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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武道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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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小文躺在地上,看似很痛苦,其实在就要击中胸口的瞬间,他暗地后缩少许,大大减轻曹子敬之攻击力度。

    不过,这却让那肖正天无比紧张,因为在肖正天眼中,便是看着那爱徒被曹子敬击中心脏要害,这生死便是一线之隔,怎么能不让他惊惶。

    见那肖正天忙俯下身道:“小文,你要不要紧?”

    “不是很要紧……”

    肖正天愤愤道:“这子敬,对同门师弟也不知留手,真是难成大器!”

    “师傅,这只是意外,你不要怪罪师兄!”

    “行了,别帮着他说话,这养元丸留给你罢,好好养伤,不要误了武馆比试!”

    说道间,那肖正天从怀里掏出师傅留下的养元丸,扶着小文服下。

    小文服下之后,身体顿然开始温热,慢慢行遍全身,舒服得难以言语,本来他的伤势并不致命,片刻之后,身子恢复许些已不影响活动。

    小文起身作揖道:“谢师傅,徒儿定将争得首名归来,不负师傅重望!”

    “嗯,这回新学徒赛的第一名,非你莫属,为师可以断言!”肖正天点点头道。

    “小徒一定为师傅争口气来!”

    “好,你先去修炼吧,为师还要去处理比试的事情!”

    “是!”

    小文离开肖正天的厢房大院,肖正天也离去处理众多的比武事宜。小文感觉着体内养元丸的温热,这丹药好是神奇,必是肖正天师傅秘藏之物,温养筋骨对身体大有益脾。

    他心中也担心起曹子敬这个大师兄,这大师兄非他所想象的那样善类,心中内藏邪恶,必须时刻提防,而今之事,也跟他结下梁子,日后接触必定凶险,想到这,他无奈摇头。

    他走向习武馆去,却在路上遇到个熟悉身影,他惊喜唤道:“小蛙哥!”

    “小文,怎么是你,好一阵子没见到,你变俊俏多了!”傅小蛙高兴地打量着小文一身上下,已经浑然变成另外一人,从里到外都已褪去那乞丐之气,换而来之的是一种小小的气宇轩昂。

    小文含着泪道:“小蛙哥,我好想你!”

    那傅小蛙依然像大哥一样,抚过小文的脑袋,点点头道:“看到你现在过得好,小蛙哥心中也是高兴!”

    小文感受着那只大手传来的关怀,感觉真正大哥所带来的温暖,而不是在那另一个世界的假面伪心,还有那时刻而来的凶险。他在傅小蛙怀中,才感觉到这是一个巨大的依靠,一个避风的港湾。

    “小蛙哥,我好累,我还是想在你身边!”小文抱着傅小蛙泪眼呢喃道。

    “傻瓜,你跟着大师傅,多好,有好吃的,有功夫学,跟着小蛙哥只有馒头吃!”傅小蛙笑着道。

    小文心里感叹,这单纯的小蛙哥哪里知道这世间的险恶,或许什么都不知道,这对小蛙哥才是最好。他离开傅小蛙的怀,抹一把眼泪道:“好了,不说这些罢,小蛙哥,你过得怎么样?”

    “还好,托你的福,小蛙哥现在已经是武馆学徒,这不,还去参加比武大会呢!”傅小蛙咧嘴笑道。

    小文听闻高兴道:“小蛙哥,你也去参加比武大会?”

    傅小蛙拍拍胸膛道:“是啊,小蛙哥还要拿到奖励呢!”

    顿时小文的脸色便沉下来:“那么说,我会是在大会上遇到小蛙哥,小蛙哥,如果我们遇上,那么……”

    傅小蛙笑道:“如果遇上,小蛙哥也不会对你留手的哦!”

    小文也笑笑道:“我也不会留手的,小蛙哥,你要加油!”

    “嗯!”傅小蛙和着小文两只手握在一起,相互鼓励。

    但是真正遇到,两个人心中都不知咋办,小文心中确实不想小蛙哥在自己拳下落败,但是真要相遇,也只有……

    傅小蛙望着小文,心中也十分纠结,他现在已然没有信心,面对这么多对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到几场,真要遇到小文,或许败于小文的拳下,才是自己最大的欣慰。

    两兄弟很开心的聊着旧事,许久没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但时间总是让人无奈,道别之后,两人再次回归自己的世界,一同向着最终的目标前行——比武大会。

