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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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窗外的昏沉月色透不进二次被加工后的窗帘，林恩躺在白石城堡的大床上身体有些发寒。
霍恩海姆。
这个从一开始就萦绕在自己左右的名字正像是个幽灵一样出现地愈加频繁——他要做什么？他做过什么？他是否还活着？
各种问题接力赛一样出现在林恩的脑海里，同时出现的还有依妮翠女士的疑问——为什么安格斯会有变化？最不可能有立场变化的神明突然变得激进，为什么？
拉格纳被封印在迷梦山脉，而自己漫无目的地求生最后来到白石领——真的是主观行为吗？
所有的问题被联系在了迷梦山脉、白石领、拉格纳，以及......以及自己身上。
‘系统，或者说实验日志，你应该是最后被创作出来的吧？’
林恩的盯着床的顶蓬，柔软的绒布给人一种黑云一般的轻漫感。
【是】
‘那你有几个宿主？’
【我只有你，林恩】
系统淡蓝色的对话框出现在顶蓬上，但这句话莫名像是告白。
‘在你权限内能告诉我关于霍恩海姆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林恩没有理会摆明了是想要干扰自己思考的句子，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
【你应该像是伯恩记忆中那样，无条件信任系统的才对啊？是什么导致了命运的偏差？】
‘你在用问题回答问题？’
【不，我只是在提出问题。同时规避问题。】
林恩闭上了眼，沉默了两秒才重新尝试沟通。
‘这不是命运的偏差，只是你，不，或者说霍恩海姆的实验做得不够多，伯恩和我的阅读领域并不同，他不会去看提防系统的小说，但是我看。’
‘所以，为什么你们会在样本完全不充足的情况下就做出......’林恩很想说他们开启了某个计划，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因为他并不知道是什么计划，只是隐隐有着预感。‘这样的新实验？’
【不，这不是实验。霍恩海姆的时间不够了，留给任何一人的时间都不够了，所以他只能放弃一步步走，将我从魔导书的模样转变成目前的无形状态。】
‘原因？以及，目的。’
【......】
翌日。
白石领的空气并没有因为远处的山脉里焚烧了三个山头而有所清新，甚至因为战斗产生的狂风，环卫人员一直忙碌到中午才将大街打扫干净。
“现在是居民楼1号至3号，请排队来领取你们的测试剂！”
医院外，总算是从研究室逃出来的小格林悠闲地坐在木椅里，给眼前乌泱泱的人群分发着试剂。
这种新试剂不再使用任何体外检测手段，而是借助多次实验导致对‘七日诅咒’出现明显排斥反应的昆恩血液混合信号染色剂制作的，只要饮用，任何被感染的人都会出现皮肤变色，而且随着感染的轻重，颜色不一。
‘感谢昆恩，没想到他的奉献精神这么强。’
他一边感谢自己的小学弟，一边扭开了白石领出产的果汁小酌了一口。
而在医院内，实验室临时被清空出了一个位置，投降的佩姬被用手铐——林恩向莱昂要求的炼金道具——拷在那里。
“林恩领主，我认为将犯人关押在实验室并没有任何意义，甚至会因为看管疏忽导致珍贵资料损毁，我建议你将佩姬丢去白石领的地牢。”
赫伯特·韦斯特拿着一支试剂，用他那种死人且变异的浊黄色眼睛盯着试剂，但其中一只却像是有自主意识地看向了林恩。
“但如果佩姬小姐有研究价值呢？嗯，不，佩姬女士。”
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佩姬肯定是有过男人的，林恩转换了一下称呼。
“什么价值？”
自从唐纳在听到事情来龙去脉，同时确定对方手里有着剩余的诅咒药剂后，就把佩姬直接关在了实验室，当然诅咒药剂则暂时由他保管。
而当时实验室就只有依旧在工作的赫伯特以及正在被他解剖的昆恩。
