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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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却不知道要怎么说起。
“喂，哪位？”对面一个知性平和的声音响起，停顿了几秒钟，没有等到回答。心念电转间已经确定。
“璨璨，是你吗，璨璨？”
接着这份知性平和瞬间破功，出声哽咽的女声传来，“璨璨，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很想你，你，你现在好吗？”
董素素直想给自己来一巴掌，这说的是什么，能好才怪了，经历了这么大的事，这几年璨璨在京都的同学朋友们都联系不上她，家搬了，电话也换了。
“璨璨，你在哪，我去见你？”
董素素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可是看她紧绷的表情、挺直的身体和攥在手机上的双手，就能知道，她忐忑着呢。
“素素姐，我挺好的，你别惦记。”
崔璨眼中盛满笑意，此刻她倒是真心平静了。素素姐还是以前的样子，在外人面前，装的像个正经人，呵呵。
“我想告诉你，我打算回京都了。
只是，律师跨省调转没有那么快，我这边工作也需要收尾，所以大概得10月份，我再过去。”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可是担心死了，你快来，到时你就住我这，咱俩一块过。
还有我家智雅，这都三四年没见了，那时候她小，不记事，你也肯定都认不出来了。”董素素一口气说完。
“智雅？今年有4岁了吧，你不是叫人家小汤圆吗？”
“你说这小姑娘才多大。就和我说，她现在上幼儿园了，得叫大名，让我注意影响。”董素素提到女儿，声音都大了几分，一脸慈爱模样。
两个人又闲聊几句，说好了崔璨回京都一定要提前联系，挂了电话。
低头看下时间，两点多了，下了床简单整理一下，随手拿起手机和耳机走出了房间。
“妈，你还在睡吗？”崔璨隔着父母卧室的门轻声唤着。
刘莉刚才返回房间后一直担心着，支着耳朵听着两道门那边崔璨的动静，听见她似是打了个电话，渐渐放下心来，但确实也没有什么睡意了。
“进来啊，妈没睡。”
崔璨推门进屋，笑眯眯奔着刘莉扑过去，“哎呀，那你快起来呀，咱出去逛逛，给我爸打个电话，看他啥时候下班，晚上咱们三口人在外面吃啊。”崔璨对着刘莉一顿搂脖子抱腰。
刘莉除了担心女儿的病，别的可不担心，啪地照着女儿结实的大腰板子来了一巴掌，笑骂：“你给我有点正形，挺大个姑娘，你瞅你那一出，跟个半大小子似的，不怪你28还没个对象。”
“妈呀，你看看哪家半大小子能有我这形象，是不是国色天香。还有，我多厉害，那一般的人和我处对象不得有压力啊。”崔璨一脸义正言辞。
“你拉到吧，多半你就得砸在你爸我俩手里，你哈，你给我长点心，看见有合适的小伙，你就处处，啊。”刘莉一提起这个事就闹心，孩子总跟没长大似的。
出那事之前天天呵呵哈哈的，出了这事不但呵呵哈哈，还学会撒娇了呢，以前可不这样。
崔璨一听这话题，也一脑门子黑线，咋啥事说着说着就给拐到找对象上了，这，这从哪说起呢。
嘿嘿傻乐着，站起来，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妈，你赶紧着，咱俩捯饬起来没一个点出不去，我可先收拾了啊，完了我还得等你。”
刘莉“............”
