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爬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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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将军府灯火零星，韩杏儿来到了姬无夜平时会客的偏厅。
一路上惶惶不安，以为姬无夜要吃人了。来了之后才知道，姬无夜找她并无要紧事。
他似乎是突然兴起。
他在此面见一个下属，找韩杏儿来只是为了给他捶腿。
韩杏儿不敢反驳，乖顺地跪在地上给他捶。
空阔的房间里，只有几盏油灯随着红色的帷帐飘拂着熠熠闪烁辉光。不久之后，就来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还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脸都蒙上来，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什么人呀，打扮得这么神秘。韩杏儿不禁想道。
那人一进来就给姬无夜行了个大礼，单膝跪地：“参见将军。”
“嗯。”姬无夜交待这个男人去办一件事情，言辞之间颇有些隐晦，韩杏儿听得云里雾里。
完了之后，姬无夜又问：“刚才交代的，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将军。”那男人回答得毕恭毕敬。
“好，如果你完成得干净利落，我有重赏。”
“谢将军。”
“我把她赏给你。”姬无夜一拧韩杏儿的下巴，将韩杏儿的面庞扳过来朝向那个男人。韩杏儿吃痛，求饶一般说道，“将军，你不要奴家了？”
虽然她不想跟着姬无夜，可是被随随便便地赏给一个男人，她更不能接受。
姬无夜却不管她接不接受，继续大力扼住她的脖子，问：“如何，这个，够不够美？”
那男人却迟疑地说道：“属下，不要。”
姬无夜笑：“难道，你嫌她不够美？”
“这是将军的女人，无论美不美，无论活的还是死的，都只属于将军。”那男人说得言之凿凿。
韩杏儿几乎要被气死。要不是被姬无夜扼住了脖子动弹不得，她真想冲过去打那个男人，他说的话已经严重触伤了她的自尊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姬无夜却放声大笑，“为我做事，这是必须要记住的一点。你不算太笨。”
“属下明白。”
“去吧。”
那男人应声而退。
姬无夜终于放开了韩杏儿，韩杏儿被迫扑在他腿上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心中愤恨至极。好你个姬无夜，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迟早一天弄死你。
那人走后，偏厅里又只剩韩杏儿和姬无夜两人了。
静谧的气氛中，听得见姬无夜粗重的呼吸声。韩杏儿不禁又有些担心起来。
姬无夜一把捏住韩杏儿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身子来和他对视：“你听到没有？不管你是活的还是死的，都只属于本将军，本将军身边的女人，谁都别想觊觎。”
韩杏儿皱了皱眉，姬无夜为什么会平白无故说这番话？
“哼，想不到有男人居然为了你敢跟我签生死契约，美人儿，你福气不浅啊。”姬无夜狞笑着，“但是那又如何，你始终都是本将军的一名贱妾，我要你死，就没有人能让你活。”
韩杏儿心中一动，她知道姬无夜说的是谁了，就是那晚去柴房看她的那个男人。
他……真的那么做了吗？
姬无夜将韩杏儿往榻上一扔，又要欺身压上去。
“啊——”姬无夜压上来之后，韩杏儿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叫出声来。
姬无夜愣了一下，道：“怎么了？”
“将军，我的伤……”韩杏儿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姬无夜一脸的不高兴：“怎么这么多日你的伤还不好？”
“还不是因为将军……”韩杏儿佯做哭得很伤心，“将军那日若是叫人下手轻点，奴家也不会伤成这样，要不是奴家命大，兴许就去了，再也陪不了将军了。”
姬无夜冷笑：“我怎么觉得美人不是真心想陪我？”
还不算太笨。韩杏儿想着，又连声说道：“将军哪里话，奴家是真心的，不信您看看奴家的伤，还能骗你不成。”说着，佯装生气的样子，坐起身来，把外衣一脱。
里面的亵衣是白色的，沾染上血迹就显得十分刺目，姬无夜看着一道道血痕，确实有些触目惊心，脸上有所松动，“罢了，你回去歇着吧，今晚我去找另外两个美人儿好好亲热亲热。”
