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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闲来无事钻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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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卡在石缝中无法动弹的北堂墨,死活挪不动自己的身体,回想着自己方才进来如此顺利,眼下就不过片刻功夫咋就出不去了?难不成自己站着进来,然后…要横着出…出去?

    北堂墨深吸了口气尽量收紧自己全身肌肉,正欲往外挪,转头一见墨北那张铁青的脸瞬间泄了气卡得更死了,而这一卡她能感觉到,墨北自然也看得到,北堂墨看着墨北额头上不断冒出的青筋再衬上如此夜色,若不是深知墨北护主真心,北堂墨毫不怀疑墨北能手起刀落把自己给直接咔嚓了,当然未免墨北气坏了身子,北堂墨忙朝墨北尴尬笑道。

    “那个…呵呵…墨…墨北啊,本世子最近吃得确实有点儿多,今晚还连吃了两碗…所以你看这…这…墨北!我是你世子啊!!”

    “…”

    北堂墨未说完的随着压低的惊呼声,观得身旁寒光闪过,自己已被墨北给拖了出来,北堂墨看着被墨北手起刀落削掉一半的假山石,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抬头看到已经气到双眸冒火的墨北一拉出自己转身就上了屋檐,北堂墨拍了拍胸脯假意朝假山石欠了欠礼,小声道。

    “抱歉抱歉,我家墨北最近火气大了些,没把你碎石万段也是够给我面子了!你见谅见谅!改明儿我回去就给他物色个媳妇儿灭灭火!”

    “咚…”

    “咚…”

    这话一出,北堂墨明显听到屋檐之上,方才墨北藏匿而去的地方响起了两阵摔地闷响,难不成墨北厉害到一个人摔出了两个声?

    越想越觉不可思议的北堂墨念及宴席上同时点燃的火药,灵光一现也许也就是武学传说,比如一气渡江,踏雪无痕,日行千里这些反逻辑的神操作,所幸北堂墨也没心思深究,跨着步伐朝她记忆中上清池辰时光耀照耀处走去。

    …

    顺着记忆,北堂墨围着东方标志性建筑天青阁转悠了几圈,直接上了天青阁,随着金星指引北堂墨站到了之前帝无羁所站的位置,一眼看去金星莲台共成一线,北堂墨迅速转身看向天青阁下方皓月映入清河成对折角,映照出被河水淹没的石壁上精刻若有似无,瞬间醍醐灌顶忙奔下天青阁,一下天青阁北堂墨抬头看向自己方才所站的地方,恍然想起之前帝无羁也是站在那里,不差一分不误一毫,答案呼之欲出,何止巧合简直慎思极恐,北堂墨猛地摆了摆头不敢再作它想,满门心思的催眠自己,寻着水中皓月指引摸到了桥下。

    一到桥下北堂墨就傻了,未至谷雨水流出皇城,此时石壁完全被淹没在清河之中,而最致命的是她根本就不会游泳啊!

    “啪…”

    细微的石子落地声响起,北堂墨抬眸一看石子指示方向犹如觅得一线生机让北堂墨瞬间满血复活,但也不忘让北堂墨打心眼里谢了声墨北,这么晚了除了墨北,她也想不出其他人,自然也就忽略了跟在她身后多时的身影。

    北堂墨顺着石子方向沿着河岸摸到一个被铁网封住出处的洞穴口,只见那洞穴的出处就在石壁上方既不影响自己操作,也解决了自己不会水的现实问题,眼下就是要怎样才能爬到洞穴的出口处,想着北堂墨就近巡视了番,将目光落在不远处天青阁桥下角落的杂草堆,麻溜的蹲着搜了过去,扒开杂草果见几块青石板堆在入口,北堂墨将脸凑近青石板与洞穴的缝隙处,朝里望了眼嘴角咧开了花,忙扫视四周确认巡逻士兵的迹象,一抬头便见一群士兵正往此处巡来,吓得北堂墨慌不择路,全然忘了自己不会水,深吸了口气,直接溜进清河之中。

    黑暗…

    窒息…

    恐惧…

    绝望…

    汇同桥上整齐的士兵步伐声,一并灌入北堂墨五官,心底恐惧喷涌而出,生不如死的感觉瞬间包围北堂墨不断下沉的身体,她那世拿到死亡宣判书时也曾想过跳河自杀,而这世亲身经历令她恐惧被放大到了极点,无法想象的痛苦配合已然无法呼吸的鼻腔吐出最后一串泡泡,北堂墨绝望的望着那串泡泡升上湖面,感受如同灵魂与身体的别离,一阵拉拽力突如其来从腰间而起,北堂墨正欲闭上的双眸感知到口中突然渡入新鲜空气,猛然睁大,恍惚中暴涨的求生欲致使北堂墨一把抱住给自己换气的帝无羁,加深了两人之间的吻,也让巡视到天青阁的士兵发现了河中两人的动静。

    “谁在下面!给我抓起来!”

    “是!”

    半夜桥下漆黑,为首的士兵没看清是北堂墨和帝无羁,直到两人被捞起,为首士兵才彻底傻了眼,一个是东临二皇子,一个是北昭世子,而且方才两人被捞起前亲密的动作均被下水打捞的士兵看了个一清二楚,依照国法凡入国为质者皆不可私下交情,更何况还是男女之情,眼下为首士兵不敢有违国法,更不敢擅作主张,只能连夜将两人送往风澐殿报国君处置,一时间朝堂震动,流言四起。

    正辰殿上,南宇湘紧紧握着东临国与北昭国连夜送来的锦帛,帛上尽书求情之词,看着殿下纷纷进言斩杀两人的大臣,他心里很清楚北堂墨为何要半夜去上清池,纵使不明帝无羁为何也在上清池,哪怕两人于湖中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他也仍然相信事实绝非表面看到的这样,可眼下他该如何才能让两人抹去斩杀之刑,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众臣无法辨别的说法。

    “报国君,昭然公主殿外求见”

    “请!”