一提找对象的事就转移话题。
母女二人一顿擦脂抹粉，等坐在出租车上还是过了3点了。
不到半个小时到了恒隆广场。
二人开始逛商场，美滋滋给自己买了几件衣服，还忙着给对方出谋划策。酣畅地买买买了两个小时之后才想起来，得给老崔（老爸）买点啥呀。
到了卖运动装的楼层，崔璨眼睛迅速瞟了几家店，指着一双特价跑鞋，妈，你看，这鞋配我爸。颜色，气质，哈，让他每天出去锻炼身体的时候穿。
刘莉脸上带着深以为然的笑意，但是心话道，你那是因为颜色、气质配你爸啊，还不是看见它特价四百多，这几家店走过来就它最便宜，还你爸锻炼身体穿，你爸那个懒，不逼他，油瓶子到了都不扶的主儿。
但是有一点倒是真的，这几年璨璨在家住，运动基本都扯着她爸。
俩人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老崔那样的，还真就闺女能治住。
买完远动鞋，崔璨想着，带老妈吃个甜品吧。到了地儿，点了单。趁点的东西还没上桌，崔璨正好给老爸打个电话约晚饭。
“辽省正锋律师事务所是辽省司法厅直属的............”崔璨嘴角抽搐，老爸的彩铃绝了，这广告做的。
“喂，老闺女，下班啦？用不用爹接你回家？”崔正东嗓门大，震得崔璨赶紧拉开跟手机的距离。
“爸，我和我妈在你律所附近那个恒隆广场逛呢，刚结束。这就要到饭口了，你老闺女我请你吃饭啊。我还给你买了双鞋。”
崔璨赶紧邀功。
“行啊，你娘俩等着，我不开车啦，没多远，我走过去。
老李，我下班了啊，我老闺女说要请我吃饭。呵呵呵............”
崔正东赶紧跟单位合伙人李益民律师显摆。
刘莉脸上笑嘻嘻，心里想着，你瞅瞅，按着她话来了吧，这爷俩这配合打的。别看璨璨这一套溜须不咋走心，可他家老崔就吃这一套。
母女俩刚吃完，崔正东到了，打电话说是在一楼呢。
崔璨一手挽着刘莉，一手大包小裹地拎着，刘莉另一个手也没空，就这么出现在崔正东眼前。
崔正东心里一抽，没少买啊，然后瞪着刘莉，见对方根本没理会，只能笑着问闺女，“咱晚上吃啥啊？”
“上次我妈说看我发朋友圈的那家日本料理看着像好吃样，我觉得确实好吃，今天打算带你们尝尝。”
崔正东:“............”整那洋柿子，啥日本料理啊，就是生鱼片子，还不如去市场整几斤虾爬子好歹（歹是吃的意思）。
电话接通，却不知道要怎么说起。
“喂，哪位？”对面一个知性平和的声音响起，停顿了几秒钟，没有等到回答。心念电转间已经确定。
“璨璨，是你吗，璨璨？”
接着这份知性平和瞬间破功，出声哽咽的女声传来，“璨璨，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很想你，你，你现在好吗？”
董素素直想给自己来一巴掌，这说的是什么，能好才怪了，经历了这么大的事，这几年璨璨在京都的同学朋友们都联系不上她，家搬了，电话也换了。
“璨璨，你在哪，我去见你？”
董素素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可是看她紧绷的表情、挺直的身体和攥在手机上的双手，就能知道，她忐忑着呢。
“素素姐，我挺好的，你别惦记。”
崔璨眼中盛满笑意，此刻她倒是真心平静了。素素姐还是以前的样子，在外人面前，装的像个正经人，呵呵。
“我想告诉你，我打算回京都了。
只是，律师跨省调转没有那么快，我这边工作也需要收尾，所以大概得10月份，我再过去。”
“真的？那可太好了，我可是担心死了，你快来，到时你就住我这，咱俩一块过。
还有我家智雅，这都三四年没见了，那时候她小，不记事，你也肯定都认不出来了。”董素素一口气说完。
“智雅？今年有4岁了吧，你不是叫人家小汤圆吗？”
“你说这小姑娘才多大。就和我说，她现在上幼儿园了，得叫大名，让我注意影响。”董素素提到女儿，声音都大了几分，一脸慈爱模样。
两个人又闲聊几句，说好了崔璨回京都一定要提前联系，挂了电话。
