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修仙没有前途，来修高武吧——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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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誓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来路。
浓雾中隐藏着一座庄严肃穆的学校，再次审视，也是不得不折服于它那压倒性的存在感。
“三年来，多谢您的照顾。”
苏誓深深地鞠躬行礼，眼中饱含着刻骨铭心的情感。
三年前学校默默地接受了他。如今，一如三年前那般默默地与他告别。
虽然有些不舍，但苏誓毅然决然地转身而去，离开这个铭刻着他三年青春回忆的地方。
“我们华族人都很注重礼仪，不辞而别应该很失礼吧。”一名慈祥的老者从浓雾中走出，满含叹息的望着苏誓的背影。
苏誓身躯一僵，洒脱的步伐僵直在原地。
“伍心重老师。”
苏誓缓缓转身，望向那白衣老者眼中有着愧疚。
“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么？”
伍心重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神情满是复杂。
在他眼里，苏誓乃是他最为看重的学生，有心将他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然而三年过去，时光荏苒，他却始终无法教给他任何东西。
不是他不想教，而是苏誓不想学。
“我的决心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对不起！愧对伍老师的期望了。”
苏誓深深地鞠躬，眼前的白衣老人，乃是把他带进广陵大学的恩师，三年来对他照顾有加，甚至在他身上寄予了相当大的厚望。
可惜。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注定会让伍心重老师失望吧。
“修仙一脉，或许曾经辉煌璀璨，放在我们华人的历史上有着无比厚重的神话传说。但它终究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一个落寞甚至于不存在的传承，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伍心重轻轻一叹，眼睛里满是可惜。
苏誓的天赋，乃是他生平仅见，若是愿意跟着他修炼通天武道，将来必然会有着无比辉煌的成就。甚至有机会踏入上人之列，那将是何等的光宗耀祖，辉煌腾达。
至于修仙之道？
那不过是古老的传说而已，虚无缥缈，早已失传。
何况，即使那修仙之道没有失传，恐怕也未必比得过通天武道吧！
至少全人类已经公认，通天武道至高无上，乃是宇宙中最为强大的力量。
修仙？即使曾经辉煌过，但在更为强大的通天武道面前，又有什么可值得去留恋的呢？
“伍老师，我年幼的时候得过一场重病，本应该病死夭折，是我的师父灵虚真人救了我，且悉心照顾，一手把我养育成人。论恩情，比生我的父母都更大。所以我的名字，单名一个誓言的誓；因为我曾发过誓，踏入仙门，永为仙徒，毕其一生也要把修仙之道传承下去，或许不能让修仙再次辉煌，但也决然不会让它从此断绝掉。”
苏誓声音郑重的道；他从小因为重病，很少与家人在一起，一直被师父带着身边，亲自抚养长大。
“你那么年轻，有着无限可能……！”
伍心重深深无奈，有心想劝，但又不知如何去劝。所谓仙门，如同狱门，永禁己身，前途尽毁。
“其实我相信命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而我的命运，或许早就与修仙融合在一起了吧。”
苏誓笑着道。说着自己的命运，笑的很淡然，也很坚定。
“苏誓，我看重你的天赋，但更看重你的品行。我一直想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学生，为此我等了你三年。唉！或许正如你所说，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注定。”
伍心重相当可惜，却又无可奈何。他一心追求无上武道，潜心修炼，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苏誓低头不语，有些情义，他注定无法偿还。
“你是一个好孩子，伍老师一直很欣赏你，即使你不修炼通天武道，我也一样欣赏你。既然你已经如此坚定，那就去做吧。”
伍心重摆了摆手，正式放苏誓离去，蓦然也是释然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既然无缘，何必强求。
在这个众生皆为追逐名利与力量的时代，像苏誓这样的人，真的真的已经非常少了。
苏誓如果愿意跟随他修炼通天武道，那么他的人生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但他因为自己的承诺与亲情，甘愿放弃一切。这种品格，真如金子般闪闪发光，令人钦佩。
而且苏誓只是一个少年而已，那就更加难能可贵了。
苏誓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伍老师的厚望，他只能说声抱歉。因为他必须回去继承师父的衣钵，师父待他恩重如山，他岂能让师父失望。