    武馆大会如期开始,青牛镇的三大武馆,泰安,天极,翔云,这三家武馆共同举办武学切磋大会,每年一度,盛况空前。

    只见这武馆门口,人声鼎沸,前来泰安武馆比赛的学徒已经到来,各个武馆的学徒有序地进入武馆之中,每个人的精神抖擞,有说有笑,陪同的有拳师和看热闹的同门学徒,青云在门口负责着登记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天气依然寒冷,但人们热情依然不减,没参赛的学徒看新鲜,七嘴八舌,傅小蛙哈着热气温暖冻僵之手,夹在众学徒中,人多拥挤他掂着脚,看着各个武馆的学徒进入馆中。

    “好了,大家到这边来登记,登记之后按牌号找寻到自己的武场!”见门口的青云大声嚷喊着。

    傅小蛙张望着,见到来武馆的,都是陌生的面孔,有学徒,有拳师,各个人都带着不一样的心情,但带着同一个期望和目标。

    傅小蛙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些学徒的走过,心中越发没底,自己真的可以拿到奖励去还给胡管事吗,不知道,他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尝试。

    一切都在紧张进行时,所有的备战,所有的准备,新到的学徒摩拳擦掌,带着自己的梦想,带着导师的期盼。

    这新到来的陌生面孔打破平日武馆的宁静,泰安武馆未参加比赛的学徒,都赶着新鲜在一旁围观,看着这些生鲜面孔在武馆中准备。

    此时的陈焕东师傅带着徒弟绅正明到来,绅正明正是今天幸运留在武馆的学徒之一,可以在自家的场馆进行初赛。抽到其他场馆的学徒大早清已然出发,现在估计也正在别的武馆开始准备一二。

    陈焕东发现正在习武馆外围观的傅小蛙,他一见到此孩童,心中不由怒火升起,每每这张脸孔,都能勾起他不堪的回忆。

    “听说是青云帮你拿到比赛名额,真是不惜动用各种下作手段!”陈焕东到傅小蛙跟前,轻蔑地出言嘲讽道。

    傅小蛙面对陈焕东师傅,只有垂头,不言不语。他知道,自己那天的错手,对陈焕东师傅的面子上造成很大的伤害。

    而绅正明对这傅小蛙,不多说一二,师傅讨厌,他也要跟着表示讨厌,但他又找不出讨厌的理由,所以只好一言不发。

    陈焕东师傅继续道:“不要以为得到名额就是好,那换来的只是顿揍,只是你自讨苦吃罢!”

    见那傅小蛙依然不语,等一下还要指导徒弟绅正明进行比赛,时间紧迫,陈焕东师傅冷哼声便带着徒儿离去。

    绅正明回头望了一眼傅小蛙,眼神很是复杂,不知是何,他默不作声跟着陈焕东师傅后面。

    “啊,秦师傅!”陈焕东眼神锐利,看到正在教着徒弟热身准备的秦师傅,这是天极武馆的拳师,在天极武馆中地位举足轻重。

    那秦师傅回过头,这秦师傅正是傅小蛙在那酒坊到的精瘦老头。

    陈焕东双手抱拳迎面而上:“秦师傅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哦,陈师傅,真是许久不见!”秦中汉师傅也应着抱拳回礼。

    “想不到这回,秦师傅亲自到临,可见对此赛重视非常啊!”陈焕东笑道,他知道,之前每一年的比赛,这秦师傅的徒弟便拿得不错的成绩。而泰安武馆,近年来已跟冠军无缘,泰安武馆最辉煌的时代,只有那曹子敬少年时期杀落无数天才稳拿第一的时期,但从曹子敬离开之后,泰安武馆从此再建树。

    “正明,速来见过秦师傅!”陈焕东急着向秦师傅引见着自己的徒弟,这徒弟身怀十颗天元丹,此丹整个青牛镇不超过二十粒,凭这一点便足已傲视同龄者。

    绅正明应声作揖上前道:“绅正明,见过秦师傅!”

    秦中汉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他转头望去,一个孩童,一个熟悉的面孔,没错,正是那酒坊之中的孩童,他此次前来,便怀着遇上一面的想法,终是让这想法成真,他急声道:“那边的学徒,请留步!”

    听闻那熟悉的声音傅小蛙愣下少许,回过头来,见到满脸高兴的秦师傅,他是惊奇这世界之小,竟能在这武馆偶遇这秦师傅。

    有幸见到傅小蛙,秦中汉开心道。“你果真在此,真没想到次行能有一面之缘!”

    傅小蛙礼貌地作揖至礼道:“真,真是好巧,此行前来,您一路辛苦了罢!”

