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终点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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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极其巨大的浓度差异之下，飞机头的那一块肉，已经变成了一个异常狰狞的怪物。
仿佛是具有某种生命似的，开始自己一下下地颤动了起来！
像是整块肉都在抽搐。
这可把刘澜奇给吓了一跳。
但是对于江海平而言，这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以前他用餐的时候，将食物从鲜活的人类身上割下来时，那些食物也会这样一抽一抽的，仿佛在颤抖一样。
这其实是肌肉里面的神经末梢还活跃着，对外界的刺激起了反应。
如此而已。
很简单的生物知识。
但是江海平非常喜欢这种颤动，尤其是将食物含进嘴里，感受着它一下下的跳动。
可以让江海平体会到一种，来自生命意志的挣扎。
仿佛一个鲜活的小家伙，在他的嘴里拼命逃生，可是怎么也逃不出去。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加美好呢。
同样的，还有什么食物，比“生命的流逝”更加美味呢。
不过对飞机头的肉，江海平当然是毫无兴趣的。
恶臭不堪的东西，现在还发生了变异，他不可能喜欢吃这种东西。
江海平把肉从玻璃烧杯取了出来，然后用刀子切下一点点组织系统，熟练地放在玻璃切片上，然后在显微镜下面进行观察。
的确，正如江海平所想的。
这一块肉里面，变异的细胞已经增多了，那些正常的细胞数量变的微乎其微。
而且，每一个变异细胞都被撑大了好几倍，里面绿色因子的数量，也增多了好几倍。
因为从黑雾里面取了出来，所以现在，细胞内的绿色因子，又和周围空气中的绿色因子产生了浓度差异。
所以，那些绿色因子开始有了往外部稀释的倾向。
但是由于细胞膜的阻挡，一个个的绿色因子根本出不去，只能不停地往外拉扯。
导致一个细胞，就像是气球一样被吹了起来，不停地扩大，随时将要爆掉的样子。
看着这个画面，江海平算是明白那些怪物消失的真相了。
原因很简单。
一旦出现了变异，这些变异的细胞，就会开始活跃地吸收绿色因子。
从而让人类出现各种增生现象，长出奇怪的肢体，或者肌肉变大好几倍。
但是，随着变异的继续，变异细胞里面的绿色因子会吸收的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细胞内的绿色因子浓度，就会超出外界的绿色因子浓度。
这种情况下，这些绿色因子会试图冲破细胞膜，来达到平衡。
于是，身体上的一个个细胞，就会开始膨胀，开始被往外撕扯。
这个过程，会带给人体难以想象的疼痛！
每一个变异的细胞都被撕扯！
就像人身上，同时被扎进来了上亿根银针一样！
这种痛苦，光是想一下，就能感觉到深深的恶寒。
而缓解这种痛苦的唯一方法，就是去到绿色因子浓度更高的地方，让自己的身体，与外界达成平衡。
这就是为什么，不管是易斯顿小镇，还是这个安哲市，一旦怪物变异，到了某个程度之后就会突然消失。
因为它们必须朝着黑雾浓度更高的地方过去，否则就会承受痛不欲生的撕裂感。
而进入到了浓度更高的地方，又会继续地强化它们的变异。
任何生物的力量来源，都取决于绿色因子在细胞内的浓度。
也就是说，黑雾最浓的那些区域，那里的人类或者动物，恐怕早就成为了无法想象的样子。
而浓雾的最深处。
所有生物都不停往那里汇聚的终点。
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江海平感觉，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更加清晰，但是也更加复杂了。
至少说，如果他现在回头，回到岸边上，对着岸边那些警察打出招呼。
就可以凭借现在掌握的情况，换来一个无罪之身。
但是很明显，他不可能这么做。
一方面，无罪之身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不能享受真正美食的人生，有什么价值呢。
