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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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利昂娜只能把话说得模糊蒙混过去，说道：“并不是什么有趣的景色，你看到乌利那种无欲无求的样子也能想象到吧。”
肯尼看着天边渐渐亮起的鱼肚白，闭上了眼睛。也许少女是在忽悠他，也许是真的不知道，那都无所谓了，乌利用短暂的寿命自以为守护了人民，他终其一生追逐力量，最后他们都得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严格说来，乌利并不是本意守护人民，那种行尸走肉般的样子，和把人类圈养起来的做法，算什么守护呢。”
肯尼回想起乌利生前的样子，虽然不想承认，却也是事实。人民甚至都不知道乌利才是真正的王，每天奉承着那个坐在王座上混吃等死的傀儡，人只要一死，不管曾经拥有过什么就都会化为虚有。
库谢尔，至少你还留下了利威尔那小子啊……当初不管我怎么劝你放弃那孩子，你还是执意要生下他，如果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你想必也会很开心吧。
“吶，小鬼……我有点困了，先睡一会儿也可以的吧……”
利昂娜看到肯尼声音减弱，怕他就这样睡死过去，忙喊道：“喂！别睡！你还要跟兵长见最后一面的！”
肯尼眼睛疲累地睁开一条缝：“只是睡一会儿而已……利威尔他们还得忙着对付罗德吧，没那么快赶过来的……”
利昂娜看了看天边太阳露出的一丝红晕，又看了看这么虚弱的肯尼也有些于心不忍，说道：“好吧。”
肯尼扯动嘴角无力地笑了笑，又重新合上了眼。
利昂娜其实也累得很，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了，可她不敢睡，肯尼现在虽然受了重伤很虚弱，但还是有足够的力气在睡梦中杀死她。
这个男人乖戾捉摸不定，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所以只能一边警戒着，一边盘算玛利亚之墙夺还作战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199名调查兵啊……自杀式的作战，到底该怎么避免呢？
日照当头，利昂娜被热辣的太阳晒得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也觉得肯尼应该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强打起精神，走过去踢了踢他的小腿。
“喂，起床了。”
利昂娜盯着他等了一阵，还是不见他睁开眼睛，皱起眉又加大力气踢了踢：“肯尼！”
只见肯尼的脑袋歪向一边，捂在腹上伤口的手也垂落下去，那副毫无生气的样子让利昂娜脸色大变，她急忙伸手探向肯尼的鼻间，已经没有呼吸了！
她瞬间感觉心脏停跳了一拍，血液一下冲上大脑，整个人眩晕得不行半跪倒在地，眉头紧皱捂住了双眼：“喂，肯尼……”
可还是止不住那股强烈的眩晕感，持续了好一阵才慢慢缓和下来，利昂娜慢慢抬起头，看着肯尼脸上平和安详的表情不敢相信，她又伸手探了探他颈侧，手下完全没有跳动的迹象。
利昂娜慢慢收回的手忍不住颤抖，瞳孔涣散：“怎么会这样……”
“不，不该是这样的。”
利昂娜又是拍打他的脸又是抓着他的双肩使劲摇晃：“肯尼！喂！醒醒啊！”
可眼前的人眼睛还是死死闭着，没有一点要睁开的意思，她抓着肯尼衣服的手揪紧，声音颤得几乎不成调：“你不能死，你怎么能就这样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利昂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肯尼是假死，静静跪坐在他跟前等着，可是直等到太阳西沉，腿脚麻木得失去知觉，肯尼都没有醒来。
她艰难地撑起身体从男人衣服内侧拿出盒子，手碰触到已经开始变得僵硬的身体，神情黯淡呆滞，低头看着手上的盒子。
都是她的错，兵长无法和肯尼见上最后一面都是她的错。她天真地以为之前那几次不会影响到大局的伎俩，在这次发展中也能适用，结果却完全改变了剧情。
如果她再在玛利亚之墙夺还作战中乱来，会不会把兵长也害死呢？
一想到这里，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的利昂娜，眼角发热。这时，那心心念念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喂，小鬼。”
她猛地回头看去，男人的身影被笼罩在一片夕阳霞光下，迟迟找不到少女，利威尔在终于看见那抹身影后内心是无法抑制的愤怒，却在看到少女转过头来异常悲伤的神情后消退了些，愣愣地看着那一颗眼泪自她眼角滑下脸颊。
不行！
谁都可以死，只有兵长不行！
今天是希斯特利亚冠冕的重大日子，举国欢庆，人们都聚集到广场上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这几百年来王位真正继承人上位的时刻！利昂娜也在群情昂扬的观礼队伍中，喜悦的氛围却完全感染不了她，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在人海中显得尤其突兀。
