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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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楼屋里依旧是流光溢彩，李承宗汗如雨下，用真元催动画像与天地元气沟通，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看着画面逐渐稳定下来，陈百川面前多了一个少年，李承宗很开心地笑了，这是他百年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自从师兄仙逝，天机六棱镜吸收师兄精气变为这张画，从此不能再作为护山大阵的控制器与阵眼，造成护山大阵动荡不安，各方势力也相继想在天宫门看起来最虚弱的时候，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
在与异族的惨烈战斗中，与自己同辈的也就剩下他一人了，与其说是老人实力强大，倒不如说他背负着陈百川的遗愿，所以他不能死。
如今，一切都走上了正轨，破解谶语，带回天命之人，护山大阵修复完毕，很美好，很开心。
他长出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已经有点头晕的他，马上坐下来打坐调息，汗液挥发之后，脸上却没有留下汗渍，或许这就是修行以后，洗经伐髓的良好效果吧。
待他调息完毕，散发着五彩光芒的那幅画也恢复了平静，李承宗站起身来掸掸土，给画像前的香炉插上香，然后呆呆地看着挂画。
“坏了，师兄临终告诉我怎么让人进去，没告诉我怎么让人出来啊！”
表面上只有隐约的天地元气波动，让人看上去好像陈百川和刘霁都在动。
事实上他们就是在动。
陈百川吟完诗，哈哈大笑道：“你来了。”
刘霁道：“我来了。”
陈百川脸色一变。
“可你不该来的。”
“但我还是来了。”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沉默总是要被打破的，于是陈百川先沉不住气了。
他开口说道：“你怎么过来的？”
刘霁愣了一下道：“李承宗背我过来的，怎么了？”
“额。”
陈百川很难受，刘霁没听懂他的问题。
“我是说，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就是这个世界。”
陈百川放下天机六棱镜，双手在空中比划。
“哦，李承宗大喊一声进去吧，我就进来了……”
陈百川有些抓狂，这家伙还是没听懂啊！
“我是说！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啊！”
“就是李承宗……”
“啊～！”
陈百川气急败坏，一点都没有得道高人的风度，呐喊声大到刘霁需要捂着耳朵。
可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陈百川斜眼瞪了刘霁一下，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衫，拍拍胸口，平缓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
“刘霁。”
刘霁老老实实回答。
陈百川见刘霁态度不错，自己情绪也平复了，随即道：“我是说，画外面的世界，毕竟你也知道古龙，看过他的小说，对吧？”
“嗯……知道。”
“知道还跟我装傻充愣！”
陈百川很无奈。
刘霁也很无奈，他摊手耸肩表示无辜，他说道：“我以为前辈高人，说话都是这个样子。我在家玩着游戏，玩着玩着一道白光从窗户外面钻进来，紧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之后在李承宗的背上。”
陈百川背起双手，昂首挺胸。
“那道光是我弄的。”
刘霁闻言大怒，扑上去就掐住陈百川的脖子，表情狰狞，恶狠狠地道：“为什么搞我？为什么是我？”
陈百川打个响指，刘霁回到原位，陈百川揉揉自己的脖子，对着刘霁翻个白眼道：“年轻人不讲武德？偷袭？”
刘霁没吭声，眼神中带着惊恐、惊讶、不可思议以及怒火。
陈百川叹了口气，表情有点儿失落。他沉吟了一阵，拿起天机六棱镜，努努嘴道：“那道白光是我用它放出去的，我和你一样，玩着游戏，玩着玩着就过来了，我很想回去，所以我很努力地修炼，我也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第一人。我一直在寻找回家的路，那道白光就是我临终前的尝试，没想到却把你带了过来，不过理论上来说，回去，不是不可能。”
刘霁很惊讶，原本以为回不去的，现在看见了希望，瞬间内心充斥着欢欣与喜悦，他赶忙问道：“都需要做什么我才能回去？”
陈百川道：“刻苦修炼，至少要到我当年的实力境界，大概三百年左右吧。”
“这么久？”
刘霁的心突突了一下，“那即使能够回去，岂不是也见不到亲人朋友了？”
