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宫宴上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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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彩茵转述完太后的话，又跟我说了被姜桓单独召见的事情。
她十分艰难地才跟我描述了当时的经历，姜桓只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识破了她的身份，当场暴怒，却没有治她欺君之罪，反而像是野兽一样将她衣襟撕烂，压到了身下，可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侵犯。
像是默默欣赏她被吓得痛哭流涕，瑟瑟发抖的表情似的，静静地看了许久。
之后，她出宫时虽然换了新的衣裳，随行的宁火柱还是看出她的异样。虽然彩茵并没有跟宁火柱说御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只是推说宫里定下公主的婚事，她有些担心，但细心的宁火柱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再后来我从幽州回京，被姜桓派人捉进宫里，宁火柱偷偷将我放走。
虽然他跟彩茵已经互生情愫，但质朴的忠诚让他做出一个胆大的决定，帮我出逃。宁火柱并不知道我这公主一开始就是假的，他从彩茵的遭遇推断出姜桓对我有那种想法，估计在心底已经给姜桓打上了变态的标签。
现在只希望宁火柱在天牢里撑得久一些，至少撑到我救他出来吧。
殿上，姜桓忽然当着所有的人，下令赐一壶酒分给我与无咎二人。
我的心思又被拉回到了宫宴上，起身出列，跟无咎一起谢恩。边上太监主动过来替我们分酒，现场就要让我们对饮一杯。
这酒闻起来味道特别重，不是妃嫔们喝的那种果酒，而是特别烈的烧酒。
盛酒的酒杯也特别大，那么一壶酒分了两杯出来，就倒空了。
我酒量不佳，这一杯下去估计就歇菜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御赐之物，不能推辞。
无咎先举杯，冲我眨眨眼，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端着杯子来。
在我还有些犹豫时，无咎已经一口闷了，忽然耳中传来天河的声音。
【你先当众饮下，稍后借机离席，我教你内力化解。】
虽然看不到他人在哪儿，但知道他就在附近看着我，还用传音密语给我提供帮助，这让我安心不少。
强行喝完一杯烈酒，辣得我眼泪直流，回座位上时，眼睛视物已经开始有重影了。
这时再有人跟我搭话，我已经处于微醺的状态，话也开始多了，脑子里还记得天河的交代，找机会离席，让他教我用内功化解酒精的办法。
两个宫女搀扶着我，往外走去，身后还跟了其他人，出殿时我才留意到。
“苓薇？哦，该叫你孙美人了。”我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福荟公主醉得有些厉害，不如你们俩扶她去前面的吟秋殿稍作歇息，本宫让人去准备些醒酒药汤。”她在与我身边的宫女说话，似乎我的宫女并没有立刻应答，又听她继续说道，“本宫也算是曾在公主府里当过差，也算是公主府的旧人，你们还信不过吗？”
我点了点头，“信得过！自然是信得过！你的医术跟人品都没得说！”
就这么一路，我被带到了吟秋殿内，安置到一张贵妃椅上。
“公主，奴婢先去取醒酒汤。”说完，她又嘱咐另一个宫女好好照顾我。
我听见俩宫女对话，晕乎乎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去吧。”
又听见孙苓薇的声音，“你也跟着一起去看看，再替福荟公主拿一套干净的衣裳来。这里，有本宫守着。”
等我闭眼再睁眼时，殿内只剩下孙苓薇了。
其实我也没有醉得那么厉害，走出殿后吹了吹风，身体虽然有些不受控制，但脑子很活跃。
“苓薇，你是自愿入宫的吗？”
她坐到我对面的位置，冷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她这忽然而来的敌意让我一下子更清醒了，“我不知道，难道你喜欢陛下？”
这个问题似乎激怒了她，让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怒视着我，蠕蠕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欲言又止，反而转身去旁边的香炉里撒了些什么东西。
接着，她便朝殿门方向走去，临出去之前侧身向门外行了个礼，随后一个人影进来，殿门在他身后被带上了。
香炉中的气味很快弥漫开来，我现在只能闻到一些特别的香味，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但看清楚来人之后，情绪不由得紧张起来。
一身常服的姜桓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知道他是特意换了衣裳，还是刚才大殿上穿着龙袍与众同乐的姜桓根本就只是个幌子。
