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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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中午要睡在苏墨……唔唔”，夏暖赶紧捂着唐依依的大嘴巴子，还好正是大课间，教室里的人并不多，加上夏暖手速快，被唐依依声音吸引过来的人，也只是好奇望了两眼便重新转回身自顾自。
“小声点，你真的吓死我了”，夏暖慢慢松开捂着唐依依嘴的手，却迟迟没有放下，大有一副她要是再喊，她立马再捂上。
唐依依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双手抓着夏暖的胳膊，让自己的嘴巴有了足够新鲜空气。
“班班，我才是要被你吓死了”，唐依依也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挪了挪屁股往夏暖身边凑了凑，“你以前中午在办公室的时候，干完活一般干什么呀？”
“写作业，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就靠着沙发眯一会”，夏暖想起上次苏墨给的蒸汽眼罩，无意识的眉眼弯弯。看得唐依依嘴角抽搐，刚想开口说的话又在舌尖转了几圈。
“班班，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那既然你能够在沙发上靠着休息的，为什么睡休息室呢？”
“因为休息室有床啊，而且沙发在办公室，万一有人进来找社长有事……”唐依依看着夏暖一脸无辜的眼神，刚想说的休息室是私人空间和办公室作为公共空间的区别。
但是看夏暖一脸压根没有多想的样子，她多么希望自己也是多想了苏墨，说不定人家只是单纯的心疼夏暖生病，没休息好让出的位置。
“行吧，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待会中午吃饭的时候，去寝室给你翻一些防狼喷雾啥的，所以班班你最好不要睡的太死~”
“不至于吧……要不我和社长说一声，我就不去了……”唐依依看着夏暖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毫不客气的噗嗤一笑，“我逗你的呢！就说苏墨学长的人品在那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真要发生点什么……嘿嘿，那也不见得是你吃亏”。
唐依依笑的一脸的猥琐，恼的夏暖直接上手挠她痒痒，“班班，别，住手，哈哈哈哈……”。
“就不，让你开我玩笑”，“哈哈哈哈~砰”，唐依依笑的太厉害了，一下子没控制住，整个人往后倾，夏暖刚想提醒，唐依依就已经后脑袋装在刚刚路过的季希泽身上。听那个声音，夏暖觉得两个人应该都挺疼的。
“昂，本小姐的脑袋”，唐依依揉着脑袋，刚下开口怼是谁的身子这么硬，结果回头看见季希泽正沉着脸揉着侧腰。刚想说的话就直接咽了回去。
自从她上次期许白马王子结果冒出季希泽之后，每次看到他都非常的不自在，所以唐依依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季希泽抬杠，对于高一（五）班同学来说，还真是不适应。
所以大家很好奇，现在两个冤家又撞到一块又冒出什么火花……重点班的学生，有些时候真的挺无聊的。
“那个……对不起哈，你撞的我也挺疼的，我们两个就扯平了。另外……恩，你的腰没事吧？需不需要去看看啊”，唐依依还有后半句嘀咕别人没听见，但是季希泽却听见了，原先还勉强压着火气，一听后整个人脸都绿了。
“唐依依”，季希泽刚想爆粗口，脑海里却闪过上次莫名刺激到唐依依后她的哭腔和掉下的泪珠子，本来就压着火气现在心里却有多了一丝不一样的烦躁，情绪一下子没有崩住，直接泄露在脸上。吓得唐依依心里不停的抖索，完了完了，这次一定是踢到铁板上了，该不会季希泽的腰真的被她脑袋一撞，撞坏了吧？庆幸季希泽听不到唐依依内心的吐槽，不然他一定会再吐血三升为自己刚才又对唐依依的心软。