那天，利威尔带领几个调查兵搜寻岩洞找到了利昂娜和早就断气了的肯尼，他不知道少女跟肯尼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她死死抓着一个盒子看着他异常悲伤地流着泪。
看少女现在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只能把人先带回去再说，利昂娜因为跪坐太久，自己骑不了马，利威尔想把人扶起来跟自己同乘一匹，手刚碰到她的手臂就被躲开了，虽然少女的动作不大，但那明显是抗拒的态度让他心里一直积攒的怒火一下烧到了最高点。
同样一天一夜没休息过，牵挂了一整天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还这种态度对自己，利威尔不是圣人，他也已经厌烦了，少女前一刻关心他，下一刻却又后退一步。
从岩石洞穴爬上来听到汉吉说利昂娜下去找他的时候，他心中被恐惧、狂喜、害怕、愤怒种种情绪占据，甚至在埃尔文下达先回城商讨解决罗德问题的命令时，犹豫了。
现在，这又算什么？
让他一直烦躁不安的假想似乎变成了事实，被身体和心理的负担压得透不过气，利威尔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低声命令一名士兵带利昂娜快马回去，并向埃尔文汇报这里的情况，自己和其他人留在这等待驻屯兵团的人来收拾残局。
利威尔在人把肯尼抬走前看了他一阵，失血过多，身体大半部分和半张脸都被烧伤，男人狼狈死去的样子并没让他觉得好受，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虽说这个男人曾丢下他还好几次想杀了自己，但至少在地下街的时候是他捡回了自己的一条命，还教会了他在地下街生存的技能。
忙碌追寻了一辈子，最后落得了这个下场。
利昂娜回去后休息了一天，就被召到了萨克雷总统的办公室，办公室内聚集了三大兵团的团长、干部，萨克雷总统要求她做出独自下到岩石洞穴后的情况汇报。
这是利昂娜第一次见到这位军团的最高统帅，镜片后的双眼比埃尔文还要沉静锐利，回想起他对那些腐败中央要员做的行径，还称之为“艺术品”，就很不舒服。
利昂娜当然不会她跟肯尼的谈话如实交代，只说明了下去洞穴找利威尔时遇到了重伤的肯尼，猜想他一定知道什么重要情报，就把人先带上来了。
萨克雷就这番话提出疑问：“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上调查兵团？当时埃尔文已经带人到达那里了吧。”
“我遇到肯尼·阿克曼的时候，不知道团长会带人赶来，而且肯尼宁愿死也不愿被抓住，我无法把重伤的他搬运上去。”利昂娜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我有想过先把肯尼绑起来防止他自缢，再上去找人来帮忙，但是洞穴极有可能再次坍塌，我不敢冒险。”
“哦？”萨克雷故意拖长了尾音，“如果照你说的肯尼·阿克曼宁愿死也不愿束手就擒，那为什么会乖乖跟你逃到地面呢？利威尔士兵长说他带人搜寻洞穴，发现你跟已经死了的肯尼呆在洞穴远处的树林边，没错吧？”
利昂娜看了一眼利威尔，他一如往常阴沉着脸坐在一边，回答道：“没错，因为这个。”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
“只要注射这个，谁都能变成巨人。”利昂娜打开了盒子，“这是肯尼从罗德·雷伊斯卿的包里偷出来的，他偷听了罗德和希斯特利亚的对话，原本想要注射这个得到巨人力量，但在那之前看到受伤的罗德，使用这个后竟然变成了那种样子就放弃了。”
汉吉第一次这么接近巨人的面纱，看着盒中那支小小的注射器，她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什……什么？意思是……只要注射了这个，我，我也可以变成巨人吗？！”
“……是的，但是那只会变成无脑巨人，想要变成艾伦那种智慧型巨人就必须将其吃掉，肯尼是这么说的。”
皮克西斯沉吟了下，问：“他有说这里面是什么成分吗？该怎么被制作出来？”
利昂娜摇了摇头，埃尔文抓住刚才那番话的漏洞问道：“可问题的重点是，肯尼·阿克曼为什么要把这个交给你？”
“……他并没有说明，只是让我把这个转交给埃尔文团长。至于他为什么会跟我一起到地面……我想我说出来，长官你们一定不会相信的。”
萨克雷反倒不怎么在意眼前的盒子，说道：“那将由我们来判断。”
利昂娜看着萨克雷的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有一丝谎言的破绽，回答道：“他说，想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丑陋的世界。”
这句话让一直旁观的利威尔看了她一眼，又转开视线思索着什么。虽然这个盒子的信息给办公室内的人都带来巨大的冲击，但萨克雷对眼前的这个年轻士兵还是抱有质疑，肯尼·阿克曼已经死了，她说什么都死无对证。
眼下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讨论解决，希斯特利亚冠冕的事宜，注射器中液体的成分和制作方法，艾伦硬质化训练的开展等等。所以利昂娜的汇报也到此为止，毕竟从她那里已经得不到更多有用的讯息了。