“兜兜转转，你还是回来了。”他坐到了我身边，伸手轻抚过我的脸颊，言语中的暧昧让我有些不适。
“五哥，你……”我试图用兄妹情意唤醒他的良知，但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都变得有些软腻，想要坐起身都有些困难。原来那香炉里掺杂了让人失去力气的迷药。
“你喜欢做兄妹，我们就还是兄妹。”他改换了坐姿，朝我贴近。
看着他逐渐靠近而不断放大的脸，我内心莫名恐慌，一紧张脑子也飞快地运转起来，勉强抬起胳膊，伸手抵在他胸口，“五哥，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坦白……”
“哦？还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他果然暂时停下动作，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盯着我。
“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惜他福薄，没能……”我赶紧调动起所有悲伤情绪，挤出几滴眼泪之后，仿佛就开了泪闸一样，哗哗地哭了起来。
姜桓果然沉默了，甚至与我拉开些距离，“你说我们曾有过一个孩子？是何时的事？”
“五哥难道忘了吗？当初九弟大婚之时，虽是我贪杯多喝了点酒，但之后你……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想不认账吗？”说着，我头一低顺势扎进他怀里，摆出一副娇柔无助又伤心欲绝的姿态，无声的眼泪越来越汹涌。
他揽住我的腰，又沉默了许久，才问道，“那孩子，是如何夭折的？”
“那时我身中奇蛊，身体根本无法孕育孩子，我一时太过害怕，便用了药。五哥，你不会怪我吧？我太没用了……”我现哭现编，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呼吸跟心跳节奏，猜测着他的情绪变化。
“既然你早就已经知道，为何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心里怨我，才不要那个孩子！”他捉起我的手腕，有意无意地稍微用了些力。
我微微蹙眉，内心却无比震撼，这一切被我蒙中了。
那一夜春宵欢好，零星模糊的记忆一直让我以为那夜的对象是贺钊。要不是在姜桓的衣柜里发现我的亵衣，我根本不知道他曾趁我喝醉酒，半梦半醒的时候跟我发生过那种事情。
而发现有孕之后，我当机立断喝药解决，这件事只有孙苓薇跟哑奴知道。孙苓薇莫名其妙地入了姜桓的后宫，却并不是因为她对姜桓生出什么情意，再加上她对我的态度变化之大，我只能推测她如今的遭遇是因为我的缘故。而姜桓自己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确知道我都做了什么。
当初彩茵转述完太后的话，又跟我说了被姜桓单独召见的事情。
她十分艰难地才跟我描述了当时的经历，姜桓只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识破了她的身份，当场暴怒，却没有治她欺君之罪，反而像是野兽一样将她衣襟撕烂，压到了身下，可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侵犯。
像是默默欣赏她被吓得痛哭流涕，瑟瑟发抖的表情似的，静静地看了许久。
之后，她出宫时虽然换了新的衣裳，随行的宁火柱还是看出她的异样。虽然彩茵并没有跟宁火柱说御书房里发生的事情，只是推说宫里定下公主的婚事，她有些担心，但细心的宁火柱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再后来我从幽州回京，被姜桓派人捉进宫里，宁火柱偷偷将我放走。
虽然他跟彩茵已经互生情愫，但质朴的忠诚让他做出一个胆大的决定，帮我出逃。宁火柱并不知道我这公主一开始就是假的，他从彩茵的遭遇推断出姜桓对我有那种想法，估计在心底已经给姜桓打上了变态的标签。
现在只希望宁火柱在天牢里撑得久一些，至少撑到我救他出来吧。
殿上，姜桓忽然当着所有的人，下令赐一壶酒分给我与无咎二人。
我的心思又被拉回到了宫宴上，起身出列，跟无咎一起谢恩。边上太监主动过来替我们分酒，现场就要让我们对饮一杯。
这酒闻起来味道特别重，不是妃嫔们喝的那种果酒，而是特别烈的烧酒。
盛酒的酒杯也特别大，那么一壶酒分了两杯出来，就倒空了。
我酒量不佳，这一杯下去估计就歇菜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御赐之物，不能推辞。
无咎先举杯，冲我眨眨眼，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端着杯子来。
在我还有些犹豫时，无咎已经一口闷了，忽然耳中传来天河的声音。
【你先当众饮下，稍后借机离席，我教你内力化解。】
虽然看不到他人在哪儿，但知道他就在附近看着我，还用传音密语给我提供帮助，这让我安心不少。
强行喝完一杯烈酒，辣得我眼泪直流，回座位上时，眼睛视物已经开始有重影了。
这时再有人跟我搭话，我已经处于微醺的状态，话也开始多了，脑子里还记得天河的交代，找机会离席，让他教我用内功化解酒精的办法。
两个宫女搀扶着我，往外走去，身后还跟了其他人，出殿时我才留意到。
