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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探监郭右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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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我让飞舞帮我,给言则璧熬了一个汤。

    我发现这些日子他胃口一直不大好。也许还是在心疼我的手,所以每每吃饭的时候,总是盯着我的手,吃饭的兴致也不高。

    下午言则璧看案卷的时候,我让飞舞把汤端给他。

    他蹙着眉:“你手伤成这样,干嘛费时费力去做这个?”

    我凑到他身边低喃道:“都是飞舞做的,我只不过指挥而已,你尝尝好不好喝。”

    言则璧轻啄了我一口,便拿起勺子喝汤,喝了两口眼前一亮,望着我浅笑:“很好喝,这是什么汤”

    “猪肚鸡。你要是喜欢,以后我手彻底好了,每天煲给你喝。”

    言则璧把我揽入怀中,唇畔轻轻的摩擦我的耳垂:“你是看我最近不爱吃饭,故意琢磨好吃的来哄我?”

    我喃喃道:“则璧,不要再去想手的事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我虽然没了一根手指,但我换回了你。若真的换得你一颗心,别说是一颗手指,就是我的整只手,我也愿意。”

    言则璧凝望着我,半晌轻轻低头吻上了我的唇。

    他吻的很小心,他从来没这样温柔的对待过我。之前每次的吻,都是霸道充满征服感的。只有这个吻,吻的小心又轻柔,就像是在迎合我一般。

    我离开他的唇,抵住他的额头,轻声道:“则璧,你我二人此生此世,我不负你,你勿负我,我们就这样相知相伴,共渡余生可好?”

    言则璧凝望着我的眼低声道:“只有我的柔儿,望着我时这一双眼只有我,没有别的。我言则璧此生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我的余生也只是你。”

    我望着他笑颜如花:“相公,余生请多指教。”

    整日里同言则璧在一起没羞没臊惯了,以至于就像现在这般,赤白着上身躺在他胸口上,飞舞进来送新换洗的衣衫,我都不知羞了。

    我同飞舞道:“放那里就行了。”

    飞舞低垂着头:“是。”然后快步退了出去。

    我嗔怒的看着一脸笑意的言则璧气道:“快把新衣衫给我穿上。”

    言则璧赤白着上身,拿过新衣衫,一件一件慢条斯理的给我穿衣。

    我一边任由他给我套衣服,一边念叨他:“以后你再撕我衣裳,我就……不准你碰我。”

    言则璧一把给我捞进怀里,坏笑道:“这人是我的,身子也是我的,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凭什么给我的身子做主?”

    我羞红了脸嗔怒道:“混蛋!”

    言则璧欲再张口言语时,飞舞在门口道:“六殿下,诛风来报,说已经准备好了,您同小姐可以出发了。”

    “嗯。”言则璧坐起身,认真的帮我把衣服穿好。到了他自己,就随便套了一件深色的外袍。

    他把我摁在镜子前,帮我捋头发。结尾处,还不要脸的在我脖颈间孟浪一番才肯罢休。

    我懒得同他打计较,就由着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由着他弄。

    稍时,他终于满意了。一把将我打横抱在怀里,迈步出了卧室的房门,上了马车后,给我盖上薄被。

    言则璧命人给我做了一副厚实的棉手包,生怕我的手着凉。我的手裹在棉手包里暖烘烘的特别舒服。

    言则璧小心翼翼的将棉手包放到自己怀中,低声道:“若是凉了就说话,你的手经不得一点凉。”

    突然马车外雾冰冰的声音响起:“殿下,需要冰冰去取个手炉吗?”

    言则璧沉声道:“也好,地牢阴冷,有备无患。”

    我全程靠在言则璧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仰头看着他隽秀的侧颜,看着看着不由得羞红了脸。

    言则璧低头撇了我一眼,调笑道:“你相公是不是很好看?”

    我把侧脸靠在他肩头,点头:“我相公最好看。”

    “比言则熙,言则卿还好看?”

    我‘噗嗤’笑出声,打趣道:“好好的,提他们俩做什么?”

    言则璧抿嘴低声道:“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夸别的男人好看,更不准盯着其他男人看,惹我不快!”

    我把脸埋在胸口取笑道:“知道啦,醋精。”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停住。

    雾冰冰在马车外轻声道:“殿下,到地方了。”

    言则璧拿着棉袍将我裹紧,探头在我的唇畔亲了一口。起身抱着我下了马车,我一路被言则璧抱进地牢,周围的环境阴冷潮湿,让我浑身不自的打了个寒战。我窝在言则璧怀里,身子有些发抖,他感觉到了我的不安,把我拥的更紧了。

    他轻声道:“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我靠在他胸口,娇嗔道:“整日里就知道哄我开心,暖我心窝。”

    言则璧凑到我耳边小声道:“不哄着你这么办?就这一口吃食,我若不小心哄着供饭的,回头一个不高兴,你再给我断了粮。没得馒头蘸,有再多的酱又有何用啊?”