所以，利昂娜只能把话说得模糊蒙混过去，说道：“并不是什么有趣的景色，你看到乌利那种无欲无求的样子也能想象到吧。”
肯尼看着天边渐渐亮起的鱼肚白，闭上了眼睛。也许少女是在忽悠他，也许是真的不知道，那都无所谓了，乌利用短暂的寿命自以为守护了人民，他终其一生追逐力量，最后他们都得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严格说来，乌利并不是本意守护人民，那种行尸走肉般的样子，和把人类圈养起来的做法，算什么守护呢。”
肯尼回想起乌利生前的样子，虽然不想承认，却也是事实。人民甚至都不知道乌利才是真正的王，每天奉承着那个坐在王座上混吃等死的傀儡，人只要一死，不管曾经拥有过什么就都会化为虚有。
库谢尔，至少你还留下了利威尔那小子啊……当初不管我怎么劝你放弃那孩子，你还是执意要生下他，如果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你想必也会很开心吧。
“吶，小鬼……我有点困了，先睡一会儿也可以的吧……”
利昂娜看到肯尼声音减弱，怕他就这样睡死过去，忙喊道：“喂！别睡！你还要跟兵长见最后一面的！”
肯尼眼睛疲累地睁开一条缝：“只是睡一会儿而已……利威尔他们还得忙着对付罗德吧，没那么快赶过来的……”
利昂娜看了看天边太阳露出的一丝红晕，又看了看这么虚弱的肯尼也有些于心不忍，说道：“好吧。”
肯尼扯动嘴角无力地笑了笑，又重新合上了眼。
利昂娜其实也累得很，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过眼了，可她不敢睡，肯尼现在虽然受了重伤很虚弱，但还是有足够的力气在睡梦中杀死她。
这个男人乖戾捉摸不定，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举动，所以只能一边警戒着，一边盘算玛利亚之墙夺还作战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199名调查兵啊……自杀式的作战，到底该怎么避免呢？
日照当头，利昂娜被热辣的太阳晒得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也觉得肯尼应该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强打起精神，走过去踢了踢他的小腿。
“喂，起床了。”
利昂娜盯着他等了一阵，还是不见他睁开眼睛，皱起眉又加大力气踢了踢：“肯尼！”
只见肯尼的脑袋歪向一边，捂在腹上伤口的手也垂落下去，那副毫无生气的样子让利昂娜脸色大变，她急忙伸手探向肯尼的鼻间，已经没有呼吸了！
她瞬间感觉心脏停跳了一拍，血液一下冲上大脑，整个人眩晕得不行半跪倒在地，眉头紧皱捂住了双眼：“喂，肯尼……”
可还是止不住那股强烈的眩晕感，持续了好一阵才慢慢缓和下来，利昂娜慢慢抬起头，看着肯尼脸上平和安详的表情不敢相信，她又伸手探了探他颈侧，手下完全没有跳动的迹象。
利昂娜慢慢收回的手忍不住颤抖，瞳孔涣散：“怎么会这样……”
“不，不该是这样的。”
利昂娜又是拍打他的脸又是抓着他的双肩使劲摇晃：“肯尼！喂！醒醒啊！”
可眼前的人眼睛还是死死闭着，没有一点要睁开的意思，她抓着肯尼衣服的手揪紧，声音颤得几乎不成调：“你不能死，你怎么能就这样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利昂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肯尼是假死，静静跪坐在他跟前等着，可是直等到太阳西沉，腿脚麻木得失去知觉，肯尼都没有醒来。
她艰难地撑起身体从男人衣服内侧拿出盒子，手碰触到已经开始变得僵硬的身体，神情黯淡呆滞，低头看着手上的盒子。
都是她的错，兵长无法和肯尼见上最后一面都是她的错。她天真地以为之前那几次不会影响到大局的伎俩，在这次发展中也能适用，结果却完全改变了剧情。
如果她再在玛利亚之墙夺还作战中乱来，会不会把兵长也害死呢？
一想到这里，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的利昂娜，眼角发热。这时，那心心念念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喂，小鬼。”
她猛地回头看去，男人的身影被笼罩在一片夕阳霞光下，迟迟找不到少女，利威尔在终于看见那抹身影后内心是无法抑制的愤怒，却在看到少女转过头来异常悲伤的神情后消退了些，愣愣地看着那一颗眼泪自她眼角滑下脸颊。
不行！
谁都可以死，只有兵长不行！
今天是希斯特利亚冠冕的重大日子，举国欢庆，人们都聚集到广场上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这几百年来王位真正继承人上位的时刻！利昂娜也在群情昂扬的观礼队伍中，喜悦的氛围却完全感染不了她，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在人海中显得尤其突兀。
