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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云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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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的章节重新整理一下,修改一下,整合一下,大致上情节没变动!)

    大雪过后的村中一片雪白,炊烟袅袅,残破的土墙,摇尾跑过的土狗儿,赶牛回家荡起的脖铃声。坐在门槛上的老人,半眯着眼睛眨巴着那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烟枪杆儿,这一切的一切,勾勒出这一幅平静与世无争的乡村景象。

    “三婶,张大爷!”此时一个孩童挑着担儿,从那雪漫的村路上走过热情的向着村里的人们打着招呼。

    “小蛙,过来!”那村上的中年村妇笑眯眯地招着手。

    这孩童姓傅,名小蛙,这是少有的姓儿,就连村里的老人们也不知道他祖上从何而来,甚至连青牛镇上也没有傅姓。村里人只知道,有十多年前,曾经一个像这样的雪夜,一声婴儿的哭啼,村上从此多了一个傅姓的孤儿。

    “来了,婶!”

    “这窝头你拿着!”村妇从怀里摸出一个黄色的窝头,塞给了小蛙。

    “不要了婶,您留着,我家里还有吃的!”小蛙推过了窝头,虽然这对他来说是十分珍贵的东西,但他知道整个村的人都不富裕。

    “唉呀你这孩子,叫你拿着就拿着,天天帮我家挑水,还差了这窝头!”村妇硬是将窝头塞给小蛙。

    小蛙犹豫少许,推辞不过,心怀感激地收下了这个礼物。窝头在手里传来热乎的感觉,一直传到傅小蛙的心里头。

    这就是一直以来照顾他的村里人,从他没爹没娘的那一刻起,村里人就成了他的爹娘,这家有一口粮的,那家有一块饼,就这样把小蛙拉扯长大。

    而小蛙也没有辜负村里人的希望,从懂事起就知道用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尽量不成的村里人的负担,平日里对积极的帮村里人干活,这些都是他的大恩人,他喜欢这里的大叔大嫂,他喜欢这里的人,正如同村里人喜欢他一样,他早已把村里人当成自己的父母。

    傅小蛙提着扁担儿,在村中走过,跟着村里的人们打着招呼。

    “张大爷,您的腰好些了吗?”

    门口的老人笑着磕了磕旱烟道:“好多了,多亏你在山上采的草药,这老毛病虽不能断根,现在却已经能下地了,辛苦你了!”

    “没事,反正上山砍柴是顺道,今天我再帮您采些!”博小蛙提提背着的扁担与麻绳子。

    “小心着点!”

    “嗯,我走了!”

    傅小蛙瘦小的身体,消失在村口,消失在通往白云山的山路之上……

    苍苍白云山,高耸巍峨,白云山上,终年云雾环绕,具老人们说这白云山曾经有神仙居住过,这里的云雾,是神仙走时所留下的仙气。虽然是个传说,一直都让这些与世隔绝的淳朴村民们深深相信。

    大雪封山,雪影千里,白茫茫的一片雪山林地,一只苍鹰在天空飞翱,将一声清鸣传遍空寂山谷。

    在这幽静的雪地山谷,一声声砍伐之声清脆入耳,随着一阵白雪的颤动,一枝树杈应声落下。

    傅小蛙拍落从树枝掉落头上的冰雪,呵了口暖气让冷僵的双手稍微暖和。像这样的工作,他已经重复无数,春夏秋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山谷依然空寂,只有那一声一声的砍柴声回响,回荡在这山谷之中,带着那永恒不变的节奏,永不停息的岁月向前。

    天气,依然寒冷,冷入人的心菲,哪怕在这艳阳之下,手脚依然无法得到足够的温暖。他不时的哈着热气,试图向双手提供那微不足道的热量。

    熟练的动作,让他将砍好的柴枝捆成一担,这一担柴火运送到十几里外的青牛镇,他就可以换取所需要的吃食。

    疲惫和饥饿,如同挥之不去的魔鬼在缠绕,一夜的休息带来的体力恢复不及空空肚子传来的雷鸣之声。

    他咬紧牙关,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毅力,砍下两柴火扎成一担,他在赶着太阳下山前,卖掉这柴火换取一些食粮。

    将柴担整了整,傅小蛙一咬牙,吃力的将柴火挑起,准备进行几十里的山路挑进镇里。

    “那边的孩童,过来!”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这是让人诧异的声音,像这样的荒野山谷,听闻狼嚎却不为奇,闻其人声却是奇怪。

    傅小蛙顺着声音望去,在那白雪茫茫的山道上,三个黑色的身影如同纸上黑墨一样显眼。这三人两为大人,一为孩童,这让小蛙好生纳闷,像这样的季节,就连村里的猎户都已不再上山,却是这个时候出现三个奇怪的行人。

    一个身着黑色披风的陌生人在雪地中招手,傅小蛙摇晃着身子,挑着柴担晃晃悠悠地来到山道上,走近他这才看清楚这三个人的相貌。

    只见一老者头发花白,长须垂胸,另一中年男子留着黑色长须,其中小孩和小蛙年纪相仿,却是生得好生俊俏,脸蛋白里透红,身上锦衣华冠,只是有着一张跟这年纪不相仿的冷冷表情。

    “两位大叔所谓何事?”小蛙放下柴担道。

    中年男子低沉之声音问道:“小兄弟可知云之谷怎走?”

