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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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flag有很多种格式，包括已经被用烂了的“打完仗我就回老家xxx”、“这是我女儿（对象）的照片，漂亮吧”，再有就是比较隐晦的类似“团长，车子准备好了……”
而在这其中，身为反派占据优势时大放厥词，无异于告诉观众，这孩子台词说完就要倒霉了。
狼狈而归的耐萨里奥就是犯了这个忌讳，巨龙之魂强大的神力不断冲击着他残破的身躯，脑海中不断嗡鸣的古神低语更是让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如同一团糨糊。
青铜龙的天赋之一便是从时间流中召唤曾经或未来的自己并肩作战，马库斯预支了万年后青铜军团的本源之力，让这片时空的青铜龙们不受巨龙之魂的控制，又在融入神器的龙王之力中动了手脚，那个流沙臂环并非来自“现在”，而是存在于“从前”——他将这件物品交给索利多米，她又将至送到了马库斯所没经历的那将近两万年的真空期中。
尽管这样一来一回会让臂环中储存的时间之力产生很多损失，但从结果来看，明显是身披重创的黑龙比较吃亏。
但他还有翻盘的希望，如同其余几位龙王一样，耐萨里奥的巢穴中也存放着一件与自身性命息息相关的物件，他会用自己的那部分力量重铸失衡的巨龙之魂，代价则是他自己也会受到这件神器的影响——对现在的耐萨里奥来说，这很好取舍，毕竟将他害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的，正是预想中专属于自己的龙族神器。
蓝龙军团的愚蠢对他而言是意外之喜，如今看来他衰弱的同胞们并没有足够的实力找他的麻烦，他只需要暂时蛰伏，下一次他会用绝对的实力扫清一切挡路的蚂蚁。
………………
“他早就预见了这一切是吗？”
玛里苟斯心痛无比，他的族人，他的血裔们在黑龙一记处心积虑的回马枪下损失惨重。
他冰蓝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嘶哑着嗓子向索利多米低吼道。
“他为什么不阻止这一切……为什么！”
“没人能看穿未来，即使他是时空之王……”
索利多米淡淡的道，面对歇斯底里的玛里苟斯，她并没有出言嘲讽，作为青铜龙实际上的领袖，她很能理解玛里苟斯此时的心情。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阿莱克斯塔萨虚弱地道，“我们失败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除非有谁想死在恶魔的反扑下。”
她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索利多米，微微低下头颅。
“这次多亏你了，索拉，算我欠你的……”
索利多米微微摇头，“这话还是和诺兹说吧，再不撤退就真的来不及了。”
心如死灰的玛里苟斯拒绝了其余三条龙的同行邀请，带着自己残存的族人们，略显萧瑟地走了。
他冰蓝色的身躯掠过永恒之井，如同泰坦守护者授予他魔法权柄时那样，而此刻的织法者，对这口魔力之井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憎恨。
“这股力量……正在被这些愚蠢的生物滥用……”
他痛恨自己的不作为，痛恨自己曾经天真的保持中立，任凭这颗星球的其他种族对永恒之井魔力的亵渎。
“必须改变这一切……彻底铲除……所有罪恶的根源……”
一粒种子在蓝龙心中悄然种下。
………………
“他竟然……失败了……”
伊利丹不可思议地望着天空中发生的一切，在他看来强悍无比的黑龙，竟然莫名其妙的临阵反水，对自己的同伴发动了攻击。更莫名其妙的是，他居然败退了，那股强悍无比的力量，竟然没让他的使用者收获胜利。
“你，别愣着！”
深渊领主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他只得收敛心神，低眉顺眼的跟在队伍后方。
………
两小时前。
“你亲眼目睹了那位恶魔指挥官，怎么看待他？”
