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祺水听音，昊帝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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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花如尘马上哭了起来，她扑进梦非凡的怀里，把口水全部蹭到他的衣服上。
“只要殿下乐意，就杀了挽云吧。不过，要等到挽云给殿下彻底解决病症之后。在那之后，用不着殿下动手，挽云自己会吞金自杀的，绝对不给殿下添堵。挽云死了之后，殿下曾经生病的事情，世上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别装了！你的口水，把本太子的夜行衣都给弄湿了。”梦非凡一脸嫌弃地推开花如尘。
“罢了，你的死罪，也不止今天这一条，本太子都给你记着。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一并清算。”
“殿下是要将挽云五马分尸吗？”
“怎么，你不怕是不是？信不信本太子将你株连九族？”
花如尘心想，我本是一颗小石头，孑然一身，哪有什么九族。
“你不是还有个，要为他守身如玉的未婚夫吗？本太子打算，连他那一族，一起株了。”
这……
花如尘知道，梦非凡向来口是心非，难辨真假。“殿下。您不是玩真的吧？您吓唬挽云的吧？”
“看你的表现，还有本太子的心情。”
还好，还好。花如尘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等梦非凡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她得留下几副药材，提前开溜才行。以防这阴晴不定的皇太子，哪天心情不好，真把她给咔嚓了，还得麻烦师父到阴间那个鬼戚戚的地方，给她招魂复生。
“哼！一说到要诛杀你的未婚夫，你就紧张了？这还没嫁出东宫呢，胳膊肘就往外啊！你是专门打算气死本太子是不是？”
花如尘连忙伸手捋一捋梦非凡的胸口。“殿下，消消气，挽云哪是紧张他啊。挽云是紧张殿下，怕殿下气着了。就他，连殿下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还差不多！”
花如尘见梦非凡此时，对她的管控稍稍松懈，准备脚底抹油开溜。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没想到她脚下一个悬空，直直地掉了下来。
祺水殇殇，大祺山的脚下，竟然是万丈深渊。
眼见梦非凡就在上面看着她，她总不能施展仙术飞起来吧，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掉落下去。这回，做个落汤鸡是免不了的了，且下去喝点祺水再游上来吧。
梦非凡犹豫了片刻，竟追着她，从千米高的悬崖上，跳了下来。
他肯定是怕我淹死了，没人给他治病了，花如尘心想。
梦非凡入水后即昏迷。这个傻子，水性不佳，还往下跳。
花如尘从法宝空间里掏出一颗师父给她的夜明珠，终于在祺水深处，找到了梦非凡的身体。
殿下！殿下！
花如尘抱住了梦非凡，给他度了一口气息。在她的气息输入梦非凡口中的那一刻，他马上睁开了眼睛。下一秒，花如尘想松口，她的嘴唇，却被他牢牢擒住。
四片嘴唇交织在一起。
花如尘的耳边，回响着心跳的声音，还有祺水缓缓流淌的声音，以及祺水的岸边，海浪拍打大祺山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像胎儿在母亲的子宫中一样。
随着祺水的流淌，一对男女对话的声音，从远古倏然而至，渐渐飘进花如尘的耳中。
“你跟我回来，不然，我屠尽整个魔族。”
“圣主，你放过雪幽吧！”
“我答应你，只要你回来，万年内，神族永不犯离幻天。”
……
“不要救我了，我已生无可恋。本来，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念想了，现在孩子已是活不成的，雪幽此生再无牵绊。”
“不行，你不要走！我只想与你共治天下啊。”
……
