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只要能过去的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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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妈妈，你要不要先听我弹弹曲子？”
祝媱不想再说，人的情绪就像一首曲子，需要跌宕起伏，如果她说的太多，保不住会让兰妈妈起疑心。
其实关于兰妈妈背后真正的苦恼，她已经有了猜想。
她能够屹立在这天香楼中十几二十年不倒，可不像是外界一些舆论就能干扰到的
所以这个苦恼，一定是来自内部。
刚才祝媱的那一番话，看似有些自吹自擂，可却是进退自如的试探。
如果兰妈妈瞬间暴走，她就考虑杀出去，可现在她还想继续听，说明自己想的就没有错。
这个尺度还是把握的非常好的。
兰妈妈冷冷的看着祝媱，手中的茶杯已经被她攥的溢水，嘴上却露出淡淡的笑意。
“不必了！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温顺似水，但没想到，你的心思，还飘着寒霜啊。”
兰妈妈喝了一口茶，淡淡问道：“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猜到了什么程度？”
“兰妈妈，咱们天香楼建楼也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你凭你一直风生水起的地位，能够让你也焦急成这样的事情，我想一定是来自楼上天吧。”
如果说刚刚那些千岚还似懂非懂，这一句便是不知所云。
楼上天？到底是什么？
看到兰妈妈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千岚吓了一跳，看来是楼中自己都不知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哼！你果然知道，不过你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会死人！”
祝媱淡淡道：“当个明白鬼，总比不明不白当鬼来的好。我还是那句话，这一切都是小事。”
威胁？现在祝媱可不怕威胁！
知道已经猜对之后，她就已经拿捏兰妈妈的半个喉咙。
“我不明白。”兰妈妈面色回归平静：“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争艳会不过仅剩几日，就算你之前的人气再好，那沐音楼和青花楼的几个姑娘都不是省油的灯。原本都不一定能够斗得过，现在你又受到绯闻的影响……
你就这么自信，能够能到花魁吗？”
“不管什么事情，能度过去的，不都是小事吗？”
祝媱突然用一幅柔情带水的瞳孔看着兰妈妈：“我最近得了有了一些新曲子，很好听，你来品鉴品鉴如何？”
“你废话少说，我也没心情听你的曲子。”
祝媱呵呵一笑道：“兰妈妈，我们不妨打个赌。就赌这次的花魁一定是我，如果我赢了，你便将卖身契还予我如何？”
“赌博？”兰妈妈眯眼成线，不屑道：“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赌？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妓女，就算拿出你的命也没有我的输赢重要。”
祝媱嗡的一声拍响琴弦，冷冷一笑：“我该说的已经说了，兰妈妈你想拒绝也可以……只是你可以选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一声瞬间把一边的千岚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服软吗？怎么小姐还是莽上去了？万一兰妈妈生气了……
就在千岚以为剑拔弩张纪要开战的时候，兰妈妈突然又笑了起来。
“哈哈，祝媱，你真的很不简单，要不是你这张脸，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兰妈妈又换了一幅饶有意味的表情：“不过你以为我就没有手段了吗？”
“进来吧。”
兰妈妈拍了拍手，下一刻门外便传出一阵勾魂魅笑，伴随着一阵叮铃，一个纤柔体长的女子徐徐走进。
见到她的第一眼，除了艳丽，众人的脑子就没有别的词了。
她的全身都在散发着一阵名叫妩媚的香味，腰间挂着一串金色铃铛，不知是不是特别练习过，若隐若现的铃铛声让人不自禁的寻声觅处，声音之后便瞧见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这是一个男人只要看到就会想压倒的顶级尤物，她没有多余的特色，唯一的，就是诱人。
最重要的是，她有个地方尤为突出，那里是个女人就会嫉妒。
