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火焰焚尽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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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握着剑接近着那个魔法师，朝着那个他无时不刻都想斩杀却从未谋面的魔法师走去。
剑上的花纹映着月光，没有一丝颤抖——艾尔要比他想象中冷静得多。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像个疯子一样冲上去，把那个人影剁成几段。
但艾尔现在想做的，是抓住他，之后问出他的目的——大概是为了永生之类的无聊理由，不过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一定要让那个王八蛋的愿望在他眼前毁灭，然后像宰羊一样杀了他。
如此想着，艾尔已经到了那魔法师身边。
“怎么，你是因为失眠才来这里闲逛吗？”
“倒也差不多，如果说失眠是烦恼的表现，那我来到这里的理由也是差不多的，不过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闲逛……”
那魔法师回答着艾尔的问题，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
“来打招呼的话，此时此处可不算合适，也不用用如此冷酷的语气吧？
我们之前见过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是承蒙你的恩惠，才踏上这条路的。”
“改变了你原本的命运，这不是很好吗？”
那魔法师的话，就像是在谈论晚饭吃了什么，或者是今晚的星空如何。
正是这种态度，这种对生命毫不在意的感觉是艾尔完全不能接受的。原本就已经很克制自己怒火的艾尔，此刻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但常年战斗的经验让艾尔多少保持些理智，而这一丝理智让艾尔感觉出一丝不对劲，他冷声发问：
“这种事你干了几次？”
“不知道，我数不清。”
问题就在于此，对方的态度过于平常。在艾尔看来，哪怕是稀世的杀人犯，在谈论的时候也不会如此平淡，或是愤怒，或是兴奋，哪怕是病态的愉悦感，但绝不应该是没有感觉。
艾尔曾经听凯说过，之前抓到过一个专杀女性的杀人狂，那个杀人狂可以记得清自己每一次杀人的时间和地点，更不用说次数。而这个足以称为灭绝人性的魔法师，几乎是把这一切当成再普通不过的事，面对受害者更是报以满不在乎的冷嘲热讽。
“王八蛋！”艾尔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怒骂着挥剑向前，“人命在你看来连记数的价值是吗？！”
可就在还有一步就能切下那魔法师脑袋的时候，艾尔却觉得耳旁风声呼啸——对方召唤出了几个持剑的不死者，那利刃正朝着艾尔的脑袋袭来！
但艾尔没有停下动作——他才不管那些利刃会把他怎么样呢！他已经为了这一刻等了十年，他明白只要自己杀了召唤者，那些不死者便会自己烟消云散。退一步讲，如果杀了这人渣的代价是自己脑袋上来几下子，那他也相当乐意。
但那魔法师显然不愿意和艾尔以命换命，他连连后撤，操纵不死者改变挥剑的轨迹，几个不死者合力挡住艾尔这一击。
接着，那魔法师只是拿着法杖，杖的端头便出现了魔法阵的雏形；与此同时，那魔法师口中吟唱，趁着不死者拖延艾尔的空档，让那魔法阵彻底构筑成功。
