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醉的夏伊依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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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溪看着桌子上那六瓶不同颜色的鸡尾酒，心生疑惑：我以前只听说过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下降，怎么眼前这个没谈恋爱的女人，智商也下降了呢？难道这是表白被拒的后遗症？还“借酒消愁，不醉不归”，就靠这几瓶RIO吗？我还没见过喝RIO能喝醉的人呢！
不过程小溪并没有打击夏伊依想买醉的积极性，只是问她：“你干嘛买这种酒啊？”
啤酒不是更容易让人醉吗？
夏伊依打开一瓶水蜜桃口味的鸡尾酒，一本正经地答道：“因为这种酒好看啊！”
这个答案噎得程小溪说不出话来。
谁叫这是个看颜值的时代呢！连酒都不例外。
夏伊依尝了一小口鸡尾酒，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没想到这种酒还挺好喝的。”说完，她又接着喝了一大口。
这是她第一次喝含有酒精的饮料。爸爸妈妈从小就教育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千万不要喝酒，容易吃亏。
她这个乖乖女自然十分听话，一直严格遵照爸妈的指示，滴酒不沾。好在她的研究生导师也不喝酒，她身边的朋友也从来不逼她喝酒，所以她才能和酒绝缘二十五年。
今天要不是她受到了如此巨大且沉痛的打击，她是断然不会主动买酒喝的。
程小溪的《遇见》还没唱完，夏伊依手里那瓶水蜜桃味的RIO就见了底。
这时，包房的门又开了，服务员端着一份猪扒饭和一份爆米花出现在两个女生的面前。
程小溪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她立马把麦克风递给夏伊依，坐到一边补充能量去了。
夏伊依丝毫没有接着演唱《遇到》的欲望，她把麦克风放在沙发上，去点自己想唱的歌。
不一会儿，包间里传出夏伊依哀怨悲伤的声音。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我想我可以假装不曾爱过，冰凉的夜里让眼泪温热我。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在记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诺，爱你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程小溪一边听着夏伊依唱的歌，一边吃着美味的猪扒饭。可听着听着，她就吃不下去了。
这不怪猪扒饭，也不怪程小溪，只怪夏伊依唱的这些歌太不下饭啦！
程小溪终于忍不住放下了筷子，她看了夏伊依一眼，刚才想说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算了，就让这个傻姑娘好好发泄一下吧！
然后，程小溪默默地拿起一瓶RIO，喝了起来。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感受那温柔……”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想见不能见最痛……”
剩下的部分，夏伊依没有唱，只有伴奏的音乐回荡在这个小包间里。
程小溪疑惑地回头一看，发现夏伊依的脸上又出现两条“小溪”。
得，夏伊依好不容易缓解的情绪，在这些悲伤情歌的催化下又down到了谷底，那些伤感的歌词又触碰到了她心上的那道伤口。
程小溪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把一包纸巾递给夏伊依，又去点歌了。
《会呼吸的痛》还没有播完，程小溪就切到了下一首歌。
再次沉沦在伤心太平洋里的夏伊依，被一段完全陌生的前奏拉上了岸。
“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
高亢的女声，欢快的节奏成功地引起了夏伊依的注意。她擦干眼泪，看着屏幕上那片绿绿的草原，不解地问程小溪：“这是什么歌啊？”
程小溪放下话筒，对夏伊依说：“难过的时候就不要唱悲伤的歌，要唱就唱high一点的歌。这是《套马杆》，我妈最近可喜欢这首歌了，我觉得也挺好听的。你觉得呢？”
夏伊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觉得？我觉得这首歌和你一点儿都不搭呀！你以前明明是唱蔡依林、萧亚轩、孙燕姿的，什么时候换成了这种中年妇女的曲风？