“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蝶九，以后就由她来代替施依了。”
蝶九笑眯眯的看着祝媱：“祝媱姐姐，小女子刚来，很多地方不懂，还要仰仗您多多指导呢。””
“呵呵，妹妹不用客气，做咱们这行确实比较困难，你应该跟着我好好学学。”
祝媱对蝶九毫不客气的表示敌意，她知道自己已经到达兰妈妈可以接受的极限了。
已经很明显的在提防自己，为了不让祝媱上升到可以和她平等谈判的地步，便想用另一个名妓将矛盾转移。
这计谋确实很有效，不过若是想着就凭一个艳货，就想持平自己，兰妈妈想的就有些片面了。
戏还要继续演下去，祝媱眉头一皱，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兰妈妈，不知道兰妈妈打算如何处置我？”
“呵呵，我既然没有让官府来抓你，想来你也知道我会保你，但有件紧要的事，我必须要先告诉你。”
看到祝媱的妥协，兰妈妈心情稍微舒服了一些。
她放下茶杯用手掌盖住，食指敲了敲杯壁，长叹道：“你回来一共杀了四个人，其中有三个人我都能用银子帮你处理掉，但是唯独有一个人，我处理不了。”
祝媱面色一诧，随后迅速想到了什么，柔眉轻挑道：“是那个施依的相好？”
“不错。”
兰妈妈淡淡道：“那家伙叫赵景，是昭南镇的大财主赵坚成的唯一独子，你杀了他就是等于让赵坚成断子绝孙。
这种事已经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了，就算你求我也没用，必须要你自己去解决。
这也算是我对你的考验，我可不管你是如何失踪又如何回来，现在你所带来的损失是实打实的。
楼中的所有人都看不惯你，你做的事情让我想里里外外的保你也不荣容易，毕竟损失的不是一丁点的人情和威信。”
兰妈妈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假的保不住自己，祝媱也猜不出来。
不过她需要祝媱展现实力这一点的态度很明确，也没必要试探，只是给出的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
“呵呵……连兰妈妈你都没做本事处理的人，你觉得我能处理吗？”祝媱苦笑道。
“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了，既然你能说一切都是小事，那么相信一个小小的财主也难不住你。”
兰妈妈一口喝完最后的茶，然后‘崩’的一声敲在桌上，转身向着外面带着走去。
“你好自为之吧，明天一早如果你还活着，那我就答应你的赌约。如果你死了，对不起，尸体我也不会帮你收。”
看到兰妈妈带着身后众人离开，千岚一脸钦佩的看着祝媱。
小姐简直是太牛了，不光是面对兰妈妈的威严不动神色，还靠着一张嘴就度过了兰妈妈这关。
千岚相信兰妈妈的本事，毕竟在昭南镇就是纯粹的银子铺路，只要有银子不管什么门都能走。
现在有兰妈妈的庇护，官府那边已经没事了。
剩下的只要解决了赵财主，那就是彻底度过了这次的劫难。
只是看着祝媱一直沉默不语，千岚不禁有些担心，她乖巧的关上门，对着祝媱好奇的问道；“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了难题？”
祝媱扒拉着琴弦，疑惑道：“这个赵坚成是哪里的财主？为什么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她已经翻过自己的记忆，完全没有关于赵坚成的意识存在。
千岚含笑道：“这个赵财主是镇西那边的财主，小姐不认识他也很正常，因为他是镇上唯一一个不逛春楼的有钱人，所以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花魁争艳会。”
就是所谓的圈外人？祝媱瞥了一眼千岚。
“是吗？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千岚解释道：“我是十岁被卖进天香楼的，我家之前就住在镇西，家中二老也给张财主的铺子做过工，所以小时候便认识赵财主了。”
祝媱螓首微点，于是让千岚在给自己说说赵坚成的事情。
名人总归是有很多消息流出的，仅仅是千岚了解的那些五年前的秘史，其中就有一件很关键的线索。
而这个线索就是自己对付赵坚成的关键。
祝媱嘴角划出微微的弧度，嫣然起身道：“走，带上我的琴，我们现在就去赵家。”
“什……什么，小姐，你要求赵家。”
千岚大惊失色，一瞬间觉得觉得自家小姐冲动过头了。
就算嘴皮子再能说，赵财主那也是陌生人，这边还杀了人家孩子，人家能听得进去吗？
听说小姐还能打，可是赵家家大业大，家丁护院加起来可是有近百人，能打得过吗？
最关键的是，小姐带琴做什么？
莫非上去说给你儿子弹一首送行曲？
或者说，小姐准备委身，和赵坚成弹琴说爱？
这也不可能啊，赵财主除了护子之外，一直听说都是不进女色的，否则不会就只有一个孩子啦。
