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调查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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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银行后，时慕看着曹经理给的案发当天和孙波发生冲突的客户资料，马上给栾队打电话，核实了一下情况，栾队那边说，这个客户他们当时仔细查了，和孙波、张立功都没有任何关系，应该只是个案外人。
到此，这一天关于孙波家庭和工作情况的走访调查总算结束了，时慕和陆思凝都非常疲惫。不过尽管如此，时慕还是像复习功课的学生一样，仔细翻看自己用于记录的柴犬封面笔记本，陆思凝对他旺盛的精力表示十分佩服。
“怎么样啊大侦探，今天有什么收获没有？”
“今天啊，虽然没找到孙波和田雨欣之间的联系，但我还是觉得收获挺大的？”
“真的啊，那快给我这个小助手讲讲吧。”
“好的，那你可好好学着点。”时慕故作认真地清了清嗓子。“今天最大的收获是，这几个人的证词让我肯定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孙波并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变得异常，而是因为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才影响到自己，从而导致工作业绩的下滑。”
“没错，这件事也使得孙波开始变得迷信，想找算命先生，还不知道从哪弄了个降魔杵放在床垫下面。”陆思凝说到。
“对，除此之外，他还和他哥哥说过很多次想回到小时候，应该也和这件事有关。”
“而且时慕的领导和同事也说了，孙波是最近一年工作状态开始下滑的，去年的业绩还垫了底，而且他太太也说，最近一年孙波变得尤其消沉，因此她还推荐他打沙袋解压。这个时间不会是巧合，所以我们可以推断，这件改变孙波的事情发生在一年前左右，对吧？”陆思凝盯着时慕，好像很期待自己的分析得到肯定一样。
“嗯，你分析的很对，一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能够改变孙波的事情，影响了他的生活与工作，最终让他走向杀人的不归路。”
被肯定的陆思凝，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不过她马上又问到：“那你说，这件对孙波影响如此之大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道，但是我想啊，他甚至连自己的老婆和哥哥都不告诉，肯定是很私密的事吧。”时慕回答。
“有没有可能，是一件比较难以启齿的事，或是他自己不想提起的事呢？”陆思凝问。
“呃。。。”
两个人同时陷入深思，突然，又同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们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时慕喊的是：“小时候被欺负！”而陆思凝喊的是：“校园暴力！”
“嘿嘿，难得我们这么有默契一次啊。”时慕笑着说。
“嗯，确实也就这一次。”陆思凝也笑了。
不过默契归默契，随后两个人开始认真分析起这个事情的可能性。
陆思凝先问到：“但是这件事真的那么难以启齿吗？其实也可以说出来的，对不对？”
时慕回答她：“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其实我小时候就是，被人欺负对我来说，是最难开口讲出来的。无论是对老师还是对家长。”
“这是为什么啊？被人欺负也不是你的错啊。”
“一看你就没经历过。小孩子的想法都很简单，对错的分界并没有那么的明确，大多数人赞成的就是对，大多数人反对的就是错。而欺负人这种事通常是以多欺少吧，孩子们往往不觉得是那些坏孩子做错了，而是自己错了，错在自己太弱小，太不合群，这当然是很丢脸、很难启齿的事。”时慕十分认真地说着。“而且还有家长的影响，孙波的母亲也会说他窝囊、人家为啥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你有能耐也去欺负他之类这种伤人的话，母亲对孩子的影响可是很大的，这样的话孙波肯定更不爱提起此事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明白了，”陆思凝转念一想还是觉得很奇怪。“可如果真的是校园暴力，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会对孙波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当然啊，很多童年时期的阴影会跟随自己一辈子的。”
“可就像你之前说的，如果孙波很在意自己小时候被欺负的事，他也不该说什么想回到小时候的话。对吧？”陆思凝继续提出怀疑。