然后，魔法阵碎裂成光点，又变成一股黑色雾气渗入地面。大概过了数秒，地面接连裂开，从里面爬出一个又一的不死者，穿着黑色的盔甲，有的拿着流露腐败气息的残剑，有的拿着弓箭，头盔下是感觉不到一丝生命气息的骷髅面目——正是家人死去那晚所遇到的不死者。
“就是这样，你个婊子养的，杀人不亲自下手连负罪感都不会有是吗？怪不得你记不得你杀了多少人！”
“你错了。”召唤了大量不死者魔法师反驳道，就像遭受了什么巨大的误解，“我只是记不清什么时候在哪杀人，杀了多少人我还是记得的。
加上这个村子的人，我就可以凑够两万人了。”
“好，好，很好！”正在战斗中的艾尔被气得直发抖！
他此刻正在不计其数的不死者的围攻下奋力砍杀，他砍碎一个又一个不死者然后将其烧成灰烬。
“我这就替那些亡灵报仇，畜生！
我曾发誓用火焰把你烧成灰，我现在就来兑现这个誓言！”
由于对方有众多弓箭手，导致艾尔无法使用「飞行」，因为那相当于给对方当靶子。艾尔就这样在地上不断接近对方。他释放魔法「斩」，把前方的不死者悉数斩断，他想一口气冲到那个魔法师面前。
可侧方的一具却抓住艾尔的空档，它避开艾尔肩上的护甲，将剑直直插向他的背。
好在艾尔的内衬是一件皮甲，多少挡住了一些，但还是有一截剑插进了艾尔的背。可艾尔完全没有在意这带来的巨大疼痛，只是回身将侧面的几个不死者悉数消灭。
但回身的瞬间却又给别的方位的不死者了机会，艾尔身上的伤又多了几道。可就像之前一样，艾尔只是回身继续攻击，任由血液把盔甲外的外套和披风染得更加深红。
他就这样疯狂地朝着魔法师前进。有不死者攻击他他就反击，有不死者挡在他面前他就将其剁碎。尽管魔法师很努力地移动，但迫于当前魔法需要维持，没办法快速飞走，眨眼间竟被艾尔拉近了距离！
可是那魔法师没有任何惊慌，他只是将杖横在身前，释放一个又一个「火球」，干扰着艾尔的前进脚步，然后将杖举起，双手努力接下艾尔饱含愤怒的一击。
这个无耻的魔法师慌了，他卖力的抵抗而没有精力吟唱魔法。眼看要输，他只能开口朝艾尔大喊：
“我这是为了战胜命运！为了人不再受神的摆布，你难道不懂……”
“给我把嘴闭上！那不是你这个王八蛋要杀两万人的理由！”已经杀红了眼的艾尔用左手握住长出来的剑柄，用体重加上腕力往下压，想要就这样彻底击溃对方！
“而且听你那意思，你个婊子养的还想继续杀人是吧？我会让你连你的第一步都完成不了的！”艾尔说完这话手上的力又大了几分，然后把用力的轴线一偏，让剑顺着法杖划下去，将那法师左手的手指尽数切断！而剑上炽热的火焰瞬间将断口烧得封闭，连手指流出那肮脏血液的机会都没有给。
十年！十年的锻炼就是为了这一刻！那人渣发出像被宰的畜生一样的声音，他的法杖也因为一只手被砍掉了手指而没有办法继续横举，在艾尔之后暴雨般的攻击下被打飞。
而艾尔熄灭了剑上的火焰，他削去了那人渣的膝盖，使其跪在地上。然后一手抓着魔法师的肩膀，一手把长剑插进对方的左肩而避开大动脉。
艾尔任由对方发出嘶喊，却死死固定住对方，让对方只能徒劳地挣扎。
接着，艾尔口中轻声吟唱：“地上之星，三分之一石榴石。”那柄插入魔法师身体的剑猛地发热着火——艾尔要遵守誓言将这个绝世的恶彻底烧成灰烬！
但人死前的挣扎异常猛烈，那魔法师挣脱艾尔的控制，他努力站起来，他的右手没有试着拔出那把还在燃烧着的剑，只是朝着空中抓着什么。
就在那血肉模糊的身影似乎从虚空中摸出什么方方的东西的时候，那魔法师被火焰抹除了最后一丝生命，倒在地上。火焰从身体里面蹿出，把那具污秽的身体烧个精光，而周围的不死者如同沙子般坍塌消失。
他刚刚在干什么？艾尔不由得提高警惕。一手拿出一把短剑，一手生成水魔法灌在被火烧得滚烫的剑柄上。没有什么异常，没有什么隐藏攻击。
大概是想用之前杀人的成果来强行进行第一阶段的仪式吧？呸，超越命运？那不是随意屠杀的理由。
艾尔用剑彻底检查那堆灰烬，再次确认这个恶徒已经死了。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报仇了！
