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红酒真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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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欢快的《日不落》唱毕，夏伊依把手机还给了程小溪。
程小溪欣喜地点了几下，激动地说道：“还是你厉害！随便唱一首歌，都能成为我们班的第一名！”
我们班？哪个班？
程小溪看到夏伊依一脸疑惑，马上解释道：“我们高中的那个群里在进行唱歌比赛。我唱歌水平不如你，刚好你在这儿，就请你帮我唱一首呗！”
“你这不是作弊吗？”
“没关系的，只是娱乐而已！”
话音刚落，程小溪却突然变了脸色。她惊呼一声：“哎呀，我忘了，宗梓睿也在这个群里！”她像一个刚刚犯了错误的小孩，怯怯地看着沙发上的夏伊依。
夏伊依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播放键。她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说道：“在就在呗！你觉得他能听出来那是我的声音吗？如果他听出来了，那更好，他就会知道我现在过的还不错。”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她却在心里骂着自己：夏伊依，你不逞强难道会死吗？
会死！因为这是我能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点点尊严了。
程小溪和夏伊依一起看《生活大爆炸》。她把手机递给夏伊依，让她看群里的信息。
“小溪，这个声音不是你的吧？”
“同感。”
“同感+1。”
“你这是从哪里请的外援？这么会唱歌！”
“你什么时候唱歌这么好听啦？”
……
夏伊依扫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宗梓睿的留言。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失落。
他听到这首《日不落》了吗？他听出来那是我唱的吗？他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吗……
可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罢了，不想了！
夏伊依把“宗梓睿”这个名字又关进了心里的那间小黑屋。
晚上，程小溪去参加年会，夏伊依和甜橙留下来看家。这是夏伊依第一次和甜橙单独相处。
她吃饭的时候，甜橙就在餐桌下面绕来绕去，像个巡逻的士兵。
她吃完饭，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甜橙就躺在她身边，露出脖子，让夏伊依给她按摩脖子。
夏伊依洗完澡，上床睡觉，甜橙就趴在她的脚底下，蜷成一团。
一开始她有点怕，她怕甜橙会钻进她的被窝里。可甜橙却一直安静地趴在被子上，丝毫没有越矩的举动。然后夏伊依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周日早上，夏伊依拉开窗帘，一束阳光照进房间，她赶紧用手遮住眼睛。
天，晴了。
程小溪昨天带回来的那些年会上的小点心、小蛋糕，再配上热牛奶，就成了她们的简易早餐。
程小溪想去买件羽绒服，夏伊依也想买件新衣服回家过年。于是，她们收拾妥当就出去逛街了。
截止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程小溪已将一件黑色的超长羽绒服收入囊中，夏伊依却一无所获。不是因为她眼光太挑剔，而是因为她的钱包不堪负荷。她看上了一件白色的羊毛长外套，可标签上的1688人民币直接把她劝退了。
衣服没买到，但饭还是要吃的。
程小溪选了一家广式茶楼，点了一桌子的点心，什么蒸凤爪、蒸排骨、金钱肚、核桃包、绿茶薄餐、白灼生菜……
她劝夏伊依：“你既然喜欢那件白大衣，那就买下来嘛！你买十件便宜的衣服，不如买一件贵的衣服。感觉完全不一样的！真的！再说了，挣钱不就是为了花钱吗？你那么省干嘛！”
夏伊依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下周就要发年终奖了，虽然她的奖金只有正式职工的一半，估计至少也有一万块，买一件衣服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对程小溪说道：“好，等吃完饭，我们就去买！”