通天武道再繁华鼎盛又如何？那不是他生命里的光！
苏誓转身离去，三年青春，或许有所留恋，但却不后悔。
只是没走出几步，他又停了下来。
能让他停下来的人，整个学院真的不多。
但眼前之人，却让他的腿如注了铅般沉重，刚刚伍心重出现都没有让他如此的为难。
他没有想到不仅伍老师来了，她也来了……
自己不辞而别，不是应该默默无声的离去吗？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早就知晓一般。
“晓娆……”苏誓声音沙哑。
眼前的人，他无法面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决定离开了也不准备跟我说一声么？”
张晓娆静静地望着苏誓，纤瘦的身躯挡在他面前，却给苏誓山岳般的压力。
“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希望我们还能再见吧，或许再也不见也很不错。”
苏誓眸光望向它处，不敢去看张晓娆的眼睛，努力把心中爆炸般的情绪一寸寸地压缩回去。
“再也不见！苏誓，这句话你还是说出来了，这是表示正式与我分手吗？”
张晓娆紧紧盯着苏誓的眼睛，攥着双手，面容苍白。
“对不起！我们之间不适合。”
苏誓不敢去看她，仰头望着天空；两个人之间，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做恶人，那么就让他来做吧。
有些东西，就像火焰，灼烧了他人，也烧伤了自己。
先说出口的那个人，或许才是最痛的吧。既然注定辜负，那所有的心灵债就由他来背吧。
苏誓没有低头，他怕低下头，眼泪就会掉下来。默默转身，绕过她那纤瘦的身影，昂首挺胸向中央大道上行去，再也没有回头。
张晓娆望着苏誓那毫不留恋的背影，终于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苏誓，你混蛋！你明明可以的，只要你愿意，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
张晓娆竭斯底里，虽然早有预感，但最害怕的一幕，终究发生了。
“晓娆，我们就像飞鸟与鱼，一个在九天之上，一个却深潜海底。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行凑到一起只会不断伤害彼此。”
苏誓依旧向前走，但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
他与张晓娆的爱情很纯粹，简单干净的就像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没有掺杂任何的颜色在里面。
张晓娆也是伍心重的弟子，或者说伍心重最得意的弟子，整个广陵大学最优秀最有未来的学生。
按理说，普普通通的苏誓永远不可能与张晓娆这样的女孩子有什么联系。
但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很难讲。
因为伍心重的关系，他与张晓娆成为了师姐弟。或许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又或者是日久生情。
他们两人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成为学院里不知多少人羡慕的情侣。
其实苏誓与张晓娆都是那种很纯粹的人，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才能更加容易的发现彼此间的闪光点。
然而一切都结束了，不想去面对的东西终究要去面对。
他与张晓娆，真的结束了。
或许张晓娆重情重义，只要苏誓不离，她就一定不弃。
但他不能，他无法那么自私；即便他们两人再纯粹，也无法避免世俗社会这个大染缸。
张晓娆乃是天之骄女，身世显赫，天赋绝伦，将来必然能成为人上人。
而他只是一个普通少年，一无是处，守着被世人诟病的落后仙门，注定混吃等死，甚至被人当成神棍混混看待。
他们两个人，真的不匹配。
即便张晓娆从来都没有说过，但他却很清楚，在与他交往的岁月里，她不知道承受了外界多少的非议，不知道承受了家族多少的压力。
继续相处下去，他只会不断地拖累她为难她。
出淤泥而不染，那是梦想与诗句！
事实上谁又能做到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呢？
苏誓不能，他世俗了，他不想再成为张晓娆的负担。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太过于不羁那就是另类的自私，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点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所以，应当离开的时候，就由他来引导吧！他能做的，也仅能如此了。
张晓娆痛哭流涕，完全不顾形象的蹲在学校门口大哭，伤心欲绝。
伍心重默默地站在张晓娆的背后，不知如何安慰，苍老的眼睛里也有着浓浓的伤感。
苏誓与张晓娆都是他最为看重的学生，出现这种情况，作为老师自然也很难过。
“孩子，苏誓他……他如此做，也是为了你。你也别怪他，努力吧！只有当你掌握着绝对的力量，你才有绝对的话语权，才能不被世俗所牵绊。那个时候，你想做什么都没有人敢去阻碍你。”
伍心重轻叹道。
其实他颇为赞同苏誓的做法，也佩服苏誓的果断与担当。