我和你上次去KTV唱歌是过年的时候，离现在也不过才四个月啊，怎么你听歌的品味完全变了呢？
夏伊依不知道，《套马杆》只是一个开始。
一曲《套马杆》之后，这个小包间就成了凤凰传奇的专场演唱会。
《月亮之上》《自由飞翔》《荷塘月色》《郎的诱惑》《等爱的玫瑰》……
程小溪唱的很欢乐，夏伊依看的很费解，她坐在一旁，一口接一口地闷头喝着RIO……
半个小时以后，夏伊依突然开始大声地跟着音乐唱了起来，“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最美最美最美的云彩……”
程小溪疑惑地看了一眼异常亢奋的夏伊依，又看向桌上的五个空瓶，瞬间无语了。
唉，我还是太年轻了，原来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喝RIO还能醉的人！
趁着夏伊依自己还能走，程小溪赶紧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家。
程小溪大学毕业以后租了一年的房子，后来因为房东不让她养猫，她就在爸妈的赞助下买了一套180平方米的房子，一次性付清房款。
她的家离KTV不远，不到十分钟，她就扶着夏伊依来到了自家门前。
听到门口有动静，程小溪的猫儿子甜橙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蹲在门口，准备迎接妈妈下班回家。
门开了，甜橙刚想冲向妈妈撒撒娇，就来了一个急刹车。
奇怪，妈妈怎么带了一个陌生人回来？
程小溪把夏伊依放到门口的穿鞋凳上，一边脱鞋一边安抚她的猫儿子，“甜橙不怕哈，这是你夏阿姨！”
为了不刺激夏伊依的眼睛，程小溪只开了门口玄关的灯。
甜橙还是不敢靠近，它跑到一边，看着妈妈帮这个陌生人脱鞋，然后把她扶到沙发上靠着。
程小溪见甜橙还是躲得远远的，就对甜橙温柔地说道：“甜橙，不用怕，这个人是妈妈最好的朋友——夏伊依，她以前来过我们家的，你忘了吗？”
甜橙用它的眼神表示：我不认识她！
接着，程小溪去厨房调好一杯蜂蜜水，喂夏伊依喝了半杯，她就去洗澡了。然后，客厅里只剩下一人，一猫。
甜橙是一只黄少白多的喜马拉雅小公猫，它见夏伊依安静地靠在沙发上，没有攻击性，就慢慢凑到她跟前，用小爪子摸了摸夏伊依的手。
神志不清的夏伊依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触感。她睁开眼睛，对着昏暗灯光下的甜橙，说：“你长得好可爱啊，快让我亲一口！”说完，就把自己的嘴巴凑了过去。
甜橙哪见过行凶的女流氓？它被夏伊依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一下子窜到餐桌下面，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这一幕刚好让出浴的程小溪看到，她招呼甜橙：“儿子，走了，我们该去睡觉啦！不要管这个买醉的傻女人！”
第二天早上，夏伊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在宿舍，而在程小溪家的客房。她坐起来，感到头有点晕。揉着太阳穴，夏伊依穿上拖鞋去客厅。
“你醒啦！饿了吧？桌子上有面包，冰箱里有牛奶，想吃什么自己拿。”
程小溪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美剧，甜橙乖乖地躺在她身边，享受妈妈给它按摩肚皮。
夏伊依突然想起来什么，疑惑地问程小溪：“你怎么没去上班？”
“今天星期六啊，我的姑奶奶！”
夏伊依的大脑放了一个晚上的假，现在终于又开始工作了，她的胃也在提醒她：你该吃饭了。
“你家还有泡面吗？我想吃泡面。”
“我看看还有没有。”
程小溪起身去给夏伊依找泡面。
“你运气不错，还剩一盒泡面，不过马上就要过期了。”
“那就是还没过期。”夏伊依从程小溪手里拿过泡面，就去厨房烧水去了。
程小溪又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美剧，撸猫。
“我真是服了你了，五瓶RIO都能喝醉！你这身体是什么构造啊？”
夏伊依的小脑袋从厨房里探出来，“啊？我昨天喝醉啦！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因为你喝醉了呗！”程小溪摇摇头，接着说道：“啧啧啧，你喝醉的样子实在太可怕啦！”
“我做什么啦？”
“你居然骚扰我儿子！想夺走它的初吻！从此以后，你在甜橙的眼里，就是一个女中色魔！”
夏伊依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切！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是趁我不记得了，就在那儿编故事骗我。”