“没错，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点，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孙波所经历过的校园暴力，和张立功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张立功就是小时候欺负孙波的人？不可能啊，他可比孙波大了好几岁呢，不可能是同学。”
“我在想，也可能是孙波最近又被欺负了。可问题是，银行的领导和同事都说没人欺负他，那这个欺负他的人在哪呢？不应该是张立功吧。”
“对啊，如果是张立功，那一切疑点就都明白了。但孙波他都不认识张立功。”陆思凝托着腮认真思考着。“难道说，张立功和当年学校里欺负孙波的人有什么关系？”
“反正不管怎么，我们都得想办法去查清楚当年孙波遭受校园暴力的事，接下来我们就按照这个方向去查吧。帮我找一下卷宗，看看孙波的初中是在哪里就读的。”
“好的，我这就去。”不过陆思凝随后又反应过来。“不对啊，你还真帮我当助手了，自己怎么不去找。”
“不是不是，我当然有正事了，我打算去研究一下孙波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唉，估计今晚又得熬夜了。”
时慕说罢叹了口气，又去给自己拿了杯速溶咖啡。
时慕并不是什么IT高手，在没有技术科支持的情况下，也只能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地查看，寻找着孙波生活中的蛛丝马迹，可是事与愿违，电脑里都只是一些工作资料，包括各种时慕看不懂的图表和数据。也有一些含有他和妻子李子晗合影的文件夹相册，至于其他和案件相关的资料，时慕即使是查遍了隐藏文件夹，也还是一无所获。
就像每次遇到难题就要求助老师一样，他起身去找陆思凝。
“对了，你认识什么厉害的黑客朋友吗？”时慕抻了个懒腰问她。
“你把我当FBI了啊，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人脉。”陆思凝头也没抬地回答。
“你认识的人不是多嘛，有没有什么电脑高手，也可以。”
“你要干什么啊？”
“就是孙波的那部笔记本电脑啊，我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想如果能找人恢复一些已经删除的记录就好了。”
“这个应该不用黑客吧。”陆思凝想了想说。“厉害的程序员就能做到，我好像还真认识几个。”
“真的啊，我就感觉你的人脉应该没问题。快找他们帮忙吧。”
“不过，你确定这电脑里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吗？”
“不确定，看看呗，万一有收获呢。”
在把电脑交给陆思凝后，时慕又得知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孙波当年就读的望龙初中早已拆迁，搬到了距原址较远的地方。
看来这个时候，仅凭他们两个已经无法完成接下来的调查。
只能厚着脸皮去求赵队了。时慕心想。
离开银行后，时慕看着曹经理给的案发当天和孙波发生冲突的客户资料，马上给栾队打电话，核实了一下情况，栾队那边说，这个客户他们当时仔细查了，和孙波、张立功都没有任何关系，应该只是个案外人。
到此，这一天关于孙波家庭和工作情况的走访调查总算结束了，时慕和陆思凝都非常疲惫。不过尽管如此，时慕还是像复习功课的学生一样，仔细翻看自己用于记录的柴犬封面笔记本，陆思凝对他旺盛的精力表示十分佩服。
“怎么样啊大侦探，今天有什么收获没有？”
“今天啊，虽然没找到孙波和田雨欣之间的联系，但我还是觉得收获挺大的？”
“真的啊，那快给我这个小助手讲讲吧。”
“好的，那你可好好学着点。”时慕故作认真地清了清嗓子。“今天最大的收获是，这几个人的证词让我肯定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孙波并不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变得异常，而是因为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才影响到自己，从而导致工作业绩的下滑。”
“没错，这件事也使得孙波开始变得迷信，想找算命先生，还不知道从哪弄了个降魔杵放在床垫下面。”陆思凝说到。
“对，除此之外，他还和他哥哥说过很多次想回到小时候，应该也和这件事有关。”
“而且时慕的领导和同事也说了，孙波是最近一年工作状态开始下滑的，去年的业绩还垫了底，而且他太太也说，最近一年孙波变得尤其消沉，因此她还推荐他打沙袋解压。这个时间不会是巧合，所以我们可以推断，这件改变孙波的事情发生在一年前左右，对吧？”陆思凝盯着时慕，好像很期待自己的分析得到肯定一样。
“嗯，你分析的很对，一年前一定发生了什么能够改变孙波的事情，影响了他的生活与工作，最终让他走向杀人的不归路。”
被肯定的陆思凝，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不过她马上又问到：“那你说，这件对孙波影响如此之大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道，但是我想啊，他甚至连自己的老婆和哥哥都不告诉，肯定是很私密的事吧。”时慕回答。