“以后你的数学作业，第一个收”，季希泽冷冷得瞪了唐依依一眼，便转身揉着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暖暖扶着我点，我感觉我腿有点软”，唐依依倒不是被季希泽的威胁给吓到了，而是季希泽刚刚看她的眼神真的太可怕了，以及还有些被季希泽这样愤怒，嫌弃的眼神看着，她心里闪过的一丝莫名的失落，翻腾着她的情绪更加的难过。
“班班，你要不还是别去了，要不就把我也一起带上，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你走了就只有我一个人面对他，实在是太可怕了，呜呜呜呜”，唐依依又重新埋在夏暖的怀里，使劲的撒娇，顺带悄悄擦一擦刚刚被季希泽吓到所掉的一两滴眼泪。
“班长中午是要去哪里呀？”坐在前面的金星恰好听了一耳朵，忍不住好奇的回头问向夏暖，“学生会有点事”，夏暖尴尬，怕自己去苏墨办公室午休的事就这么被泄露了，只好含糊其辞。
“哦哦，那看来我们的依依姐有点惨”，金星同情的看了眼唐依依，又重新转回身写自己作业。等夏暖哄了唐依依，又到了新上课的时间。因为惦记着下午的事，夏暖难得课堂走神，好在任课老师还以为是夏暖生病还未回复，精神不佳，下课时候还特意嘱托夏暖要注意休息，不能太过劳累，听的夏暖耳根子悄悄染红。
……
时间磨磨蹭蹭地走，夏暖还是在唐依依牵肠挂肚的眼神下，拿着作业本去了苏墨办公室。夏暖先悄悄望了望四周，没有人。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却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紧张。
刚刚从口袋里掏出的钥匙的手，上面已经湿了一层汗。等到打开门的瞬间，夏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踌躇了会，还是伸手推开门进去，等睁开眼时，却发现空无一人。
夏暖松了口气，转身关好门，先把作业本放在桌子上，略有紧张的打开休息室的门，里面还是没有一人，看来苏墨是真的不在。
夏暖嘴角翘了翘，目光却落在休息室桌子上的一瓶牛奶和便利条上，走过去看，发现是苏墨留下的字条：床上物品都已换过，牛奶助眠，已经设置好闹铃，安心休息。
夏暖拿起桌边上的牛奶打量，麦趣尔，并不熟悉的牌子，但是莫名的夏暖觉得，她一定会很好喝。
只是夏暖拿在手里，犹豫了会，还是把它放回桌上，准备留着下午喝。夏暖重新走回休息室的门边，凝视了很久，还是轻轻关上门，她决定今天好好休息，先不理会作业。
夏暖脱下鞋子，躺上床，忍不住打了几个滚，被单上有刚晒过的阳光的味道，虽然不知道苏墨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休息室的床确实要比医务室舒服多了。
……“你今天怎么会到我这来？”，葛润刚用热水淋完茶具，就见苏墨走了进来。
“最近落下的作业，准备补上”，苏墨自然地在葛润面前坐下，取过茶勺，接替了葛润泡茶的活。
苏墨泡茶的动作娴熟又漂亮，看着葛润直直点头。
“老师，请”。
葛润看着面前的白瓷茶盏，片片嫩芽犹如雀舌，未端起便已闻到阵阵幽香。
“有长进”，葛润放下茶盏，望向苏墨，眼里毫不掩饰的称赞，只是突然好似想起什么，葛润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你今天来我这，不单单是为了补上最近的作业吧？”
“那老师觉得还为什么？”苏墨重新又给葛润续了杯茶，端的是云淡风轻。
“你少糊弄我”，葛润笑骂了一句，站起身来从自己书架后取出了前段时间苏墨交的一幅国画，非山水鸟雀，是苏墨少有的人物画作。
并且还是一幅不常见的画糖人与黄毛小儿的景象。“你知道我在这个里面看见了什么？”
