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逸池，吕秋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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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何曾挂怀？”
吕秋口是心非。
“本宫与太子乃皇帝赐婚，鹣鲽情深，本宫这个王朝皇太子妃的位置，岂是她轻易就能抢去的。若是玉娥仙尊，能有助于皇太子的大位，她又甘愿做个侧妃多话，本宫也是能够容忍的。”
碧桃低着头，她一脸惊愕，吕秋何尝如此大度，想来不过是为了将来能够顺利当上皇后。毕竟，若是储位被秦王夺去，吕秋也就随之日落西山了。
“绿绮那个贱婢呢？”吕秋突然问起了绿绮。
“本宫不是让你找她的茬儿吗，本宫看够了她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本宫要让她灰头土脸。一个低贱的奴婢，竟然也敢来跟本宫抢男人！”吕秋恨恨地说。“去！使劲折腾绿绮，本宫要让她生不如死，要让她悔不当初，要让她想后悔都没地方买后悔药。”
“娘娘尽管放心，奴婢早就吩咐下去了，绿绮她既然进了咱洗春宫的门儿，还想好好地活下去吗？折腾她的法子，奴婢有的是，一箩筐呢！奴婢会一点一点地折磨她，叫她身心俱废，生不如死。娘娘尽管看着吧。”
“那就好，碧桃，你办事儿，本宫是放心的。”
“碧桃说过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碧桃会永远守护在娘娘身边，护娘娘周全的。”
“嗯。对了，前几日在御花园，为玉娥仙尊接风洗尘的宫宴上，神道宗那个芈仪上仙，之前他见过本宫吗？本宫怎么感觉，他见我的眼神总是奇奇怪怪的。这个上仙，也太失体统了，明目张胆地臆想本宫。不过，本宫竟对这个芈仪上仙感觉似曾相识，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娘娘不要多想啦，吕府上上下下，从未与神道中有过往来。皇太子殿下也是最近才拜入神道宗门下，那个芈八和娘娘，怎么可能以前见过呢？娘娘金尊玉贵又风华绝代，简直就像一朵人间富贵牡丹花。碧桃估计，那个芈八就是震慑于娘娘的凤姿，一时之间拜倒在娘娘的石榴裙下，以致于忘形罢了。想他几千年地在信南山那杳无人迹的地方修炼，估计连真正的女人，都没见过几个。乍一见娘娘这般的贵女，可不就失神了嘛。”
吕秋讪然一笑。
“碧桃，那一晚本宫上大祺山求子，回来之后，本宫的心七上八下的，你说，本宫真的能怀孕吗？”
“自古以来，凡昊瞻大陆无所出的女子，都是往大祺山求子的，成功的有不少。那天晚上，只有娘娘一人在山上，按照概率讲，应该能成功吧。娘娘那晚见到了大祺神使吗？他长什么模样？他可有对娘娘说过什么话？”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本宫真的什么想不起来了。那样屈辱的事情，本宫也不愿意再想起来，忘记了是最好的。”
“娘娘，那天晚上，只有娘娘一人在山上，大祺神使一定会满足娘娘求子的愿望，应该会成功的。”
“碧桃你快告诉我，大祺神使，这个人到底是谁？”吕秋想到那天晚上，她肯定被大祺神使凌辱了，若是被她知道了谁是大祺神使，她此生定会想方设法，叫这个大祺神使永坠地狱，万劫不复。这个大祺神使，已经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横亘于她和梦非凡之间。若不除去了他，吕秋便永远不能轻轻松松地，继续爱着梦非凡。
“娘娘，还不相信碧桃吗？碧桃若是知道的话，岂会不如实相告？连相爷都不知道大祺神使的来历，这恐怕是昊圣九天神族的机密吧。相爷担任昊瞻大陆王朝的宰相二十年，也不过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才知道大祺神的周围，活跃着一群大祺神使，所以求子才会这么灵验。桑林求子的真相，整个昊瞻大陆仅有相爷一人知晓，娘娘无须担心。至于大祺神使的来历，昊瞻大陆更是无一人知道了，连相爷也不知道。”
