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遗忘之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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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楠楠跟随着月一路走过，她基本可以确定，焚香阁与带走她的人不是一伙的，据月所说，她当时只发现了北楠楠一人，在北楠楠坚持不懈的追问下，苑澈也说她几乎是找遍了这个地方才发现的北楠楠，至于怎么找遍的，苑澈没有说。
焚香阁族长所在之地，是焚香阁中心的大殿，而北楠楠刚才在的地方，在据中心的最左边。
“我们到了，你们等一下，我去看看族长在不在。”月飘进大殿，北楠楠打量着这四周的建筑，简朴大气，只是这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香气。
“姐姐，你能感受到活人的气息吗？”北楠楠问苑澈，从月进去，她便抱着剑假寐。
“不能。”苑澈睁开眼睛，月出来了。
“族长在，我们走吧！”月在前面带路，苑澈走在最后面，三人一同进入大殿，里面的草药香愈发浓烈。
“欢迎各位，”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迎了出来，面容慈祥，笑呵呵的说，“我族许久没有外人到访了，二位真是与我族有缘，留几日再走吧。”
“多谢族长盛情相邀，恕我们不能久留。”北楠楠笑着回应，苑澈站在北楠楠身后一言不发。月招呼着大家坐下，大殿陈设简单，连族长的座椅也是木头制成，大殿内摆放着两排座椅，应是供议会所用。可大殿中央又放了一个四角八仙桌，安放了四把椅子，这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月热情的招呼大家入座，还端来一些果子。
“好好好，那明日吧，送你们回去，和我家落落一样恋家呢。”族长笑呵呵的，看着北楠楠十分喜欢。
“族长爷爷，您又提起小妹了。”月在一边叹了口气，“不管谁来，您都提起小妹，多少年了都。”
“怎么？我这个爷爷不能想自己的小孙女？只能你这个做姐姐的想？”族长笑着训斥月，眉眼之间尽是慈爱。
“不过想想，落落丫头应该和你差不多一般大了，丫头，你叫什么啊？”
“我叫北楠楠，她是苑澈。族长，您知不知道我们是如何来这个地方的？”
“自然是有缘了，来来来，吃果子，这是落落最喜欢的果子，你们应该也喜欢。”
北楠楠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族长一直不肯说她们是如何来的，只是一再说明明日会送她们离开。北楠楠还发现，族长和月他们经常提到落落这个名字。
最后是月带她们回到之前的院子，月离开时说会把晚饭送来，但她却把院子锁上了，似乎在防止她们离开一般。
“好奇怪哦，”北楠楠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房间门口，看着天空，苑澈坐在房间内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
“月好像长出脚了？”
“对，还有族长。”苑澈面无表情的说。
“他们是灵，姐姐听说过吗？”北楠楠回头看着苑澈，见她不说话，又继续说下去，“灵是黎族死后化成的，为什么没有见到活着的黎族呢？我感知有限，姐姐你······”
“这个地方，没有活人。”
“啊~”北楠楠打了个哈欠，这个地方真的有些奇怪。
“果子来了~”听到门锁清脆的声音，月端着一盘果子出现，她身后还跟了几个人，都端着不同的果子，这时的她，已经可以看到她素白的绣花鞋，她身后的几人也是如此。月将果子摆到房间的桌子上，笑盈盈的说：“二位慢用，我们先离开了，对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千万不要随意出门哦。”
然后，月离开时又将门锁住了。
“真的有脚了，好奇怪。”北楠楠拿起一个果子啃了一口，“味道不错，吃吗？”
苑澈看了一眼果子，摇摇头，然后离开了房间，在院子中尝试感应四周的情况。
“为什么没有肉啊？啊~”北楠楠又打了一个哈欠，手中啃到一半的果子滚落到地上，等苑澈跑回房间时看到的只有趴在桌上的北楠楠。
“北楠楠。”苑澈叫了她一声，毫无反应，伸手探了鼻息，还活着，应该只是睡着了。捡起地上的果子，上面还沾着水珠，仔细闻一下，还留有淡淡的草药味。
苑澈皱了皱眉，将果子放下，坐到床上打坐。
北楠楠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还是灰蒙蒙的天空，床上是闭眼打坐的苑澈。伸了个懒腰，还是好困。看到桌子上吃到一半的果子，自己那么困的吗？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别吃。”北楠楠刚拿起一个果子，苑澈就睁开了眼。