一套干燥的衣袍出现在伊利丹面前，来人似乎对他潜入艾萨琳的事情知之甚详。
“不可战胜……”
伊利丹沉默着接过衣物，思索许久后沮丧的道。
“呵，”那人发出一声轻笑，“别妄自菲薄，法师，在我看来你终有一日能打败他。”
“这些恶魔来自一颗名为阿古斯的星球，当然，那里也只是他们占据的无数星球中的一颗，与我们所在的这片土地……呃……区别还是蛮大的。”
“这些家伙的灵魂位于宇宙的尽头，一个名为扭曲虚空的独立位面中……”
见伊利丹一脸茫然，他解释道。
“换言之，你自认为杀死的恶魔们，只是灵魂回归了他们的故乡，一段时间之后，便会重塑身躯卷土重来。”
“这也是他们根本不在乎死亡的原因。”
伊利丹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震惊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打败他们的唯一方法，就是……”
他附耳道，随着他的诉说，精灵琥珀色的双眼愈发明亮。
“这就是……我的使命吗？”
伊利丹深吸了一口气，将视线投向面前这个笼罩在黑袍中的法师。
“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您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天机……不可泄露，过不了多久，你会明白的。”
神秘法师微微一笑，消失在狭窄的巷道中。
…………
“萨维斯阁下……您要的人我带来了。”
玛诺洛斯艰难地挤进密室，低头对萨维斯恭敬道。
萨维斯轻轻点了点头，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略显局促的瘦弱卡多雷。
“别紧张，佩罗森……”
萨特的声音略显含混，安慰着不安的精灵。
“稍后我会为你重塑一个身体，曾经的潦倒沦落不会再属于你，我说过，你值得受到重用。”
名为佩罗森的卡多雷强迫自己挺起胸膛，努力回想着自己是为何而来到这里的。
他是哈维斯埋在亲卫队中的一颗暗子，做的是出卖信息的肮脏活计。
同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上层精灵不同，佩罗森这种小人物似乎注定要在阴暗的地沟里度过他漫长的生命。
卡多雷帝国的人口分布十分畸形，新生的与年轻的精灵几乎都是那些平民，毕竟坐享优渥生活的上层精灵们没有必要生出一个后代来继承自己的一切。
而那些底层的贫苦精灵们，则时刻都会面对着贫困和意外导致的死亡，如瓦罗森这样能够出人头地的只是凤毛麟角，而即使是亲卫队长尚且在飞黄腾达后保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更不要提佩罗森这种朝不保夕的底层军士了。
一盏昏黄的小灯，破败潮湿的房屋和家具，这就是曾经的佩罗森所拥有的一切了，这还是身为队长的瓦罗森额外施恩，把军营的几件空屋子分润给了他的属下们。
在重生的萨维斯找上他之前，这个卡多雷最大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张柔软的床铺，在进入梦乡之前不会因为自己的背叛行径而心存歉疚，提心吊胆。
“想喝一点酒吗？灯下的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
萨维斯对这个卡多雷表现出了异常的耐心，这是他在长时间的观察中筛选出的完美载体，作为他重生后的第一个心腹手下，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毕竟这也是萨维斯首次使用萨格拉斯赐予他的天赋，他没法保证转化仪式能够一帆风顺。
佩罗森颤颤巍巍的接过萨维斯手中的美酒，事实上单论价值，这瓶酒足够买下几个他这样平民的命，一饮而尽后，醉意让他胆气陡增，甚至产生了一种“这高级货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萨维斯轻轻点了点头，他很满意佩罗森的态度，腥红的爪子轻轻探出，握在了精灵的头上。
一种痛彻灵魂的感受冲击着佩罗森的脑海，他很想就此晕过去，但强烈的痛楚让他连控制身体都做不到。