张晓娆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她的家族不会允许张晓娆与苏誓在一起，凭他们两个孩子想与一个传承悠久的强大家族抗衡，那最后只会伤痕累累。
苏誓如此做，张晓娆或许会一时伤心欲绝，但未来却会省去很多的苦恼与悲伤。
至于苏誓……或许会背负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心灵债吧！
……
清晨的校门口稀稀落落有着不少人，很多人都被此处的动静吸引了目光。
“张晓娆怎么哭了？”
“苏誓那个混蛋，他到底做了什么让晓娆女神如此伤心。”
张晓娆在学校里名气很大，堪称国民女神，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居然有人在校门口当众把女神给弄哭了，一时间引发的愤怒可想而知。
“兄弟刚来的吧，晓娆女神已经与苏誓分手了，喜大普奔啊！”
“真的吗？那太好了！苏誓那个混蛋，我早就看他不惯了。一个考入广陵大学都要靠关系的垃圾，凭他也配得上张晓娆女神？”
“哈哈，我早就预言过，苏誓与张晓娆必然会分手，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做梦吧！”
……
人心叵测，往往便是如此。假如苏誓乃是一个家世显赫，天赋卓越的麒麟子。那么他与张晓娆走在一起，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讽刺与谩骂。
但苏誓不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普通都说不上，他在广陵大学乃是垫底的存在。
若不是因为伍心重的原因，他连踏入广陵大学的大门资格都没有。
苏誓一个关系户，却把学校里最耀眼的女神给抢走了，所遭人嫉妒与非议可想而知。
“龙不与虫同穴，凤不与鸡同巢，此乃真理，谁也无法违逆！”
“闭嘴！”
一股惊人的气势从张晓娆的身上爆发而出，罡气席卷，直接把几个嚼舌根最厉害的人撞地飞了出去。
全场皆静，落针可闻。
众人望着那秀发狂舞，冷若冰霜的张晓娆，一个个噤若寒蝉，心中充满恐惧，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太强了！
仅凭借气势就碾压所有人，同为学生，差距之巨大，根本不像一个层次的人。
张晓娆在学校里被称之为国民女神，不仅仅只是因为她那风华绝代的外貌，她的天赋与实力也是首屈一指，几乎处处都耀眼无比。
“老师，麻烦您去学校申报一下，三天后我将去参加灵山试炼。”
张晓娆没有再看那些学生一眼，漠然转身往学校内走去。
“灵山试炼！”
伍心重望着张晓娆的背影，心情沉重。
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或许让张晓娆找到了新的方向。
但也危险无比！
灵山试炼！广陵大学最可怕的试炼；
莫说学生们，即使一些教师都不敢轻易参加，死亡率在50%以上，广陵大学已经有三年没有学生敢去挑战灵山试炼了。
“唉！”
伍心重摇摇头，他没有去劝说什么，因为他看重的学生，意志力都无与伦比，无论是苏誓或者张晓娆，所以去劝说他们完全没有意义。
苏誓停下脚步，回头望向来路。
浓雾中隐藏着一座庄严肃穆的学校，再次审视，也是不得不折服于它那压倒性的存在感。
“三年来，多谢您的照顾。”
苏誓深深地鞠躬行礼，眼中饱含着刻骨铭心的情感。
三年前学校默默地接受了他。如今，一如三年前那般默默地与他告别。
虽然有些不舍，但苏誓毅然决然地转身而去，离开这个铭刻着他三年青春回忆的地方。
“我们华族人都很注重礼仪，不辞而别应该很失礼吧。”一名慈祥的老者从浓雾中走出，满含叹息的望着苏誓的背影。
苏誓身躯一僵，洒脱的步伐僵直在原地。
“伍心重老师。”
苏誓缓缓转身，望向那白衣老者眼中有着愧疚。
“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么？”
伍心重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神情满是复杂。
在他眼里，苏誓乃是他最为看重的学生，有心将他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然而三年过去，时光荏苒，他却始终无法教给他任何东西。
不是他不想教，而是苏誓不想学。
“我的决心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对不起！愧对伍老师的期望了。”
苏誓深深地鞠躬，眼前的白衣老人，乃是把他带进广陵大学的恩师，三年来对他照顾有加，甚至在他身上寄予了相当大的厚望。
可惜。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注定会让伍心重老师失望吧。
“修仙一脉，或许曾经辉煌璀璨，放在我们华人的历史上有着无比厚重的神话传说。但它终究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一个落寞甚至于不存在的传承，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伍心重轻轻一叹，眼睛里满是可惜。
苏誓的天赋，乃是他生平仅见，若是愿意跟着他修炼通天武道，将来必然会有着无比辉煌的成就。甚至有机会踏入上人之列，那将是何等的光宗耀祖，辉煌腾达。
至于修仙之道？
那不过是古老的传说而已，虚无缥缈，早已失传。
何况，即使那修仙之道没有失传，恐怕也未必比得过通天武道吧！
至少全人类已经公认，通天武道至高无上，乃是宇宙中最为强大的力量。
修仙？即使曾经辉煌过，但在更为强大的通天武道面前，又有什么可值得去留恋的呢？