买下心仪的衣服，夏伊依的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秋秋说的真对，女人就应该努力赚钱。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的感觉，真是太爽啦！
过年前的最后一周，本应是轻松愉快的，可夏伊依却屡遭不顺。
先是遇到曾经莫名其妙斥责她一顿的骨科谢老师。谢老师下午三点多来报销版面费，两万多元。可夏伊依的抽屉里只剩不到两千块钱，你让她去哪儿找一万八给谢老师呀！
可谢老师不管这些，他非要在今天拿到这笔钱不可！
夏伊依跟他解释了半天，让他明天来拿钱，她保证一定会把钱留着给谢医生。可谢医生就是不答应。他认准了是夏伊依有钱但不愿意给他。
夏伊依觉得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对谢医生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谎言。于是，她干脆不再说话。
上一次有方擎天替她解围，这一次有刘老师帮她解释。可这个谢医生就是不愿等到明天来拿钱，好像这2万多块钱他今天不拿到手，明天就不是他的了！
最后没办法，刘老师给他开了一张现金支票，才送走这尊大神。
夏伊依觉得自己和这位谢医生五行相克，遇到他准没好事，以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四点钟清点现金余额的时候，夏伊依发现少了200块钱，她完全不知道这200块钱是怎么消失的。也许是她少收了某个人200块钱，也许是她多给了某个人200块钱。
虽然有监控，可夏伊依宁可自掏钱包补上这200块钱，也不愿意对着监控几个小时。那简直就是一种无声的折磨。
每天下午四点钟，都是夏伊依备受煎熬的时刻。她最怕这个时候有领导来报销，如果她说“请明天再来”，领导立马去找田处长，到头来她还是要从保险箱里拿出钱来，毕恭毕敬地交到领导的手上，有时候还要把钱装进信封再递给领导，免得崭新的人民币不小心划伤了领导的手指。
可这回，夏伊依却遇到一个特别牛叉的护士。没错，是护士。这位叫柳叶的护士要来交钱，当时已经过了四点，夏伊依已经清点好今天的钱，准备去交账了。她让柳叶明天再来交钱。柳叶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夏伊依桌上的电话响了，是人事科科长打来的，她让夏伊依把柳叶的钱收了，因为柳叶的舅舅是医院的其中一个副院长。
夏伊依还能说什么？她只能无奈地收了钱，重新写收支情况，记录在本子上。等她赶到住院部交账的时候，银行收钱的人都已经来了。就差一步，她就要穿着单薄的白大褂，在寒风中亲自跑一趟银行了。
周四，夏伊依照样忙了一天。她下午交完账以后，用办公室的电脑查了自己CPA的成绩。电脑上显示的分数让她恨不得从11楼直接跳下去。
59分！就差一分，她就拥有注册会计师的资格证了！因为这一分，她明年还要重新来过。
夏伊依拿着自己的小水杯，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上犹如坠了一块大石头。
她无泪问苍天：老天爷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好一点呢？
这时候，欣姐走进报账大厅，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小纸条。她告诉夏伊依：“这是一会儿年会上要用的谜语，先想好答案，到时候抽到了你，你答对就能领奖品了。”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夏伊依打开她的那张纸条，看了看上面的谜语：一群羊来了。（猜一种水果）
这不就是草莓吗？
Soeasy！
5点半下班，夏伊依和梁老师结伴同行，前往距离医院最近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财务处的年会上有几个小节目，门诊的年轻女孩们跳了一个十分应景的欢快舞蹈——凤凰传奇的《拜新年》，牤哥唱了一首喜庆的《恭喜发财》，周老师和冯老师一起来了一个诗朗诵。
夏伊依坐在台下专心吃年饭，时不时停下筷子，听听抽奖的情况。
特等奖，没有她。
三等奖，也没有她。
二等奖，还是没有她。
一等奖，更更更没有她。
好在猜谜语环节抽中了她，她毫无悬念地猜对了谜语，得到了两条情侣款毛巾。
坐她旁边的梁老师跟她开玩笑：“嫁妆已经有了，你可以出嫁啦！”
呃，这嫁妆是不是太寒酸了点？
夏伊依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她咧嘴送给梁老师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然后继续低头吃菜。