一阵无意义的“嗬嗬”声从他嗓子里传出，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颤动，猩红的光芒从他眼中亮起，紧咬的牙关中，两颗犬齿飞速生长了起来。
灰暗的光线下，伊利丹十分惊讶地注视着佩罗森的转变，他的体表生出了暗红色的毛发，如同干涸的血液，小臂变得粗壮粗糙，指尖伸出了锋利的爪子，变化最大的是他的头部和双足，撞出了类似于山羊的弯角和蹄子，如同正在执行这个仪式的萨维斯一样。
萨维斯很满意他目前所做的一切，他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转变，当然，自己的授予和萨格拉斯曾经做过的不同，发生在卡多雷身上的变化更像是一种变异，而不是他所经历的那种生命层次的蜕变。
放任佩罗森匍匐在地上挣扎，萨维斯转过身，目光扫过伊利丹一行，同行的几个卡多雷法师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唯一保持镇定的伊利丹正在飞速思忖着如何脱身，暗自懊悔自己不应该将埃辛诺斯之刃藏在城中，单凭他的魔法，对上面前的这位精灵参事毫无胜算。
这和他所想的截然不同，他可不想成为那种怪物，一点也不。
“先行者已经接受了我的馈赠，现在，轮到你们了。”
萨维斯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伊利丹的最后一丝幻想，果然，面前这个丑陋的生物想把她也改造成和自己一样的存在。
法师们的哀嚎和痛哭毫无作用，萨维斯将他们一一提起，如同佩罗森那样，转化为了扭曲的新物种。
萨维斯的魔爪缓缓伸向伊利丹，奥术光芒在伊利丹袍袖中的手掌内悄然亮起。
及时就此死去，也比变成那样要强——他暗自想到。
一柄沉重的长矛砸在萨维斯与伊利丹之间，他耳边传来了玛诺洛斯的声音。
“十分抱歉，萨维斯大人，他是不同的……”
深渊领主似乎不像触怒这位萨格拉斯的新仆人，解释道：
“那位大人吩咐我……”
“那位大人？”
一丝冷笑从萨维斯脸上升起。
“记住你自己的本分……丧家之犬！”
就在他准备继续刚才的动作时，一只漆黑的手臂轻轻拦住了萨维斯。
“萨维斯大人，不要动怒嘛，我也是受命而为，行个方便？”
神秘法师微笑着出现在他面前，玛诺洛斯脸上则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个精灵很特殊，萨格拉斯会对他感兴趣的。”
他温声道，对着萨维斯轻轻躬身。
世上的flag有很多种格式，包括已经被用烂了的“打完仗我就回老家xxx”、“这是我女儿（对象）的照片，漂亮吧”，再有就是比较隐晦的类似“团长，车子准备好了……”
而在这其中，身为反派占据优势时大放厥词，无异于告诉观众，这孩子台词说完就要倒霉了。
狼狈而归的耐萨里奥就是犯了这个忌讳，巨龙之魂强大的神力不断冲击着他残破的身躯，脑海中不断嗡鸣的古神低语更是让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如同一团糨糊。
青铜龙的天赋之一便是从时间流中召唤曾经或未来的自己并肩作战，马库斯预支了万年后青铜军团的本源之力，让这片时空的青铜龙们不受巨龙之魂的控制，又在融入神器的龙王之力中动了手脚，那个流沙臂环并非来自“现在”，而是存在于“从前”——他将这件物品交给索利多米，她又将至送到了马库斯所没经历的那将近两万年的真空期中。
尽管这样一来一回会让臂环中储存的时间之力产生很多损失，但从结果来看，明显是身披重创的黑龙比较吃亏。
但他还有翻盘的希望，如同其余几位龙王一样，耐萨里奥的巢穴中也存放着一件与自身性命息息相关的物件，他会用自己的那部分力量重铸失衡的巨龙之魂，代价则是他自己也会受到这件神器的影响——对现在的耐萨里奥来说，这很好取舍，毕竟将他害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的，正是预想中专属于自己的龙族神器。
蓝龙军团的愚蠢对他而言是意外之喜，如今看来他衰弱的同胞们并没有足够的实力找他的麻烦，他只需要暂时蛰伏，下一次他会用绝对的实力扫清一切挡路的蚂蚁。
………………
“他早就预见了这一切是吗？”
玛里苟斯心痛无比，他的族人，他的血裔们在黑龙一记处心积虑的回马枪下损失惨重。
他冰蓝的身体在剧烈颤抖，嘶哑着嗓子向索利多米低吼道。
“他为什么不阻止这一切……为什么！”
