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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闲来无事装个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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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清了自己身份的北堂墨整夜辗转未眠,倒不是因为庆毓光,就觉着一晚上耳朵滚烫,难不成有人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不对!

    烫了一整夜…

    怕是一群人轮番上阵才能达到的神奇效果…

    当然想归想,北堂墨还是比较科学的无神论者,摸了摸自己的额角还算温度正常,别伤风感冒就好,正当北堂墨掀开锦被起身之际屋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北堂墨眉峰一扬,揭过搭在一旁矮塌上的锦袍套在身上,别说这古人的衣服看着飘逸灵动,穿起来内三层外三层还真不是个省心的事。

    正欲攻克最后一关腰封的北堂墨一手捏着一端眼看就能扣上,耳边突然一声呐喊,吓得北堂墨前功尽弃。

    “呃…”

    北堂墨满眸无辜盯着手中脱落的腰封,转头看向惊蛰,心里顿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智商瞬间践踏无存。

    “世子!世子啊!!!”

    “啊!哈?”

    被惊蛰吼得心跳漏了半拍的北堂墨,迟钝的移动步伐偏头透过惊蛰看向屋外,见屋外一片寂静回首对上惊蛰焦急的眼神,本能伸手将腰封递给惊蛰。

    “…”

    惊蛰低头一看北堂墨手中的腰封只觉整个人都快炸掉了,偏偏世子还跟个没事人儿一样。

    “世子,他们决定让你去南祁国做质子!”

    “so…?”

    “馊?什么馊!”

    “快点儿,我穿不上!”

    “世子你能不能上点心啊!”

    “上心!上心!当然上心!可…上心也不能不穿衣服啊!”

    “…”

    惊蛰眼瞧着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还不断说着“上心”的世子,根本就是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惊蛰不知有多着急,强忍着内心的担忧苦着一张俏脸理弄起北堂墨的腰封,这模样落入北堂墨眼中也是我见犹怜。

    “你方才说我要去南祁国当质子?”

    见北堂墨终于进入正题,惊蛰连忙道。

    “昨日皇城出旨让北堂世族选出一内族子弟前往南祁国当质子,未曾想北堂三大主家竟背着你达成一致,推你前去…”

    “噢…”

    “这哪是去做质子,这分明就是去送死啊!”

    “噢…”

    “世子!”

    “话说庆毓光就是南祁国的将军吧?”

    “哈?”

    全然未想到自家世子到了此时还在念着那庆毓光,惊蛰心下不祥之感一个劲儿的往上冒,之前被废了功夫还不死心,难道想直接将人头送去南祁国伸长了脖子让别人砍吗?惊蛰越想越烦忧,偏偏北堂墨却是越想越开心。

    “世子…你不会是想去…”

    “正是”

    为避免北堂墨如自己所想彻底沦陷,惊蛰抱住北堂墨的腰身直接跪了下来,吓得北堂墨心脏险些漏了一拍。

    “世子,世间男子千万,你为何非要为了他前去送死…”

    “我…”

    “他倘若心中真的有你,又怎会毁掉你引以为傲的尊严,你可知你这一去会是怎样的结果…”

    “…”

    总算明白了惊蛰担忧的点,北堂墨一拍脑门瞬间笑了出来,低头作势扶起惊蛰,岂料惊蛰也是倔强就是不起,北堂墨只好蹲下身,伸出手指轻刮惊蛰鼻梁,柔声道。

    “谁说你家英明盖世的世子是去送死的?”

    “可…南祁国是他的…”

    “地盘?”

    “嗯”

    “嘿嘿,就是要在他的地盘搅得天翻地覆,那才是真牛逼!”

    “啊?”

    “正所谓世子不发威,当我是HelloKitty!”

    “世子你在说什么?”

    “对了,刚你说啥祠堂?”

    “三大主家…他们…”

    北堂墨寻着惊蛰欲言又止,起身就朝祠堂走去,自己这副身体好歹也是北堂世子,现今的北堂家主,她倒要看看是谁这般拼命作死,挑战她那本就所剩无几的威严,不懂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未近祠堂已闻人声,大体对于选择自己的理由也是八九不离十,这世间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逃不过人衰被人欺,这不连鸟人也敢背着自己咯吱几声。

    透过祠堂门缝,北堂墨观察着殿内众人,一个个尖嘴猴腮损话连篇一看就不是善茬,有那么个瞬间北堂墨同情起自己,虽说立足于巅峰之上可摔倒时也是粉身碎骨连渣子都寻不得零星半点…

    “北堂墨为一己私欲出卖北昭国,本就该死!此番送往南祁国为质也算是功德一件!”

    “就是!我赞同!”