大boss杜院长带着田处、史副处长、代副处长，开始一桌一桌地给大家敬酒。
到夏伊依这桌的时候，杜院长看到夏伊依杯子里的饮料，当即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喝一点点酒，高兴一下嘛！”
梁老师立马往夏伊依面前的红酒杯里倒了一些红酒，还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拉了一下她的衣服。
夏伊依哪敢拒绝大boss的要求？她端起红酒杯，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不那么痛苦的微笑，然后和大家一起碰杯，喝酒。她怕领导不高兴，就把杯子里的那点红酒一口气都喝了。
大boss看到夏伊依干杯了，果然很高兴，“这就对啦！”
领导去下一桌了，大家都坐下来继续吃饭聊天。梁老师问夏伊依：“你能喝红酒吧？不过敏吧？”
我的姐姐，你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呢？
夏伊依点点头，“我应该能喝点红酒，只是觉得红酒不太好喝，有点苦。”跟RIO相比，味道差太多啦！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地问梁老师：“我去上厕所，你去吗？”
“不去。”梁老师吃着美味的江鲶，根本不想动。
夏伊依独自一人走出宴会厅，去找厕所。
当她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头有点晕。她以为自己这是缺氧了，就又进去洗了一把脸。
再次出来的时候，她差点儿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她低着头，说了一声“抱歉”就想离开。不想那人却在她身后喊出了她的名字。
“夏伊依！”
夏伊依回头，居然看到方擎天站在她背后。
“方老师，你怎么在这儿？你们科室也在这儿开年会吗？”
方擎天没有回答，他看着满脸通红的夏伊依，问道：“你刚才喝酒了？”
夏伊依点点头，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点点！”
“一会儿有人送你回家吗？”
“应该没有吧！”
方擎天暗自思忖一番，说道：“你先回去，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你就穿好衣服带好东西出来，跟我一起回家，记住了吗？”
夏伊依认真地答道：“嗯，我记住了。”
方擎天目送夏伊依进了宴会厅，才转身向厕所走去。
夏伊依回到她那桌，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方擎天给她打电话。
有合理的理由离开这里，又有顺风车送她回家，她干嘛要拒绝？
一曲欢快的《日不落》唱毕，夏伊依把手机还给了程小溪。
程小溪欣喜地点了几下，激动地说道：“还是你厉害！随便唱一首歌，都能成为我们班的第一名！”
我们班？哪个班？
程小溪看到夏伊依一脸疑惑，马上解释道：“我们高中的那个群里在进行唱歌比赛。我唱歌水平不如你，刚好你在这儿，就请你帮我唱一首呗！”
“你这不是作弊吗？”
“没关系的，只是娱乐而已！”
话音刚落，程小溪却突然变了脸色。她惊呼一声：“哎呀，我忘了，宗梓睿也在这个群里！”她像一个刚刚犯了错误的小孩，怯怯地看着沙发上的夏伊依。
夏伊依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播放键。她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说道：“在就在呗！你觉得他能听出来那是我的声音吗？如果他听出来了，那更好，他就会知道我现在过的还不错。”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她却在心里骂着自己：夏伊依，你不逞强难道会死吗？
会死！因为这是我能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点点尊严了。
程小溪和夏伊依一起看《生活大爆炸》。她把手机递给夏伊依，让她看群里的信息。
“小溪，这个声音不是你的吧？”
“同感。”
“同感+1。”
“你这是从哪里请的外援？这么会唱歌！”
“你什么时候唱歌这么好听啦？”
……
夏伊依扫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宗梓睿的留言。她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失落。
他听到这首《日不落》了吗？他听出来那是我唱的吗？他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吗……