“没人能看穿未来，即使他是时空之王……”
索利多米淡淡的道，面对歇斯底里的玛里苟斯，她并没有出言嘲讽，作为青铜龙实际上的领袖，她很能理解玛里苟斯此时的心情。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阿莱克斯塔萨虚弱地道，“我们失败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除非有谁想死在恶魔的反扑下。”
她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索利多米，微微低下头颅。
“这次多亏你了，索拉，算我欠你的……”
索利多米微微摇头，“这话还是和诺兹说吧，再不撤退就真的来不及了。”
心如死灰的玛里苟斯拒绝了其余三条龙的同行邀请，带着自己残存的族人们，略显萧瑟地走了。
他冰蓝色的身躯掠过永恒之井，如同泰坦守护者授予他魔法权柄时那样，而此刻的织法者，对这口魔力之井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憎恨。
“这股力量……正在被这些愚蠢的生物滥用……”
他痛恨自己的不作为，痛恨自己曾经天真的保持中立，任凭这颗星球的其他种族对永恒之井魔力的亵渎。
“必须改变这一切……彻底铲除……所有罪恶的根源……”
一粒种子在蓝龙心中悄然种下。
………………
“他竟然……失败了……”
伊利丹不可思议地望着天空中发生的一切，在他看来强悍无比的黑龙，竟然莫名其妙的临阵反水，对自己的同伴发动了攻击。更莫名其妙的是，他居然败退了，那股强悍无比的力量，竟然没让他的使用者收获胜利。
“你，别愣着！”
深渊领主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他只得收敛心神，低眉顺眼的跟在队伍后方。
………
两小时前。
“你亲眼目睹了那位恶魔指挥官，怎么看待他？”
一套干燥的衣袍出现在伊利丹面前，来人似乎对他潜入艾萨琳的事情知之甚详。
“不可战胜……”
伊利丹沉默着接过衣物，思索许久后沮丧的道。
“呵，”那人发出一声轻笑，“别妄自菲薄，法师，在我看来你终有一日能打败他。”
“这些恶魔来自一颗名为阿古斯的星球，当然，那里也只是他们占据的无数星球中的一颗，与我们所在的这片土地……呃……区别还是蛮大的。”
“这些家伙的灵魂位于宇宙的尽头，一个名为扭曲虚空的独立位面中……”
见伊利丹一脸茫然，他解释道。
“换言之，你自认为杀死的恶魔们，只是灵魂回归了他们的故乡，一段时间之后，便会重塑身躯卷土重来。”
“这也是他们根本不在乎死亡的原因。”
伊利丹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震惊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打败他们的唯一方法，就是……”
他附耳道，随着他的诉说，精灵琥珀色的双眼愈发明亮。
“这就是……我的使命吗？”
伊利丹深吸了一口气，将视线投向面前这个笼罩在黑袍中的法师。
“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您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天机……不可泄露，过不了多久，你会明白的。”
神秘法师微微一笑，消失在狭窄的巷道中。
…………
“萨维斯阁下……您要的人我带来了。”
玛诺洛斯艰难地挤进密室，低头对萨维斯恭敬道。
萨维斯轻轻点了点头，在他身边站着一个略显局促的瘦弱卡多雷。
“别紧张，佩罗森……”
萨特的声音略显含混，安慰着不安的精灵。
“稍后我会为你重塑一个身体，曾经的潦倒沦落不会再属于你，我说过，你值得受到重用。”
名为佩罗森的卡多雷强迫自己挺起胸膛，努力回想着自己是为何而来到这里的。
他是哈维斯埋在亲卫队中的一颗暗子，做的是出卖信息的肮脏活计。
同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上层精灵不同，佩罗森这种小人物似乎注定要在阴暗的地沟里度过他漫长的生命。
卡多雷帝国的人口分布十分畸形，新生的与年轻的精灵几乎都是那些平民，毕竟坐享优渥生活的上层精灵们没有必要生出一个后代来继承自己的一切。
