签这种合约那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把自己的脖子送到刀口上。”冯姐笑着道。
“有点麻烦，谈判什么的我最不耐烦了，冯姐你有什么建议么？”
方厚有点挠头。
“我觉得，你试着提出和他们签一份不排它的合作协议，在出唱片，接通告，接商演等事项上优先与华英合作，是同等条件上优先，至于广告代言之类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冯姐给出了自己的建议：“然后，你是考虑找一个经纪人了，让他帮你处理相关事务，不然你一个歌手把精力浪费在这些事务上没必要。”
方厚上辈子就知道，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处理的道理。
心中自然同意冯姐的观点。
“我现在刚刚入行不过三个月不到，目前的收入怕养不起经纪人啊。”
方厚想了想又有点担心自己的钱包不够。
目前他的收入就是靠前段时间卖给温霓的歌曲，其它暂时还没有别的来源。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聘请一个经纪人，按照收入给予提成，他帮你拉到各种广告代言自然就有钱拿，做不到的话他也没脸拿钱对吧。”
冯姐笑着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我有合约在身，现在归属米来公司，不然我都想抢着给你做经纪人了，你这种富矿，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呢。”
说着她又哼了一声：“等丫头们的专辑出了，如果真能大卖，之后收入允许的话，我就考虑把她们的合约买断解约，米来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不侍候了。”
说着，她盯着方厚：“我们今后能不能财务自由，就全指望你了，你得给力点啊。”
方厚哈哈大笑：“感觉你们的处境比我要困难得多啊，不过放心吧，肯定没问题的。”
“找经纪人的话，对你来说，能力倒是其次的，你其实根本不需要经纪人去帮寻找资源，只要你放声出去，大把人要找你合作，
他要做的不过就是帮你处理杂务罢了，大事你自己可以拿主意，所以，你的经纪人最重要的是可以绝对信任的，不会私下把你卖了的那种。”
冯姐又认真的提醒他，圈子里被无良经纪人坑了的艺人可不在少数。
方厚眉头大皱，此前原主的朋友基本没有，圈内也没有交往过什么经纪圈内的人。
想找一个完全值得信任的经纪人一时间还真不好找。
如果说有绝对信任的人，那除了姐姐外不作第二人想。
要不让姐姐来做上自己的经纪人？
他心中忽然冒起了这个念头。
圈内就有许多艺人的经纪人都由家人来担任。
而照冯姐的看法，他的经纪人只需要忠诚就够了，能力这方面无关紧要。
再说了，姐姐之前虽然没做过经纪人，但并不等于她不能胜任。
在方厚的印象中，她的能力可是很强的。
存了这个心思后，他决定等明天姐姐飞回魔都后，征询一下她的意见。
当下，方厚将这份去年的合约每一条都请冯姐解释清楚。
再请她给出具体如何修改的建议。
最后草拟了一些条款，以便到时与华英传媒的来人商谈。
将这一切都弄得差不多后，方厚这才婉拒了冯姐留下吃饭的邀请，回了影视中心。
……
第二天早上，方厚出了影视中心，打车去了机场接姐姐。
车子开动后，方厚注意到车里正放着他的《生如夏花》。
而出租司机不停在从后视镜中打量着他。
我脸上有花？
方厚心中有点莫名其妙的嘀咕着，朝着司机笑了笑。
司机一下就兴奋起来：“你是方厚？”
“不是……”
方厚下意识的否认。
“你就是，绝对没有错，你的节目我每一期都看……而且刚才你是从泛亚影响中心出来的。”
司机扭过头来盯着他一口咬定。
“好吧……我是，然后你能不能看点前面……”
方厚连忙提醒司机看路。
他可不想明天新闻上有他出车祸的报道。
“放心，我十年出租车驾龄，三千天安全生产标兵来的，车技娴熟能上职业赛道，绝对不会出问题。”
司机嘴上说着，不过倒是扭头回去看路了。
车开得平稳迅捷，技术看来不是吹的。
方厚开始想着，现在随便叫辆出租都被认了出来，也不知是刚好碰到粉丝还是真的这么出名了？
以后的话，出行时也许应该搞副墨镜戴着了。
“方厚，我是你的铁杆歌迷，你的每一首歌我都非常喜欢。”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道。
“那其中你最喜欢那一首？”
方厚闲着没事，也不拒绝聊天。
“之前最喜欢那首《姐姐》，然后最喜欢是你昨晚唱的那首《一荤一素》，可惜电台里现在还点播不了。”
“为什么是这两首？”方厚有些意想不到。
“因为每次听《姐姐》我都会想到我老婆，昨晚我听《一荤一素》时也是一样的感觉。”
司机接着解释：“我老婆比我大五岁，刚认识她那会，我找不到工作，她一直都像姐姐一样照顾我，后来她嫁了我，每天都做好饭菜等我收车回去才一起吃，我当时听到《一荤一素》时就想哭。”
“这么说你有一个好老婆啊，不会辜负了。”
“当然不会，我呢，现在也差不多存够了首付的房款，准备就可以买一套自己的房子了，不用再让她跟着我租房住了。”
“那要恭喜了，魔都的房价这么高，一定不容易吧？”
“是啊，做了十年出租司机，现在才勉强攒够了首付……”
司机摇了摇头，嘘吁不已。
方厚也心有所感，等自己赚够钱，也要买所大房子给姐姐住。
“听口音，师傅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花都人，老家就是花都下面的一个小镇，来魔都十年了。”