    我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了,把脸埋在他怀里羞道:“混蛋,说起话来真糙。”

    言则璧低声闷笑,胸腔不断震动,那一震震只属于男子刚硬的声浪,透过衣衫传递到我炙热的脸颊上,他在我耳边轻声低喃:“我做起事来更糙,你不就喜欢糙的么。”

    我红着脸把头埋在他怀里,不再理他,言则璧这个人下流起来,简直无边无际。

    论这个,我一辈子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在第一层,他在大气层……

    他抱着我一路七拐八拐,终于走至一处阴暗的地牢门口停住了脚步。言则璧将我轻柔的放到地上,单手搂我入怀,另一只手推开了牢房的门。

    牢房内四面墙壁光秃秃的,在屋子的左上角,塞满破碎稻草的地面上,坐着一个人。

    他披头散发,额头上满是血污,身上也到处都是。破碎衣服的边角处,能清晰的看见血凝在一起时的黑色结痂污垢,那人抬头看见我同言则璧两人双双站在门口,双眼散发着冷冽的寒气看向我们,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郭右亭。

    郭右亭干裂着嘴角笑道:“烈柔茵,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

    我从言则璧怀里走出来,进了牢房,走到他跟前,缓缓蹲下,望着他道:“你受刑了?身上可有伤口?我给你唤个大夫来。”

    郭右亭望着我,眼里没有情绪:“如今这般,你来看我做什么?还是窝在言则璧的怀里,你已经从了他了?”

    我低下头捋了下思路,抬头对郭右亭道:“右亭,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件事,这件事不管对你还是对我都很重要。”

    郭右亭蹙眉:“我爹同表哥的事,我真的不知,你不必问了。”

    我摇摇头:“我要问的不是这件事。”

    郭右亭眼里划过一丝诧异:“你想问什么?”

    我思虑措辞半晌,淡淡道:“右亭,你对你娘还有多少记忆?”

    郭右亭闻言一怔,看着我不明所以。

    我继续道:“你还记得你娘是怎么过世的吗?”

    郭右亭冷下脸,望着我冷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抿了抿唇:“唔,因为我知道一些事,有可能关系到你娘真实的死因,我又不知该找谁问,所以就来问你。”

    郭右亭睁大了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知道我娘的真实死因?那我娘原来的死因是假的吗?”他因为太激动,一下坐直了身子,导致整个人痛的浑身一颤,轻哼出声。

    我忙安抚他:“你别激动,我也只不过是猜测,所以还要向你求证,你娘当初到底是你怎么死的?皇后娘娘是怎么说的?”

    郭右亭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半晌道:“我娘在宫中同侍卫有来往,后来有一次皇后宣旨让她进宫,谁料她出宫后,并没有回府,同天,那个宫中与她一直有书信来往的侍卫,也失踪了。”

    我眨眨眼,原来当年皇后郭佳氏是把这件事,做成了丞相夫人同侍卫有染,然后双双私奔的戏码。

    我对郭右亭道:“你应该是不会相信这个说辞的,你知道你娘不是这种人。”

    郭右亭神色动容的望着我:“我那时只有四岁,我不懂这些,可是后来我长大了,曾经不止一次同爹质疑过娘失踪的事,可是我爹只是说,她已经死了,病死了!”

    我望着郭右亭淡淡道:“右亭,你可还知道其他的事?”我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不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郭右亭想了想后,抬头望向我,神色坦然的摇了摇头:“其他的,我一点记不起来了。”

    我点点头,看来皇后与郭丞相的丑事,郭右亭是一点都不知道。

    郭右亭抓住我的手腕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你不会这样问我。”

    言则璧在我身后冷声道:“松手。”

    郭右亭被他呵的一怔,下意识的松了手,我丝毫没在意刚才郭右亭的无礼,只是望着他的一双眼,淡淡道:“你相信我,等我将这件事调查清楚,没准可以想办法将你从牢里救出来。”

    郭右亭神色复杂的望着我:“你为何要救我?我爹同表哥陷害烈将军,与蛮荒王出卖你的行踪,致使你差点落入敌手,你与我,应该有不共戴天之仇才对,为何要救我?”

    我柔声道:“你爹同你表哥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知此事你定然全不知情,否则定不会允许他们如此害我。”

    郭右亭神色动容的看着我:“我现在都想不通,他们为何要害你?他们为何要叛国?为何要做这种事?为何要帮助蛮荒倭寇,算计陷垢我大辽的兵将?”说到这里他痛苦的捂住脸,呜咽道:“我真的想不通!”

    我的手包扎的严严实实,我想拍拍他,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我轻声道:“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这世间原本就有许多事,让人无法理解的。右亭,我希望不管到了何时,你都能守住本心,不要被他们所影响,也不要被他们所利用。”

    郭右亭抬起一双泪眼:“他把我当儿子了吗?若真重视我,这么大的事,何故一点风声都没透给我,何故到了今天这般,我都不知,我爹他到底为何这般拼劲性命的为表哥谋划。不惜顶着叛国的罪名,帮表哥谋划!他都不为郭家想一想,不为我想一想吗?平日里,我爹明明很疼我的!”

    我低垂下眼:“任何事情,最终之所以会发展到你不理解的程度,一定是有原因的。”

    郭右亭盯着我一字一句道:“什么原因?”

    我抿着唇,半晌淡淡道:“待我查清楚,再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