韩杏儿心中大喜，但又不好表露出来，只面色平静道：“那奴家就先退下了。”
第一次从姬无夜那里全身而退，韩杏儿喜不自胜。
但是，这种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必须赶紧逃出府去。
她都已经走到通往园子的垂花门了，但看了看黝黑的天色，现在即使去了也找不到那棵树，不如等明天。
于是乎她又掉头回房去。
走在路上，冷不丁又想起了那个男人。听姬无夜的意思，那个人应该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让姬无夜放了她，那么说来，她就是欠了人家很大一个人情。
可是现在连这个人是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找也不知道，她要怎么去还这个人情？
之前还想找到他让他帮忙出府来着，现在倒好，变成了还人情了。
不管那么多了，保命要紧。明天再去那棵树那里看看，能不能逃出府去。
次日，韩杏儿一早用了餐，就马不停蹄地往后花园跑。按照前一天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那棵树。
站在草地上打量了一番，她相信只要能爬上树就能从墙头翻过去，但是树前面的草太茂盛了，还有很多荆棘。韩杏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默了默路线，提起裙子就往里面走。
好不容易穿过荆棘草丛来到树下面，她已经狼狈无形了。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能出府，她就精神十足扒着树往上爬。想当年她在老家爬树也是一把好手，这棵树也难不倒她。
爬了大概有一炷香吧，她终于爬到第一根树杈上，再往上就容易多了。终于爬到能够到墙头的高度，韩杏儿一往下望，脸色瞬变，不禁失望至极。
围墙下面有驻兵！
怪不得，这棵树的位置本身就不合理。韩杏儿也想过，姬无夜不怕自己女人跑了吗？原来将军府戍守这么严的。
怎么办？一时间她六神无主，又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但却仍然不死心地在高高的树杈上坐着。
“嗖——”
“嗖——嗖——”
什么声音？沉思的韩杏儿确定不是幻觉，扭头去找声音传来的地方。
眼睛略微逡巡了一下，韩杏儿就大张着嘴，差点叫出声来，然后略一晃神，身形不稳，直接从树干上滑落——
她不禁尖叫出声。
“救命啊——”
暮色四合，将军府灯火零星，韩杏儿来到了姬无夜平时会客的偏厅。
一路上惶惶不安，以为姬无夜要吃人了。来了之后才知道，姬无夜找她并无要紧事。
他似乎是突然兴起。
他在此面见一个下属，找韩杏儿来只是为了给他捶腿。
韩杏儿不敢反驳，乖顺地跪在地上给他捶。
空阔的房间里，只有几盏油灯随着红色的帷帐飘拂着熠熠闪烁辉光。不久之后，就来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还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脸都蒙上来，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什么人呀，打扮得这么神秘。韩杏儿不禁想道。
那人一进来就给姬无夜行了个大礼，单膝跪地：“参见将军。”
“嗯。”姬无夜交待这个男人去办一件事情，言辞之间颇有些隐晦，韩杏儿听得云里雾里。
完了之后，姬无夜又问：“刚才交代的，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将军。”那男人回答得毕恭毕敬。
“好，如果你完成得干净利落，我有重赏。”
“谢将军。”
“我把她赏给你。”姬无夜一拧韩杏儿的下巴，将韩杏儿的面庞扳过来朝向那个男人。韩杏儿吃痛，求饶一般说道，“将军，你不要奴家了？”
虽然她不想跟着姬无夜，可是被随随便便地赏给一个男人，她更不能接受。
姬无夜却不管她接不接受，继续大力扼住她的脖子，问：“如何，这个，够不够美？”
那男人却迟疑地说道：“属下，不要。”
姬无夜笑：“难道，你嫌她不够美？”
“这是将军的女人，无论美不美，无论活的还是死的，都只属于将军。”那男人说得言之凿凿。
韩杏儿几乎要被气死。要不是被姬无夜扼住了脖子动弹不得，她真想冲过去打那个男人，他说的话已经严重触伤了她的自尊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姬无夜却放声大笑，“为我做事，这是必须要记住的一点。你不算太笨。”
“属下明白。”
“去吧。”
那男人应声而退。