低头看下时间，两点多了，下了床简单整理一下，随手拿起手机和耳机走出了房间。
“妈，你还在睡吗？”崔璨隔着父母卧室的门轻声唤着。
刘莉刚才返回房间后一直担心着，支着耳朵听着两道门那边崔璨的动静，听见她似是打了个电话，渐渐放下心来，但确实也没有什么睡意了。
“进来啊，妈没睡。”
崔璨推门进屋，笑眯眯奔着刘莉扑过去，“哎呀，那你快起来呀，咱出去逛逛，给我爸打个电话，看他啥时候下班，晚上咱们三口人在外面吃啊。”崔璨对着刘莉一顿搂脖子抱腰。
刘莉除了担心女儿的病，别的可不担心，啪地照着女儿结实的大腰板子来了一巴掌，笑骂：“你给我有点正形，挺大个姑娘，你瞅你那一出，跟个半大小子似的，不怪你28还没个对象。”
“妈呀，你看看哪家半大小子能有我这形象，是不是国色天香。还有，我多厉害，那一般的人和我处对象不得有压力啊。”崔璨一脸义正言辞。
“你拉到吧，多半你就得砸在你爸我俩手里，你哈，你给我长点心，看见有合适的小伙，你就处处，啊。”刘莉一提起这个事就闹心，孩子总跟没长大似的。
出那事之前天天呵呵哈哈的，出了这事不但呵呵哈哈，还学会撒娇了呢，以前可不这样。
崔璨一听这话题，也一脑门子黑线，咋啥事说着说着就给拐到找对象上了，这，这从哪说起呢。
嘿嘿傻乐着，站起来，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妈，你赶紧着，咱俩捯饬起来没一个点出不去，我可先收拾了啊，完了我还得等你。”
刘莉“............”
一提找对象的事就转移话题。
母女二人一顿擦脂抹粉，等坐在出租车上还是过了3点了。
不到半个小时到了恒隆广场。
二人开始逛商场，美滋滋给自己买了几件衣服，还忙着给对方出谋划策。酣畅地买买买了两个小时之后才想起来，得给老崔（老爸）买点啥呀。
到了卖运动装的楼层，崔璨眼睛迅速瞟了几家店，指着一双特价跑鞋，妈，你看，这鞋配我爸。颜色，气质，哈，让他每天出去锻炼身体的时候穿。
刘莉脸上带着深以为然的笑意，但是心话道，你那是因为颜色、气质配你爸啊，还不是看见它特价四百多，这几家店走过来就它最便宜，还你爸锻炼身体穿，你爸那个懒，不逼他，油瓶子到了都不扶的主儿。
但是有一点倒是真的，这几年璨璨在家住，运动基本都扯着她爸。
俩人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老崔那样的，还真就闺女能治住。
买完远动鞋，崔璨想着，带老妈吃个甜品吧。到了地儿，点了单。趁点的东西还没上桌，崔璨正好给老爸打个电话约晚饭。
“辽省正锋律师事务所是辽省司法厅直属的............”崔璨嘴角抽搐，老爸的彩铃绝了，这广告做的。
“喂，老闺女，下班啦？用不用爹接你回家？”崔正东嗓门大，震得崔璨赶紧拉开跟手机的距离。
“爸，我和我妈在你律所附近那个恒隆广场逛呢，刚结束。这就要到饭口了，你老闺女我请你吃饭啊。我还给你买了双鞋。”
崔璨赶紧邀功。
“行啊，你娘俩等着，我不开车啦，没多远，我走过去。
老李，我下班了啊，我老闺女说要请我吃饭。呵呵呵............”
崔正东赶紧跟单位合伙人李益民律师显摆。
刘莉脸上笑嘻嘻，心里想着，你瞅瞅，按着她话来了吧，这爷俩这配合打的。别看璨璨这一套溜须不咋走心，可他家老崔就吃这一套。
母女俩刚吃完，崔正东到了，打电话说是在一楼呢。
崔璨一手挽着刘莉，一手大包小裹地拎着，刘莉另一个手也没空，就这么出现在崔正东眼前。
崔正东心里一抽，没少买啊，然后瞪着刘莉，见对方根本没理会，只能笑着问闺女，“咱晚上吃啥啊？”
“上次我妈说看我发朋友圈的那家日本料理看着像好吃样，我觉得确实好吃，今天打算带你们尝尝。”
崔正东:“............”整那洋柿子，啥日本料理啊，就是生鱼片子，还不如去市场整几斤虾爬子好歹（歹是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