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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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冒着被公司开除的风险，他却在那边快活自在，你图的是什么呢？”小二的声音毫不留情直击张芳颖的心底。
“图什么？是啊，你们肯定都觉得我是图什么。连我自己一开始都觉得我是图什么…”张芳颖喃喃地说道。
“难不成还是因为爱情？”刘晓霞撇撇嘴，她压根不相信这样龌龊的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真感情。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爱情！”张芳颖突然站起身，冲着刘晓霞大嚷，“我爱他啊！我是真的爱他啊！”
刘晓霞被张芳颖的反应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可大家都知道王志成很花心啊！”
“我也知道啊！”张芳颖苦笑着，“可是我的心不听话啊！”
她和柳莺、刘晓霞虽然是同一批进入公司，但其实她比她们两个早毕业三年。
她原本也是天真地相信着天道酬勤，傻瓜地坚持着付出必会有回报。
地下室里阴冷潮湿，她可以忍。长期吃泡面没营养导致贫血，她可以捱。
可是她的辛苦付出什么都没有换来。
她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小公司做财务，她任劳任怨，可做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老板情人的妹妹，一个连税票种类都分不清楚的人轻松挤出公司。
第二份工作她终于进入了世界500强的大公司，虽然只是个小前台，但她只要肯努力，还是有晋升空间的。可是，一个同事粗心弄丢了一份重要文件却栽赃在她身上。要不是她不肯放弃，愣是从一堆垃圾里把文件找回，她早就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张芳颖发现，自打来到京城之后，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变得离她很远。她努力地踮起脚尖够，却还是够不着。
她不甘心啊！她只有两年时间了。
大学三年级那年暑假，有一次她去给值夜班的爸爸送晚饭被爸爸所在工厂厂长的儿子马强见到了。鬼知道马强怎么了，就非她不娶了。
马强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勉强混了个高中毕业。
爸爸耳根软，犹豫不决。
她拼命争取，才能和爸爸约定五年时间，她如果可以做到留在京城，就不回家嫁给马强。
可一次次无情的现实让她的心越来越冷硬。她只能变，变成自己原本讨厌的人。
要不是她学会了撒谎，学会了和一个对她有歪心思的销售经理虚与委蛇，她是不可能有机会来现在的公司的。
哈哈哈，多么讽刺啊！人变坏了，机会就来了。
她必须是最后留在公司的那个人。那样才能解决她所有的问题。
所以，一开始王志成接近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不是真心喜欢她而是要利用她。正好，目的一样，一拍即合。
可是，志成会很温柔地和她说话。有几次遇到难题，她一打电话，志成就帮她解决了。志成还会耐心地教她很多上流社会的礼仪，还带她一起逛街吃饭。
她不自觉地就陷入了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美梦里。也许志成爱上我了，也许我会和志成结婚，也许从此我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她知道是自己犯了傻，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逼着清醒，更没有想到揭开这层遮掩会这么疼。她的心破了一个洞，血淋淋得瘆人。
“这下子，你们满意了吧？看了我所有的不堪，你们是不是觉得优越感满满啊？”张芳颖的身体摇摇欲坠，充满恨意地说道，“反正我也好不了了，那柳莺就陪着我吧！真好，我还有个伴儿！”