    听闻云之谷这个地名,小蛙不由得一惊道:“此乃白云山之禁地,就连最资深的猎户都不敢前往,几位还是不要前往为好!”

    “你只管回答!”那是孩童带着生嫩又冷漠的声音。

    “云谷之凶险,诸位有所不知,这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去无回,诸位还是回去吧!”那傅小蛙耐着性子劝说着。

    “小兄弟旦说无妨,我等有备而来,你是多虑了!”老者开口道。

    见这些人死性,傅小蛙无奈摇头,只好指向前方山恋道:“翻过这座雪山往前十数里地便是,此地云雾迷重,极为容易迷路,几位真要前往,切记做好路标,在这雪山之中迷了路,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兄弟可否带我们前往,我们会给你酬劳!”小孩身边的老者道。

    傅小蛙连忙摇头道:“云之谷乃绝对禁地,进入者无人生还,酬劳是吸引,不过再多钱也要有命来花,我只是好心提醒各位不要前往为好!”

    “谢谢小兄弟提醒,我们告辞了!”三个黑衣人道完,依然不变行程,前往云白山的禁地云之谷。

    傅小蛙望着三人消失在雪山尽头的背影,摇摇头,心里还是帮这三个人祈福,希望他们能有命归来。

    依傅小蛙所指之路,那一行三人翻过雪山,直到白云深处。

    这一行人等站在白云山前,云雾迷茫已不见方寸之地。

    年长老者抚须而道:“此山灵气焕然,必是宝物出处,我族先古预言果真没错,这塞北之地将有骇世之物出现!”

    却见那老者身旁孩童两眼露出仇恨,狠狠道来:“寻得此宝,我冷无心必报血海深仇!”

    那老者安抚道:“少主勿急,这深仇必报,不过这山里确实危险无比,次行是否顺利,还是未知!”

    那孩童咬牙道:“刀山火海,何能阻我复仇之路!”

    此时,却见那年长老者凝望前方,像是发现了什么,淡淡地道:“恐怕,此行前来未必只有我们,朋友出来吧!”

    那孩童和一旁的中年男子听闻,顿时骇然震惊,却只能见到那雾中一片白茫,哪里有人的影踪。

    随即见到一道黑影漂浮,最终在白雾中幻出身形,顿时一蒙面之人出现,让孩童跟中年人心中一惊,却听见那黑衣蒙面人哈哈大笑:“老头儿好耳力,竟能探知我在周旁!”

    另一中年男子惊道:“黑煞!”

    黑煞蒙着脸,却也能感觉到他的冷冷微笑:“看来老夫还算有人认识,真是荣幸之致!”

    年长老者处惊不变,毫不动容地道:“谁人不闻黑白双煞之名,黑煞,阴狠,手段毒辣,杀人无形,用毒之术无人能及!”

    那黑煞淡笑道:“鄙人能否当作赞赏?”

    年长老者亦笑道:“不知阁下为何而来?”

    那黑煞道:“那必是跟你们一样目的,其实这事并不止你们知晓,就连五丘真人也到了!”

    “如此说来,这将是一场恶战!”年长老者镇压地摇摇头。

    “呵呵,老儿后会有期,云之谷见罢!”只见那黑煞的身影轻晃,消失在浓雾之中以无踪影。

    “长老,这可如何是好?”中年男子心中忧患。

    年长老者轻叹声道:“是劫是祸,尽由天定罢!”

    三人往前方望去,云雾变得更浓,浓得像一锅粥,充满血腥和杀戮之旅即将启程……

    青牛镇,这座古老的城镇在这依然不朽地屹立在冰雪之下,今天是个出奇的好天气,万丈阳光洒落这座隆冬中的城镇,空寂的街道热闹起来,晒太阳有之,晒被子有之,在门口闲话家常有之,人们在享受寒冬里阳光的温暖,让人难以想象昨日还是个极端恶劣的暴风雪之夜。

    城镇西边,人群拥挤,热闹喧哗,这便是青牛镇的集市所在。地面的积雪已被赶集的人们踩得有些泥泞,在寒冷穿行的人们呼着热气,在空气中型成白雾。

    今天天气甚好,市集热闹非凡,有插着草标的鸡儿,有叫卖竹编筐萝者,叫卖声不绝于耳,这青牛镇人口数万,货物易换均在此处,赶集的人们在市场上找寻着自己所需之物。县里的税官已收过税款,偶尔的见着有几个镇内青狼帮的混混在市场收纳保护费。但这些,众人都习以为常,老实交了许量钱财而免去骚扰。

    这集市交易各分区域,卖菜者集聚之逐成行,卖肉食者集聚之逐成行,傅小蛙挑着柴担儿来到柴碳行,卖柴碳者常年聚于此,年久成行,买柴者也自知到此能买到薪柴。

    今儿个的碳柴区域出奇热闹,在这大雪的天气让镇上的人对此需求增多。

    这天买柴的人也很多,卖柴的倒是早早卖光,现在只剩一人叫卖,那是一个中年樵夫,此时的樵夫处早已围着一群购柴者,购柴者纷纷问价。

    “师傅,柴怎么卖?”