“为什么？上面有毒啊？”北楠楠咬了一口，“我知道，上面有迷药，放心，那只能让我们睡着。”
“知道你还吃？”
“死也要当一个饱死鬼，我们现在在人家手里，要杀我们早杀了。不过，他们干嘛呢？干嘛往一个方向聚集啊？”北楠楠感应着四周，发现他们在往一个方向聚集，好像是焚香阁大殿。
苑澈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小小年纪便能达到此境界，天赋极佳。
“去看看，那里很奇怪。”苑澈下床，北楠楠拿了个果子塞在怀里就跟着苑澈走出去。
苑澈一剑将门劈开，“厉害啊！”北楠楠称赞道，苑澈没有说话，向焚香阁大殿跑去。
原本空气中的草药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浓的血腥味，之前干净整洁的道路上此刻一片狼藉，处处可以看到鲜血与尸骨。
“月？”北楠楠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月？你怎么样？”北楠楠半跪在地上扶起月，此刻的月衣衫已经被血液染尽，胸口一道明显的剑伤。
“快离开，不要再往前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快走，他们在抓你，落落······”月伸手想要抚摸北楠楠的脸颊，还未触碰倒，便没有了气息。
“月，月？”北楠楠抱着月的尸体，不明所以，月是灵，应该早死了，怎么会再死一次？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苑澈看向前方，那时大殿的方向，“前面，很奇怪。”
北楠楠放下月，跑向大殿，此刻的大殿如同人间炼狱。无论是孩童妇孺，还是青年，每个人都手持武器，，武器不过锄头菜刀，却毫不留情的砍向对方。北楠楠甚至看到之前送给她果子的孩子，手中也拿又一把铲子。之前看到一起亲密攀谈的人们，此刻视对方为仇人一般。
有人发现了她们，拿着菜刀冲来，北楠楠躲开，苑澈拉起她飞向房顶。
“他们······在流泪。”北楠楠看着下面的人们，在同伴倒下后他们会痛苦的嘶吼，但却像无法控制自己般继续砍向还活着的同伴。倒下的人再爬起来，一次次加入混战，直到再也无法起来，倒下的那一刻，露出解放般的笑容。
“看不出任何问题，虽然行为无法解释。”苑澈也不知如何描述眼前的场景，虽看似诡异无比，但又找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别看了。”苑澈挡住北楠楠的眼睛。
“姐姐，我什么没见过？你看那边。”北楠楠扒开苑澈的手，指向人群，混战之中，有一位身穿红纱，金黄色的眸子格外妖冶的女子，是花娘，她依旧是多年前的模样，容貌未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立于人群之中，又置身事外，厮杀与她无关，她静静的看着一切发生。
花娘勾出一个笑容，说了句什么，但是却听不到。
最后一个人倒下，花娘穿过浸满鲜血的土地，看着在房顶的北楠楠与苑澈。空气在这一刻凝固，北楠楠与她四目相对，只感到莫名的熟悉。
突然，花娘身后的一个人坐了起来，接着，一个又一个人坐了起来，可他们的身体依旧在地上躺着。苑澈拉着北楠楠趴下，以免别人发现。是灵，此刻的灵下半身都是如烟一般飘渺，他们看着自己倒下的身体，一个个的离开了此地。等最后一个灵也飘然离去，北楠楠再次看向花娘的位置时，她已不见踪影。
北楠楠跳下房顶，看着四周的尸骸，其中有几个正是她们今日所见过的，北楠楠掏出了怀中的果子，又在附近折了几根草。
“做什么？”苑澈看着北楠楠的一系列举动，有些疑惑。
“祭奠一下。”北楠楠将果子摆好，将三根草插在土里，又感觉一个果子太孤单了，又在一个袖口掏出一个，三个果子摆成一排。北楠楠郑重的跪下，叩首行礼。
“各位恕罪，现在北氏北楠楠无法将各位一一安葬，等回去之后，定送各位风光上路。”
“行了，我们回去吧。”北楠楠做完一切，看着依旧灰蒙蒙的天空，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
“你并不认识他们，为何如此？”
“父亲告诉过我，在战场上无论是不是敌军，见到的尸首一定会安葬，虽不能送他们返还家乡，这样也是给他们一个安慰，战争中，他们也是无辜的。我的家族，世代从军，若有一天，我也希望能有一陌生人将我的尸骨掩埋于黄土之下。”
谈话之间，空气中的血腥味正在淡去，地上的血迹由红变黑，遍地的尸骸在她们眼前开始发出浅绿色的荧光，他们，正在一点点消失······
“这······太不可思议了······”一切在她们眼前消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只有摆放的果子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