过去了差不多20小时左右，实验室内多出了莱昂、唐纳、林恩、科林......但不变的还是工作中的赫伯特以及正在被他解剖的昆恩。
“永生。或者说，至少目前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不死性。”
“没意义。”
赫伯特那只眼睛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重新用两只眼睛注视着昆恩的内脏。
“我也是不死的，只要有足够的药剂以及不破坏大脑，我就可以一直活下去。我需要的不是这个。”
林恩当然知道，赫伯特在研究的是‘复活’而不是‘不死’。
“还有‘七日诅咒’，有她在，我的计划才能展开，所以我希望你能暂时停下来听我说。”
“好的。”
赫伯特点了点头，随后脱下白大褂，他里面只穿了一件背心，手上密密麻麻的缝合线令人刺目。他勾了勾自己胳膊上的线，随后两只拿手术刀的手连带着胳膊离开了他的身体继续解剖着昆恩，而他直接走了过来。
“他之前有这么诡异吗？”
林恩小声询问着赫蒂。
“赫伯特之前向您申请了前往海族设立的交易点，他在那里购买了一些很独特的东西。”
赫蒂说完后递给了林恩一份文件，是一份报告。
《关于通过珊瑚虫进行聚合与分离，尸体复苏尝试的报告》
显然是赫伯特的作品。
林恩把它重新递给赫蒂，开口示意所有人看过来。
“根据佩姬招供的，现在在帝都接替目盲大主教的库林主教，是想通过散布诅咒感染帝国全境的方式登神。对这方面颇有了解的几位都确认了仪式获取的力量主要是‘恐惧’。那么我希望诸位可以逆向解析‘七日诅咒’毒剂，把解药制作出来。”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赫伯特有些疑惑。
“只要做到压制感染力度，并且中和诅咒效果就完全能够达到无害。至于破除诅咒，按照莱昂大师的说法，只要仪式完成，所有的诅咒都会被诅咒之源索回。”
“如果是那样只会给教国增加战力，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前直接破除诅咒！让教国知道‘七日诅咒’的仪式已经完全不能实现！”
林恩眯着眼，他本来就对于教国没有什么好感，现在教国要全境投毒，那他就借着这个契机收拢人心，有了毒剂逆推并不太难，毕竟是人类仿制的神罚，不是真正的神罚。
到时候帝国境内悲观情绪蔓延，布雷·查理曼的应对肯定更为激进，自己则可以守护住白石领向外扩张。
虽然他这么做不太人道，但只有在绝望中给予希望，才会出现完全忠于自己，甚至甘愿为自己去死的士兵，这样只要解咒药剂发放，自己的职业领主任务的第二项也就完成了。
夜，
窗外的昏沉月色透不进二次被加工后的窗帘，林恩躺在白石城堡的大床上身体有些发寒。
霍恩海姆。
这个从一开始就萦绕在自己左右的名字正像是个幽灵一样出现地愈加频繁——他要做什么？他做过什么？他是否还活着？
各种问题接力赛一样出现在林恩的脑海里，同时出现的还有依妮翠女士的疑问——为什么安格斯会有变化？最不可能有立场变化的神明突然变得激进，为什么？
拉格纳被封印在迷梦山脉，而自己漫无目的地求生最后来到白石领——真的是主观行为吗？
所有的问题被联系在了迷梦山脉、白石领、拉格纳，以及......以及自己身上。
‘系统，或者说实验日志，你应该是最后被创作出来的吧？’
林恩的盯着床的顶蓬，柔软的绒布给人一种黑云一般的轻漫感。
【是】
‘那你有几个宿主？’
【我只有你，林恩】
系统淡蓝色的对话框出现在顶蓬上，但这句话莫名像是告白。
‘在你权限内能告诉我关于霍恩海姆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林恩没有理会摆明了是想要干扰自己思考的句子，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
【你应该像是伯恩记忆中那样，无条件信任系统的才对啊？是什么导致了命运的偏差？】
‘你在用问题回答问题？’
【不，我只是在提出问题。同时规避问题。】
林恩闭上了眼，沉默了两秒才重新尝试沟通。