花如尘看着梦非凡，他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面现难以置信的惊恐之状。
难道他也听到了同样的幻声？
梦非凡直到喘不动气了，才一个孟浪浮出水面。花如尘跟了上去。
这主仆二人，在祺水岸边，支起了一堆篝火，静静地烤着衣服。
花如尘想着刚才的幻声，心事重重。梦非凡也似心有所思，心不在焉。
主仆二人都不言语。
“刚才在水里，你给本太子度了一口气，救了本太子。”梦非凡开始说话了。
“是的，殿下。挽云刚才救了殿下，殿下能否答应挽云一个小小的请求，就免了挽云的株连九族之罪吧！
“你这是，为了你那个小未婚夫求的吧？不予免除！虽然你救了本太子的性命，但本太子方才冲下来也是为了救你啊。功过相抵，不予计量。以后你再如此冒冒失失、只身犯险，连带着置本太子于险境，看本太子怎么惩罚你。”
“噢，挽云领命。”
“你的水性挺好啊。看来，完全不需要本太子救你吧？还以为你这次掉下去死定了。本太子看，以你的水性，只怕在水里待上一年也没事吧。挽云，你可真是个奇人！”
她花如尘在清流河里漂流了九千年，她的水性，会差到哪里去？不过，“殿下！之前殿下跳下来，是为了救挽云吗？殿下金尊玉贵，与挽云实云泥之别。挽云何德何能，让殿下冒着生命危险来相救。若是殿下有什么闪失，挽云别说五马分尸、株连九族了，就是死一万回，怕也抵不了罪。”
“本太子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本太子看病。”
他果然是这么想的，还是为了他自己。
花如尘竟觉得稍稍心安，还好，还好！若梦非凡真的只是为了救自己而不顾一切，她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呢。也许，她便会生出一丝不忍心，再去索取他的真心，至少再也不忍心去利用了吧。
“殿下，下次若是挽云涉险的话，千万不要来救挽云了。千万不要！”
“你还想有下次啊！”梦非凡使劲拍了一下花如尘的脑袋。“乌鸦嘴！下一次你再掉进水里，本太子绝对不会来救你。”
“这衣服怎么烤得这么慢？浪费本太子的时间。你过来！”梦非凡命令道。
梦非凡又要干嘛？花如尘本能地后退，却被梦非凡一把拉了过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唇。良久，他放开了她。
“你别误会啊！本太子不是侵犯别人的未婚妻。本太子只是想听听，有没有奇怪的声音，还好没有。刚才，就算是你配合本太子的调查工作吧。本太子会在你的功过簿上，记上一笔的。以后，只要你好好表现，一条一条攒起来，可以抵你的罪。”
配合你的调查工作？
梦非凡，难道你把我当道具啊！花如尘摸着通红的嘴唇，脸上红一阵，粉一阵的。
刚才在祺水中，梦非凡果然也听到了那些奇怪的声音。
花如尘大胆猜测，难道梦非凡，是他的半身？
“不会的！”花如尘忍不住猛烈地摇摇头。
“什么不会？”梦非凡问。
“殿下，刚才在祺水中，挽云听到了一对男女的声音，那个女的哀婉呜咽，那个男的声嘶力竭。这两个人都好痛苦好难受啊。关键是挽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一起难受。感觉喘不动气，暗无天日，只想哭，但欲哭无泪。”
“对，没错！本太子也是这种感觉。”
主仆二人，将那对男女对话的内容，复述了一遍，竟是一模一样的内容。
花如尘顿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虽然，祺水中发生的一切，还未能有合理的解释。但是，梦非凡或许，甚至很可能与自己的半身有所关联。
“你说本太子，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是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回宫！”梦非凡不悦地嚷道。“你最好别耽误了本太子的早朝，若是惹父皇不高兴，本太子回来便把你和药一起煮了。”
花如尘赶紧抬头看看天，一边跟在梦非凡身后小跑，一边说：“这个时辰还来得及，耽误不了的吧，殿下？！”
梦非凡在前面微笑着摇头不语，只是加快了足下的步伐。
花如尘跑回东宫，想起梦非凡说的“若是本太子下朝回来，你没备好汤药，给你记在功过簿上，秋后一起算账！”，赶紧为梦非凡熬起草药水。她拿着蒲扇仔细地扇着炉火，一边回忆着祺水中那两段神秘的对话，在脑海中仔细地推敲着那对男女对话的细节。