“什么？！一群大祺神使？这么说，那个朔望更替之夜，本宫被……”
吕秋闻言只觉五雷轰顶，她差点晕倒，连忙依扶着身旁一棵桃树，脸色煞白。
碧桃忙上前搀扶住吕秋抖动的身躯。“那晚，也不一定是几人啊，这谁也无从得知啊，娘娘。如今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娘娘也不必纠结到底是一人，还是几人了。娘娘所求，不就是一个天赐的皇子嘛，别的又有什么打紧。相爷让碧桃转告娘娘，成大事要紧，那些三从四德、男尊女卑的封建礼教，不过是为了约束和压迫闺阁女子的手段，娘娘完全不必顾忌这些虚假的东西。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若是事情成了，娘娘便是吕家最大的功臣，是昊瞻大陆最尊贵的女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话竟是从父亲大人嘴里说出来的，跟本宫从小读的诗书，跟他对本宫从小的教育，竟是完全相反的……”吕秋陷入了沉思。
“相爷叮嘱娘娘小心保重身体，尤其是娘娘的肚子，要娘娘按时喝帮助坐胎的汤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娘娘定要保重身体，莫要忧心才好。”
“那晚大祺山上发生的事，真的不会有人看见吗？”吕秋还在担忧地念叨着。
“不会有人看见的，娘娘。那晚，吕府的人，把上下山的要道都截留了，大祺山连个麻雀都飞不进去。碧桃一直守在桑林的入口处，没见到任何人进去过。娘娘尽管放心。过几天，相爷会让相熟的御医，来洗春宫给娘娘把把脉，娘娘且等着好消息吧。”
“希望如此吧。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本宫要给太子，再生一个真正的皇子。”
“一切随娘娘。相爷盼着娘娘多生几个皇子呢。”
“父亲大人说的对，本宫不能再端庄守礼，坐以待毙，如此下去，本宫和皇太子的夫妻感情，只会越来越疏远了。本宫也要学着绿绮，放荡一些才行。”吕秋道。
“娘娘高见，不如趁殿下晚上沐浴的时候……”碧桃在吕秋耳边言语献计。
“好，就这么办，你快去准备吧。”
这天下午，花如尘趁着给梦非凡熬药的工夫，向贾姑姑告了假。贾姑姑遂命莺儿暂时替花如尘看着药炉，花如尘自己却飞到了祺水岸边。
祺水殇殇，波光粼粼。
万千柔软的柳条轻拂着水面，芦苇随风飘荡，与柳条相和成舞。
花如尘立于祺水岸边，绿衣飘飘。眼前深沉无波清澈明净的水面，浩渺无边，就像母亲温柔的怀抱一样宏大。一阵微风吹来，水面细纹层层荡漾开去，就像母亲的笑容，细腻地触摸着她的内心深处。
母亲，这是一个令人多么陌生的字眼。
从有意识起，她花如尘就是一块小石头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在哪里，她长什么模样，甚至，她是不是有个母亲，都不敢确定。
母亲，这又是一个令人多么向往的字眼。
若是她有母亲的话，那么，她一定会问问自己的母亲，当初，为什么狠心地抛下她，叫她一个人流浪了九千年，受尽了风吹日晒雨淋冲刷打磨之苦，苦到自己都不知道，原来那是苦。直到，千年前，她遇到了师父。
花如尘御剑飞到祺水之上。远处水面上那个地方，就是梦非凡在祺水深处吻她的地方。花如尘立刻跳入水中。一直在水中待了整个下午，她却没有听到任何幻声。
看来，这祺水之中，没有任何古怪。
古怪的是梦非凡。
但是，那天，她和梦非凡在岸边烤火的时候，梦非凡又吻了她，也没有任何古怪。
花如尘思来想去，难道必须在水中接吻才行？
这个猜测，需要验证一下。花如尘打定主意，晚上，她给梦非凡沐浴的时候，正好试上一试。
逸池。
花如尘一边往梦非凡即将沐浴的温泉池里，撒着各种花瓣，一边念叨：“这皇宫的温泉就是多，不会这座偌大的皇宫，真的建在金矿上吧。”
皇太子妃吕秋走了进来，碧桃侍立在侧。
“挽云，今天晚上，皇太子妃殿下亲自伺候皇太子沐浴，你先下去吧。”
“遵命！奴婢告退。”花如尘愕然，亲自伺候梦非凡沐浴，这可不像皇太子妃吕秋一贯高高在上的风格啊。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跟变了个人似的。她开启了千里听音，关注着逸池中发生的一切。