“不要啊！”刘晓霞着急得喊道，“芳颖，柳莺也帮过你啊！”
张芳颖像没有听到一样，摇摇晃晃地往出口走去。
“值得吗？”小二的声音遥远而又飘渺，却钻进了张芳颖的耳朵里，一下子扎进她的心里面。
“我累了。”张芳颖停住脚步，“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就把那些执念放下吧！趁你还可以回头。”小二走近张芳颖，“你心里清楚地知道，所有的一切之所以会发生，都是因为你的欲望。”
“我只是想要过更好的生活而已，你们为什么就是要阻拦我！”张芳颖依然不服气，凭什么你们都那么愿意帮助刘晓霞和柳莺，可是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
“追求幸福当然没错，可是芳颖，你忘了选择正确的路啊！”刘晓霞也加入进来一起劝道。
“今天的事情，晓霞什么都没有做，一切都是你自己作茧自缚。”小二轻叹道，“原本晓霞自己就可以和你达成交换条件解决柳莺的事情。我是可以不出现的。但我还是不忍心啊，你本性并不坏，更多地只是被人利用了啊！”
“说的还真是好听啊！不就还是想从我嘴里套话嘛！不就还是为了知道视频究竟有多少备份嘛！”张芳颖不为所动。
“叔，你别动，放着我来。”
“哎呀，马强，这可沉着呢。总是这么麻烦你！”
张芳颖错愕地回头，是爸的声音。
铜镜里，马强正在帮她爸搬煤气罐。她家在的筒子楼是没有天然气管道的。
爸的白发好像又多了，腰也没有年轻时候那么直了。爸老了啊。张芳颖鼻子发酸，喉咙发堵。
“叔，没事，我年轻，力气大着呢。”马强擦擦汗，笑着说道。
“唉，你可是厂长家的公子，老这么帮我干活算怎么回事啊！你爸肯定气坏了！”张芳颖的爸爸一脸惶恐。
“叔，这是我自己愿意的。芳颖不在家，照顾您就是我的责任。”马强一脸理所应当。
“可我家芳颖，她有主见，她还没答应呢。”张芳颖的爸爸十分为难。
“我都知道，叔，你别在意，我不会强迫芳颖的。她那么优秀，我也得努力不是。我现在成人本科已经毕业了，现在又报考了会计师考试。我爸看我肯上进，每天高兴得不行，一个劲儿说要感谢芳颖呢。”马强嘿嘿笑着。
“那就好！那就好！年轻人，还是得奔个好前程不是！”张芳颖的爸爸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马强也变了吗？
难道她真的还有别的选择？
“你在这里冒着被公司开除的风险，他却在那边快活自在，你图的是什么呢？”小二的声音毫不留情直击张芳颖的心底。
“图什么？是啊，你们肯定都觉得我是图什么。连我自己一开始都觉得我是图什么…”张芳颖喃喃地说道。
“难不成还是因为爱情？”刘晓霞撇撇嘴，她压根不相信这样龌龊的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真感情。
“为什么不会是因为爱情！”张芳颖突然站起身，冲着刘晓霞大嚷，“我爱他啊！我是真的爱他啊！”
刘晓霞被张芳颖的反应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可大家都知道王志成很花心啊！”
“我也知道啊！”张芳颖苦笑着，“可是我的心不听话啊！”
她和柳莺、刘晓霞虽然是同一批进入公司，但其实她比她们两个早毕业三年。
她原本也是天真地相信着天道酬勤，傻瓜地坚持着付出必会有回报。
地下室里阴冷潮湿，她可以忍。长期吃泡面没营养导致贫血，她可以捱。
可是她的辛苦付出什么都没有换来。
她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小公司做财务，她任劳任怨，可做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老板情人的妹妹，一个连税票种类都分不清楚的人轻松挤出公司。
第二份工作她终于进入了世界500强的大公司，虽然只是个小前台，但她只要肯努力，还是有晋升空间的。可是，一个同事粗心弄丢了一份重要文件却栽赃在她身上。要不是她不肯放弃，愣是从一堆垃圾里把文件找回，她早就在京城混不下去了。
张芳颖发现，自打来到京城之后，所有一切美好的事物都变得离她很远。她努力地踮起脚尖够，却还是够不着。
她不甘心啊！她只有两年时间了。