“你跟我回来，不然，我屠尽整个魔族。”
“圣主，你放过雪幽吧！”
“我答应你，只要你回来，万年内，神族永不犯离幻天。”
……
“不要救我了，我已生无可恋。本来，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念想了，现在孩子已是活不成的，雪幽此生再无牵绊。”
“不行，你不要走！我只想与你共治天下啊。”
……
雪幽，雪幽，这个名字好熟悉。
这个雪幽，和师父口中常念叨的房雪幽，难不成是一个人？
圣主？！
花如尘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听到了九天圣主的声音。六界之中，敢自称圣主的只有昊圣九天的神族之主“九天圣主”一人。
《昊圣九天神录》记载，九天圣主青华万年前已经神陨，现在的九天圣主是青华的儿子喜和。
祺水中圣主的声音，到底是青华，还是喜和？
从九天圣主和房雪幽的对话来看，房雪幽应是有一个孩子，但是孩子似乎是没有活成，夭折了。房雪幽也随着孩子的死去万念俱灰、香消玉殒。
为何她与梦非凡在祺水中，会听到九天圣主和房雪幽的声音？
两个人听到的内容，还是完全相同的？
实在令人费解。花如尘怎么想，都想不通。找个时间，她得再探祺水。花如尘看着时辰，差不多梦非凡该下朝了，赶紧先给他送药去，省得被他给记上一笔。
“挽云，今天早朝，父皇表扬你了！”
“表扬我？殿下逗我呢吧！皇帝陛下，怎会知道挽云一个小小丫鬟的存在啊？”
“当然是本太子把你的那首《落叶诗》，作为东宫的代表作，呈报上去的啊。挽云，今年的赛事会，你可是出尽了风头。上昊城的官场，中秋春节送礼成风，一掷千金、奢华铺张，本太子早就想大力整治一番了。父皇说了，落叶，乃造物之无尽藏也，与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小丫鬟尚能有此般见识，何况各位臣工列将。《落叶诗》风清气正，弘扬君子之交，真情以待淡泊名利，杜绝奢靡浪费，清廉过节，正是父皇弘扬的官场之风啊。在整个上昊城的丫鬟里面，获得了父皇的亲口赞扬，挽云你可是独一份啊。”
花如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写给师父的表白情书，竟被梦非凡拿来大作文章，成了肃清上昊城政治生态的手段。
“呜呜！”
花如尘马上哭了起来，她扑进梦非凡的怀里，把口水全部蹭到他的衣服上。
“只要殿下乐意，就杀了挽云吧。不过，要等到挽云给殿下彻底解决病症之后。在那之后，用不着殿下动手，挽云自己会吞金自杀的，绝对不给殿下添堵。挽云死了之后，殿下曾经生病的事情，世上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别装了！你的口水，把本太子的夜行衣都给弄湿了。”梦非凡一脸嫌弃地推开花如尘。
“罢了，你的死罪，也不止今天这一条，本太子都给你记着。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一并清算。”
“殿下是要将挽云五马分尸吗？”
“怎么，你不怕是不是？信不信本太子将你株连九族？”
花如尘心想，我本是一颗小石头，孑然一身，哪有什么九族。
“你不是还有个，要为他守身如玉的未婚夫吗？本太子打算，连他那一族，一起株了。”
这……
花如尘知道，梦非凡向来口是心非，难辨真假。“殿下。您不是玩真的吧？您吓唬挽云的吧？”
“看你的表现，还有本太子的心情。”
还好，还好。花如尘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等梦非凡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她得留下几副药材，提前开溜才行。以防这阴晴不定的皇太子，哪天心情不好，真把她给咔嚓了，还得麻烦师父到阴间那个鬼戚戚的地方，给她招魂复生。
“哼！一说到要诛杀你的未婚夫，你就紧张了？这还没嫁出东宫呢，胳膊肘就往外啊！你是专门打算气死本太子是不是？”
花如尘连忙伸手捋一捋梦非凡的胸口。“殿下，消消气，挽云哪是紧张他啊。挽云是紧张殿下，怕殿下气着了。就他，连殿下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还差不多！”