梦非凡走进逸池，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埋入水中泡着。
“挽云！挽云！”梦非凡呼唤了几声，却没人答应。
“这个死丫头，又去哪野了！竟敢消极怠工，看本太子怎么惩治她！”
花如尘开启了千里传音，梦非凡的呼唤，她自然是听见了，不过皇太子妃在里面，且碧桃勒令她回避，她此时哪敢应声啊。
吕秋突然从逸池里冒出了头。她全身赤条条地，倒把梦非凡吓了一跳。
“殿下。”吕秋抱住了梦非凡，下一秒，梦非凡厌恶地推开了她。
“秋儿啊，怎么是你呀？你这是要干什么？”
“殿下，秋儿与殿下本是夫妻，理应如此这般。”
“秋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原来持谨守正的你啊。今天这事儿，若是被相爷大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待你这个女儿呢？”
梦非凡提到了道貌岸然的吕相，吕秋顿时无语。
“我今天，跟着大师姐在上林苑修习仙法，练习了一天，我已经很累了，秋儿你且先回去吧。这几天，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上次，你不是还告诉我，那一夜我留宿洗春宫之后，你有可能已经有了身孕。这种时候，万不可肆意胡为，若是动了胎气，那我该如何跟相爷交代。秋儿，不如你回洗春宫，好好休养休养吧。”
“殿下，臣妾在这里等着殿下，只是想帮殿下沐浴。”
“那更使不得了！这样的粗活怎么能让秋儿你干呢？你可是上昊城第一的千金大小姐，昊瞻大陆王朝唯一的皇太子妃，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我怎么舍得你干这种粗活呢。”
“殿下，臣妾愿意干！为了殿下，臣妾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秋儿，你我现在这般相对，我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要了你。现在这个档口，子嗣的事情有多重要，秋儿你是明白的。你这几天不是在洗春宫喝坐胎汤吗，万一惊动了胎气，你要我怎么跟父皇交代，怎么跟岳父交代。这岂不是陷我于不忠不义吗？乖，回去吧。等我得空了，会去看你的啊，秋儿。”
“本宫何曾挂怀？”
吕秋口是心非。
“本宫与太子乃皇帝赐婚，鹣鲽情深，本宫这个王朝皇太子妃的位置，岂是她轻易就能抢去的。若是玉娥仙尊，能有助于皇太子的大位，她又甘愿做个侧妃多话，本宫也是能够容忍的。”
碧桃低着头，她一脸惊愕，吕秋何尝如此大度，想来不过是为了将来能够顺利当上皇后。毕竟，若是储位被秦王夺去，吕秋也就随之日落西山了。
“绿绮那个贱婢呢？”吕秋突然问起了绿绮。
“本宫不是让你找她的茬儿吗，本宫看够了她那副春风得意的模样，本宫要让她灰头土脸。一个低贱的奴婢，竟然也敢来跟本宫抢男人！”吕秋恨恨地说。“去！使劲折腾绿绮，本宫要让她生不如死，要让她悔不当初，要让她想后悔都没地方买后悔药。”
“娘娘尽管放心，奴婢早就吩咐下去了，绿绮她既然进了咱洗春宫的门儿，还想好好地活下去吗？折腾她的法子，奴婢有的是，一箩筐呢！奴婢会一点一点地折磨她，叫她身心俱废，生不如死。娘娘尽管看着吧。”
“那就好，碧桃，你办事儿，本宫是放心的。”
“碧桃说过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碧桃会永远守护在娘娘身边，护娘娘周全的。”
“嗯。对了，前几日在御花园，为玉娥仙尊接风洗尘的宫宴上，神道宗那个芈仪上仙，之前他见过本宫吗？本宫怎么感觉，他见我的眼神总是奇奇怪怪的。这个上仙，也太失体统了，明目张胆地臆想本宫。不过，本宫竟对这个芈仪上仙感觉似曾相识，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娘娘不要多想啦，吕府上上下下，从未与神道中有过往来。皇太子殿下也是最近才拜入神道宗门下，那个芈八和娘娘，怎么可能以前见过呢？娘娘金尊玉贵又风华绝代，简直就像一朵人间富贵牡丹花。碧桃估计，那个芈八就是震慑于娘娘的凤姿，一时之间拜倒在娘娘的石榴裙下，以致于忘形罢了。想他几千年地在信南山那杳无人迹的地方修炼，估计连真正的女人，都没见过几个。乍一见娘娘这般的贵女，可不就失神了嘛。”