“爸！妈！米莎！我替你们报仇了！”艾尔高声喊着，却又想到现在他们还活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越笑越大声，但眼泪不知不觉从眼里流了下来。
之后，他一身血污地晕倒在地上。
艾尔握着剑接近着那个魔法师，朝着那个他无时不刻都想斩杀却从未谋面的魔法师走去。
剑上的花纹映着月光，没有一丝颤抖——艾尔要比他想象中冷静得多。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像个疯子一样冲上去，把那个人影剁成几段。
但艾尔现在想做的，是抓住他，之后问出他的目的——大概是为了永生之类的无聊理由，不过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一定要让那个王八蛋的愿望在他眼前毁灭，然后像宰羊一样杀了他。
如此想着，艾尔已经到了那魔法师身边。
“怎么，你是因为失眠才来这里闲逛吗？”
“倒也差不多，如果说失眠是烦恼的表现，那我来到这里的理由也是差不多的，不过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闲逛……”
那魔法师回答着艾尔的问题，顿了顿，继续开口说道：
“来打招呼的话，此时此处可不算合适，也不用用如此冷酷的语气吧？
我们之前见过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是承蒙你的恩惠，才踏上这条路的。”
“改变了你原本的命运，这不是很好吗？”
那魔法师的话，就像是在谈论晚饭吃了什么，或者是今晚的星空如何。
正是这种态度，这种对生命毫不在意的感觉是艾尔完全不能接受的。原本就已经很克制自己怒火的艾尔，此刻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但常年战斗的经验让艾尔多少保持些理智，而这一丝理智让艾尔感觉出一丝不对劲，他冷声发问：
“这种事你干了几次？”
“不知道，我数不清。”
问题就在于此，对方的态度过于平常。在艾尔看来，哪怕是稀世的杀人犯，在谈论的时候也不会如此平淡，或是愤怒，或是兴奋，哪怕是病态的愉悦感，但绝不应该是没有感觉。
艾尔曾经听凯说过，之前抓到过一个专杀女性的杀人狂，那个杀人狂可以记得清自己每一次杀人的时间和地点，更不用说次数。而这个足以称为灭绝人性的魔法师，几乎是把这一切当成再普通不过的事，面对受害者更是报以满不在乎的冷嘲热讽。
“王八蛋！”艾尔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怒骂着挥剑向前，“人命在你看来连记数的价值是吗？！”
可就在还有一步就能切下那魔法师脑袋的时候，艾尔却觉得耳旁风声呼啸——对方召唤出了几个持剑的不死者，那利刃正朝着艾尔的脑袋袭来！
但艾尔没有停下动作——他才不管那些利刃会把他怎么样呢！他已经为了这一刻等了十年，他明白只要自己杀了召唤者，那些不死者便会自己烟消云散。退一步讲，如果杀了这人渣的代价是自己脑袋上来几下子，那他也相当乐意。
但那魔法师显然不愿意和艾尔以命换命，他连连后撤，操纵不死者改变挥剑的轨迹，几个不死者合力挡住艾尔这一击。
接着，那魔法师只是拿着法杖，杖的端头便出现了魔法阵的雏形；与此同时，那魔法师口中吟唱，趁着不死者拖延艾尔的空档，让那魔法阵彻底构筑成功。
然后，魔法阵碎裂成光点，又变成一股黑色雾气渗入地面。大概过了数秒，地面接连裂开，从里面爬出一个又一的不死者，穿着黑色的盔甲，有的拿着流露腐败气息的残剑，有的拿着弓箭，头盔下是感觉不到一丝生命气息的骷髅面目——正是家人死去那晚所遇到的不死者。
“就是这样，你个婊子养的，杀人不亲自下手连负罪感都不会有是吗？怪不得你记不得你杀了多少人！”
“你错了。”召唤了大量不死者魔法师反驳道，就像遭受了什么巨大的误解，“我只是记不清什么时候在哪杀人，杀了多少人我还是记得的。