花如尘见梦非凡此时，对她的管控稍稍松懈，准备脚底抹油开溜。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没想到她脚下一个悬空，直直地掉了下来。
祺水殇殇，大祺山的脚下，竟然是万丈深渊。
眼见梦非凡就在上面看着她，她总不能施展仙术飞起来吧，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掉落下去。这回，做个落汤鸡是免不了的了，且下去喝点祺水再游上来吧。
梦非凡犹豫了片刻，竟追着她，从千米高的悬崖上，跳了下来。
他肯定是怕我淹死了，没人给他治病了，花如尘心想。
梦非凡入水后即昏迷。这个傻子，水性不佳，还往下跳。
花如尘从法宝空间里掏出一颗师父给她的夜明珠，终于在祺水深处，找到了梦非凡的身体。
殿下！殿下！
花如尘抱住了梦非凡，给他度了一口气息。在她的气息输入梦非凡口中的那一刻，他马上睁开了眼睛。下一秒，花如尘想松口，她的嘴唇，却被他牢牢擒住。
四片嘴唇交织在一起。
花如尘的耳边，回响着心跳的声音，还有祺水缓缓流淌的声音，以及祺水的岸边，海浪拍打大祺山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像胎儿在母亲的子宫中一样。
随着祺水的流淌，一对男女对话的声音，从远古倏然而至，渐渐飘进花如尘的耳中。
“你跟我回来，不然，我屠尽整个魔族。”
“圣主，你放过雪幽吧！”
“我答应你，只要你回来，万年内，神族永不犯离幻天。”
……
“不要救我了，我已生无可恋。本来，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念想了，现在孩子已是活不成的，雪幽此生再无牵绊。”
“不行，你不要走！我只想与你共治天下啊。”
……
花如尘看着梦非凡，他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面现难以置信的惊恐之状。
难道他也听到了同样的幻声？
梦非凡直到喘不动气了，才一个孟浪浮出水面。花如尘跟了上去。
这主仆二人，在祺水岸边，支起了一堆篝火，静静地烤着衣服。
花如尘想着刚才的幻声，心事重重。梦非凡也似心有所思，心不在焉。
主仆二人都不言语。
“刚才在水里，你给本太子度了一口气，救了本太子。”梦非凡开始说话了。
“是的，殿下。挽云刚才救了殿下，殿下能否答应挽云一个小小的请求，就免了挽云的株连九族之罪吧！
“你这是，为了你那个小未婚夫求的吧？不予免除！虽然你救了本太子的性命，但本太子方才冲下来也是为了救你啊。功过相抵，不予计量。以后你再如此冒冒失失、只身犯险，连带着置本太子于险境，看本太子怎么惩罚你。”
“噢，挽云领命。”
“你的水性挺好啊。看来，完全不需要本太子救你吧？还以为你这次掉下去死定了。本太子看，以你的水性，只怕在水里待上一年也没事吧。挽云，你可真是个奇人！”
她花如尘在清流河里漂流了九千年，她的水性，会差到哪里去？不过，“殿下！之前殿下跳下来，是为了救挽云吗？殿下金尊玉贵，与挽云实云泥之别。挽云何德何能，让殿下冒着生命危险来相救。若是殿下有什么闪失，挽云别说五马分尸、株连九族了，就是死一万回，怕也抵不了罪。”
“本太子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本太子看病。”
他果然是这么想的，还是为了他自己。
花如尘竟觉得稍稍心安，还好，还好！若梦非凡真的只是为了救自己而不顾一切，她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呢。也许，她便会生出一丝不忍心，再去索取他的真心，至少再也不忍心去利用了吧。
“殿下，下次若是挽云涉险的话，千万不要来救挽云了。千万不要！”
“你还想有下次啊！”梦非凡使劲拍了一下花如尘的脑袋。“乌鸦嘴！下一次你再掉进水里，本太子绝对不会来救你。”
“这衣服怎么烤得这么慢？浪费本太子的时间。你过来！”梦非凡命令道。
梦非凡又要干嘛？花如尘本能地后退，却被梦非凡一把拉了过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上了她的唇。良久，他放开了她。
“你别误会啊！本太子不是侵犯别人的未婚妻。本太子只是想听听，有没有奇怪的声音，还好没有。刚才，就算是你配合本太子的调查工作吧。本太子会在你的功过簿上，记上一笔的。以后，只要你好好表现，一条一条攒起来，可以抵你的罪。”
