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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石辰海的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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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辰海自痛下决心之后,坚持每天拜访沿街商铺,如今他的足迹也已经遍布西城的大街小巷了,倒是也谈了几十家小商铺,虽说单量不大,终归也是有所收获。

    解放路一带是他最近经常拜访的重点地区,这里是西城游客最多的地方,走到青年巷的时候听见了肚里的轰鸣声,不自觉地已经到了中午一点半。

    石辰海来到青年巷26号的如意酒楼,前台站着一位略显疲态的中年妇女,看穿着不是老板就是老板娘,石辰海伸手要了菜单,一边点菜,一边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吧台上,又把自己常说的广告语向老板娘讲了一遍。

    老板娘接过他点完菜的菜单,显然没有在意他的推销,石辰海用微笑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朝空调最近的饭桌走去。

    刚上完一个菜的功夫,正门来了四五个年轻人,看穿着神态不是善类。石辰海自顾自地吃着饭,倒也没在意,估计也是来吃饭的。年轻人没有搭理石辰海,径直奔向吧台老板娘,没有要菜单,倒是把吧台围了。后面跟着的黑T恤,应该就是这帮人的老大了,上前说话:“老板,还没考虑好吗?”

    老板娘明显有些恐惧,低着头不说话。旁边几个服务员也吓得不敢吱声,不知是谁喊来了后厨,后厨拿了把菜刀出来,黑T恤瞪了一眼,把后厨吓跑了。

    黑T恤见老板娘不做声,不高兴了,拿起一个酒瓶子砸在地上,看样子是准备一个接一个地砸。黑T恤扭过身看见石辰海还在吃饭,拿着酒瓶子一股狠劲指着石辰海大声吼道:“吃饭的,赶紧走!”

    石辰海原本劝自己不要多管闲事,现在社会如此复杂,谁知道究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结果被黑T恤这么一吼,立马站起身,跑门口去了……旁边几个小弟面带嘲笑。

    几分钟后,石辰海又回来了,还是坐在了原来的座位上,这个举动倒是让黑T恤大惑不解,这边老板娘一句话不说,那边还来了个看热闹的。

    黑T恤走到石辰海旁边,说:“哥们儿,找茬呢,让你走没听见吗?”

    “听见了,不过我的确是没吃饱,这饭是花了钱的。”石辰海一边着话,一边继续夹着菜。其神态像是不显山露水的绝世高人。

    黑T恤用手捏了捏鼻子,一把刀插在石辰海旁边,石辰海本能地躲闪了一下。

    “是这样,我还剩两口,吃完立马走。如何,不耽误你。”石辰海此时的淡定完全是装的,爱看电视剧的他,也大概知道江湖大哥的气派,自己在努力模仿,心里想的是警察赶紧来,眼看报案都快十分钟了,怎么还没有听见警笛声。

    “我操你……”黑T恤受不了这装逼的样子,一脚踢在了石辰海的腰眼上,这一脚是真不轻,石辰海直接窜到了桌底下。

    黑T恤骂骂咧咧地拉开板凳,准备更进一步之时,被警棍砸晕了,等黑T恤醒来时,已经在派出所的关押室了。

    老板娘搀扶着石辰海做了笔录,坐在洽谈室等待警察的处理结果,来处理问题的是张卫国,这些人就是张卫国的手下。老板娘见到张卫国时的脸色越发不好,石辰海大概可以猜到这两人估计积怨不浅,警察在询问如何给他赔偿医疗费时,他拒绝了,对他而言,今天的工作任务还没有完成,他也不想趟这浑水。

    第二天上班,刘成见到石辰海后,表情严肃地说:“哥,如果让你出卖色相换个大单你愿不愿意?”石辰海忍不住又想拍打刘成的头,说道:“哪个丑女想缺爱找你了?是不是还是个富二代?”

    刘成用惊讶的表情看着石辰海:“哥,你怎么知道的?”

    “这不都是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吗?要是真有,你要好好把握,一飞升天的好机会。”拍了拍刘成的肩膀,石辰海准备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刘成急忙拉住石辰海,咽了一口唾沫,说:“不是我?是你,哥。有个姐姐在孙总办公室点名要见你。”

    “我扇死你,现在学会拿你哥寻开心了。”石辰海毫不理会,径自走向办公室。刘成急忙上前追赶,死拉硬拽往杨梅办公室拖。

    “你再跟我这么不着边,我动真格的了。”石辰海抬手欲收拾刘成,后腰撕扯的疼,表情狰狞地瞪了一眼刘成。

    “石辰海,你来一下。”杨梅走出了办公室,“有个客户要见你。”

    石辰海一愣,果真是什么丑女吗?本能地想避开。

    “进来啊,你愣在外面干什么?”

    “来了。”

    石辰海一看,这不正是如意酒楼的老板娘吗?莫非是要来送锦旗?他在心里暗暗思考。

    “这是我们石辰海经理,负责新品推广。”杨梅向老板娘介绍石辰海,对客户而言,他们称每一位销售人员都是销售经理。

    “嗯,昨天见过。”老板娘伸手和石辰海握了握手,“石经理,我想以后我们店、还有其他连盟店的饮料、酒水都从贵公司出。”

    “当、当然,不胜荣幸。”嘴里虽说荣幸,心里却多少有些不自在,总感觉怪怪的。

    “那就签合同吧,石经理。”

    “哦,嗯嗯。”

    签完合同,石辰海知道了这个女人名叫胡梅,如意酒楼只是其名下的一个小酒楼而已,西城有名的京西酒店和若干联营店都在胡梅名下。

    石辰海在送胡梅下楼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您是因为昨天的事来订货的吗?”

    “当然。”

    “昨天纯属偶然,您这样反倒让我难为情了。”

    “您客气了,石经理,在商言商,我认为像您这样的人品,销售的产品也是过硬的。不用客气了。”

    “好的,不胜感谢。”石辰海此时的心情难以言表,这个单子的签约金额让他找回了当年的信心,今年的西北第一非他莫属。

    石辰海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就听见一阵掌声响起,杨梅正和所有部门的员工为他喝彩,显然,杨梅已经在他送胡梅的时候向大家介绍了他的成绩。

    刘成跑到石辰海身旁轻轻地说了句话:“哥,咱俩组个队,一块开发客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