陈百川略加思索道：“你来的时候是哪年？”
“2020年。”刘霁有点失望，可还是回答了陈百川的问题。
“不要太悲观，我来的时候是2018年，那时候我正巧大学毕业，我在这里修炼了三百年，才过两年时间，也就是说，家乡一年，这里一百五十年？”
陈百川很认真地在分析，好不容易遇到老乡，那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就让我陈百川为后辈老乡出一份力吧！
陈百川一拍脑袋紧接着说道：“不对，我已经死了一百年了，也就是说应该是两百年，四百年过去你能回家的话，家乡也就过了两年而已，我那束飞天遁地穿越时空回家的诱惑光线飞行时间比一百年要长一点，不过这点时间还是可以等待的。”
刘霁心下稍稍安定，他问道：“我很好奇，你怎么挂掉的？”
“挂掉？”陈百川有点懵，呆立两秒才反应过来“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反而有些陌生。”
“我死的时候其实很窝囊，因为带你来的回家的诱惑迟迟没有反馈，焦急之下走火入魔了，死相比阳顶天可能还要惨一点，毕竟在我死的时候，因为我留下了我的一丝魂魄，天机六棱镜作为载具，必须从护山大阵之中剥离，只是没想到地动山摇，让宗门遭受了莫大的损失，那之后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毕竟承宗经常来我这里倾诉。”
刘霁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陈百川把天机六棱镜递给刘霁，接着说道：“如果你要加入宗门的话，这个给你，把它交给袁青松，青松知道怎么用，我教过他，拜师也可以找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能收你为徒。”
“那我岂不是平白无故矮辈分了？好歹咱俩也是同代的人，好不好？”刘霁很难受。
陈百川道：“你多少岁？”
“二十。”
“我四十，叫叔！”
“不叫！”
“不叫就不让你出去！”
“叔！”
“好好好。”
陈百川很开心，乐得见牙不见眼，逗弄年轻人也是他上班时的乐趣。想起那时的趣事，虽说很多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但他在这里找到了那时平淡日子里的快乐。
刘霁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过。
陈百川道：“你都叫我叔叔了，我也没什么能送给你，这样吧，变通一下，你出去找承宗，让他收你为徒，他会的东西很多也很杂，可谓是学识广博，我们这一辈硕果仅存的就剩他了。”
刘霁嘬了一下牙花子道：“他说要给我找五峰首座当师父。”
陈百川笑道：“拿着天机六棱镜给他，他会收你为徒的。”
刘霁点点头道：“好的，没问题！只是……李承宗说我浑身都是毒素，经脉堵塞，你没有这些问题吗？”
陈百川指了指自己道：“我？我家有钱，吃的都是无公害的绿色产品，每年两次体检，私人医生随时诊断治疗，不吃地沟油的，况且打疫苗的那种毒性，已经都不活跃了。”
刘霁的内心此时长出了一颗仇富的嫩芽。
“话说这么多，我怎么出去？”
刘霁不解，向陈百川求助。
陈百川诡异地笑道：“和你进来时一样，你举起六棱镜，大喊出来吧就行。只不过进来是承宗喊，出去得你喊。”
刘霁看了看陈百川，脸有点泛红。
“这样不好吧？感觉……好羞耻！”
刘霁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陈百川道：“那进来你就甭想出去。自己考虑吧，我歇着了。”
陈百川凭空消失了。
“人呢？”
“陈百川！”
“陈百川！”
“狗东西！”
“不见了啊？”
刘霁自言自语道。
确定四下无人，刘霁握紧手中的天机六棱镜，气沉丹田，放出了一个响屁……
好羞耻！还好没人！再来！
刘霁举起手中的天机六棱镜。
“出来吧！～”
出来的不是迪迦，是刘霁。
“你瞎喊什么？老夫的耳朵！”
李承宗对于刘霁此举有着深深地怨念，正沉浸在缅怀过去的他，被突然出现的刘霁吓了一大跳。
“我……陈百川让我喊的。”
李承宗眼睛瞪得很大。
“你见到他了？他说什么？”
刘霁把天机六棱镜递给李承宗道：“第一，收我为徒。第二，把这个给袁青松。”
“我答应你。”
李承宗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的天机六棱镜，这块镜子就像一块打磨过的美玉，正六边形，中心为明黄色，向外逐渐过渡，边缘为橙红色。
他很小心，捏得很紧，仿佛怕摔到地上，擦拭也很小心，好似怕留下划痕。
他的眼睛红了。
他想起了孩童时跟在陈百川后面要糖吃的情景；想起了打坐闭眼的时候，因为害怕一定要陈百川陪着；想起了第一次行走江湖，因为被偷了银子，哭的泣不成声，最后陈百川掏出自己的银票递给自己，说是捡到了；想起陈百川为自己挡过的剑气。
他也想起了陈百川作弄他的时候。石子抹上蜂蜜假装是糖给他吃，因为想咬碎崩掉了一颗牙；想起陈百川把茶叶卷在纸卷里，塞到自己鼻孔，点着以后让自己吸气；想起师父在闭关，陈百川骗他师父找他有事，误闯师父静室被打屁股……