    “七文钱一担!”樵夫大叔自知适时涨价,要知道平日里这柴火只卖五文。

    “好,我要了!”一个买客急着抢付购买,在这大冷的天,自是顾不得贵那两文小钱。

    看着柴要被买走,旁边的人心急赶忙加价:“我出八文钱,柴卖我!”

    “我出九文!”

    “我出十文!”

    ……

    ……

    最后平常五文钱的柴火卖到十数文,樵夫之柴卖了个好价钱,心想着回家带块猪儿好好享受,提着竹扁担便离开市场,顿时围起的人一哄而散,各种抱怨有之。

    “这该如何是好!”一个老人摇摇头,空手而归,嘀咕着这柴这么贵,或许是他口袋的钱根本不够。

    这时散离的人们眼睛发亮,因为他们又见到一担柴火,而且份量比方才的还足。见到有新的卖柴者,挤在那边的买柴人拥到小蛙这边。

    “小兄弟,你这柴怎么卖!”老人问道。

    博小蛙抬起望去,这是一个枯瘦的老人,脸上满是沧桑,身上的棉袄有些补丁,皱纹也满布脸上和手上。

    “五文钱,大爷,您要吗?”

    “啊?”老人还以听错了,赶紧掏钱道:“要要,当然要!”

    “我出十文!”马上就有人一口价格到位,生怕别人再抢。

    “我出十一文!”旁边立马有人提价,在这大冷的天,卖柴的本就不多,到这个时候,贱东西也是抢手货,没有柴火饭都煮不得。

    老人伸进口袋枯瘦的手,又收了回来,心想看样子这柴又是没戏,不由叹地一声,此时小蛙再次道:“大爷,五文钱,您要吗?”

    老人愣了一下。

    “要吗?”小蛙再次确定道。

    “要要,当然要!”老人感激地摸索出五文钱。

    小蛙接过钱,然后挑起柴担道:“您家在哪,我帮你送过去!”

    “不劳烦不劳烦,我儿子在那边买菜,我在等他,等下自己提回去即可!”老人面露感激地赶忙道,他发现这小孩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上有些愧疚,这毕竟占到这样一个好心孩子的便宜。

    “哦,那随您了!”小蛙将柴担放在老人面前。

    “这破孩,傻啊,十文不要,要五文,有病!”顿时从四周传来了叨咕声,失望的人群一哄而散。

    傅小蛙拿着钱,钱拿到手里,让人心里暧融融,每一文钱都充满了艰辛和汗水,这是几十里的山路,在天寒地冻里的奔波所换来的收获。

    他拿着钱,离开市场,心里暧融融的,开始盘算着这些钱如何分配,他打算留一些自己一些拿给村里的张大爷。他知道张大爷的腰不好,已经数日无法干活,在生活上有许多难处。

    在那傅小蛙离去之后,市场依然喧哗嘈杂,没有买到柴火的人正在散去,此时已经不会再有卖柴的到来,估计着今天晚上是要劈板凳当柴烧。

    却见那老者拿着柴担在等待,守那那一担让无数人垂涎的柴火,这东西贱是贱,没有的时候,还真的很让人头疼。望着这柴火,也让他心安下来,儿媳妇怀着身孕,没有这担柴火,他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望着那孩童消失的方向,老者心中带着许些感激。

    “爹,爹!”

    却见一个青年引领着还有一个身怀六甲的媳妇到来,挤过人群来到老者身前急声道:“爹,我们赶紧回去,云儿方才在卖猪肉的地方找到我,跟我说家来了贵客,听说是皇城的人!”

    皇城,在这僻远的地方,那是无法想象的存在,皇城之中官大如天,富者可敌国,皇城中人随便都是青牛镇人眼中的巨富,具说一间宅子,就值这整个市场。

    却见那老者皱皱眉,不屑地道:“皇城又如何!”

    那叫云儿的孕妇也道:“爹,您还是回去看看!”

    既然是儿媳妇这般说,老者拍拍身上的灰土地道:“那我便回去打发一下他们,你小子把柴火挑上!”

    “还好买到柴火,不然云儿今天晚上就要被冷了!”青年欣喜地挑上柴担。

    一家老小,渐渐地消失在市场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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