而那些底层的贫苦精灵们，则时刻都会面对着贫困和意外导致的死亡，如瓦罗森这样能够出人头地的只是凤毛麟角，而即使是亲卫队长尚且在飞黄腾达后保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更不要提佩罗森这种朝不保夕的底层军士了。
一盏昏黄的小灯，破败潮湿的房屋和家具，这就是曾经的佩罗森所拥有的一切了，这还是身为队长的瓦罗森额外施恩，把军营的几件空屋子分润给了他的属下们。
在重生的萨维斯找上他之前，这个卡多雷最大的梦想就是拥有一张柔软的床铺，在进入梦乡之前不会因为自己的背叛行径而心存歉疚，提心吊胆。
“想喝一点酒吗？灯下的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
萨维斯对这个卡多雷表现出了异常的耐心，这是他在长时间的观察中筛选出的完美载体，作为他重生后的第一个心腹手下，再怎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毕竟这也是萨维斯首次使用萨格拉斯赐予他的天赋，他没法保证转化仪式能够一帆风顺。
佩罗森颤颤巍巍的接过萨维斯手中的美酒，事实上单论价值，这瓶酒足够买下几个他这样平民的命，一饮而尽后，醉意让他胆气陡增，甚至产生了一种“这高级货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萨维斯轻轻点了点头，他很满意佩罗森的态度，腥红的爪子轻轻探出，握在了精灵的头上。
一种痛彻灵魂的感受冲击着佩罗森的脑海，他很想就此晕过去，但强烈的痛楚让他连控制身体都做不到。
一阵无意义的“嗬嗬”声从他嗓子里传出，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颤动，猩红的光芒从他眼中亮起，紧咬的牙关中，两颗犬齿飞速生长了起来。
灰暗的光线下，伊利丹十分惊讶地注视着佩罗森的转变，他的体表生出了暗红色的毛发，如同干涸的血液，小臂变得粗壮粗糙，指尖伸出了锋利的爪子，变化最大的是他的头部和双足，撞出了类似于山羊的弯角和蹄子，如同正在执行这个仪式的萨维斯一样。
萨维斯很满意他目前所做的一切，他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转变，当然，自己的授予和萨格拉斯曾经做过的不同，发生在卡多雷身上的变化更像是一种变异，而不是他所经历的那种生命层次的蜕变。
放任佩罗森匍匐在地上挣扎，萨维斯转过身，目光扫过伊利丹一行，同行的几个卡多雷法师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唯一保持镇定的伊利丹正在飞速思忖着如何脱身，暗自懊悔自己不应该将埃辛诺斯之刃藏在城中，单凭他的魔法，对上面前的这位精灵参事毫无胜算。
这和他所想的截然不同，他可不想成为那种怪物，一点也不。
“先行者已经接受了我的馈赠，现在，轮到你们了。”
萨维斯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伊利丹的最后一丝幻想，果然，面前这个丑陋的生物想把她也改造成和自己一样的存在。
法师们的哀嚎和痛哭毫无作用，萨维斯将他们一一提起，如同佩罗森那样，转化为了扭曲的新物种。
萨维斯的魔爪缓缓伸向伊利丹，奥术光芒在伊利丹袍袖中的手掌内悄然亮起。
及时就此死去，也比变成那样要强——他暗自想到。
一柄沉重的长矛砸在萨维斯与伊利丹之间，他耳边传来了玛诺洛斯的声音。
“十分抱歉，萨维斯大人，他是不同的……”
深渊领主似乎不像触怒这位萨格拉斯的新仆人，解释道：
“那位大人吩咐我……”
“那位大人？”
一丝冷笑从萨维斯脸上升起。
“记住你自己的本分……丧家之犬！”
就在他准备继续刚才的动作时，一只漆黑的手臂轻轻拦住了萨维斯。
“萨维斯大人，不要动怒嘛，我也是受命而为，行个方便？”
神秘法师微笑着出现在他面前，玛诺洛斯脸上则是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个精灵很特殊，萨格拉斯会对他感兴趣的。”
他温声道，对着萨维斯轻轻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