可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罢了，不想了！
夏伊依把“宗梓睿”这个名字又关进了心里的那间小黑屋。
晚上，程小溪去参加年会，夏伊依和甜橙留下来看家。这是夏伊依第一次和甜橙单独相处。
她吃饭的时候，甜橙就在餐桌下面绕来绕去，像个巡逻的士兵。
她吃完饭，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甜橙就躺在她身边，露出脖子，让夏伊依给她按摩脖子。
夏伊依洗完澡，上床睡觉，甜橙就趴在她的脚底下，蜷成一团。
一开始她有点怕，她怕甜橙会钻进她的被窝里。可甜橙却一直安静地趴在被子上，丝毫没有越矩的举动。然后夏伊依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周日早上，夏伊依拉开窗帘，一束阳光照进房间，她赶紧用手遮住眼睛。
天，晴了。
程小溪昨天带回来的那些年会上的小点心、小蛋糕，再配上热牛奶，就成了她们的简易早餐。
程小溪想去买件羽绒服，夏伊依也想买件新衣服回家过年。于是，她们收拾妥当就出去逛街了。
截止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程小溪已将一件黑色的超长羽绒服收入囊中，夏伊依却一无所获。不是因为她眼光太挑剔，而是因为她的钱包不堪负荷。她看上了一件白色的羊毛长外套，可标签上的1688人民币直接把她劝退了。
衣服没买到，但饭还是要吃的。
程小溪选了一家广式茶楼，点了一桌子的点心，什么蒸凤爪、蒸排骨、金钱肚、核桃包、绿茶薄餐、白灼生菜……
她劝夏伊依：“你既然喜欢那件白大衣，那就买下来嘛！你买十件便宜的衣服，不如买一件贵的衣服。感觉完全不一样的！真的！再说了，挣钱不就是为了花钱吗？你那么省干嘛！”
夏伊依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下周就要发年终奖了，虽然她的奖金只有正式职工的一半，估计至少也有一万块，买一件衣服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对程小溪说道：“好，等吃完饭，我们就去买！”
买下心仪的衣服，夏伊依的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秋秋说的真对，女人就应该努力赚钱。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的感觉，真是太爽啦！
过年前的最后一周，本应是轻松愉快的，可夏伊依却屡遭不顺。
先是遇到曾经莫名其妙斥责她一顿的骨科谢老师。谢老师下午三点多来报销版面费，两万多元。可夏伊依的抽屉里只剩不到两千块钱，你让她去哪儿找一万八给谢老师呀！
可谢老师不管这些，他非要在今天拿到这笔钱不可！
夏伊依跟他解释了半天，让他明天来拿钱，她保证一定会把钱留着给谢医生。可谢医生就是不答应。他认准了是夏伊依有钱但不愿意给他。
夏伊依觉得自己说的每一个字，对谢医生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谎言。于是，她干脆不再说话。
上一次有方擎天替她解围，这一次有刘老师帮她解释。可这个谢医生就是不愿等到明天来拿钱，好像这2万多块钱他今天不拿到手，明天就不是他的了！
最后没办法，刘老师给他开了一张现金支票，才送走这尊大神。
夏伊依觉得自己和这位谢医生五行相克，遇到他准没好事，以后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四点钟清点现金余额的时候，夏伊依发现少了200块钱，她完全不知道这200块钱是怎么消失的。也许是她少收了某个人200块钱，也许是她多给了某个人200块钱。
虽然有监控，可夏伊依宁可自掏钱包补上这200块钱，也不愿意对着监控几个小时。那简直就是一种无声的折磨。
每天下午四点钟，都是夏伊依备受煎熬的时刻。她最怕这个时候有领导来报销，如果她说“请明天再来”，领导立马去找田处长，到头来她还是要从保险箱里拿出钱来，毕恭毕敬地交到领导的手上，有时候还要把钱装进信封再递给领导，免得崭新的人民币不小心划伤了领导的手指。
可这回，夏伊依却遇到一个特别牛叉的护士。没错，是护士。这位叫柳叶的护士要来交钱，当时已经过了四点，夏伊依已经清点好今天的钱，准备去交账了。她让柳叶明天再来交钱。柳叶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夏伊依桌上的电话响了，是人事科科长打来的，她让夏伊依把柳叶的钱收了，因为柳叶的舅舅是医院的其中一个副院长。
夏伊依还能说什么？她只能无奈地收了钱，重新写收支情况，记录在本子上。等她赶到住院部交账的时候，银行收钱的人都已经来了。就差一步，她就要穿着单薄的白大褂，在寒风中亲自跑一趟银行了。