吕秋讪然一笑。
“碧桃，那一晚本宫上大祺山求子，回来之后，本宫的心七上八下的，你说，本宫真的能怀孕吗？”
“自古以来，凡昊瞻大陆无所出的女子，都是往大祺山求子的，成功的有不少。那天晚上，只有娘娘一人在山上，按照概率讲，应该能成功吧。娘娘那晚见到了大祺神使吗？他长什么模样？他可有对娘娘说过什么话？”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本宫真的什么想不起来了。那样屈辱的事情，本宫也不愿意再想起来，忘记了是最好的。”
“娘娘，那天晚上，只有娘娘一人在山上，大祺神使一定会满足娘娘求子的愿望，应该会成功的。”
“碧桃你快告诉我，大祺神使，这个人到底是谁？”吕秋想到那天晚上，她肯定被大祺神使凌辱了，若是被她知道了谁是大祺神使，她此生定会想方设法，叫这个大祺神使永坠地狱，万劫不复。这个大祺神使，已经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横亘于她和梦非凡之间。若不除去了他，吕秋便永远不能轻轻松松地，继续爱着梦非凡。
“娘娘，还不相信碧桃吗？碧桃若是知道的话，岂会不如实相告？连相爷都不知道大祺神使的来历，这恐怕是昊圣九天神族的机密吧。相爷担任昊瞻大陆王朝的宰相二十年，也不过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才知道大祺神的周围，活跃着一群大祺神使，所以求子才会这么灵验。桑林求子的真相，整个昊瞻大陆仅有相爷一人知晓，娘娘无须担心。至于大祺神使的来历，昊瞻大陆更是无一人知道了，连相爷也不知道。”
“什么？！一群大祺神使？这么说，那个朔望更替之夜，本宫被……”
吕秋闻言只觉五雷轰顶，她差点晕倒，连忙依扶着身旁一棵桃树，脸色煞白。
碧桃忙上前搀扶住吕秋抖动的身躯。“那晚，也不一定是几人啊，这谁也无从得知啊，娘娘。如今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娘娘也不必纠结到底是一人，还是几人了。娘娘所求，不就是一个天赐的皇子嘛，别的又有什么打紧。相爷让碧桃转告娘娘，成大事要紧，那些三从四德、男尊女卑的封建礼教，不过是为了约束和压迫闺阁女子的手段，娘娘完全不必顾忌这些虚假的东西。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若是事情成了，娘娘便是吕家最大的功臣，是昊瞻大陆最尊贵的女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话竟是从父亲大人嘴里说出来的，跟本宫从小读的诗书，跟他对本宫从小的教育，竟是完全相反的……”吕秋陷入了沉思。
“相爷叮嘱娘娘小心保重身体，尤其是娘娘的肚子，要娘娘按时喝帮助坐胎的汤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娘娘定要保重身体，莫要忧心才好。”
“那晚大祺山上发生的事，真的不会有人看见吗？”吕秋还在担忧地念叨着。
“不会有人看见的，娘娘。那晚，吕府的人，把上下山的要道都截留了，大祺山连个麻雀都飞不进去。碧桃一直守在桑林的入口处，没见到任何人进去过。娘娘尽管放心。过几天，相爷会让相熟的御医，来洗春宫给娘娘把把脉，娘娘且等着好消息吧。”
“希望如此吧。等这个孩子生下来，本宫要给太子，再生一个真正的皇子。”
“一切随娘娘。相爷盼着娘娘多生几个皇子呢。”
“父亲大人说的对，本宫不能再端庄守礼，坐以待毙，如此下去，本宫和皇太子的夫妻感情，只会越来越疏远了。本宫也要学着绿绮，放荡一些才行。”吕秋道。
“娘娘高见，不如趁殿下晚上沐浴的时候……”碧桃在吕秋耳边言语献计。
“好，就这么办，你快去准备吧。”
这天下午，花如尘趁着给梦非凡熬药的工夫，向贾姑姑告了假。贾姑姑遂命莺儿暂时替花如尘看着药炉，花如尘自己却飞到了祺水岸边。