姬无夜终于放开了韩杏儿，韩杏儿被迫扑在他腿上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心中愤恨至极。好你个姬无夜，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迟早一天弄死你。
那人走后，偏厅里又只剩韩杏儿和姬无夜两人了。
静谧的气氛中，听得见姬无夜粗重的呼吸声。韩杏儿不禁又有些担心起来。
姬无夜一把捏住韩杏儿的下颌，迫使她抬起身子来和他对视：“你听到没有？不管你是活的还是死的，都只属于本将军，本将军身边的女人，谁都别想觊觎。”
韩杏儿皱了皱眉，姬无夜为什么会平白无故说这番话？
“哼，想不到有男人居然为了你敢跟我签生死契约，美人儿，你福气不浅啊。”姬无夜狞笑着，“但是那又如何，你始终都是本将军的一名贱妾，我要你死，就没有人能让你活。”
韩杏儿心中一动，她知道姬无夜说的是谁了，就是那晚去柴房看她的那个男人。
他……真的那么做了吗？
姬无夜将韩杏儿往榻上一扔，又要欺身压上去。
“啊——”姬无夜压上来之后，韩杏儿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叫出声来。
姬无夜愣了一下，道：“怎么了？”
“将军，我的伤……”韩杏儿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姬无夜一脸的不高兴：“怎么这么多日你的伤还不好？”
“还不是因为将军……”韩杏儿佯做哭得很伤心，“将军那日若是叫人下手轻点，奴家也不会伤成这样，要不是奴家命大，兴许就去了，再也陪不了将军了。”
姬无夜冷笑：“我怎么觉得美人不是真心想陪我？”
还不算太笨。韩杏儿想着，又连声说道：“将军哪里话，奴家是真心的，不信您看看奴家的伤，还能骗你不成。”说着，佯装生气的样子，坐起身来，把外衣一脱。
里面的亵衣是白色的，沾染上血迹就显得十分刺目，姬无夜看着一道道血痕，确实有些触目惊心，脸上有所松动，“罢了，你回去歇着吧，今晚我去找另外两个美人儿好好亲热亲热。”
韩杏儿心中大喜，但又不好表露出来，只面色平静道：“那奴家就先退下了。”
第一次从姬无夜那里全身而退，韩杏儿喜不自胜。
但是，这种事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必须赶紧逃出府去。
她都已经走到通往园子的垂花门了，但看了看黝黑的天色，现在即使去了也找不到那棵树，不如等明天。
于是乎她又掉头回房去。
走在路上，冷不丁又想起了那个男人。听姬无夜的意思，那个人应该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让姬无夜放了她，那么说来，她就是欠了人家很大一个人情。
可是现在连这个人是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找也不知道，她要怎么去还这个人情？
之前还想找到他让他帮忙出府来着，现在倒好，变成了还人情了。
不管那么多了，保命要紧。明天再去那棵树那里看看，能不能逃出府去。
次日，韩杏儿一早用了餐，就马不停蹄地往后花园跑。按照前一天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那棵树。
站在草地上打量了一番，她相信只要能爬上树就能从墙头翻过去，但是树前面的草太茂盛了，还有很多荆棘。韩杏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默了默路线，提起裙子就往里面走。
好不容易穿过荆棘草丛来到树下面，她已经狼狈无形了。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能出府，她就精神十足扒着树往上爬。想当年她在老家爬树也是一把好手，这棵树也难不倒她。
爬了大概有一炷香吧，她终于爬到第一根树杈上，再往上就容易多了。终于爬到能够到墙头的高度，韩杏儿一往下望，脸色瞬变，不禁失望至极。
围墙下面有驻兵！
怪不得，这棵树的位置本身就不合理。韩杏儿也想过，姬无夜不怕自己女人跑了吗？原来将军府戍守这么严的。
怎么办？一时间她六神无主，又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但却仍然不死心地在高高的树杈上坐着。
“嗖——”
“嗖——嗖——”
什么声音？沉思的韩杏儿确定不是幻觉，扭头去找声音传来的地方。
眼睛略微逡巡了一下，韩杏儿就大张着嘴，差点叫出声来，然后略一晃神，身形不稳，直接从树干上滑落——
她不禁尖叫出声。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