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薄薄的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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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想起来小学上学的时候，吃的馅饼还在咽口水，真的太好吃了。

    从我上学前班开始，只要到了冬天那学期，冬天一到，学校就变成吃两顿饭了，中午几乎不留吃饭的时间，下午两点多就放学了。

    我刚入学，啥也不懂，包括之前说的放学时间，下课时间，等等。只记得有一天，母亲给我带了一个大鹅蛋作为午餐，那应该是我第一次带午餐吧，不记得过程是什么样子的了，只记得那个鹅蛋，是老师帮我扒的皮。现在想起来，内心还很温暖。一个小女孩，第一次受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照顾。

    家里养的大鹅，下的蛋特别大，冬天的时候，我会连续好几天带煮好的鹅蛋做午餐。现在已经很多年没吃过鹅蛋了。我发现买鸡蛋的时候特别多，现在去菜市场，也几乎看不到买鹅蛋或者鸭蛋的人。想吃蛋的人，手里会提回去一袋鸡蛋。

    鹅蛋没有那么多，带一些日子就没有了。父母专门给我买了个饭盒。那饭盒的体积，现在都能想起来我见到它时惊讶嫌弃的表情。我本来就吃不了多少饭，小的时候特别挑食，父亲竟然买了一个超级大的饭盒，上学也不方便拿。对此母亲也表示太大了。有总也比没有强。

    冬天的时候，教室里升炉子，大家的午饭都是放在炉子边上考热的。每天在午饭前一节课，老师会问谁带饭盒了，交给她。大家的饭盒都是铁的，方便加热。为了和大家的区分开，我的饭盒上刻上了我的名字。所以，每次发饭盒时，老师看到名字就知道是我的了。时间长了，直接看饭盒的样子也能认出来了。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饭没有几次是热乎的，由于体积比较大的原因，由于各种原因，饭盒总是被放在了不容易加热的位置。

    大学在一二年级的时候，母亲说一天上学也没有多长时间，不用带饭了。所以那一段时间都没有带饭。大部分时间，父亲会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口等我，这样只要放学，我马上飞奔过去，坐上自行车回家，通常母亲已经把饭菜都做好了，就等着我到家开饭了。

    六年级的时候，是我整个学生时代比较富裕的时间段。那时候家里给别人浇地挣了不少钱。母亲或者父亲给我的零钱，我也是舍不得花，都放起来了。最喜欢的零食是辣条，每天午饭的时候，会买五毛钱的辣条吃，一毛钱一根，五毛钱能买五根，吃的时候细嚼慢咽，老幸福了。最大的愿望是不用一点一点的买，一下子能把一大袋就好了。现在自己想吃的东西，从来不会细嚼慢咽，总是大口大口的吞，像猪八戒吃人参果。总觉得再也不用担心不够，我想吃可以一次性吃个够。

    六年级一个同学的母亲，每天到中午，拿着装雪糕箱子，到学校卖馅饼。她把雪糕箱放在花坛的边沿上，中午一放学，周围会围着好多学生。刚开始人还不多，我有机会买了一次，那一次，让我印象太深了。真的觉得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皮特别特别薄，里面的韭菜也特别新鲜，皮和馅的味道好极了。后来买的人越来越多，每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抢空，根本买不到。再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同学的母亲再也没有来卖馅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