配合你的调查工作？
梦非凡，难道你把我当道具啊！花如尘摸着通红的嘴唇，脸上红一阵，粉一阵的。
刚才在祺水中，梦非凡果然也听到了那些奇怪的声音。
花如尘大胆猜测，难道梦非凡，是他的半身？
“不会的！”花如尘忍不住猛烈地摇摇头。
“什么不会？”梦非凡问。
“殿下，刚才在祺水中，挽云听到了一对男女的声音，那个女的哀婉呜咽，那个男的声嘶力竭。这两个人都好痛苦好难受啊。关键是挽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一起难受。感觉喘不动气，暗无天日，只想哭，但欲哭无泪。”
“对，没错！本太子也是这种感觉。”
主仆二人，将那对男女对话的内容，复述了一遍，竟是一模一样的内容。
花如尘顿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虽然，祺水中发生的一切，还未能有合理的解释。但是，梦非凡或许，甚至很可能与自己的半身有所关联。
“你说本太子，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总是发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回宫！”梦非凡不悦地嚷道。“你最好别耽误了本太子的早朝，若是惹父皇不高兴，本太子回来便把你和药一起煮了。”
花如尘赶紧抬头看看天，一边跟在梦非凡身后小跑，一边说：“这个时辰还来得及，耽误不了的吧，殿下？！”
梦非凡在前面微笑着摇头不语，只是加快了足下的步伐。
花如尘跑回东宫，想起梦非凡说的“若是本太子下朝回来，你没备好汤药，给你记在功过簿上，秋后一起算账！”，赶紧为梦非凡熬起草药水。她拿着蒲扇仔细地扇着炉火，一边回忆着祺水中那两段神秘的对话，在脑海中仔细地推敲着那对男女对话的细节。
“你跟我回来，不然，我屠尽整个魔族。”
“圣主，你放过雪幽吧！”
“我答应你，只要你回来，万年内，神族永不犯离幻天。”
……
“不要救我了，我已生无可恋。本来，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念想了，现在孩子已是活不成的，雪幽此生再无牵绊。”
“不行，你不要走！我只想与你共治天下啊。”
……
雪幽，雪幽，这个名字好熟悉。
这个雪幽，和师父口中常念叨的房雪幽，难不成是一个人？
圣主？！
花如尘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竟然听到了九天圣主的声音。六界之中，敢自称圣主的只有昊圣九天的神族之主“九天圣主”一人。
《昊圣九天神录》记载，九天圣主青华万年前已经神陨，现在的九天圣主是青华的儿子喜和。
祺水中圣主的声音，到底是青华，还是喜和？
从九天圣主和房雪幽的对话来看，房雪幽应是有一个孩子，但是孩子似乎是没有活成，夭折了。房雪幽也随着孩子的死去万念俱灰、香消玉殒。
为何她与梦非凡在祺水中，会听到九天圣主和房雪幽的声音？
两个人听到的内容，还是完全相同的？
实在令人费解。花如尘怎么想，都想不通。找个时间，她得再探祺水。花如尘看着时辰，差不多梦非凡该下朝了，赶紧先给他送药去，省得被他给记上一笔。
“挽云，今天早朝，父皇表扬你了！”
“表扬我？殿下逗我呢吧！皇帝陛下，怎会知道挽云一个小小丫鬟的存在啊？”
“当然是本太子把你的那首《落叶诗》，作为东宫的代表作，呈报上去的啊。挽云，今年的赛事会，你可是出尽了风头。上昊城的官场，中秋春节送礼成风，一掷千金、奢华铺张，本太子早就想大力整治一番了。父皇说了，落叶，乃造物之无尽藏也，与江上之清风、山间之明月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小丫鬟尚能有此般见识，何况各位臣工列将。《落叶诗》风清气正，弘扬君子之交，真情以待淡泊名利，杜绝奢靡浪费，清廉过节，正是父皇弘扬的官场之风啊。在整个上昊城的丫鬟里面，获得了父皇的亲口赞扬，挽云你可是独一份啊。”
花如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写给师父的表白情书，竟被梦非凡拿来大作文章，成了肃清上昊城政治生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