“伍老师，我年幼的时候得过一场重病，本应该病死夭折，是我的师父灵虚真人救了我，且悉心照顾，一手把我养育成人。论恩情，比生我的父母都更大。所以我的名字，单名一个誓言的誓；因为我曾发过誓，踏入仙门，永为仙徒，毕其一生也要把修仙之道传承下去，或许不能让修仙再次辉煌，但也决然不会让它从此断绝掉。”
苏誓声音郑重的道；他从小因为重病，很少与家人在一起，一直被师父带着身边，亲自抚养长大。
“你那么年轻，有着无限可能……！”
伍心重深深无奈，有心想劝，但又不知如何去劝。所谓仙门，如同狱门，永禁己身，前途尽毁。
“其实我相信命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而我的命运，或许早就与修仙融合在一起了吧。”
苏誓笑着道。说着自己的命运，笑的很淡然，也很坚定。
“苏誓，我看重你的天赋，但更看重你的品行。我一直想让你真正成为我的学生，为此我等了你三年。唉！或许正如你所说，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注定。”
伍心重相当可惜，却又无可奈何。他一心追求无上武道，潜心修炼，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苏誓低头不语，有些情义，他注定无法偿还。
“你是一个好孩子，伍老师一直很欣赏你，即使你不修炼通天武道，我也一样欣赏你。既然你已经如此坚定，那就去做吧。”
伍心重摆了摆手，正式放苏誓离去，蓦然也是释然了，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既然无缘，何必强求。
在这个众生皆为追逐名利与力量的时代，像苏誓这样的人，真的真的已经非常少了。
苏誓如果愿意跟随他修炼通天武道，那么他的人生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但他因为自己的承诺与亲情，甘愿放弃一切。这种品格，真如金子般闪闪发光，令人钦佩。
而且苏誓只是一个少年而已，那就更加难能可贵了。
苏誓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伍老师的厚望，他只能说声抱歉。因为他必须回去继承师父的衣钵，师父待他恩重如山，他岂能让师父失望。
通天武道再繁华鼎盛又如何？那不是他生命里的光！
苏誓转身离去，三年青春，或许有所留恋，但却不后悔。
只是没走出几步，他又停了下来。
能让他停下来的人，整个学院真的不多。
但眼前之人，却让他的腿如注了铅般沉重，刚刚伍心重出现都没有让他如此的为难。
他没有想到不仅伍老师来了，她也来了……
自己不辞而别，不是应该默默无声的离去吗？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早就知晓一般。
“晓娆……”苏誓声音沙哑。
眼前的人，他无法面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决定离开了也不准备跟我说一声么？”
张晓娆静静地望着苏誓，纤瘦的身躯挡在他面前，却给苏誓山岳般的压力。
“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呢！希望我们还能再见吧，或许再也不见也很不错。”
苏誓眸光望向它处，不敢去看张晓娆的眼睛，努力把心中爆炸般的情绪一寸寸地压缩回去。
“再也不见！苏誓，这句话你还是说出来了，这是表示正式与我分手吗？”
张晓娆紧紧盯着苏誓的眼睛，攥着双手，面容苍白。
“对不起！我们之间不适合。”
苏誓不敢去看她，仰头望着天空；两个人之间，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做恶人，那么就让他来做吧。
有些东西，就像火焰，灼烧了他人，也烧伤了自己。
先说出口的那个人，或许才是最痛的吧。既然注定辜负，那所有的心灵债就由他来背吧。
苏誓没有低头，他怕低下头，眼泪就会掉下来。默默转身，绕过她那纤瘦的身影，昂首挺胸向中央大道上行去，再也没有回头。
张晓娆望着苏誓那毫不留恋的背影，终于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苏誓，你混蛋！你明明可以的，只要你愿意，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
张晓娆竭斯底里，虽然早有预感，但最害怕的一幕，终究发生了。
“晓娆，我们就像飞鸟与鱼，一个在九天之上，一个却深潜海底。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强行凑到一起只会不断伤害彼此。”
苏誓依旧向前走，但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
他与张晓娆的爱情很纯粹，简单干净的就像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没有掺杂任何的颜色在里面。
张晓娆也是伍心重的弟子，或者说伍心重最得意的弟子，整个广陵大学最优秀最有未来的学生。
按理说，普普通通的苏誓永远不可能与张晓娆这样的女孩子有什么联系。
但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很难讲。
因为伍心重的关系，他与张晓娆成为了师姐弟。或许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又或者是日久生情。