另一方面，面对那个神秘的最终地点，江海平这种具有实验精神的人，不可能放弃去到那里的打算。
而更重要的是，即使他没有变异，他的细胞里面，也存在着绿色因子。
如果回到正常的人类社会，就会出现绿色因子的浓度失衡，他将要时时刻刻忍受着细胞撕裂的煎熬。
也就是说。
一旦进入了黑雾，被黑雾侵袭。
就永远不可能出去了！
除非，像那些白衣军一样，从一开始就待在防护服里，没有跟黑雾有任何的接触。
江海平正想着呢。
刘澜奇已经提着一个巨大的金属桶跑了过来。
好像是一个啤酒桶，装进一个人类都绰绰有余。
现在啤酒当然是早就没有了。
刘澜奇问：“医生大哥，这个桶够大吗？”
江海平点头：“够了，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说着，江海平就拿起了飞机头的那块肉，丢进了金属桶里。
然后让刘澜奇，把所有的口罩都取出来。
剪掉挂耳绳，然后用胶水粘合在一起，做成了一个巨大的过滤布。
将过滤布蒙在铁桶上面，然后使用重物，把过滤布一点点地压下去，尽可能地挤压底部空间。
让绿色因子的浓度越来越高。
到了最后，整个桶里面的绿色因子，被挤压到了原先浓度的二十倍左右。
江海平这才让刘澜奇停手，道：“小胖子，你看着这个培养皿，定时五个小时！”
“绝对不能让空气漏进去，要是出问题了，我会把你的一只眼睛给挖出来的！”
“你知道眼睛的味道是怎么样的吗？”
说到这里，江海平忍不住回忆了起来：
“从口感上有些像是牛丸，但是比牛丸更脆，有那种微微的膨胀感，含在嘴里面，你可以用舌头感觉到它的光滑！”
“像是在舔舐一颗珍珠。”
“然后一口咬下去！”
“噗的一下，美味的汁水立刻就漫了出来，那些汁水不是溅出来的，而是像水果一样，随着眼睛的破碎，慢慢地渗出来——”
回忆到这里，江海平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嘴唇，感慨地说着：
“啊，好久没有吃到过这美味了啊。”
刘澜奇脸色吓得苍白，他看着江海平一脸陶醉的样子，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恶魔！
这一刻，他才开始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那种恐怖的感觉，让刘澜奇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他心里面已经开始庆幸了起来。
还好我胖啊，不然的话，这个大哥可就看上我了。
刘澜奇赶紧道：“医生大哥，我一定会好好看着这个培养皿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我听着害怕。”
江海平摇了摇头，坐回了椅子上。
闭着眼睛，开始休息了起来。
而刘澜奇，也赶紧定好了闹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金属桶的前面，免得出了任何的差错。
····
····
很快，第二天了。
飞机头按照江海平跟他的约定，准时来到了实验室。
一进门，就看到刘澜奇在江海平的指挥下，鼓捣着一个量杯。
量杯放在一个冷藏盒里，盒子在周围冒着白烟。
而量杯里面，是一种奇怪的黄色液体。
飞机头进门就大喊：“眼镜儿，老子来！你他妈的昨天说让我今天来，怎么样，有没有准备好什么惊喜啊？”
喊了一声。
可是江海平完全不搭理他，而是盯着量杯里面的液体。
眼镜片后面的双眼，闪烁着犀利的目光。
见江海平不搭理自己，飞机头有些不爽，走了过去，也看着量杯里面的液体，道：“老子问你话呢，别以为校长看重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得瑟了！”
“老子要是真想弄死你，谁的面子都不会管的！”
江海平依旧不回答，全神关注在量杯的液体上，然后拿起一根玻璃棒，轻轻搅拌了起来。
面对一脸冷漠的江海平，飞机头只好换了个话题，问：
“这他妈的是什么啊？”
“看着像啤酒，又有点儿像是尿。”
这时候，江海平才冷冷地说着：“你知道疫苗吗？”
飞机头道：“我知道，就是打了不会得病的那种东西吧，怎么，这个是疫苗？”