而且家中也只有一个正妻，多年未曾娶小妾，怎么都不看像是吃女色这一套的人。
而且小姐已经杀了人家孩子，兰妈妈都把尸体送了回去，现在去赵家，怎么洗你爱过都是自投罗网吧？
“怎么了，你不敢去，那你就留着吧。”
千岚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我，我去，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她是祝媱的专属侍女，现在祝媱和兰妈妈在天香楼已属两派，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只会很尴尬。
她只有跟着祝媱一路走到黑，否则没有别的依靠了。
当兰妈妈听到祝媱两人走出天香楼的时候，她的眼中露出一丝精光。
“这个祝媱变化太大了，我现在都看不透她，你觉得怎么样？”
蝶九凑近兰妈妈的身边：“看不出来，没有交手过，不过她能一剑就杀了吴轮，想来不会太低。”
“她会内功吗？”
“不清楚，不过她的步伐稳健轻盈，很有内功运气的雏形。”
“如果打起来，你能收拾的了吗？”
蝶九手指拂过嘴唇，露出迷人的魅笑：“没有可比性，我的武功可不是刀剑拳脚，我打不过她，不过可以在她出手之前就让她先死。”
“咯咯咯，公子你好生俊俏……”
看着蝶九不断摇曳着柳腰，在周围吸引着嫖客的视线，兰妈妈的神色有些复杂。
或许女人的价值就是如此吧，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如她这般，艳魅群芳。
殊不知女人全力抵达的终点，都不过是男人在出生就有的尊严。
看到兰妈妈不说话，觉得无趣的蝶九收回了魅惑的姿态，轻笑道。
“不过她可不像是暗中听话的人，你真的能够放心她。”
兰妈妈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放不放心等她能够活着回来再说吧，如果能够活着回来，那才是真的有本事。
她说的不错，天香楼至今已经三年都没拿过花魁了，楼上天的东家那里早就开始对我不满。
你虽然我能够基本放心，不过起步太慢，如果能够再加上一个祝媱，我便能更加有胜算。”
听到兰妈妈质疑自己的实力，蝶九面色瞬变，翘眉一竖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这个花魁争艳会我就是玩玩。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答应我们的东西，必须要拿出来，否则你知道后果。”
“兰妈妈，你要不要先听我弹弹曲子？”
祝媱不想再说，人的情绪就像一首曲子，需要跌宕起伏，如果她说的太多，保不住会让兰妈妈起疑心。
其实关于兰妈妈背后真正的苦恼，她已经有了猜想。
她能够屹立在这天香楼中十几二十年不倒，可不像是外界一些舆论就能干扰到的
所以这个苦恼，一定是来自内部。
刚才祝媱的那一番话，看似有些自吹自擂，可却是进退自如的试探。
如果兰妈妈瞬间暴走，她就考虑杀出去，可现在她还想继续听，说明自己想的就没有错。
这个尺度还是把握的非常好的。
兰妈妈冷冷的看着祝媱，手中的茶杯已经被她攥的溢水，嘴上却露出淡淡的笑意。
“不必了！一直以来都觉得你温顺似水，但没想到，你的心思，还飘着寒霜啊。”
兰妈妈喝了一口茶，淡淡问道：“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是猜到了什么程度？”
“兰妈妈，咱们天香楼建楼也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你凭你一直风生水起的地位，能够让你也焦急成这样的事情，我想一定是来自楼上天吧。”
如果说刚刚那些千岚还似懂非懂，这一句便是不知所云。
楼上天？到底是什么？
看到兰妈妈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千岚吓了一跳，看来是楼中自己都不知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哼！你果然知道，不过你不觉得你知道的太多了，会死人！”
祝媱淡淡道：“当个明白鬼，总比不明不白当鬼来的好。我还是那句话，这一切都是小事。”
威胁？现在祝媱可不怕威胁！
知道已经猜对之后，她就已经拿捏兰妈妈的半个喉咙。
“我不明白。”兰妈妈面色回归平静：“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争艳会不过仅剩几日，就算你之前的人气再好，那沐音楼和青花楼的几个姑娘都不是省油的灯。原本都不一定能够斗得过，现在你又受到绯闻的影响……
你就这么自信，能够能到花魁吗？”
“不管什么事情，能度过去的，不都是小事吗？”
祝媱突然用一幅柔情带水的瞳孔看着兰妈妈：“我最近得了有了一些新曲子，很好听，你来品鉴品鉴如何？”
“你废话少说，我也没心情听你的曲子。”