“有没有可能，是一件比较难以启齿的事，或是他自己不想提起的事呢？”陆思凝问。
“呃。。。”
两个人同时陷入深思，突然，又同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们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时慕喊的是：“小时候被欺负！”而陆思凝喊的是：“校园暴力！”
“嘿嘿，难得我们这么有默契一次啊。”时慕笑着说。
“嗯，确实也就这一次。”陆思凝也笑了。
不过默契归默契，随后两个人开始认真分析起这个事情的可能性。
陆思凝先问到：“但是这件事真的那么难以启齿吗？其实也可以说出来的，对不对？”
时慕回答她：“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其实我小时候就是，被人欺负对我来说，是最难开口讲出来的。无论是对老师还是对家长。”
“这是为什么啊？被人欺负也不是你的错啊。”
“一看你就没经历过。小孩子的想法都很简单，对错的分界并没有那么的明确，大多数人赞成的就是对，大多数人反对的就是错。而欺负人这种事通常是以多欺少吧，孩子们往往不觉得是那些坏孩子做错了，而是自己错了，错在自己太弱小，太不合群，这当然是很丢脸、很难启齿的事。”时慕十分认真地说着。“而且还有家长的影响，孙波的母亲也会说他窝囊、人家为啥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你有能耐也去欺负他之类这种伤人的话，母亲对孩子的影响可是很大的，这样的话孙波肯定更不爱提起此事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明白了，”陆思凝转念一想还是觉得很奇怪。“可如果真的是校园暴力，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会对孙波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当然啊，很多童年时期的阴影会跟随自己一辈子的。”
“可就像你之前说的，如果孙波很在意自己小时候被欺负的事，他也不该说什么想回到小时候的话。对吧？”陆思凝继续提出怀疑。
“没错，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点，而且我们还不知道孙波所经历过的校园暴力，和张立功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张立功就是小时候欺负孙波的人？不可能啊，他可比孙波大了好几岁呢，不可能是同学。”
“我在想，也可能是孙波最近又被欺负了。可问题是，银行的领导和同事都说没人欺负他，那这个欺负他的人在哪呢？不应该是张立功吧。”
“对啊，如果是张立功，那一切疑点就都明白了。但孙波他都不认识张立功。”陆思凝托着腮认真思考着。“难道说，张立功和当年学校里欺负孙波的人有什么关系？”
“反正不管怎么，我们都得想办法去查清楚当年孙波遭受校园暴力的事，接下来我们就按照这个方向去查吧。帮我找一下卷宗，看看孙波的初中是在哪里就读的。”
“好的，我这就去。”不过陆思凝随后又反应过来。“不对啊，你还真帮我当助手了，自己怎么不去找。”
“不是不是，我当然有正事了，我打算去研究一下孙波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唉，估计今晚又得熬夜了。”
时慕说罢叹了口气，又去给自己拿了杯速溶咖啡。
时慕并不是什么IT高手，在没有技术科支持的情况下，也只能一个文件夹一个文件夹地查看，寻找着孙波生活中的蛛丝马迹，可是事与愿违，电脑里都只是一些工作资料，包括各种时慕看不懂的图表和数据。也有一些含有他和妻子李子晗合影的文件夹相册，至于其他和案件相关的资料，时慕即使是查遍了隐藏文件夹，也还是一无所获。
就像每次遇到难题就要求助老师一样，他起身去找陆思凝。
“对了，你认识什么厉害的黑客朋友吗？”时慕抻了个懒腰问她。
“你把我当FBI了啊，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人脉。”陆思凝头也没抬地回答。
“你认识的人不是多嘛，有没有什么电脑高手，也可以。”
“你要干什么啊？”
“就是孙波的那部笔记本电脑啊，我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想如果能找人恢复一些已经删除的记录就好了。”
“这个应该不用黑客吧。”陆思凝想了想说。“厉害的程序员就能做到，我好像还真认识几个。”
“真的啊，我就感觉你的人脉应该没问题。快找他们帮忙吧。”
“不过，你确定这电脑里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吗？”
“不确定，看看呗，万一有收获呢。”
在把电脑交给陆思凝后，时慕又得知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孙波当年就读的望龙初中早已拆迁，搬到了距原址较远的地方。
看来这个时候，仅凭他们两个已经无法完成接下来的调查。
只能厚着脸皮去求赵队了。时慕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