“这样啊，算起来算是半个老乡，我母亲就是花都人。”
“是啊，节目上有见你提过的。”
司机点头应着，又问：“你去机场是要接人么？没看你带有行李，应该不是出行吧？”
“是的，我去接我姐。”方厚笑了笑。
“就是你歌里的主角么？太好了！”
司机激动的拍了拍方向盘。
“太好了？”
方厚一时没懂他话里的逻辑。
我去接姐姐你为什么会觉得太好了？
“我的意思是，你去接人，回来不是还要叫车？就我的车得了，我等你们就好了。”
司机连忙解释着，一脸祈求的表情。
“你如果愿意等的话，当然没问题……”
方厚也没有拒绝，反正总是要叫车不是。
“当然愿意等，能看到《姐姐》歌里的主角，等一天我也愿意的。”
司机忙不迭的道。
“……早知道你打的这个主意，我还真不应该答应你。”
方厚不禁有些无语。
“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纯粹的仰慕，想知道指引偶像前进的伟大女性是什么样的。”
司机不好意思的憨笑着。
“谈锐的那篇乐评你也看了？”
方厚不禁笑了。
当时关于《姐姐》那首歌，著名乐评人谈锐发过一篇乐评。
在评论的最后，引用了歌德的《浮士德》未尾的颂诗：“伟大的女性，指引着人类前进！”
没想到，这位出租车司机也看过那篇乐评。
……
到了机场后，方厚正着姐姐出来，然后出了点事故。
在接机的人群中，竟然也有他的粉丝。
他被认了出来，然后，被十几个粉丝围了起来，索起签名，还要合影。
方厚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这时当然不能甩了粉丝逃跑，只好一一满足了对方的要求。
粉丝满足的散去后，他这才发现姐姐已经来了，正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
“不错嘛，看来我们的小厚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了，怎么样？被粉丝包围着的感觉？”
“还好了，人不算多，应付起来不算麻烦。”
方厚连忙过去接过姐姐的拉杆箱。
叶冬蓝朝一边呶了呶嘴：“那边好像还有一批人要过来的样子哦。”
方厚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那边好像也有几个女生认出了他，正迟疑不决是不是过来的样子。
“姐，趁他们没过来，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方厚顿时不淡定了，催促着姐姐快步向外面走去。
“她们好像追上来了……”叶冬蓝小声道。
“……我们还是跑吧。”
方厚一把拉起姐姐，小跑起来，迅速的离开了机场大厅。
到了外面，看到没人追出来，方厚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立志做明星的人怕粉丝干什么啊？不应该越多人围上来越高兴么？”
叶冬蓝对着他打趣道。
“话不能这么说，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远远的受人崇拜很爽，被密密麻麻的贴身围着，其实很难受的。”
方厚摇了摇头，想着现在自己还不算大红就这样。
要是将来大红大紫了，出个街怕都成奢望了。
“咦，这不是有出租么，你要去那里？”
叶冬蓝看着弟弟领自己往外走。
“去那边的那台车啰，那个司机是姐你的粉丝哦。”
方厚一边向那边走一边把来时的情况说了。
“你的粉丝真是……”
叶冬蓝一言难尽的样子。
“我觉得他倒是挺有意思的。”
说着话，两人已来到那辆出租车前。
司机殷勤的帮把拉杆箱放到后备箱里，还不时偷看了几眼叶冬蓝。
叶冬蓝做空姐的，什么样的旅客没见过，也不在意。
两人上车坐好，方厚对着司谑笑道：“师傅，我刚才注意到你偷看我姐了，这个就当车费了哈。”
叶冬蓝嗔怪的轻捶了他一下，司机则是大窘不已：“本来就没打算收钱的，帮我签个名就行的。”
方厚笑着摆手：“和你开玩笑呢，车钱肯定得收，签名当然也没问题。”
“真不用的……”
“你要不收我现在就下车了。”
“千万别……我收还不行吗。”
方厚说了地址，司机发动车子，向着泰和新城小区驶去。
途中，方厚和司机交谈起来，得知他叫关河，家里除了妻子以外，还有个五岁的女儿。
到了地头后，方厚给关河签了名后，问他要电话，说要用车的时候会打电话叫他。
关河自然是大喜过望，拿出名片给了他，然后才依依惜别。
两人回到家里，叶冬蓝放好行李后，又拉着方厚到附近的超市买菜。
打算中午做一桌好吃的庆贺方厚的比赛的成功。
吃饭的时候，方厚把近段时间的事情都向姐姐说了。
也包括接下来要谈合约的事。
“应该很辛苦吧，可惜姐姐帮不上忙。”叶冬蓝有点心疼的道。
“其实，姐你也可以帮上忙的。”
方厚把心中的想法说了。
“做你的经纪人？”
叶冬蓝听完了后，一时陷入了沉思。
“是啊，姐，按照我现在的发展势头，是需要一个经纪人打理杂务了，然后除了姐姐之外，我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方厚把冯姐建议也详细说了：“姐，这个你得帮我，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找个别有用心的经纪人，到时出问题的话就完了。”
叶冬蓝深以为然，她虽然对这个行当不了解，但新闻上不时有相关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