祝媱呵呵一笑道：“兰妈妈，我们不妨打个赌。就赌这次的花魁一定是我，如果我赢了，你便将卖身契还予我如何？”
“赌博？”兰妈妈眯眼成线，不屑道：“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赌？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妓女，就算拿出你的命也没有我的输赢重要。”
祝媱嗡的一声拍响琴弦，冷冷一笑：“我该说的已经说了，兰妈妈你想拒绝也可以……只是你可以选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一声瞬间把一边的千岚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服软吗？怎么小姐还是莽上去了？万一兰妈妈生气了……
就在千岚以为剑拔弩张纪要开战的时候，兰妈妈突然又笑了起来。
“哈哈，祝媱，你真的很不简单，要不是你这张脸，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兰妈妈又换了一幅饶有意味的表情：“不过你以为我就没有手段了吗？”
“进来吧。”
兰妈妈拍了拍手，下一刻门外便传出一阵勾魂魅笑，伴随着一阵叮铃，一个纤柔体长的女子徐徐走进。
见到她的第一眼，除了艳丽，众人的脑子就没有别的词了。
她的全身都在散发着一阵名叫妩媚的香味，腰间挂着一串金色铃铛，不知是不是特别练习过，若隐若现的铃铛声让人不自禁的寻声觅处，声音之后便瞧见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这是一个男人只要看到就会想压倒的顶级尤物，她没有多余的特色，唯一的，就是诱人。
最重要的是，她有个地方尤为突出，那里是个女人就会嫉妒。
“你们认识一下，这位是蝶九，以后就由她来代替施依了。”
蝶九笑眯眯的看着祝媱：“祝媱姐姐，小女子刚来，很多地方不懂，还要仰仗您多多指导呢。””
“呵呵，妹妹不用客气，做咱们这行确实比较困难，你应该跟着我好好学学。”
祝媱对蝶九毫不客气的表示敌意，她知道自己已经到达兰妈妈可以接受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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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计谋确实很有效，不过若是想着就凭一个艳货，就想持平自己，兰妈妈想的就有些片面了。
戏还要继续演下去，祝媱眉头一皱，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兰妈妈，不知道兰妈妈打算如何处置我？”
“呵呵，我既然没有让官府来抓你，想来你也知道我会保你，但有件紧要的事，我必须要先告诉你。”
看到祝媱的妥协，兰妈妈心情稍微舒服了一些。
她放下茶杯用手掌盖住，食指敲了敲杯壁，长叹道：“你回来一共杀了四个人，其中有三个人我都能用银子帮你处理掉，但是唯独有一个人，我处理不了。”
祝媱面色一诧，随后迅速想到了什么，柔眉轻挑道：“是那个施依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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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妈妈淡淡道：“那家伙叫赵景，是昭南镇的大财主赵坚成的唯一独子，你杀了他就是等于让赵坚成断子绝孙。
这种事已经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了，就算你求我也没用，必须要你自己去解决。
这也算是我对你的考验，我可不管你是如何失踪又如何回来，现在你所带来的损失是实打实的。
楼中的所有人都看不惯你，你做的事情让我想里里外外的保你也不荣容易，毕竟损失的不是一丁点的人情和威信。”
兰妈妈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假的保不住自己，祝媱也猜不出来。
不过她需要祝媱展现实力这一点的态度很明确，也没必要试探，只是给出的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
“呵呵……连兰妈妈你都没做本事处理的人，你觉得我能处理吗？”祝媱苦笑道。
“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了，既然你能说一切都是小事，那么相信一个小小的财主也难不住你。”
兰妈妈一口喝完最后的茶，然后‘崩’的一声敲在桌上，转身向着外面带着走去。