也不知道夏伊依哪来的自信，她竟然完全不相信程小溪的话。
这时候，水开了，她进厨房泡泡面去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以后千万不要在外面喝酒，尤其是在不熟的人面前，记住啦！”
夏伊依坐在餐桌前吃泡面，含糊地答道：“知道啦！”
其实夏伊依很少吃泡面，那玩意没营养，还容易上火，一点儿都不健康，可她现在就是想吃泡面。
没办法，健康的食物吃多了，她就想吃点不健康的。
“对了，你昨天下午为了我请假啦？”
昨天是星期五，夏伊依本来只是想给程小溪打个电话，求安慰，没想到程小溪直接来接她去了咖啡店，可那个时候还不到程小溪下班的时间，那就意味着程小溪为了夏伊依翘了班。
“我昨天下午本来就没上班。”
“为什么？”昨天又不是法定节假日，你为啥不去上班？
“昨天上午，我跟黑山老妖吵了一架，然后我就请假回家了。严格来说，我当时就是告诉她一声，老娘我下午不上班了！”
黑山老妖是程小溪的顶头上司，喜欢手下的人陪着她一起加班。程小溪觉得她和吸食壮男阳气的黑山老妖没什么区别，故此称她为黑山老妖。
“天呐！你这么做就不怕黑山老妖给你穿小鞋？”
“怕什么！反正我也打算要辞职了，还看她的脸色干嘛！”
夏伊依对程小溪的辞职一点儿都不意外。
程小溪在一家银行上班，加班天天有，工资月月光，看不到什么发展前景，也寻觅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
“你找到下家了吗？”
“我爸让我回去帮他打理公司。”
“你要回老家？”
程小溪摇摇头，“我不回去，我爸要把业务扩展到这里，我刚好在这里帮他。”
“那就好。”
夏伊依可不希望程小溪回去。大家都留在这个城市，哪怕都没有男朋友，至少还是彼此的依靠。
“对了，我们一起去旅游吧！等你以后上班就没时间了。我辞职之前不把年假休完，那就太对得起黑山老妖了！”程小溪提议道。
夏伊依立马点头同意，她也想出去旅游散散心。
喝完最后一口汤，她问程小溪：“你想去哪里旅游？”
“苏州吧！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我去过了，苏州还没去，我们一起去苏州旅游，好不好？”
“好啊，反正我也没去过苏州。”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来订酒店，我们下周三去，怎么样？”
“能不能再晚几天？我想回家看看我爸妈。”
“没问题，那就下个周日去？”
夏伊依掐指一算，答道：“好。”
程小溪看着桌子上那六瓶不同颜色的鸡尾酒，心生疑惑：我以前只听说过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下降，怎么眼前这个没谈恋爱的女人，智商也下降了呢？难道这是表白被拒的后遗症？还“借酒消愁，不醉不归”，就靠这几瓶RIO吗？我还没见过喝RIO能喝醉的人呢！
不过程小溪并没有打击夏伊依想买醉的积极性，只是问她：“你干嘛买这种酒啊？”
啤酒不是更容易让人醉吗？
夏伊依打开一瓶水蜜桃口味的鸡尾酒，一本正经地答道：“因为这种酒好看啊！”
这个答案噎得程小溪说不出话来。
谁叫这是个看颜值的时代呢！连酒都不例外。
夏伊依尝了一小口鸡尾酒，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没想到这种酒还挺好喝的。”说完，她又接着喝了一大口。
这是她第一次喝含有酒精的饮料。爸爸妈妈从小就教育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千万不要喝酒，容易吃亏。
她这个乖乖女自然十分听话，一直严格遵照爸妈的指示，滴酒不沾。好在她的研究生导师也不喝酒，她身边的朋友也从来不逼她喝酒，所以她才能和酒绝缘二十五年。
今天要不是她受到了如此巨大且沉痛的打击，她是断然不会主动买酒喝的。
程小溪的《遇见》还没唱完，夏伊依手里那瓶水蜜桃味的RIO就见了底。
这时，包房的门又开了，服务员端着一份猪扒饭和一份爆米花出现在两个女生的面前。
程小溪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她立马把麦克风递给夏伊依，坐到一边补充能量去了。
夏伊依丝毫没有接着演唱《遇到》的欲望，她把麦克风放在沙发上，去点自己想唱的歌。
不一会儿，包间里传出夏伊依哀怨悲伤的声音。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我想我可以假装不曾爱过，冰凉的夜里让眼泪温热我。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在记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诺，爱你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程小溪一边听着夏伊依唱的歌，一边吃着美味的猪扒饭。可听着听着，她就吃不下去了。