北楠楠想到月，拉起苑澈就原路返回，月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快走。”苑澈拉起北楠楠，带着她躲到一边，一个飘飘忽忽的身影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此刻，她们见到的灵下半身都是飘渺······
北楠楠跟随着月一路走过，她基本可以确定，焚香阁与带走她的人不是一伙的，据月所说，她当时只发现了北楠楠一人，在北楠楠坚持不懈的追问下，苑澈也说她几乎是找遍了这个地方才发现的北楠楠，至于怎么找遍的，苑澈没有说。
焚香阁族长所在之地，是焚香阁中心的大殿，而北楠楠刚才在的地方，在据中心的最左边。
“我们到了，你们等一下，我去看看族长在不在。”月飘进大殿，北楠楠打量着这四周的建筑，简朴大气，只是这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香气。
“姐姐，你能感受到活人的气息吗？”北楠楠问苑澈，从月进去，她便抱着剑假寐。
“不能。”苑澈睁开眼睛，月出来了。
“族长在，我们走吧！”月在前面带路，苑澈走在最后面，三人一同进入大殿，里面的草药香愈发浓烈。
“欢迎各位，”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迎了出来，面容慈祥，笑呵呵的说，“我族许久没有外人到访了，二位真是与我族有缘，留几日再走吧。”
“多谢族长盛情相邀，恕我们不能久留。”北楠楠笑着回应，苑澈站在北楠楠身后一言不发。月招呼着大家坐下，大殿陈设简单，连族长的座椅也是木头制成，大殿内摆放着两排座椅，应是供议会所用。可大殿中央又放了一个四角八仙桌，安放了四把椅子，这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月热情的招呼大家入座，还端来一些果子。
“好好好，那明日吧，送你们回去，和我家落落一样恋家呢。”族长笑呵呵的，看着北楠楠十分喜欢。
“族长爷爷，您又提起小妹了。”月在一边叹了口气，“不管谁来，您都提起小妹，多少年了都。”
“怎么？我这个爷爷不能想自己的小孙女？只能你这个做姐姐的想？”族长笑着训斥月，眉眼之间尽是慈爱。
“不过想想，落落丫头应该和你差不多一般大了，丫头，你叫什么啊？”
“我叫北楠楠，她是苑澈。族长，您知不知道我们是如何来这个地方的？”
“自然是有缘了，来来来，吃果子，这是落落最喜欢的果子，你们应该也喜欢。”
北楠楠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族长一直不肯说她们是如何来的，只是一再说明明日会送她们离开。北楠楠还发现，族长和月他们经常提到落落这个名字。
最后是月带她们回到之前的院子，月离开时说会把晚饭送来，但她却把院子锁上了，似乎在防止她们离开一般。
“好奇怪哦，”北楠楠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房间门口，看着天空，苑澈坐在房间内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
“月好像长出脚了？”
“对，还有族长。”苑澈面无表情的说。
“他们是灵，姐姐听说过吗？”北楠楠回头看着苑澈，见她不说话，又继续说下去，“灵是黎族死后化成的，为什么没有见到活着的黎族呢？我感知有限，姐姐你······”
“这个地方，没有活人。”
“啊~”北楠楠打了个哈欠，这个地方真的有些奇怪。
“果子来了~”听到门锁清脆的声音，月端着一盘果子出现，她身后还跟了几个人，都端着不同的果子，这时的她，已经可以看到她素白的绣花鞋，她身后的几人也是如此。月将果子摆到房间的桌子上，笑盈盈的说：“二位慢用，我们先离开了，对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千万不要随意出门哦。”
然后，月离开时又将门锁住了。
“真的有脚了，好奇怪。”北楠楠拿起一个果子啃了一口，“味道不错，吃吗？”
苑澈看了一眼果子，摇摇头，然后离开了房间，在院子中尝试感应四周的情况。
“为什么没有肉啊？啊~”北楠楠又打了一个哈欠，手中啃到一半的果子滚落到地上，等苑澈跑回房间时看到的只有趴在桌上的北楠楠。
“北楠楠。”苑澈叫了她一声，毫无反应，伸手探了鼻息，还活着，应该只是睡着了。捡起地上的果子，上面还沾着水珠，仔细闻一下，还留有淡淡的草药味。
苑澈皱了皱眉，将果子放下，坐到床上打坐。
北楠楠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还是灰蒙蒙的天空，床上是闭眼打坐的苑澈。伸了个懒腰，还是好困。看到桌子上吃到一半的果子，自己那么困的吗？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别吃。”北楠楠刚拿起一个果子，苑澈就睁开了眼。
“为什么？上面有毒啊？”北楠楠咬了一口，“我知道，上面有迷药，放心，那只能让我们睡着。”
“知道你还吃？”