    “无异议!”

    “话是这么说…可…”

    “大长老有何顾虑?”

    “这人嘛…我倒无话可说,就是那把惊翼得归还北堂祠堂…”

    “大长老说得在理!”

    “就是就是”

    “可如今北堂墨拿着,若是她不肯交出来…”

    “怕啥!难不成就北堂墨现在这般,还能将我们如何!”

    …

    轰动!

    …

    众人还未来得及附和便被突然响起的踢门声阻断,祠堂众人纷纷看向门庭处所站之人,待看清后祠堂内寂静一片,众人皆收敛呼吸,生怕一个呼吸重了引得门庭之人侧目,他们知道北堂墨武功尽失,但他们更知道北堂墨乃百年难遇的奇才,谁也不敢做那寻死的出头鸟,尤其是在此时手持惊翼,气势不减当年的北堂墨眼皮下。

    “我听说你们想要惊翼?”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大长老发了话。

    “此番世子前去…”

    “啪!”

    大长老话说着,众人见北堂墨将惊翼一步步送往供奉台,不慌不忙极具敬畏的端放摆正,还焚香祭拜,而后慢悠悠转身走向大长老,出口言语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大长老,本世子今特来奉还惊翼于祠堂”

    “世…世子…”

    “北昭之祸由我而起,自由我承担,尔等所说之言我无可辩驳,但仅此而已,若再有下次…”

    北堂墨故意不说完,正所谓杀人最高境界莫过诛心,学着电视剧里坏到极致的反派BOSS冷笑几声,此地无声胜有声听得大长老心颤,他哪曾想北堂墨如今的境地竟还能有这番震慑,忙起身就欲行礼,岂料刚起就被北堂墨按住,耳边传来一阵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大长老,这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可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世子…我…”

    “嘘!”

    北堂墨将指尖抵住双唇,也不管大长老此时惶恐的眼神,聪明人点到即止,目光横扫众人。

    “今我前去南祁国为质,族内事务均由大长老秉承我意后执行,如此就都散了吧!”

    说完这最后一句,北堂墨跨步朝祠堂外走去,她可确实不喜这种场合,临到门庭时突然灵光一闪又转身面朝众人扬唇展笑,眨了下右眼俏皮道。

    “我不在,你们可一定要乖哟!”

    “…”

    “…”

    反常的神情配上宠溺的话语硬是让众人心肝皆颤的同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得到满意的效果,北堂墨收敛笑容,毕竟这前方未平后院可不能起火烧身,她相来秉承活着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的座右铭,以至于从小到大打架北郭就从未输过阵,所以至今她还从未真正惧怕过谁,眼下想着要去皇城面见北昭国君,那好奇心也是蹭蹭往上升,唤来惊蛰便踏上了前往皇城的路。

    …

    皇城内北昭国君坐立不安,手中茶杯也不知换了几盏,眼看午时将近,他所最不期望之人偏偏在前来汇报的侍卫口中吐出,一时间北昭国君呆坐原地,目光望向大殿外随侍卫传呼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北堂墨。

    乌发黑衣箭袖简装,冠以常年不变的明丽飒爽却多出了一抹让人无法忽视的灵动俏皮,乍看一眼竟让北昭国君怀疑自己眼花了。

    “臣北堂世子北堂墨,叩拜国君!”

    “…”

    “臣北堂世子北堂墨,叩拜国君!”

    “…”

    一连两声都得不到回应的北堂墨,微抬头颅从双手之间的缝隙里偷偷看向北昭国君,方才进来时阳光耀目,这北昭国君又站于大殿之上光照中心不太看得清楚,眼下近了倒是能看得清,只不过倒也不同于自己猜想,她本以为北昭国君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不曾想竟是个气质高雅的魅力大叔,这要是放到她之前的世界,妥妥的柔情总裁人设啊,一看就是有钱有貌有地位,要是再来个一掷千金,怕是桃花泛滥到拦都拦不住。

    当然这想归想,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还是不忘提醒北堂墨这具刚刚痊愈不堪重负的身体,北堂墨凝了凝神,清了清嗓子,想来方才定是自己嗓音不够洪亮,无法承托出国君的威严,故而一鼓作气,脱口而出。

    “臣北堂世子北堂墨!叩!拜!国!君!”

    一时间大殿之上回音四起,全是北堂墨的破音,毕竟这用尽吃奶的力气喊出来的话音确实有那么点让人无法接受,果不其然北昭国君猛地打了个摆子从愣怔中惊醒过来,不可置信的瞪大瞳孔看向北堂墨。

    “你…你…你…”

    “国君,我…我…我…咋了?”

    “北…北…北堂墨?”