两行热泪从眼中滑落。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想你了，师兄……”
小二楼屋里依旧是流光溢彩，李承宗汗如雨下，用真元催动画像与天地元气沟通，可是费了不少力气。
看着画面逐渐稳定下来，陈百川面前多了一个少年，李承宗很开心地笑了，这是他百年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自从师兄仙逝，天机六棱镜吸收师兄精气变为这张画，从此不能再作为护山大阵的控制器与阵眼，造成护山大阵动荡不安，各方势力也相继想在天宫门看起来最虚弱的时候，狠狠地咬下一块肉来。
在与异族的惨烈战斗中，与自己同辈的也就剩下他一人了，与其说是老人实力强大，倒不如说他背负着陈百川的遗愿，所以他不能死。
如今，一切都走上了正轨，破解谶语，带回天命之人，护山大阵修复完毕，很美好，很开心。
他长出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已经有点头晕的他，马上坐下来打坐调息，汗液挥发之后，脸上却没有留下汗渍，或许这就是修行以后，洗经伐髓的良好效果吧。
待他调息完毕，散发着五彩光芒的那幅画也恢复了平静，李承宗站起身来掸掸土，给画像前的香炉插上香，然后呆呆地看着挂画。
“坏了，师兄临终告诉我怎么让人进去，没告诉我怎么让人出来啊！”
表面上只有隐约的天地元气波动，让人看上去好像陈百川和刘霁都在动。
事实上他们就是在动。
陈百川吟完诗，哈哈大笑道：“你来了。”
刘霁道：“我来了。”
陈百川脸色一变。
“可你不该来的。”
“但我还是来了。”
沉默。
良久的沉默。
沉默总是要被打破的，于是陈百川先沉不住气了。
他开口说道：“你怎么过来的？”
刘霁愣了一下道：“李承宗背我过来的，怎么了？”
“额。”
陈百川很难受，刘霁没听懂他的问题。
“我是说，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就是这个世界。”
陈百川放下天机六棱镜，双手在空中比划。
“哦，李承宗大喊一声进去吧，我就进来了……”
陈百川有些抓狂，这家伙还是没听懂啊！
“我是说！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啊！”
“就是李承宗……”
“啊～！”
陈百川气急败坏，一点都没有得道高人的风度，呐喊声大到刘霁需要捂着耳朵。
可能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陈百川斜眼瞪了刘霁一下，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衫，拍拍胸口，平缓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
“刘霁。”
刘霁老老实实回答。
陈百川见刘霁态度不错，自己情绪也平复了，随即道：“我是说，画外面的世界，毕竟你也知道古龙，看过他的小说，对吧？”
“嗯……知道。”
“知道还跟我装傻充愣！”
陈百川很无奈。
刘霁也很无奈，他摊手耸肩表示无辜，他说道：“我以为前辈高人，说话都是这个样子。我在家玩着游戏，玩着玩着一道白光从窗户外面钻进来，紧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之后在李承宗的背上。”
陈百川背起双手，昂首挺胸。
“那道光是我弄的。”
刘霁闻言大怒，扑上去就掐住陈百川的脖子，表情狰狞，恶狠狠地道：“为什么搞我？为什么是我？”
陈百川打个响指，刘霁回到原位，陈百川揉揉自己的脖子，对着刘霁翻个白眼道：“年轻人不讲武德？偷袭？”
刘霁没吭声，眼神中带着惊恐、惊讶、不可思议以及怒火。
陈百川叹了口气，表情有点儿失落。他沉吟了一阵，拿起天机六棱镜，努努嘴道：“那道白光是我用它放出去的，我和你一样，玩着游戏，玩着玩着就过来了，我很想回去，所以我很努力地修炼，我也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第一人。我一直在寻找回家的路，那道白光就是我临终前的尝试，没想到却把你带了过来，不过理论上来说，回去，不是不可能。”
刘霁很惊讶，原本以为回不去的，现在看见了希望，瞬间内心充斥着欢欣与喜悦，他赶忙问道：“都需要做什么我才能回去？”
陈百川道：“刻苦修炼，至少要到我当年的实力境界，大概三百年左右吧。”
“这么久？”
刘霁的心突突了一下，“那即使能够回去，岂不是也见不到亲人朋友了？”
陈百川略加思索道：“你来的时候是哪年？”
“2020年。”刘霁有点失望，可还是回答了陈百川的问题。
“不要太悲观，我来的时候是2018年，那时候我正巧大学毕业，我在这里修炼了三百年，才过两年时间，也就是说，家乡一年，这里一百五十年？”