“死也要当一个饱死鬼，我们现在在人家手里，要杀我们早杀了。不过，他们干嘛呢？干嘛往一个方向聚集啊？”北楠楠感应着四周，发现他们在往一个方向聚集，好像是焚香阁大殿。
苑澈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小小年纪便能达到此境界，天赋极佳。
“去看看，那里很奇怪。”苑澈下床，北楠楠拿了个果子塞在怀里就跟着苑澈走出去。
苑澈一剑将门劈开，“厉害啊！”北楠楠称赞道，苑澈没有说话，向焚香阁大殿跑去。
原本空气中的草药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浓的血腥味，之前干净整洁的道路上此刻一片狼藉，处处可以看到鲜血与尸骨。
“月？”北楠楠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月？你怎么样？”北楠楠半跪在地上扶起月，此刻的月衣衫已经被血液染尽，胸口一道明显的剑伤。
“快离开，不要再往前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快走，他们在抓你，落落······”月伸手想要抚摸北楠楠的脸颊，还未触碰倒，便没有了气息。
“月，月？”北楠楠抱着月的尸体，不明所以，月是灵，应该早死了，怎么会再死一次？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不清楚。”苑澈看向前方，那时大殿的方向，“前面，很奇怪。”
北楠楠放下月，跑向大殿，此刻的大殿如同人间炼狱。无论是孩童妇孺，还是青年，每个人都手持武器，，武器不过锄头菜刀，却毫不留情的砍向对方。北楠楠甚至看到之前送给她果子的孩子，手中也拿又一把铲子。之前看到一起亲密攀谈的人们，此刻视对方为仇人一般。
有人发现了她们，拿着菜刀冲来，北楠楠躲开，苑澈拉起她飞向房顶。
“他们······在流泪。”北楠楠看着下面的人们，在同伴倒下后他们会痛苦的嘶吼，但却像无法控制自己般继续砍向还活着的同伴。倒下的人再爬起来，一次次加入混战，直到再也无法起来，倒下的那一刻，露出解放般的笑容。
“看不出任何问题，虽然行为无法解释。”苑澈也不知如何描述眼前的场景，虽看似诡异无比，但又找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
“别看了。”苑澈挡住北楠楠的眼睛。
“姐姐，我什么没见过？你看那边。”北楠楠扒开苑澈的手，指向人群，混战之中，有一位身穿红纱，金黄色的眸子格外妖冶的女子，是花娘，她依旧是多年前的模样，容貌未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立于人群之中，又置身事外，厮杀与她无关，她静静的看着一切发生。
花娘勾出一个笑容，说了句什么，但是却听不到。
最后一个人倒下，花娘穿过浸满鲜血的土地，看着在房顶的北楠楠与苑澈。空气在这一刻凝固，北楠楠与她四目相对，只感到莫名的熟悉。
突然，花娘身后的一个人坐了起来，接着，一个又一个人坐了起来，可他们的身体依旧在地上躺着。苑澈拉着北楠楠趴下，以免别人发现。是灵，此刻的灵下半身都是如烟一般飘渺，他们看着自己倒下的身体，一个个的离开了此地。等最后一个灵也飘然离去，北楠楠再次看向花娘的位置时，她已不见踪影。
北楠楠跳下房顶，看着四周的尸骸，其中有几个正是她们今日所见过的，北楠楠掏出了怀中的果子，又在附近折了几根草。
“做什么？”苑澈看着北楠楠的一系列举动，有些疑惑。
“祭奠一下。”北楠楠将果子摆好，将三根草插在土里，又感觉一个果子太孤单了，又在一个袖口掏出一个，三个果子摆成一排。北楠楠郑重的跪下，叩首行礼。
“各位恕罪，现在北氏北楠楠无法将各位一一安葬，等回去之后，定送各位风光上路。”
“行了，我们回去吧。”北楠楠做完一切，看着依旧灰蒙蒙的天空，这里，分不清白天黑夜。
“你并不认识他们，为何如此？”
“父亲告诉过我，在战场上无论是不是敌军，见到的尸首一定会安葬，虽不能送他们返还家乡，这样也是给他们一个安慰，战争中，他们也是无辜的。我的家族，世代从军，若有一天，我也希望能有一陌生人将我的尸骨掩埋于黄土之下。”
谈话之间，空气中的血腥味正在淡去，地上的血迹由红变黑，遍地的尸骸在她们眼前开始发出浅绿色的荧光，他们，正在一点点消失······
“这······太不可思议了······”一切在她们眼前消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只有摆放的果子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
北楠楠想到月，拉起苑澈就原路返回，月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快走。”苑澈拉起北楠楠，带着她躲到一边，一个飘飘忽忽的身影出现在她们的视线中，此刻，她们见到的灵下半身都是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