江海平道：“疫苗的原理，是将灭活后的病毒注射进入人的体内，激活人的免疫系统，从而对病毒产生抵抗力。”
飞机头道：“你别说这些废话，这种东西，我初中听过几次。”
江海平接着平静地讲述：“这些液体，就是我制作出来的，类似疫苗的东西，我将你细胞内的绿色因子，进行了灭活处理。”
“如果说把这【疫苗】注射进入你的身体的话，有一定的几率，你的免疫系统会把这些绿色因子当作病毒，并且开始拥有消灭绿色因子的能力。”
“一旦拥有了这些能力，不仅可以阻止变异，或许还可以自我修复已经变异的部分。”
“但是——”
飞机头正听的入神，看他不说了，赶紧问：“但是什么？你他妈的说啊。”
江海平道：“但是这是我做的第一剂疫苗，成功率很低，我推测，它成功的几率，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飞机头挠了挠头：“那他妈的，不成功的话，会怎么样？”
江海平道：“就像是把清水注射进入身体，什么用都没有，因为这些绿色因子本来就是身体原有的，所以也无法对身体造成任何效果。”
一旁的刘澜奇，听着江海平的描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因为这一系列所谓疫苗的话，完全就是在胡扯！
稍微思考一下，就可以发现问题，而且，什么疫苗第一次制造，就有三分之一的成功率啊？
有三千分之一都要跪下来磕头了。
然而这些东西，飞机头当然是听不出来的。
他想了想，仿佛在思考的样子，道：“医生，也就是说，这些疫苗，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让变异停止对吧？”
“还有三分之二的可能性，是什么用都没有。”
飞机头谨慎地盯着这些黄色的液体。
江海平道：“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我是一个医生，成功率只有三分之一的药物，我绝对不会认为它有效。”
“所以实验还要继续，你可能还需要等几天，我需要再想想办法，提高成功率。”
飞机头听到这话，立刻不爽了起来：“等几天？艹，老子没那么多功夫等了。”
“三分之一的成功率？这他妈比摇骰子的几率都高，来吧，注射一次试试，说不定就成了呢。”
飞机头心里有些着急。
因为这几天，他身上的鳞片又开始增多了。
所以他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自己会彻底的变异。
而现在，江海平的研究让他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江海平那冷漠的表情，完全不想把这些疫苗用在自己的身上，这反而让飞机头不悦了起来。
三分之一的概率成功，而且失败的话也没有什么危险，那干脆直接就试啊！
还想什么呢？
不要怂，就是干。
于是，飞机头把胳膊亮了出来：“来吧，别婆婆妈妈的了，大不了没用呗，来！我来试试这疫苗有什么用。”
江海平立刻摇头：“不行！这疫苗成功率太低，我不允许我的手上，出现这种无用的研究！”
“等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我自然会给你接种的。”
飞机头看江海平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书呆子，就是脑子有病。”
“成功都他妈是试出来！少废话，来，直接在我这里试。”
江海平冷哼了一声，直接走到了刘澜奇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道：“不可能，这种没有完善的东西，我不可能拿出来用。”
“你这家伙——”飞机头无可奈何地看着医生，忽然，眼睛一下子就瞟到了旁边的刘澜奇，于是问：
“小胖子，你会干这些注射的事吗？”
刘澜奇愣了一下：“啊？我？”
“这些操作我会，但是——”
飞机头道：“但是个屁，你会就好了，他不愿意做，你过来，你来弄。”
刘澜奇有些恐惧地看向了江海平。
那些黄色的液体可不是什么疫苗啊！
把那种东西打进人的身体，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说不定会死人！甚至发生更恐怖的事情！