大学三年级那年暑假，有一次她去给值夜班的爸爸送晚饭被爸爸所在工厂厂长的儿子马强见到了。鬼知道马强怎么了，就非她不娶了。
马强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勉强混了个高中毕业。
爸爸耳根软，犹豫不决。
她拼命争取，才能和爸爸约定五年时间，她如果可以做到留在京城，就不回家嫁给马强。
可一次次无情的现实让她的心越来越冷硬。她只能变，变成自己原本讨厌的人。
要不是她学会了撒谎，学会了和一个对她有歪心思的销售经理虚与委蛇，她是不可能有机会来现在的公司的。
哈哈哈，多么讽刺啊！人变坏了，机会就来了。
她必须是最后留在公司的那个人。那样才能解决她所有的问题。
所以，一开始王志成接近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不是真心喜欢她而是要利用她。正好，目的一样，一拍即合。
可是，志成会很温柔地和她说话。有几次遇到难题，她一打电话，志成就帮她解决了。志成还会耐心地教她很多上流社会的礼仪，还带她一起逛街吃饭。
她不自觉地就陷入了一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美梦里。也许志成爱上我了，也许我会和志成结婚，也许从此我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她知道是自己犯了傻，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逼着清醒，更没有想到揭开这层遮掩会这么疼。她的心破了一个洞，血淋淋得瘆人。
“这下子，你们满意了吧？看了我所有的不堪，你们是不是觉得优越感满满啊？”张芳颖的身体摇摇欲坠，充满恨意地说道，“反正我也好不了了，那柳莺就陪着我吧！真好，我还有个伴儿！”
“不要啊！”刘晓霞着急得喊道，“芳颖，柳莺也帮过你啊！”
张芳颖像没有听到一样，摇摇晃晃地往出口走去。
“值得吗？”小二的声音遥远而又飘渺，却钻进了张芳颖的耳朵里，一下子扎进她的心里面。
“我累了。”张芳颖停住脚步，“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就把那些执念放下吧！趁你还可以回头。”小二走近张芳颖，“你心里清楚地知道，所有的一切之所以会发生，都是因为你的欲望。”
“我只是想要过更好的生活而已，你们为什么就是要阻拦我！”张芳颖依然不服气，凭什么你们都那么愿意帮助刘晓霞和柳莺，可是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们都在哪里？
“追求幸福当然没错，可是芳颖，你忘了选择正确的路啊！”刘晓霞也加入进来一起劝道。
“今天的事情，晓霞什么都没有做，一切都是你自己作茧自缚。”小二轻叹道，“原本晓霞自己就可以和你达成交换条件解决柳莺的事情。我是可以不出现的。但我还是不忍心啊，你本性并不坏，更多地只是被人利用了啊！”
“说的还真是好听啊！不就还是想从我嘴里套话嘛！不就还是为了知道视频究竟有多少备份嘛！”张芳颖不为所动。
“叔，你别动，放着我来。”
“哎呀，马强，这可沉着呢。总是这么麻烦你！”
张芳颖错愕地回头，是爸的声音。
铜镜里，马强正在帮她爸搬煤气罐。她家在的筒子楼是没有天然气管道的。
爸的白发好像又多了，腰也没有年轻时候那么直了。爸老了啊。张芳颖鼻子发酸，喉咙发堵。
“叔，没事，我年轻，力气大着呢。”马强擦擦汗，笑着说道。
“唉，你可是厂长家的公子，老这么帮我干活算怎么回事啊！你爸肯定气坏了！”张芳颖的爸爸一脸惶恐。
“叔，这是我自己愿意的。芳颖不在家，照顾您就是我的责任。”马强一脸理所应当。
“可我家芳颖，她有主见，她还没答应呢。”张芳颖的爸爸十分为难。
“我都知道，叔，你别在意，我不会强迫芳颖的。她那么优秀，我也得努力不是。我现在成人本科已经毕业了，现在又报考了会计师考试。我爸看我肯上进，每天高兴得不行，一个劲儿说要感谢芳颖呢。”马强嘿嘿笑着。
“那就好！那就好！年轻人，还是得奔个好前程不是！”张芳颖的爸爸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马强也变了吗？
难道她真的还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