陈百川很认真地在分析，好不容易遇到老乡，那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就让我陈百川为后辈老乡出一份力吧！
陈百川一拍脑袋紧接着说道：“不对，我已经死了一百年了，也就是说应该是两百年，四百年过去你能回家的话，家乡也就过了两年而已，我那束飞天遁地穿越时空回家的诱惑光线飞行时间比一百年要长一点，不过这点时间还是可以等待的。”
刘霁心下稍稍安定，他问道：“我很好奇，你怎么挂掉的？”
“挂掉？”陈百川有点懵，呆立两秒才反应过来“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反而有些陌生。”
“我死的时候其实很窝囊，因为带你来的回家的诱惑迟迟没有反馈，焦急之下走火入魔了，死相比阳顶天可能还要惨一点，毕竟在我死的时候，因为我留下了我的一丝魂魄，天机六棱镜作为载具，必须从护山大阵之中剥离，只是没想到地动山摇，让宗门遭受了莫大的损失，那之后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毕竟承宗经常来我这里倾诉。”
刘霁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陈百川把天机六棱镜递给刘霁，接着说道：“如果你要加入宗门的话，这个给你，把它交给袁青松，青松知道怎么用，我教过他，拜师也可以找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能收你为徒。”
“那我岂不是平白无故矮辈分了？好歹咱俩也是同代的人，好不好？”刘霁很难受。
陈百川道：“你多少岁？”
“二十。”
“我四十，叫叔！”
“不叫！”
“不叫就不让你出去！”
“叔！”
“好好好。”
陈百川很开心，乐得见牙不见眼，逗弄年轻人也是他上班时的乐趣。想起那时的趣事，虽说很多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但他在这里找到了那时平淡日子里的快乐。
刘霁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过。
陈百川道：“你都叫我叔叔了，我也没什么能送给你，这样吧，变通一下，你出去找承宗，让他收你为徒，他会的东西很多也很杂，可谓是学识广博，我们这一辈硕果仅存的就剩他了。”
刘霁嘬了一下牙花子道：“他说要给我找五峰首座当师父。”
陈百川笑道：“拿着天机六棱镜给他，他会收你为徒的。”
刘霁点点头道：“好的，没问题！只是……李承宗说我浑身都是毒素，经脉堵塞，你没有这些问题吗？”
陈百川指了指自己道：“我？我家有钱，吃的都是无公害的绿色产品，每年两次体检，私人医生随时诊断治疗，不吃地沟油的，况且打疫苗的那种毒性，已经都不活跃了。”
刘霁的内心此时长出了一颗仇富的嫩芽。
“话说这么多，我怎么出去？”
刘霁不解，向陈百川求助。
陈百川诡异地笑道：“和你进来时一样，你举起六棱镜，大喊出来吧就行。只不过进来是承宗喊，出去得你喊。”
刘霁看了看陈百川，脸有点泛红。
“这样不好吧？感觉……好羞耻！”
刘霁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陈百川道：“那进来你就甭想出去。自己考虑吧，我歇着了。”
陈百川凭空消失了。
“人呢？”
“陈百川！”
“陈百川！”
“狗东西！”
“不见了啊？”
刘霁自言自语道。
确定四下无人，刘霁握紧手中的天机六棱镜，气沉丹田，放出了一个响屁……
好羞耻！还好没人！再来！
刘霁举起手中的天机六棱镜。
“出来吧！～”
出来的不是迪迦，是刘霁。
“你瞎喊什么？老夫的耳朵！”
李承宗对于刘霁此举有着深深地怨念，正沉浸在缅怀过去的他，被突然出现的刘霁吓了一大跳。
“我……陈百川让我喊的。”
李承宗眼睛瞪得很大。
“你见到他了？他说什么？”
刘霁把天机六棱镜递给李承宗道：“第一，收我为徒。第二，把这个给袁青松。”
“我答应你。”
李承宗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的天机六棱镜，这块镜子就像一块打磨过的美玉，正六边形，中心为明黄色，向外逐渐过渡，边缘为橙红色。
他很小心，捏得很紧，仿佛怕摔到地上，擦拭也很小心，好似怕留下划痕。
他的眼睛红了。
他想起了孩童时跟在陈百川后面要糖吃的情景；想起了打坐闭眼的时候，因为害怕一定要陈百川陪着；想起了第一次行走江湖，因为被偷了银子，哭的泣不成声，最后陈百川掏出自己的银票递给自己，说是捡到了；想起陈百川为自己挡过的剑气。
他也想起了陈百川作弄他的时候。石子抹上蜂蜜假装是糖给他吃，因为想咬碎崩掉了一颗牙；想起陈百川把茶叶卷在纸卷里，塞到自己鼻孔，点着以后让自己吸气；想起师父在闭关，陈百川骗他师父找他有事，误闯师父静室被打屁股……
两行热泪从眼中滑落。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想你了，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