刘澜奇不敢行动，看向了江海平。
江海平脸色冷漠。
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但是就在飞机头没注意到的一刹那，江海平忽然点了点下巴，给予了刘澜奇，一个执行的命令。
在极其巨大的浓度差异之下，飞机头的那一块肉，已经变成了一个异常狰狞的怪物。
仿佛是具有某种生命似的，开始自己一下下地颤动了起来！
像是整块肉都在抽搐。
这可把刘澜奇给吓了一跳。
但是对于江海平而言，这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以前他用餐的时候，将食物从鲜活的人类身上割下来时，那些食物也会这样一抽一抽的，仿佛在颤抖一样。
这其实是肌肉里面的神经末梢还活跃着，对外界的刺激起了反应。
如此而已。
很简单的生物知识。
但是江海平非常喜欢这种颤动，尤其是将食物含进嘴里，感受着它一下下的跳动。
可以让江海平体会到一种，来自生命意志的挣扎。
仿佛一个鲜活的小家伙，在他的嘴里拼命逃生，可是怎么也逃不出去。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生命更加美好呢。
同样的，还有什么食物，比“生命的流逝”更加美味呢。
不过对飞机头的肉，江海平当然是毫无兴趣的。
恶臭不堪的东西，现在还发生了变异，他不可能喜欢吃这种东西。
江海平把肉从玻璃烧杯取了出来，然后用刀子切下一点点组织系统，熟练地放在玻璃切片上，然后在显微镜下面进行观察。
的确，正如江海平所想的。
这一块肉里面，变异的细胞已经增多了，那些正常的细胞数量变的微乎其微。
而且，每一个变异细胞都被撑大了好几倍，里面绿色因子的数量，也增多了好几倍。
因为从黑雾里面取了出来，所以现在，细胞内的绿色因子，又和周围空气中的绿色因子产生了浓度差异。
所以，那些绿色因子开始有了往外部稀释的倾向。
但是由于细胞膜的阻挡，一个个的绿色因子根本出不去，只能不停地往外拉扯。
导致一个细胞，就像是气球一样被吹了起来，不停地扩大，随时将要爆掉的样子。
看着这个画面，江海平算是明白那些怪物消失的真相了。
原因很简单。
一旦出现了变异，这些变异的细胞，就会开始活跃地吸收绿色因子。
从而让人类出现各种增生现象，长出奇怪的肢体，或者肌肉变大好几倍。
但是，随着变异的继续，变异细胞里面的绿色因子会吸收的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细胞内的绿色因子浓度，就会超出外界的绿色因子浓度。
这种情况下，这些绿色因子会试图冲破细胞膜，来达到平衡。
于是，身体上的一个个细胞，就会开始膨胀，开始被往外撕扯。
这个过程，会带给人体难以想象的疼痛！
每一个变异的细胞都被撕扯！
就像人身上，同时被扎进来了上亿根银针一样！
这种痛苦，光是想一下，就能感觉到深深的恶寒。
而缓解这种痛苦的唯一方法，就是去到绿色因子浓度更高的地方，让自己的身体，与外界达成平衡。
这就是为什么，不管是易斯顿小镇，还是这个安哲市，一旦怪物变异，到了某个程度之后就会突然消失。
因为它们必须朝着黑雾浓度更高的地方过去，否则就会承受痛不欲生的撕裂感。
而进入到了浓度更高的地方，又会继续地强化它们的变异。
任何生物的力量来源，都取决于绿色因子在细胞内的浓度。
也就是说，黑雾最浓的那些区域，那里的人类或者动物，恐怕早就成为了无法想象的样子。
而浓雾的最深处。
所有生物都不停往那里汇聚的终点。
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江海平感觉，现在所有的问题都更加清晰，但是也更加复杂了。
至少说，如果他现在回头，回到岸边上，对着岸边那些警察打出招呼。
就可以凭借现在掌握的情况，换来一个无罪之身。
但是很明显，他不可能这么做。
一方面，无罪之身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不能享受真正美食的人生，有什么价值呢。
另一方面，面对那个神秘的最终地点，江海平这种具有实验精神的人，不可能放弃去到那里的打算。
而更重要的是，即使他没有变异，他的细胞里面，也存在着绿色因子。
如果回到正常的人类社会，就会出现绿色因子的浓度失衡，他将要时时刻刻忍受着细胞撕裂的煎熬。