    南宇湘手一挥,抬头看向手持琼玉如意进殿的南昭然,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当年先皇疼爱昭然公主,故赐南昭然琼玉如意并昭告天下若他日昭然公主有所求必应允,君王一言九鼎天下共睹,有了这个承诺,接下来这两人的命就看南昭然了。

    “国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公主请起”

    南昭然并未起身,而是于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将手中琼玉如意高高举起,朝南宇湘伏身叩首,慢慢抬起头颅正视南宇湘。

    “国君,当年先皇赐昭然琼玉如意,并言他日若昭然有求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应允,可还作数?”

    “当然”

    “那昭然今日便有所求!”

    南昭然一言引得殿上一片哗然,南宇湘看着南昭然满眸决绝,觅得庆毓光嘴角处的冷笑,紧紧攥住锦帛的手五指成拳,他是这个国家的君王却无法一言九鼎,竟还要依靠自己的至亲捧上先王遗物,何等悲哀。

    “国君!”

    南昭然再声呼唤,南宇湘沉眸应言。

    “请长公主言”

    “昭然今日前来,既是求命也是诉罪”

    “…”

    “昭然诉欺君背祖之罪,无视南氏列祖列宗之训心悦东临皇子帝无羁!”

    “昭…”

    南宇湘压制住不停发抖的手,看向南昭然,看着他唯一仅剩的至亲朝自己再次叩首。

    “昭然求国君念在昭然一片爱慕之心,放过东临皇子帝无羁和北昭世子北堂墨,同时昭然已至婚嫁之年,群臣曾上书国君于今年春季狩猎夺魁者为昭然赐婚,故昭然今日皆应允”

    “…”

    南昭然说着深吸了口气,三声伏身叩首。

    “请国君成全先皇君王之诺!”

    “…”

    南昭然一席话说完,殿上已无人再作他言,众人皆知春季狩猎参与者几乎都是南祁国王公贵族子弟,就算他国质子加入也不过都是陪衬,而这其中庆毓光实为佼佼者,就算庆毓光不用力,放眼整个南祁国也无人敢于庆毓光争,更何况众人皆知帝无羁就是个文弱书生连射箭都不会,夺魁更属无稽之谈,所以南昭然此番是在用自己去换两条命,眼下众人纷纷看向庆毓光,他们等待的不是形同傀儡的君王南宇湘,而是手握重权衡量利弊的庆毓光。

    庆毓光看了眼跪在大殿中央的南昭然,再观众臣面色,举步走到大殿之中,拂袖作礼。

    “还请国君成全先皇之诺!”

    庆毓光一出口,众臣纷纷复奏,已然被逼无奈的南宇湘深深看向抬头望着他的南昭然,悠悠启齿。

    “既众爱卿皆望本君成全,本君便依众爱卿所愿,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两国质子无视南祁国法,令东临皇子帝无羁赤承杖刑一百,北昭世子北堂墨承杖刑五十,既可执行!”

    “国君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国君英明!”

    …

    南祁国偌大的刑场上浑身湿透的帝无羁双腿跪地,褪去外袍赤裸上身承受着一根根粗壮如臂的木杖,杖落血出,一杖一下皮开肉绽触目剜心,打断一杖继续下一杖,落入身后北堂墨眼中,痛如一根根抽打在帝无羁身上的木杖啃食着北堂墨的五脏六腑,激得北堂墨眼眶中不断冒出的泪珠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往下流。

    北堂墨从未想过要让任何人替她承受,但却让身边的人都牵涉其中,她知道南昭然是用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来换得她与帝无羁的生还,她也知道在上清池帝无羁再次救了自己的命,北堂墨抬头仰面迎上绵绵细雨,身上杖刑之因着雷龙甲的关系并不像帝无羁那般惨不忍睹,可此时她的内心却比承受杖刑更加疼痛入骨。

    “啪!”

    接二连三的木杖断裂声响起,穿透北堂墨耳膜绷断了北堂墨仅剩不多的理智,北堂墨猝然回神瞪大的瞳孔中全是帝无羁背上的血肉模糊,她不过是一缕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灵魂,无意间坠入了北堂墨的身体,卷入这场了无硝烟的风波,她怎能让一个被自己的无知愚笨牵连其中的人承受无妄之灾!

    不能!

    一定不能!

    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北堂墨挣脱掉压制住自己的行刑侍卫冲向帝无羁,任凭行刑侍卫如何拖扯,北堂墨都紧紧抱着沉默不语的帝无羁,将身躯覆盖到她所能护住的全部,行刑侍卫眼看拖不开北堂墨,几人对视一眼拿起木杖就往北堂墨身上乱杖打去,刑必须受,既然北堂墨有心送死他们也不能心软了去,直往往死里打。

    不同于独自承受杖刑力度,此时北堂墨才真正感受到了杖刑的极痛,泪被打在身上的木杖震落,滴到帝无羁脸上,帝无羁抬眸寻着北堂墨眸中坚定,那眼神亦如当年雪崩袭面时的义无反顾,帝无羁一愣反手便将北堂墨拉入怀中,北堂墨倔强抬头迎上帝无羁冷眸,背上传来帝无羁熟悉的轻拍,她看着他启齿无声,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没事…没事…

    掌心的温度,无声的话语,刺激着她眼眶中的泪如开闸的洪水,倾流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