这不怪猪扒饭，也不怪程小溪，只怪夏伊依唱的这些歌太不下饭啦！
程小溪终于忍不住放下了筷子，她看了夏伊依一眼，刚才想说的话又被她咽了回去。
算了，就让这个傻姑娘好好发泄一下吧！
然后，程小溪默默地拿起一瓶RIO，喝了起来。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感谢那是你，牵过我的手，还能感受那温柔……”
“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哼你爱的歌会痛，看你的信会痛，连沉默也痛。遗憾是会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来回滚动，后悔不贴心会痛，恨不懂你会痛，想见不能见最痛……”
剩下的部分，夏伊依没有唱，只有伴奏的音乐回荡在这个小包间里。
程小溪疑惑地回头一看，发现夏伊依的脸上又出现两条“小溪”。
得，夏伊依好不容易缓解的情绪，在这些悲伤情歌的催化下又down到了谷底，那些伤感的歌词又触碰到了她心上的那道伤口。
程小溪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把一包纸巾递给夏伊依，又去点歌了。
《会呼吸的痛》还没有播完，程小溪就切到了下一首歌。
再次沉沦在伤心太平洋里的夏伊依，被一段完全陌生的前奏拉上了岸。
“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
高亢的女声，欢快的节奏成功地引起了夏伊依的注意。她擦干眼泪，看着屏幕上那片绿绿的草原，不解地问程小溪：“这是什么歌啊？”
程小溪放下话筒，对夏伊依说：“难过的时候就不要唱悲伤的歌，要唱就唱high一点的歌。这是《套马杆》，我妈最近可喜欢这首歌了，我觉得也挺好听的。你觉得呢？”
夏伊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觉得？我觉得这首歌和你一点儿都不搭呀！你以前明明是唱蔡依林、萧亚轩、孙燕姿的，什么时候换成了这种中年妇女的曲风？
我和你上次去KTV唱歌是过年的时候，离现在也不过才四个月啊，怎么你听歌的品味完全变了呢？
夏伊依不知道，《套马杆》只是一个开始。
一曲《套马杆》之后，这个小包间就成了凤凰传奇的专场演唱会。
《月亮之上》《自由飞翔》《荷塘月色》《郎的诱惑》《等爱的玫瑰》……
程小溪唱的很欢乐，夏伊依看的很费解，她坐在一旁，一口接一口地闷头喝着RIO……
半个小时以后，夏伊依突然开始大声地跟着音乐唱了起来，“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最美最美最美的云彩……”
程小溪疑惑地看了一眼异常亢奋的夏伊依，又看向桌上的五个空瓶，瞬间无语了。
唉，我还是太年轻了，原来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喝RIO还能醉的人！
趁着夏伊依自己还能走，程小溪赶紧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家。
程小溪大学毕业以后租了一年的房子，后来因为房东不让她养猫，她就在爸妈的赞助下买了一套180平方米的房子，一次性付清房款。
她的家离KTV不远，不到十分钟，她就扶着夏伊依来到了自家门前。
听到门口有动静，程小溪的猫儿子甜橙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蹲在门口，准备迎接妈妈下班回家。
门开了，甜橙刚想冲向妈妈撒撒娇，就来了一个急刹车。
奇怪，妈妈怎么带了一个陌生人回来？
程小溪把夏伊依放到门口的穿鞋凳上，一边脱鞋一边安抚她的猫儿子，“甜橙不怕哈，这是你夏阿姨！”
为了不刺激夏伊依的眼睛，程小溪只开了门口玄关的灯。
甜橙还是不敢靠近，它跑到一边，看着妈妈帮这个陌生人脱鞋，然后把她扶到沙发上靠着。
程小溪见甜橙还是躲得远远的，就对甜橙温柔地说道：“甜橙，不用怕，这个人是妈妈最好的朋友——夏伊依，她以前来过我们家的，你忘了吗？”
甜橙用它的眼神表示：我不认识她！
接着，程小溪去厨房调好一杯蜂蜜水，喂夏伊依喝了半杯，她就去洗澡了。然后，客厅里只剩下一人，一猫。
甜橙是一只黄少白多的喜马拉雅小公猫，它见夏伊依安静地靠在沙发上，没有攻击性，就慢慢凑到她跟前，用小爪子摸了摸夏伊依的手。
神志不清的夏伊依感觉到了一种奇妙的触感。她睁开眼睛，对着昏暗灯光下的甜橙，说：“你长得好可爱啊，快让我亲一口！”说完，就把自己的嘴巴凑了过去。