周四，夏伊依照样忙了一天。她下午交完账以后，用办公室的电脑查了自己CPA的成绩。电脑上显示的分数让她恨不得从11楼直接跳下去。
59分！就差一分，她就拥有注册会计师的资格证了！因为这一分，她明年还要重新来过。
夏伊依拿着自己的小水杯，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上犹如坠了一块大石头。
她无泪问苍天：老天爷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好一点呢？
这时候，欣姐走进报账大厅，给每个人发了一张小纸条。她告诉夏伊依：“这是一会儿年会上要用的谜语，先想好答案，到时候抽到了你，你答对就能领奖品了。”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夏伊依打开她的那张纸条，看了看上面的谜语：一群羊来了。（猜一种水果）
这不就是草莓吗？
Soeasy！
5点半下班，夏伊依和梁老师结伴同行，前往距离医院最近的那家五星级酒店。
财务处的年会上有几个小节目，门诊的年轻女孩们跳了一个十分应景的欢快舞蹈——凤凰传奇的《拜新年》，牤哥唱了一首喜庆的《恭喜发财》，周老师和冯老师一起来了一个诗朗诵。
夏伊依坐在台下专心吃年饭，时不时停下筷子，听听抽奖的情况。
特等奖，没有她。
三等奖，也没有她。
二等奖，还是没有她。
一等奖，更更更没有她。
好在猜谜语环节抽中了她，她毫无悬念地猜对了谜语，得到了两条情侣款毛巾。
坐她旁边的梁老师跟她开玩笑：“嫁妆已经有了，你可以出嫁啦！”
呃，这嫁妆是不是太寒酸了点？
夏伊依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她咧嘴送给梁老师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然后继续低头吃菜。
大boss杜院长带着田处、史副处长、代副处长，开始一桌一桌地给大家敬酒。
到夏伊依这桌的时候，杜院长看到夏伊依杯子里的饮料，当即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喝一点点酒，高兴一下嘛！”
梁老师立马往夏伊依面前的红酒杯里倒了一些红酒，还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拉了一下她的衣服。
夏伊依哪敢拒绝大boss的要求？她端起红酒杯，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不那么痛苦的微笑，然后和大家一起碰杯，喝酒。她怕领导不高兴，就把杯子里的那点红酒一口气都喝了。
大boss看到夏伊依干杯了，果然很高兴，“这就对啦！”
领导去下一桌了，大家都坐下来继续吃饭聊天。梁老师问夏伊依：“你能喝红酒吧？不过敏吧？”
我的姐姐，你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呢？
夏伊依点点头，“我应该能喝点红酒，只是觉得红酒不太好喝，有点苦。”跟RIO相比，味道差太多啦！
过了一会儿，她小声地问梁老师：“我去上厕所，你去吗？”
“不去。”梁老师吃着美味的江鲶，根本不想动。
夏伊依独自一人走出宴会厅，去找厕所。
当她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忽然觉得头有点晕。她以为自己这是缺氧了，就又进去洗了一把脸。
再次出来的时候，她差点儿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她低着头，说了一声“抱歉”就想离开。不想那人却在她身后喊出了她的名字。
“夏伊依！”
夏伊依回头，居然看到方擎天站在她背后。
“方老师，你怎么在这儿？你们科室也在这儿开年会吗？”
方擎天没有回答，他看着满脸通红的夏伊依，问道：“你刚才喝酒了？”
夏伊依点点头，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点点！”
“一会儿有人送你回家吗？”
“应该没有吧！”
方擎天暗自思忖一番，说道：“你先回去，一会儿我给你打电话，你就穿好衣服带好东西出来，跟我一起回家，记住了吗？”
夏伊依认真地答道：“嗯，我记住了。”
方擎天目送夏伊依进了宴会厅，才转身向厕所走去。
夏伊依回到她那桌，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方擎天给她打电话。
有合理的理由离开这里，又有顺风车送她回家，她干嘛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