“你好自为之吧，明天一早如果你还活着，那我就答应你的赌约。如果你死了，对不起，尸体我也不会帮你收。”
看到兰妈妈带着身后众人离开，千岚一脸钦佩的看着祝媱。
小姐简直是太牛了，不光是面对兰妈妈的威严不动神色，还靠着一张嘴就度过了兰妈妈这关。
千岚相信兰妈妈的本事，毕竟在昭南镇就是纯粹的银子铺路，只要有银子不管什么门都能走。
现在有兰妈妈的庇护，官府那边已经没事了。
剩下的只要解决了赵财主，那就是彻底度过了这次的劫难。
只是看着祝媱一直沉默不语，千岚不禁有些担心，她乖巧的关上门，对着祝媱好奇的问道；“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了难题？”
祝媱扒拉着琴弦，疑惑道：“这个赵坚成是哪里的财主？为什么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她已经翻过自己的记忆，完全没有关于赵坚成的意识存在。
千岚含笑道：“这个赵财主是镇西那边的财主，小姐不认识他也很正常，因为他是镇上唯一一个不逛春楼的有钱人，所以也从来没有参加过花魁争艳会。”
就是所谓的圈外人？祝媱瞥了一眼千岚。
“是吗？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千岚解释道：“我是十岁被卖进天香楼的，我家之前就住在镇西，家中二老也给张财主的铺子做过工，所以小时候便认识赵财主了。”
祝媱螓首微点，于是让千岚在给自己说说赵坚成的事情。
名人总归是有很多消息流出的，仅仅是千岚了解的那些五年前的秘史，其中就有一件很关键的线索。
而这个线索就是自己对付赵坚成的关键。
祝媱嘴角划出微微的弧度，嫣然起身道：“走，带上我的琴，我们现在就去赵家。”
“什……什么，小姐，你要求赵家。”
千岚大惊失色，一瞬间觉得觉得自家小姐冲动过头了。
就算嘴皮子再能说，赵财主那也是陌生人，这边还杀了人家孩子，人家能听得进去吗？
听说小姐还能打，可是赵家家大业大，家丁护院加起来可是有近百人，能打得过吗？
最关键的是，小姐带琴做什么？
莫非上去说给你儿子弹一首送行曲？
或者说，小姐准备委身，和赵坚成弹琴说爱？
这也不可能啊，赵财主除了护子之外，一直听说都是不进女色的，否则不会就只有一个孩子啦。
而且家中也只有一个正妻，多年未曾娶小妾，怎么都不看像是吃女色这一套的人。
而且小姐已经杀了人家孩子，兰妈妈都把尸体送了回去，现在去赵家，怎么洗你爱过都是自投罗网吧？
“怎么了，你不敢去，那你就留着吧。”
千岚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我，我去，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她是祝媱的专属侍女，现在祝媱和兰妈妈在天香楼已属两派，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只会很尴尬。
她只有跟着祝媱一路走到黑，否则没有别的依靠了。
当兰妈妈听到祝媱两人走出天香楼的时候，她的眼中露出一丝精光。
“这个祝媱变化太大了，我现在都看不透她，你觉得怎么样？”
蝶九凑近兰妈妈的身边：“看不出来，没有交手过，不过她能一剑就杀了吴轮，想来不会太低。”
“她会内功吗？”
“不清楚，不过她的步伐稳健轻盈，很有内功运气的雏形。”
“如果打起来，你能收拾的了吗？”
蝶九手指拂过嘴唇，露出迷人的魅笑：“没有可比性，我的武功可不是刀剑拳脚，我打不过她，不过可以在她出手之前就让她先死。”
“咯咯咯，公子你好生俊俏……”
看着蝶九不断摇曳着柳腰，在周围吸引着嫖客的视线，兰妈妈的神色有些复杂。
或许女人的价值就是如此吧，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如她这般，艳魅群芳。
殊不知女人全力抵达的终点，都不过是男人在出生就有的尊严。
看到兰妈妈不说话，觉得无趣的蝶九收回了魅惑的姿态，轻笑道。
“不过她可不像是暗中听话的人，你真的能够放心她。”
兰妈妈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放不放心等她能够活着回来再说吧，如果能够活着回来，那才是真的有本事。
她说的不错，天香楼至今已经三年都没拿过花魁了，楼上天的东家那里早就开始对我不满。
你虽然我能够基本放心，不过起步太慢，如果能够再加上一个祝媱，我便能更加有胜算。”
听到兰妈妈质疑自己的实力，蝶九面色瞬变，翘眉一竖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这个花魁争艳会我就是玩玩。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你答应我们的东西，必须要拿出来，否则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