“苓薇？哦，该叫你孙美人了。”我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福荟公主醉得有些厉害，不如你们俩扶她去前面的吟秋殿稍作歇息，本宫让人去准备些醒酒药汤。”她在与我身边的宫女说话，似乎我的宫女并没有立刻应答，又听她继续说道，“本宫也算是曾在公主府里当过差，也算是公主府的旧人，你们还信不过吗？”
我点了点头，“信得过！自然是信得过！你的医术跟人品都没得说！”
就这么一路，我被带到了吟秋殿内，安置到一张贵妃椅上。
“公主，奴婢先去取醒酒汤。”说完，她又嘱咐另一个宫女好好照顾我。
我听见俩宫女对话，晕乎乎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去吧。”
又听见孙苓薇的声音，“你也跟着一起去看看，再替福荟公主拿一套干净的衣裳来。这里，有本宫守着。”
等我闭眼再睁眼时，殿内只剩下孙苓薇了。
其实我也没有醉得那么厉害，走出殿后吹了吹风，身体虽然有些不受控制，但脑子很活跃。
“苓薇，你是自愿入宫的吗？”
她坐到我对面的位置，冷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她这忽然而来的敌意让我一下子更清醒了，“我不知道，难道你喜欢陛下？”
这个问题似乎激怒了她，让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怒视着我，蠕蠕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欲言又止，反而转身去旁边的香炉里撒了些什么东西。
接着，她便朝殿门方向走去，临出去之前侧身向门外行了个礼，随后一个人影进来，殿门在他身后被带上了。
香炉中的气味很快弥漫开来，我现在只能闻到一些特别的香味，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但看清楚来人之后，情绪不由得紧张起来。
一身常服的姜桓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知道他是特意换了衣裳，还是刚才大殿上穿着龙袍与众同乐的姜桓根本就只是个幌子。
“兜兜转转，你还是回来了。”他坐到了我身边，伸手轻抚过我的脸颊，言语中的暧昧让我有些不适。
“五哥，你……”我试图用兄妹情意唤醒他的良知，但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都变得有些软腻，想要坐起身都有些困难。原来那香炉里掺杂了让人失去力气的迷药。
“你喜欢做兄妹，我们就还是兄妹。”他改换了坐姿，朝我贴近。
看着他逐渐靠近而不断放大的脸，我内心莫名恐慌，一紧张脑子也飞快地运转起来，勉强抬起胳膊，伸手抵在他胸口，“五哥，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坦白……”
“哦？还有什么事，是朕不知道的？”他果然暂时停下动作，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神盯着我。
“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惜他福薄，没能……”我赶紧调动起所有悲伤情绪，挤出几滴眼泪之后，仿佛就开了泪闸一样，哗哗地哭了起来。
姜桓果然沉默了，甚至与我拉开些距离，“你说我们曾有过一个孩子？是何时的事？”
“五哥难道忘了吗？当初九弟大婚之时，虽是我贪杯多喝了点酒，但之后你……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想不认账吗？”说着，我头一低顺势扎进他怀里，摆出一副娇柔无助又伤心欲绝的姿态，无声的眼泪越来越汹涌。
他揽住我的腰，又沉默了许久，才问道，“那孩子，是如何夭折的？”
“那时我身中奇蛊，身体根本无法孕育孩子，我一时太过害怕，便用了药。五哥，你不会怪我吧？我太没用了……”我现哭现编，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贴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呼吸跟心跳节奏，猜测着他的情绪变化。
“既然你早就已经知道，为何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心里怨我，才不要那个孩子！”他捉起我的手腕，有意无意地稍微用了些力。
我微微蹙眉，内心却无比震撼，这一切被我蒙中了。
那一夜春宵欢好，零星模糊的记忆一直让我以为那夜的对象是贺钊。要不是在姜桓的衣柜里发现我的亵衣，我根本不知道他曾趁我喝醉酒，半梦半醒的时候跟我发生过那种事情。
而发现有孕之后，我当机立断喝药解决，这件事只有孙苓薇跟哑奴知道。孙苓薇莫名其妙地入了姜桓的后宫，却并不是因为她对姜桓生出什么情意，再加上她对我的态度变化之大，我只能推测她如今的遭遇是因为我的缘故。而姜桓自己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确知道我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