“什么？”苏墨略有好奇望向葛润，这副画是他即兴所作，但是勾起他思绪的却是上次吃着麦芽糖的夏暖。明明只是两颗糖果，却满足地眉眼弯弯，真的很孩子气。
“人间烟火气”，葛润和苏墨虽以师生想称，却也是忘年交，“所以是谁带你走下了凡尘？”
“我本身就是一介凡人，何来下凡尘之说”，苏墨轻轻解释了句，眼角却流露着浅浅的笑意，看的葛润更加意味深长。
“严子曰可和我说”，葛润看着苏墨冲茶的手一顿，不有的几分得意，还和他绕弯子，“你亲自带了位小姑娘，最近人家生病了，你就特意把休息室腾给了她。
所以你今天来我这，不是补作业，是根本没地方去了吧！”
“什么都瞒不过老师你”。
苏墨坦然承认，心里却又给严子曰记了笔账。“小姑娘的照片贴在宣传栏上，我也看过”，苏墨心头一跳，面上还是一幅淡定从容，但是好歹作为他老师的葛润，怎么会看不出他暗藏的紧张，不由得又好笑，大风大浪里也不见得有情绪变化的苏墨，却单单败给了这一句话，“很有灵气，是个好苗子”。
“恩，是”，葛润看着苏墨眉眼里的隐隐的骄傲，暗自翻了个白眼，人家小姑娘的灵气，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葛润也不打算去拆穿他，只是感慨，再稳妥成熟的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七情六欲充沛，才不负这样的年华吧。“考虑过之后吗？你父亲给你的时间也快到了吧……”葛润放下茶盏，看着苏墨，作为长者，他虽然欢喜苏墨情绪更丰满，但是他也不得不提点他，苏家公子终究是要承担自己身上的职责。
苏墨不语，只是抬头看向窗外，金黄色的银杏叶层层密密地在阳光里晃动，不知是谁偷了谁的颜色。
“到高考后，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时候决定的？”“入学第一天的念头，前段时间的决策”，更确切的说是上次和夏暖提及梦想时做的决定。
他家小朋友真的很容易影响人啊。“还没和家里提？”
“慕女士，一定支持我”。
苏墨喝完最后一口茶。
“小兔崽子”。
“什么！你中午要睡在苏墨……唔唔”，夏暖赶紧捂着唐依依的大嘴巴子，还好正是大课间，教室里的人并不多，加上夏暖手速快，被唐依依声音吸引过来的人，也只是好奇望了两眼便重新转回身自顾自。
“小声点，你真的吓死我了”，夏暖慢慢松开捂着唐依依嘴的手，却迟迟没有放下，大有一副她要是再喊，她立马再捂上。
唐依依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双手抓着夏暖的胳膊，让自己的嘴巴有了足够新鲜空气。
“班班，我才是要被你吓死了”，唐依依也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挪了挪屁股往夏暖身边凑了凑，“你以前中午在办公室的时候，干完活一般干什么呀？”
“写作业，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就靠着沙发眯一会”，夏暖想起上次苏墨给的蒸汽眼罩，无意识的眉眼弯弯。看得唐依依嘴角抽搐，刚想开口说的话又在舌尖转了几圈。
“班班，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那既然你能够在沙发上靠着休息的，为什么睡休息室呢？”
“因为休息室有床啊，而且沙发在办公室，万一有人进来找社长有事……”唐依依看着夏暖一脸无辜的眼神，刚想说的休息室是私人空间和办公室作为公共空间的区别。
但是看夏暖一脸压根没有多想的样子，她多么希望自己也是多想了苏墨，说不定人家只是单纯的心疼夏暖生病，没休息好让出的位置。
“行吧，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待会中午吃饭的时候，去寝室给你翻一些防狼喷雾啥的，所以班班你最好不要睡的太死~”