    泰中汉师傅眯笑着拍拍傅小蛙的肩道:“看你这身行头,竟然已是学徒,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旁边的陈焕东顿时被冷落下来,陈焕东试图着招回秦中汉的注意道:“秦师傅,这只是泰安武馆的一个小学徒罢,不足尔尔,我这席下之徒,方才是次此比赛的精锐,很有可能在赛上与贵徒相遇!”

    秦中汉朝着陈焕东点点头,又转回头跟着傅小蛙叙叨道:“自上回之别,已有时日,不知你功夫长进如何,这回比试你可要小心,我这席下徒弟也很是厉害,你有可能会阴沟里翻船哦!”

    阴……阴沟里翻船,这个词听得那陈焕东师傅好是汗颜,他非常肯定这个秦中汉师傅只是一介武夫,用词水平相当之差。

    傅小蛙尴尬道:“秦师傅言重罢,此次大会选手众多,我习武未精,所有功夫只得一花匠师傅所授,跟贵徒相遇的可能性……非常之低!”

    陈焕东再次加强吸引注意道:“秦师傅不知可做好万全准备,我这徒弟正明可是服用数枚天元丹加以苦练,现在已破四满穴,您可要当心!”

    秦中汉师傅转过头随口打发道:“嗯,陈师傅之徒定是非同一般,我秦某定会全力以赴!”

    接着他又回过头,兴奋地对着傅小蛙道:“你不要谦虚罢,我很期待着宇儿与你交手,看谁才是天纵奇才!”

    陈焕东被这个文盲雷得一愣一愣,又是谦虚又是天横奇才,这老家伙是不识文字还是不懂言词。对着即将面对的强大对手不闻不问,对着武馆的鳖脚学徒寒碜半天。

    傅小蛙苦笑回道:“秦师傅说笑了,如有机会再说罢!”

    “我和宇儿会等你,你可千万小心,宇儿可非一般学徒!”秦中汉认真地告诉道。

    “是的,秦师傅!”傅小蛙不知要如何说,便只好称是。

    “秦师傅……”此当陈焕东还想着说些什么,只听一声锣响,宣布着比赛已经开始,众多学徒开始提满精神,斗志昂仰地朝着习武馆内走去。

    习武馆内,热闹非凡,对参赛的学徒来说,这是一个重要时刻,每个人谐无放松,而对其他学徒来说,如节日一般,他们每日都在过着枯燥的生活,好不容易等到这样一个盛会,能借机玩乐一番。

    习武馆内,平日的习武用具已然移开,整理出数个比试场地。

    各个比试场地很快挤满学徒,本武馆的,其他武馆感来助威的,人满为患。

    傅小蛙总算是挤到一个位置,只见场中,已然是绅正明出场。此时和着绅正明一组的孩们,呼喊着助威,为他们的老大打气。

    “老大,狠狠地揍他,揍他!”那些跟班兴奋地嚷嚷着。

    绅正明回过头,浅浅一笑,坦然淡定。

    “正明,好好打,给师傅争口气!”陈焕东投去一个激励的眼神。

    绅正明点点头。

    习武馆内,显得有些昏暗,人很多,参赛的,观看的,将这硕大的场馆挤个满。

    四周声音喧哗,气氛很是热闹,同时也是紧张。在那中间的赛台上,绅正明跟对手已经就位。

    绅正明的对手,是一个天极武馆的新手学徒,块头不小,看样都有成年学徒的模样,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来到成人赛场。

    那学徒身强力壮,比绅正明完全高个半头,他摩拳擦掌咧嘴笑道:“真是好运,初战便遇到一小个儿,看来今天又是稳妥!”

    绅正明淡然一笑道:“四肢发达,也是头脑简单之辈罢,爷今天就让你三招!”

    “好家伙,看来你们泰安武馆,是靠吹起牛逼撑的门面,瞧好喽,别以为大爷我只有这身肌肉!”那学徒淡笑身形一抖,立见着着混厚的气元汇集,本已是庞大的身体,再次膨胀,竟然比得成人身形还要巨大,和绅正明比起,简直就是巨汉跟小孩。