祺水殇殇，波光粼粼。
万千柔软的柳条轻拂着水面，芦苇随风飘荡，与柳条相和成舞。
花如尘立于祺水岸边，绿衣飘飘。眼前深沉无波清澈明净的水面，浩渺无边，就像母亲温柔的怀抱一样宏大。一阵微风吹来，水面细纹层层荡漾开去，就像母亲的笑容，细腻地触摸着她的内心深处。
母亲，这是一个令人多么陌生的字眼。
从有意识起，她花如尘就是一块小石头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在哪里，她长什么模样，甚至，她是不是有个母亲，都不敢确定。
母亲，这又是一个令人多么向往的字眼。
若是她有母亲的话，那么，她一定会问问自己的母亲，当初，为什么狠心地抛下她，叫她一个人流浪了九千年，受尽了风吹日晒雨淋冲刷打磨之苦，苦到自己都不知道，原来那是苦。直到，千年前，她遇到了师父。
花如尘御剑飞到祺水之上。远处水面上那个地方，就是梦非凡在祺水深处吻她的地方。花如尘立刻跳入水中。一直在水中待了整个下午，她却没有听到任何幻声。
看来，这祺水之中，没有任何古怪。
古怪的是梦非凡。
但是，那天，她和梦非凡在岸边烤火的时候，梦非凡又吻了她，也没有任何古怪。
花如尘思来想去，难道必须在水中接吻才行？
这个猜测，需要验证一下。花如尘打定主意，晚上，她给梦非凡沐浴的时候，正好试上一试。
逸池。
花如尘一边往梦非凡即将沐浴的温泉池里，撒着各种花瓣，一边念叨：“这皇宫的温泉就是多，不会这座偌大的皇宫，真的建在金矿上吧。”
皇太子妃吕秋走了进来，碧桃侍立在侧。
“挽云，今天晚上，皇太子妃殿下亲自伺候皇太子沐浴，你先下去吧。”
“遵命！奴婢告退。”花如尘愕然，亲自伺候梦非凡沐浴，这可不像皇太子妃吕秋一贯高高在上的风格啊。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跟变了个人似的。她开启了千里听音，关注着逸池中发生的一切。
梦非凡走进逸池，他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埋入水中泡着。
“挽云！挽云！”梦非凡呼唤了几声，却没人答应。
“这个死丫头，又去哪野了！竟敢消极怠工，看本太子怎么惩治她！”
花如尘开启了千里传音，梦非凡的呼唤，她自然是听见了，不过皇太子妃在里面，且碧桃勒令她回避，她此时哪敢应声啊。
吕秋突然从逸池里冒出了头。她全身赤条条地，倒把梦非凡吓了一跳。
“殿下。”吕秋抱住了梦非凡，下一秒，梦非凡厌恶地推开了她。
“秋儿啊，怎么是你呀？你这是要干什么？”
“殿下，秋儿与殿下本是夫妻，理应如此这般。”
“秋儿，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原来持谨守正的你啊。今天这事儿，若是被相爷大人知道了，会怎么看待你这个女儿呢？”
梦非凡提到了道貌岸然的吕相，吕秋顿时无语。
“我今天，跟着大师姐在上林苑修习仙法，练习了一天，我已经很累了，秋儿你且先回去吧。这几天，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上次，你不是还告诉我，那一夜我留宿洗春宫之后，你有可能已经有了身孕。这种时候，万不可肆意胡为，若是动了胎气，那我该如何跟相爷交代。秋儿，不如你回洗春宫，好好休养休养吧。”
“殿下，臣妾在这里等着殿下，只是想帮殿下沐浴。”
“那更使不得了！这样的粗活怎么能让秋儿你干呢？你可是上昊城第一的千金大小姐，昊瞻大陆王朝唯一的皇太子妃，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我怎么舍得你干这种粗活呢。”
“殿下，臣妾愿意干！为了殿下，臣妾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秋儿，你我现在这般相对，我真怕自己一个把持不住，要了你。现在这个档口，子嗣的事情有多重要，秋儿你是明白的。你这几天不是在洗春宫喝坐胎汤吗，万一惊动了胎气，你要我怎么跟父皇交代，怎么跟岳父交代。这岂不是陷我于不忠不义吗？乖，回去吧。等我得空了，会去看你的啊，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