他们两人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成为学院里不知多少人羡慕的情侣。
其实苏誓与张晓娆都是那种很纯粹的人，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才能更加容易的发现彼此间的闪光点。
然而一切都结束了，不想去面对的东西终究要去面对。
他与张晓娆，真的结束了。
或许张晓娆重情重义，只要苏誓不离，她就一定不弃。
但他不能，他无法那么自私；即便他们两人再纯粹，也无法避免世俗社会这个大染缸。
张晓娆乃是天之骄女，身世显赫，天赋绝伦，将来必然能成为人上人。
而他只是一个普通少年，一无是处，守着被世人诟病的落后仙门，注定混吃等死，甚至被人当成神棍混混看待。
他们两个人，真的不匹配。
即便张晓娆从来都没有说过，但他却很清楚，在与他交往的岁月里，她不知道承受了外界多少的非议，不知道承受了家族多少的压力。
继续相处下去，他只会不断地拖累她为难她。
出淤泥而不染，那是梦想与诗句！
事实上谁又能做到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呢？
苏誓不能，他世俗了，他不想再成为张晓娆的负担。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太过于不羁那就是另类的自私，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一点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所以，应当离开的时候，就由他来引导吧！他能做的，也仅能如此了。
张晓娆痛哭流涕，完全不顾形象的蹲在学校门口大哭，伤心欲绝。
伍心重默默地站在张晓娆的背后，不知如何安慰，苍老的眼睛里也有着浓浓的伤感。
苏誓与张晓娆都是他最为看重的学生，出现这种情况，作为老师自然也很难过。
“孩子，苏誓他……他如此做，也是为了你。你也别怪他，努力吧！只有当你掌握着绝对的力量，你才有绝对的话语权，才能不被世俗所牵绊。那个时候，你想做什么都没有人敢去阻碍你。”
伍心重轻叹道。
其实他颇为赞同苏誓的做法，也佩服苏誓的果断与担当。
张晓娆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她的家族不会允许张晓娆与苏誓在一起，凭他们两个孩子想与一个传承悠久的强大家族抗衡，那最后只会伤痕累累。
苏誓如此做，张晓娆或许会一时伤心欲绝，但未来却会省去很多的苦恼与悲伤。
至于苏誓……或许会背负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心灵债吧！
……
清晨的校门口稀稀落落有着不少人，很多人都被此处的动静吸引了目光。
“张晓娆怎么哭了？”
“苏誓那个混蛋，他到底做了什么让晓娆女神如此伤心。”
张晓娆在学校里名气很大，堪称国民女神，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居然有人在校门口当众把女神给弄哭了，一时间引发的愤怒可想而知。
“兄弟刚来的吧，晓娆女神已经与苏誓分手了，喜大普奔啊！”
“真的吗？那太好了！苏誓那个混蛋，我早就看他不惯了。一个考入广陵大学都要靠关系的垃圾，凭他也配得上张晓娆女神？”
“哈哈，我早就预言过，苏誓与张晓娆必然会分手，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做梦吧！”
……
人心叵测，往往便是如此。假如苏誓乃是一个家世显赫，天赋卓越的麒麟子。那么他与张晓娆走在一起，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讽刺与谩骂。
但苏誓不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普通都说不上，他在广陵大学乃是垫底的存在。
若不是因为伍心重的原因，他连踏入广陵大学的大门资格都没有。
苏誓一个关系户，却把学校里最耀眼的女神给抢走了，所遭人嫉妒与非议可想而知。
“龙不与虫同穴，凤不与鸡同巢，此乃真理，谁也无法违逆！”
“闭嘴！”
一股惊人的气势从张晓娆的身上爆发而出，罡气席卷，直接把几个嚼舌根最厉害的人撞地飞了出去。
全场皆静，落针可闻。
众人望着那秀发狂舞，冷若冰霜的张晓娆，一个个噤若寒蝉，心中充满恐惧，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太强了！
仅凭借气势就碾压所有人，同为学生，差距之巨大，根本不像一个层次的人。
张晓娆在学校里被称之为国民女神，不仅仅只是因为她那风华绝代的外貌，她的天赋与实力也是首屈一指，几乎处处都耀眼无比。
“老师，麻烦您去学校申报一下，三天后我将去参加灵山试炼。”
张晓娆没有再看那些学生一眼，漠然转身往学校内走去。
“灵山试炼！”
伍心重望着张晓娆的背影，心情沉重。
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或许让张晓娆找到了新的方向。
但也危险无比！
灵山试炼！广陵大学最可怕的试炼；
莫说学生们，即使一些教师都不敢轻易参加，死亡率在50%以上，广陵大学已经有三年没有学生敢去挑战灵山试炼了。
“唉！”
伍心重摇摇头，他没有去劝说什么，因为他看重的学生，意志力都无与伦比，无论是苏誓或者张晓娆，所以去劝说他们完全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