也就是说。
一旦进入了黑雾，被黑雾侵袭。
就永远不可能出去了！
除非，像那些白衣军一样，从一开始就待在防护服里，没有跟黑雾有任何的接触。
江海平正想着呢。
刘澜奇已经提着一个巨大的金属桶跑了过来。
好像是一个啤酒桶，装进一个人类都绰绰有余。
现在啤酒当然是早就没有了。
刘澜奇问：“医生大哥，这个桶够大吗？”
江海平点头：“够了，而且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说着，江海平就拿起了飞机头的那块肉，丢进了金属桶里。
然后让刘澜奇，把所有的口罩都取出来。
剪掉挂耳绳，然后用胶水粘合在一起，做成了一个巨大的过滤布。
将过滤布蒙在铁桶上面，然后使用重物，把过滤布一点点地压下去，尽可能地挤压底部空间。
让绿色因子的浓度越来越高。
到了最后，整个桶里面的绿色因子，被挤压到了原先浓度的二十倍左右。
江海平这才让刘澜奇停手，道：“小胖子，你看着这个培养皿，定时五个小时！”
“绝对不能让空气漏进去，要是出问题了，我会把你的一只眼睛给挖出来的！”
“你知道眼睛的味道是怎么样的吗？”
说到这里，江海平忍不住回忆了起来：
“从口感上有些像是牛丸，但是比牛丸更脆，有那种微微的膨胀感，含在嘴里面，你可以用舌头感觉到它的光滑！”
“像是在舔舐一颗珍珠。”
“然后一口咬下去！”
“噗的一下，美味的汁水立刻就漫了出来，那些汁水不是溅出来的，而是像水果一样，随着眼睛的破碎，慢慢地渗出来——”
回忆到这里，江海平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嘴唇，感慨地说着：
“啊，好久没有吃到过这美味了啊。”
刘澜奇脸色吓得苍白，他看着江海平一脸陶醉的样子，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恶魔！
这一刻，他才开始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变态！
那种恐怖的感觉，让刘澜奇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他心里面已经开始庆幸了起来。
还好我胖啊，不然的话，这个大哥可就看上我了。
刘澜奇赶紧道：“医生大哥，我一定会好好看着这个培养皿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我听着害怕。”
江海平摇了摇头，坐回了椅子上。
闭着眼睛，开始休息了起来。
而刘澜奇，也赶紧定好了闹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金属桶的前面，免得出了任何的差错。
····
····
很快，第二天了。
飞机头按照江海平跟他的约定，准时来到了实验室。
一进门，就看到刘澜奇在江海平的指挥下，鼓捣着一个量杯。
量杯放在一个冷藏盒里，盒子在周围冒着白烟。
而量杯里面，是一种奇怪的黄色液体。
飞机头进门就大喊：“眼镜儿，老子来！你他妈的昨天说让我今天来，怎么样，有没有准备好什么惊喜啊？”
喊了一声。
可是江海平完全不搭理他，而是盯着量杯里面的液体。
眼镜片后面的双眼，闪烁着犀利的目光。
见江海平不搭理自己，飞机头有些不爽，走了过去，也看着量杯里面的液体，道：“老子问你话呢，别以为校长看重你，你就可以在我面前得瑟了！”
“老子要是真想弄死你，谁的面子都不会管的！”
江海平依旧不回答，全神关注在量杯的液体上，然后拿起一根玻璃棒，轻轻搅拌了起来。
面对一脸冷漠的江海平，飞机头只好换了个话题，问：
“这他妈的是什么啊？”
“看着像啤酒，又有点儿像是尿。”
这时候，江海平才冷冷地说着：“你知道疫苗吗？”
飞机头道：“我知道，就是打了不会得病的那种东西吧，怎么，这个是疫苗？”
江海平道：“疫苗的原理，是将灭活后的病毒注射进入人的体内，激活人的免疫系统，从而对病毒产生抵抗力。”
飞机头道：“你别说这些废话，这种东西，我初中听过几次。”
江海平接着平静地讲述：“这些液体，就是我制作出来的，类似疫苗的东西，我将你细胞内的绿色因子，进行了灭活处理。”
“如果说把这【疫苗】注射进入你的身体的话，有一定的几率，你的免疫系统会把这些绿色因子当作病毒，并且开始拥有消灭绿色因子的能力。”