加上这个村子的人，我就可以凑够两万人了。”
“好，好，很好！”正在战斗中的艾尔被气得直发抖！
他此刻正在不计其数的不死者的围攻下奋力砍杀，他砍碎一个又一个不死者然后将其烧成灰烬。
“我这就替那些亡灵报仇，畜生！
我曾发誓用火焰把你烧成灰，我现在就来兑现这个誓言！”
由于对方有众多弓箭手，导致艾尔无法使用「飞行」，因为那相当于给对方当靶子。艾尔就这样在地上不断接近对方。他释放魔法「斩」，把前方的不死者悉数斩断，他想一口气冲到那个魔法师面前。
可侧方的一具却抓住艾尔的空档，它避开艾尔肩上的护甲，将剑直直插向他的背。
好在艾尔的内衬是一件皮甲，多少挡住了一些，但还是有一截剑插进了艾尔的背。可艾尔完全没有在意这带来的巨大疼痛，只是回身将侧面的几个不死者悉数消灭。
但回身的瞬间却又给别的方位的不死者了机会，艾尔身上的伤又多了几道。可就像之前一样，艾尔只是回身继续攻击，任由血液把盔甲外的外套和披风染得更加深红。
他就这样疯狂地朝着魔法师前进。有不死者攻击他他就反击，有不死者挡在他面前他就将其剁碎。尽管魔法师很努力地移动，但迫于当前魔法需要维持，没办法快速飞走，眨眼间竟被艾尔拉近了距离！
可是那魔法师没有任何惊慌，他只是将杖横在身前，释放一个又一个「火球」，干扰着艾尔的前进脚步，然后将杖举起，双手努力接下艾尔饱含愤怒的一击。
这个无耻的魔法师慌了，他卖力的抵抗而没有精力吟唱魔法。眼看要输，他只能开口朝艾尔大喊：
“我这是为了战胜命运！为了人不再受神的摆布，你难道不懂……”
“给我把嘴闭上！那不是你这个王八蛋要杀两万人的理由！”已经杀红了眼的艾尔用左手握住长出来的剑柄，用体重加上腕力往下压，想要就这样彻底击溃对方！
“而且听你那意思，你个婊子养的还想继续杀人是吧？我会让你连你的第一步都完成不了的！”艾尔说完这话手上的力又大了几分，然后把用力的轴线一偏，让剑顺着法杖划下去，将那法师左手的手指尽数切断！而剑上炽热的火焰瞬间将断口烧得封闭，连手指流出那肮脏血液的机会都没有给。
十年！十年的锻炼就是为了这一刻！那人渣发出像被宰的畜生一样的声音，他的法杖也因为一只手被砍掉了手指而没有办法继续横举，在艾尔之后暴雨般的攻击下被打飞。
而艾尔熄灭了剑上的火焰，他削去了那人渣的膝盖，使其跪在地上。然后一手抓着魔法师的肩膀，一手把长剑插进对方的左肩而避开大动脉。
艾尔任由对方发出嘶喊，却死死固定住对方，让对方只能徒劳地挣扎。
接着，艾尔口中轻声吟唱：“地上之星，三分之一石榴石。”那柄插入魔法师身体的剑猛地发热着火——艾尔要遵守誓言将这个绝世的恶彻底烧成灰烬！
但人死前的挣扎异常猛烈，那魔法师挣脱艾尔的控制，他努力站起来，他的右手没有试着拔出那把还在燃烧着的剑，只是朝着空中抓着什么。
就在那血肉模糊的身影似乎从虚空中摸出什么方方的东西的时候，那魔法师被火焰抹除了最后一丝生命，倒在地上。火焰从身体里面蹿出，把那具污秽的身体烧个精光，而周围的不死者如同沙子般坍塌消失。
他刚刚在干什么？艾尔不由得提高警惕。一手拿出一把短剑，一手生成水魔法灌在被火烧得滚烫的剑柄上。没有什么异常，没有什么隐藏攻击。
大概是想用之前杀人的成果来强行进行第一阶段的仪式吧？呸，超越命运？那不是随意屠杀的理由。
艾尔用剑彻底检查那堆灰烬，再次确认这个恶徒已经死了。然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报仇了！
“爸！妈！米莎！我替你们报仇了！”艾尔高声喊着，却又想到现在他们还活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他越笑越大声，但眼泪不知不觉从眼里流了下来。
之后，他一身血污地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