“不至于吧……要不我和社长说一声，我就不去了……”唐依依看着夏暖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毫不客气的噗嗤一笑，“我逗你的呢！就说苏墨学长的人品在那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真要发生点什么……嘿嘿，那也不见得是你吃亏”。
唐依依笑的一脸的猥琐，恼的夏暖直接上手挠她痒痒，“班班，别，住手，哈哈哈哈……”。
“就不，让你开我玩笑”，“哈哈哈哈~砰”，唐依依笑的太厉害了，一下子没控制住，整个人往后倾，夏暖刚想提醒，唐依依就已经后脑袋装在刚刚路过的季希泽身上。听那个声音，夏暖觉得两个人应该都挺疼的。
“昂，本小姐的脑袋”，唐依依揉着脑袋，刚下开口怼是谁的身子这么硬，结果回头看见季希泽正沉着脸揉着侧腰。刚想说的话就直接咽了回去。
自从她上次期许白马王子结果冒出季希泽之后，每次看到他都非常的不自在，所以唐依依已经有挺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季希泽抬杠，对于高一（五）班同学来说，还真是不适应。
所以大家很好奇，现在两个冤家又撞到一块又冒出什么火花……重点班的学生，有些时候真的挺无聊的。
“那个……对不起哈，你撞的我也挺疼的，我们两个就扯平了。另外……恩，你的腰没事吧？需不需要去看看啊”，唐依依还有后半句嘀咕别人没听见，但是季希泽却听见了，原先还勉强压着火气，一听后整个人脸都绿了。
“唐依依”，季希泽刚想爆粗口，脑海里却闪过上次莫名刺激到唐依依后她的哭腔和掉下的泪珠子，本来就压着火气现在心里却有多了一丝不一样的烦躁，情绪一下子没有崩住，直接泄露在脸上。吓得唐依依心里不停的抖索，完了完了，这次一定是踢到铁板上了，该不会季希泽的腰真的被她脑袋一撞，撞坏了吧？庆幸季希泽听不到唐依依内心的吐槽，不然他一定会再吐血三升为自己刚才又对唐依依的心软。
“以后你的数学作业，第一个收”，季希泽冷冷得瞪了唐依依一眼，便转身揉着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暖暖扶着我点，我感觉我腿有点软”，唐依依倒不是被季希泽的威胁给吓到了，而是季希泽刚刚看她的眼神真的太可怕了，以及还有些被季希泽这样愤怒，嫌弃的眼神看着，她心里闪过的一丝莫名的失落，翻腾着她的情绪更加的难过。
“班班，你要不还是别去了，要不就把我也一起带上，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你走了就只有我一个人面对他，实在是太可怕了，呜呜呜呜”，唐依依又重新埋在夏暖的怀里，使劲的撒娇，顺带悄悄擦一擦刚刚被季希泽吓到所掉的一两滴眼泪。
“班长中午是要去哪里呀？”坐在前面的金星恰好听了一耳朵，忍不住好奇的回头问向夏暖，“学生会有点事”，夏暖尴尬，怕自己去苏墨办公室午休的事就这么被泄露了，只好含糊其辞。
“哦哦，那看来我们的依依姐有点惨”，金星同情的看了眼唐依依，又重新转回身写自己作业。等夏暖哄了唐依依，又到了新上课的时间。因为惦记着下午的事，夏暖难得课堂走神，好在任课老师还以为是夏暖生病还未回复，精神不佳，下课时候还特意嘱托夏暖要注意休息，不能太过劳累，听的夏暖耳根子悄悄染红。
……
时间磨磨蹭蹭地走，夏暖还是在唐依依牵肠挂肚的眼神下，拿着作业本去了苏墨办公室。夏暖先悄悄望了望四周，没有人。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却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紧张。
刚刚从口袋里掏出的钥匙的手，上面已经湿了一层汗。等到打开门的瞬间，夏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踌躇了会，还是伸手推开门进去，等睁开眼时，却发现空无一人。