那天，利威尔带领几个调查兵搜寻岩洞找到了利昂娜和早就断气了的肯尼，他不知道少女跟肯尼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她死死抓着一个盒子看着他异常悲伤地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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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一天一夜没休息过，牵挂了一整天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还这种态度对自己，利威尔不是圣人，他也已经厌烦了，少女前一刻关心他，下一刻却又后退一步。
从岩石洞穴爬上来听到汉吉说利昂娜下去找他的时候，他心中被恐惧、狂喜、害怕、愤怒种种情绪占据，甚至在埃尔文下达先回城商讨解决罗德问题的命令时，犹豫了。
现在，这又算什么？
让他一直烦躁不安的假想似乎变成了事实，被身体和心理的负担压得透不过气，利威尔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低声命令一名士兵带利昂娜快马回去，并向埃尔文汇报这里的情况，自己和其他人留在这等待驻屯兵团的人来收拾残局。
利威尔在人把肯尼抬走前看了他一阵，失血过多，身体大半部分和半张脸都被烧伤，男人狼狈死去的样子并没让他觉得好受，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虽说这个男人曾丢下他还好几次想杀了自己，但至少在地下街的时候是他捡回了自己的一条命，还教会了他在地下街生存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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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昂娜回去后休息了一天，就被召到了萨克雷总统的办公室，办公室内聚集了三大兵团的团长、干部，萨克雷总统要求她做出独自下到岩石洞穴后的情况汇报。
这是利昂娜第一次见到这位军团的最高统帅，镜片后的双眼比埃尔文还要沉静锐利，回想起他对那些腐败中央要员做的行径，还称之为“艺术品”，就很不舒服。
利昂娜当然不会她跟肯尼的谈话如实交代，只说明了下去洞穴找利威尔时遇到了重伤的肯尼，猜想他一定知道什么重要情报，就把人先带上来了。
萨克雷就这番话提出疑问：“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上调查兵团？当时埃尔文已经带人到达那里了吧。”
“我遇到肯尼·阿克曼的时候，不知道团长会带人赶来，而且肯尼宁愿死也不愿被抓住，我无法把重伤的他搬运上去。”利昂娜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我有想过先把肯尼绑起来防止他自缢，再上去找人来帮忙，但是洞穴极有可能再次坍塌，我不敢冒险。”
“哦？”萨克雷故意拖长了尾音，“如果照你说的肯尼·阿克曼宁愿死也不愿束手就擒，那为什么会乖乖跟你逃到地面呢？利威尔士兵长说他带人搜寻洞穴，发现你跟已经死了的肯尼呆在洞穴远处的树林边，没错吧？”
利昂娜看了一眼利威尔，他一如往常阴沉着脸坐在一边，回答道：“没错，因为这个。”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
“只要注射这个，谁都能变成巨人。”利昂娜打开了盒子，“这是肯尼从罗德·雷伊斯卿的包里偷出来的，他偷听了罗德和希斯特利亚的对话，原本想要注射这个得到巨人力量，但在那之前看到受伤的罗德，使用这个后竟然变成了那种样子就放弃了。”
汉吉第一次这么接近巨人的面纱，看着盒中那支小小的注射器，她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什……什么？意思是……只要注射了这个，我，我也可以变成巨人吗？！”
“……是的，但是那只会变成无脑巨人，想要变成艾伦那种智慧型巨人就必须将其吃掉，肯尼是这么说的。”
皮克西斯沉吟了下，问：“他有说这里面是什么成分吗？该怎么被制作出来？”
利昂娜摇了摇头，埃尔文抓住刚才那番话的漏洞问道：“可问题的重点是，肯尼·阿克曼为什么要把这个交给你？”
“……他并没有说明，只是让我把这个转交给埃尔文团长。至于他为什么会跟我一起到地面……我想我说出来，长官你们一定不会相信的。”
萨克雷反倒不怎么在意眼前的盒子，说道：“那将由我们来判断。”
利昂娜看着萨克雷的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有一丝谎言的破绽，回答道：“他说，想最后再看一眼这个丑陋的世界。”
这句话让一直旁观的利威尔看了她一眼，又转开视线思索着什么。虽然这个盒子的信息给办公室内的人都带来巨大的冲击，但萨克雷对眼前的这个年轻士兵还是抱有质疑，肯尼·阿克曼已经死了，她说什么都死无对证。
眼下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讨论解决，希斯特利亚冠冕的事宜，注射器中液体的成分和制作方法，艾伦硬质化训练的开展等等。所以利昂娜的汇报也到此为止，毕竟从她那里已经得不到更多有用的讯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