    “是…是…是啊”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这国君一结巴北堂墨也跟着不自觉的结巴起来,你说好好一国君,长得还不赖偏偏是个结巴,北堂墨脑中突然幻想出一场景,若是这国君杀伐决断时也结巴,一句杀不得分成两段来说,那岂不是怨死一堆人,越是想北堂墨越觉好笑,竟不由得笑出声来,引得北昭国君眉头紧锁。

    “北堂墨!”

    “啊!嗯?臣在”

    毕竟是堂堂北昭国君,北堂墨也知天子威严不可触犯,忙再次附身抬头时已恢复常态,这反而让北昭国君心中更加怀疑,难不成民间传言北堂世子北堂墨得了失心疯是真的?两人你盯我,我盯你,半晌北堂墨实在是憋不住了。

    “国君,你看是否能让臣先起个身?不是臣不敬,而是再这么跪下去,臣不知还能否爬起来,这要是爬不起来臣就只能滚着离开大殿了…”

    “…”

    “当然丢脸臣倒觉得没啥,毕竟臣脸皮厚,就怕国君脸薄挂不住,是不…”

    “…”

    寂静…

    一片寂静…

    静到北堂墨的尴尬自脚底心穿透全身经脉直升脑门,最后淋漓尽致的表现在北堂墨脸上,形成一抹僵硬而不失礼貌的尬笑,也不知这笑是否太过抨击心灵,总之半晌之后,北堂墨看着北昭国君抬手扶额,甚是惆怅的点头。

    “起来吧…”

    “谢国君…哎哟…卧槽…起不来了…”

    “…”

    北堂墨在北昭国君的眼皮下滚了三圈,以四肢触地式慢悠悠的爬了起来,抬头便见北昭国君朝自己冲了过来,那神情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吓得好不容易站稳的北堂墨直接跌了个狗吃屎。

    “国…国君…”

    北堂墨话还未说完,就被北昭国君直接揪住衣襟给提了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北堂墨,你最好告诉本君你是装傻!”

    “…”

    “这个计划只有你知我知”

    “…”

    “此番前去南祁国做质子,你别以为装疯卖傻,本君就能放过你!”

    …

    …计划?

    …什么计划?

    …难不成这悲惨的开始都是…

    …

    面对北堂墨一脸懵逼的神情和因跪久了不停发颤的四肢,北昭国君心有不忍,终是软了声。

    “当初本君想着若是能以临南城图纸为引,着你前去诱庆毓光,若他诚心于你,倒也能两全齐美…”

    “…”

    “可本君也未料到庆毓光当真能忍心废了你,可…我身为北昭国君,就算心有不忍也不能妇人之仁,你…”

    “…”

    “此番你去南祁国忍辱负重,也算是为了南祁国百姓,本君乃止百姓都不会忘记你的…”

    “…”

    …卧槽!当然不会忘记!我可都被打成筛子了!

    …所以!我从始至终就是个炮灰?

    …果然!长得好看的都tmd不是好人…

    …北堂墨啊,北堂墨,你还真是衰到家了…

    …

    “北堂墨!”

    北昭国君一声重语,北堂墨收敛心神,毕竟事已至此她若太过反而徒增怀疑,既然这条路北堂墨已开启前因,那这结果她得好好掂量掂量,故而直视北昭国君。

    “国君既然都说为国,臣自然无话可说,不知接下来国君想让臣如何?”

    “…”

    北昭国君细细观察了番北堂墨,虽仍觉怪异,但眼下已无他路可选,从怀中取出一块普通至极的铜手环,于北堂墨莫名的目光中套在她的手腕上。

    “元庚末年,金辰末酉,千里山河”

    北堂墨看着北昭国君紧握自己带上手环的手腕,一字一字坚定不移,目光炯炯,瞧得北堂墨只觉眼前出现一幕宏大壮观的景象,中年君王镇守江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敌军当前纵使粉身碎骨也半步不移。

    “臣…”

    …是个学渣…这文言文咱没法懂…

    北堂墨很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可奈何北昭国君那目光那神情让她无法再多言半句,她想也许当初北堂墨也并非全是为了庆毓光,也许北堂墨也并非当真毫无护国信念,或许两者之间北堂墨只是赌了一局,只不过结局太过悲惨,而今她面临同当初北堂墨一样的选择时刻,她很清楚接下来的路绝非易事,但最终仍是选择了跟当初北堂墨一样的答案,脱口而出。

    “臣领命”

    “北堂墨,待他日事成,本君不会亏待你…”

    “谢国君”

    北堂墨嘴角含笑,心下暗道:呸!老子信了你的邪!如何形容此刻北堂墨的心情,那绝对是表面笑嘻嘻,内心MM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