“一旦拥有了这些能力，不仅可以阻止变异，或许还可以自我修复已经变异的部分。”
“但是——”
飞机头正听的入神，看他不说了，赶紧问：“但是什么？你他妈的说啊。”
江海平道：“但是这是我做的第一剂疫苗，成功率很低，我推测，它成功的几率，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飞机头挠了挠头：“那他妈的，不成功的话，会怎么样？”
江海平道：“就像是把清水注射进入身体，什么用都没有，因为这些绿色因子本来就是身体原有的，所以也无法对身体造成任何效果。”
一旁的刘澜奇，听着江海平的描述，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因为这一系列所谓疫苗的话，完全就是在胡扯！
稍微思考一下，就可以发现问题，而且，什么疫苗第一次制造，就有三分之一的成功率啊？
有三千分之一都要跪下来磕头了。
然而这些东西，飞机头当然是听不出来的。
他想了想，仿佛在思考的样子，道：“医生，也就是说，这些疫苗，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性让变异停止对吧？”
“还有三分之二的可能性，是什么用都没有。”
飞机头谨慎地盯着这些黄色的液体。
江海平道：“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我是一个医生，成功率只有三分之一的药物，我绝对不会认为它有效。”
“所以实验还要继续，你可能还需要等几天，我需要再想想办法，提高成功率。”
飞机头听到这话，立刻不爽了起来：“等几天？艹，老子没那么多功夫等了。”
“三分之一的成功率？这他妈比摇骰子的几率都高，来吧，注射一次试试，说不定就成了呢。”
飞机头心里有些着急。
因为这几天，他身上的鳞片又开始增多了。
所以他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自己会彻底的变异。
而现在，江海平的研究让他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江海平那冷漠的表情，完全不想把这些疫苗用在自己的身上，这反而让飞机头不悦了起来。
三分之一的概率成功，而且失败的话也没有什么危险，那干脆直接就试啊！
还想什么呢？
不要怂，就是干。
于是，飞机头把胳膊亮了出来：“来吧，别婆婆妈妈的了，大不了没用呗，来！我来试试这疫苗有什么用。”
江海平立刻摇头：“不行！这疫苗成功率太低，我不允许我的手上，出现这种无用的研究！”
“等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我自然会给你接种的。”
飞机头看江海平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书呆子，就是脑子有病。”
“成功都他妈是试出来！少废话，来，直接在我这里试。”
江海平冷哼了一声，直接走到了刘澜奇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道：“不可能，这种没有完善的东西，我不可能拿出来用。”
“你这家伙——”飞机头无可奈何地看着医生，忽然，眼睛一下子就瞟到了旁边的刘澜奇，于是问：
“小胖子，你会干这些注射的事吗？”
刘澜奇愣了一下：“啊？我？”
“这些操作我会，但是——”
飞机头道：“但是个屁，你会就好了，他不愿意做，你过来，你来弄。”
刘澜奇有些恐惧地看向了江海平。
那些黄色的液体可不是什么疫苗啊！
把那种东西打进人的身体，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说不定会死人！甚至发生更恐怖的事情！
刘澜奇不敢行动，看向了江海平。
江海平脸色冷漠。
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但是就在飞机头没注意到的一刹那，江海平忽然点了点下巴，给予了刘澜奇，一个执行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