甜橙哪见过行凶的女流氓？它被夏伊依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一下子窜到餐桌下面，然后再也没有出来。
这一幕刚好让出浴的程小溪看到，她招呼甜橙：“儿子，走了，我们该去睡觉啦！不要管这个买醉的傻女人！”
第二天早上，夏伊依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在宿舍，而在程小溪家的客房。她坐起来，感到头有点晕。揉着太阳穴，夏伊依穿上拖鞋去客厅。
“你醒啦！饿了吧？桌子上有面包，冰箱里有牛奶，想吃什么自己拿。”
程小溪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美剧，甜橙乖乖地躺在她身边，享受妈妈给它按摩肚皮。
夏伊依突然想起来什么，疑惑地问程小溪：“你怎么没去上班？”
“今天星期六啊，我的姑奶奶！”
夏伊依的大脑放了一个晚上的假，现在终于又开始工作了，她的胃也在提醒她：你该吃饭了。
“你家还有泡面吗？我想吃泡面。”
“我看看还有没有。”
程小溪起身去给夏伊依找泡面。
“你运气不错，还剩一盒泡面，不过马上就要过期了。”
“那就是还没过期。”夏伊依从程小溪手里拿过泡面，就去厨房烧水去了。
程小溪又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美剧，撸猫。
“我真是服了你了，五瓶RIO都能喝醉！你这身体是什么构造啊？”
夏伊依的小脑袋从厨房里探出来，“啊？我昨天喝醉啦！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因为你喝醉了呗！”程小溪摇摇头，接着说道：“啧啧啧，你喝醉的样子实在太可怕啦！”
“我做什么啦？”
“你居然骚扰我儿子！想夺走它的初吻！从此以后，你在甜橙的眼里，就是一个女中色魔！”
夏伊依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切！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是趁我不记得了，就在那儿编故事骗我。”
也不知道夏伊依哪来的自信，她竟然完全不相信程小溪的话。
这时候，水开了，她进厨房泡泡面去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以后千万不要在外面喝酒，尤其是在不熟的人面前，记住啦！”
夏伊依坐在餐桌前吃泡面，含糊地答道：“知道啦！”
其实夏伊依很少吃泡面，那玩意没营养，还容易上火，一点儿都不健康，可她现在就是想吃泡面。
没办法，健康的食物吃多了，她就想吃点不健康的。
“对了，你昨天下午为了我请假啦？”
昨天是星期五，夏伊依本来只是想给程小溪打个电话，求安慰，没想到程小溪直接来接她去了咖啡店，可那个时候还不到程小溪下班的时间，那就意味着程小溪为了夏伊依翘了班。
“我昨天下午本来就没上班。”
“为什么？”昨天又不是法定节假日，你为啥不去上班？
“昨天上午，我跟黑山老妖吵了一架，然后我就请假回家了。严格来说，我当时就是告诉她一声，老娘我下午不上班了！”
黑山老妖是程小溪的顶头上司，喜欢手下的人陪着她一起加班。程小溪觉得她和吸食壮男阳气的黑山老妖没什么区别，故此称她为黑山老妖。
“天呐！你这么做就不怕黑山老妖给你穿小鞋？”
“怕什么！反正我也打算要辞职了，还看她的脸色干嘛！”
夏伊依对程小溪的辞职一点儿都不意外。
程小溪在一家银行上班，加班天天有，工资月月光，看不到什么发展前景，也寻觅不到合适的结婚对象。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
“你找到下家了吗？”
“我爸让我回去帮他打理公司。”
“你要回老家？”
程小溪摇摇头，“我不回去，我爸要把业务扩展到这里，我刚好在这里帮他。”
“那就好。”
夏伊依可不希望程小溪回去。大家都留在这个城市，哪怕都没有男朋友，至少还是彼此的依靠。
“对了，我们一起去旅游吧！等你以后上班就没时间了。我辞职之前不把年假休完，那就太对得起黑山老妖了！”程小溪提议道。
夏伊依立马点头同意，她也想出去旅游散散心。
喝完最后一口汤，她问程小溪：“你想去哪里旅游？”
“苏州吧！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我去过了，苏州还没去，我们一起去苏州旅游，好不好？”
“好啊，反正我也没去过苏州。”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来订酒店，我们下周三去，怎么样？”
“能不能再晚几天？我想回家看看我爸妈。”
“没问题，那就下个周日去？”
夏伊依掐指一算，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