夏暖松了口气，转身关好门，先把作业本放在桌子上，略有紧张的打开休息室的门，里面还是没有一人，看来苏墨是真的不在。
夏暖嘴角翘了翘，目光却落在休息室桌子上的一瓶牛奶和便利条上，走过去看，发现是苏墨留下的字条：床上物品都已换过，牛奶助眠，已经设置好闹铃，安心休息。
夏暖拿起桌边上的牛奶打量，麦趣尔，并不熟悉的牌子，但是莫名的夏暖觉得，她一定会很好喝。
只是夏暖拿在手里，犹豫了会，还是把它放回桌上，准备留着下午喝。夏暖重新走回休息室的门边，凝视了很久，还是轻轻关上门，她决定今天好好休息，先不理会作业。
夏暖脱下鞋子，躺上床，忍不住打了几个滚，被单上有刚晒过的阳光的味道，虽然不知道苏墨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休息室的床确实要比医务室舒服多了。
……“你今天怎么会到我这来？”，葛润刚用热水淋完茶具，就见苏墨走了进来。
“最近落下的作业，准备补上”，苏墨自然地在葛润面前坐下，取过茶勺，接替了葛润泡茶的活。
苏墨泡茶的动作娴熟又漂亮，看着葛润直直点头。
“老师，请”。
葛润看着面前的白瓷茶盏，片片嫩芽犹如雀舌，未端起便已闻到阵阵幽香。
“有长进”，葛润放下茶盏，望向苏墨，眼里毫不掩饰的称赞，只是突然好似想起什么，葛润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你今天来我这，不单单是为了补上最近的作业吧？”
“那老师觉得还为什么？”苏墨重新又给葛润续了杯茶，端的是云淡风轻。
“你少糊弄我”，葛润笑骂了一句，站起身来从自己书架后取出了前段时间苏墨交的一幅国画，非山水鸟雀，是苏墨少有的人物画作。
并且还是一幅不常见的画糖人与黄毛小儿的景象。“你知道我在这个里面看见了什么？”
“什么？”苏墨略有好奇望向葛润，这副画是他即兴所作，但是勾起他思绪的却是上次吃着麦芽糖的夏暖。明明只是两颗糖果，却满足地眉眼弯弯，真的很孩子气。
“人间烟火气”，葛润和苏墨虽以师生想称，却也是忘年交，“所以是谁带你走下了凡尘？”
“我本身就是一介凡人，何来下凡尘之说”，苏墨轻轻解释了句，眼角却流露着浅浅的笑意，看的葛润更加意味深长。
“严子曰可和我说”，葛润看着苏墨冲茶的手一顿，不有的几分得意，还和他绕弯子，“你亲自带了位小姑娘，最近人家生病了，你就特意把休息室腾给了她。
所以你今天来我这，不是补作业，是根本没地方去了吧！”
“什么都瞒不过老师你”。
苏墨坦然承认，心里却又给严子曰记了笔账。“小姑娘的照片贴在宣传栏上，我也看过”，苏墨心头一跳，面上还是一幅淡定从容，但是好歹作为他老师的葛润，怎么会看不出他暗藏的紧张，不由得又好笑，大风大浪里也不见得有情绪变化的苏墨，却单单败给了这一句话，“很有灵气，是个好苗子”。
“恩，是”，葛润看着苏墨眉眼里的隐隐的骄傲，暗自翻了个白眼，人家小姑娘的灵气，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葛润也不打算去拆穿他，只是感慨，再稳妥成熟的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七情六欲充沛，才不负这样的年华吧。“考虑过之后吗？你父亲给你的时间也快到了吧……”葛润放下茶盏，看着苏墨，作为长者，他虽然欢喜苏墨情绪更丰满，但是他也不得不提点他，苏家公子终究是要承担自己身上的职责。
苏墨不语，只是抬头看向窗外，金黄色的银杏叶层层密密地在阳光里晃动，不知是谁偷了谁的颜色。
“到高考后，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时候决定的？”“入学第一天的念头，前段时间的决策”，更确切的说是上次和夏暖提及梦想时做的决定。
他家小朋友真的很容易影响人啊。“还没和家里提？”
“慕女士，一定支持我”。
苏墨喝完最后一口茶。
“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