    在一旁的陈焕东心中也少许惊到,心想果然参加这次比试的都是各个武馆的拔萃学徒,这一手以气筑身,便是天极武馆的独特内经,可以用气元加暂时加筑身体让其更加强壮。

    “铁牛,揍他,让他吹牛逼,在他们的场子,扫扫他们的威风!”前来助威的学徒也嚷嚷喊起,两边武馆的学徒都相互喊着嘴儿。

    “比试开始……”负责人令声道。

    咣地一声锣响,比试已经正比开始,见比赛开始两边的学徒喊声顿小,只见气氛沉静下来,双方相视而立,眼神仿佛要擦出火花。

    出手了,只见那叫铁牛的学徒喝声上前,拳头大若沙锅,肌肉膨大,看似击上石碑亦要裂开,何况人体。

    挤在众学徒中的傅小蛙终于开了眼界,他见识到这些学徒的力量,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天真的想着要第一名,这些学徒都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得多。

    绅正明不紧不慢,按着平日所学,汇集气元,这气元乃长时间服用天元丹所至,在他师傅的指导下,已冲开四满穴,力量转变迅猛。

    他当真应下自己说的,让对手三招,三招之内挡格闪躲,任其攻击。那铁牛惊起,他的攻击全然没有靠成伤害。

    “好,三招已过,这下我便不客气了!”绅正明提起力量,奋力一击。

    那铁牛急身回防,那庞大之身躯看似笨重行动却见敏捷,他双臂交叉在前,架住绅正明之拳头,那巨大的身体却被力量逼得后退。

    他骇然望去,只见绅正明在谈谈微笑,这便是天元丹之力量,这可是用无数金钱堆砌起来的力量。

    绅正明一占上风,泰安武馆之学徒顿时欢呼,而天极武馆的助威也更加激烈,会场一片沸腾。

    接下来激战连连,那铁牛也不是那么好对付,这铁牛气元混厚,身体强健耐打,三几下的,依然无法将他打倒。

    经过一番混战,终于轰地一声,铁牛的巨大身躯倒塌在地上,如同一头水牛般,再也无法爬起。

    绅正明依然架着武式,喘着粗气,额上满是汗水,虽然有许多难战,但总体赢得还算轻松。

    傅小蛙也看着抹一把汗,真是想不尽的激烈,不知这样的战斗,自己能否应付,他不知道,他还未尝试过几回与花匠师傅之外的战斗。

    这时负责人出现检查一番,宣布结果道:“这一场,泰安武馆,绅正明胜!”

    “万岁万岁!”会场一片欢呼,都是泰安武馆内的学徒,自家武家赢,总能给人喜悦的心情。

    “哼,你服是不服!”绅正明泰然站立着,斜眼望向地上躺着的铁牛。

    铁牛满心恨怨地一拳击在地上,他抬起头狠狠道:“你别太得意,你绝对不是我师兄叶飞宇的对手,你绝对不是!”

    绅正明不屑地道:“空口白话,能打赢你,我也同样能把你那嘴里所说的叶飞宇踩在脚下!”

    “哈哈,你太天真了,你太天真了!”铁牛狂笑着道,这时的天极武馆学徒已将他抬下,场上只留下他怨恨的眼神,那又有何用,胜者为王,败者终是败者,只能恨自己学艺不精。

    台下的陈焕东满意地拍拍手道:“干得不错,表现得相当好,真该让那秦老头儿看看!”

    “谢师傅夸讲!”绅正明双手作揖。

    顿时,另一个比试场也传来雷鸣般的欢呼声,众人应声望去,只见那秦师傅的徒弟叶飞宇,已然轻松地击败对手,那正是与绅正明同组的微胖学徒张立诚。

    这张立诚的能耐陈焕东和绅正明自是清楚,被击败不足为奇。

    场地要进行下一组,绅正明跟着陈焕东离开赛台。

    两个人朝着秦中汉师傅的方向走去,这时的只见那秦中汉师傅也微笑着拍拍爱徒的肩走出场来。

    两边相遇。

    陈焕东微笑着作揖致礼道:“秦师傅的徒弟果真是出类拔萃,赢得如此轻松!”

    “哪里哪里,泰安武馆的学徒基础都十分不错,我这徒儿也赢得并不轻松!”秦中汉客套地道,其实他的徒弟叶飞宇还未使出什么功夫,那叫张立诚的小胖子,便已跪地认输。

    陈焕东笑道:“刚刚那个小胖子,只不过是泰安武馆刚入门的学徒,其实贵徒真正的对手,还是正明,这才是他们两个最终的较量,我很期待那个时刻的来临!”

    秦中汉依然是那么客套着:“陈师傅所言极是,谁输谁赢,便看他俩造化罢!”

    “对了,刚刚那个小学徒呢?”秦中汉打听着,他在回去前,想再见傅小蛙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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