‘这不是命运的偏差，只是你，不，或者说霍恩海姆的实验做得不够多，伯恩和我的阅读领域并不同，他不会去看提防系统的小说，但是我看。’
‘所以，为什么你们会在样本完全不充足的情况下就做出......’林恩很想说他们开启了某个计划，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因为他并不知道是什么计划，只是隐隐有着预感。‘这样的新实验？’
【不，这不是实验。霍恩海姆的时间不够了，留给任何一人的时间都不够了，所以他只能放弃一步步走，将我从魔导书的模样转变成目前的无形状态。】
‘原因？以及，目的。’
【......】
翌日。
白石领的空气并没有因为远处的山脉里焚烧了三个山头而有所清新，甚至因为战斗产生的狂风，环卫人员一直忙碌到中午才将大街打扫干净。
“现在是居民楼1号至3号，请排队来领取你们的测试剂！”
医院外，总算是从研究室逃出来的小格林悠闲地坐在木椅里，给眼前乌泱泱的人群分发着试剂。
这种新试剂不再使用任何体外检测手段，而是借助多次实验导致对‘七日诅咒’出现明显排斥反应的昆恩血液混合信号染色剂制作的，只要饮用，任何被感染的人都会出现皮肤变色，而且随着感染的轻重，颜色不一。
‘感谢昆恩，没想到他的奉献精神这么强。’
他一边感谢自己的小学弟，一边扭开了白石领出产的果汁小酌了一口。
而在医院内，实验室临时被清空出了一个位置，投降的佩姬被用手铐——林恩向莱昂要求的炼金道具——拷在那里。
“林恩领主，我认为将犯人关押在实验室并没有任何意义，甚至会因为看管疏忽导致珍贵资料损毁，我建议你将佩姬丢去白石领的地牢。”
赫伯特·韦斯特拿着一支试剂，用他那种死人且变异的浊黄色眼睛盯着试剂，但其中一只却像是有自主意识地看向了林恩。
“但如果佩姬小姐有研究价值呢？嗯，不，佩姬女士。”
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佩姬肯定是有过男人的，林恩转换了一下称呼。
“什么价值？”
自从唐纳在听到事情来龙去脉，同时确定对方手里有着剩余的诅咒药剂后，就把佩姬直接关在了实验室，当然诅咒药剂则暂时由他保管。
而当时实验室就只有依旧在工作的赫伯特以及正在被他解剖的昆恩。
过去了差不多20小时左右，实验室内多出了莱昂、唐纳、林恩、科林......但不变的还是工作中的赫伯特以及正在被他解剖的昆恩。
“永生。或者说，至少目前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不死性。”
“没意义。”
赫伯特那只眼睛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重新用两只眼睛注视着昆恩的内脏。
“我也是不死的，只要有足够的药剂以及不破坏大脑，我就可以一直活下去。我需要的不是这个。”
林恩当然知道，赫伯特在研究的是‘复活’而不是‘不死’。
“还有‘七日诅咒’，有她在，我的计划才能展开，所以我希望你能暂时停下来听我说。”
“好的。”
赫伯特点了点头，随后脱下白大褂，他里面只穿了一件背心，手上密密麻麻的缝合线令人刺目。他勾了勾自己胳膊上的线，随后两只拿手术刀的手连带着胳膊离开了他的身体继续解剖着昆恩，而他直接走了过来。
“他之前有这么诡异吗？”
林恩小声询问着赫蒂。
“赫伯特之前向您申请了前往海族设立的交易点，他在那里购买了一些很独特的东西。”
赫蒂说完后递给了林恩一份文件，是一份报告。
《关于通过珊瑚虫进行聚合与分离，尸体复苏尝试的报告》
显然是赫伯特的作品。
林恩把它重新递给赫蒂，开口示意所有人看过来。
“根据佩姬招供的，现在在帝都接替目盲大主教的库林主教，是想通过散布诅咒感染帝国全境的方式登神。对这方面颇有了解的几位都确认了仪式获取的力量主要是‘恐惧’。那么我希望诸位可以逆向解析‘七日诅咒’毒剂，把解药制作出来。”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赫伯特有些疑惑。
“只要做到压制感染力度，并且中和诅咒效果就完全能够达到无害。至于破除诅咒，按照莱昂大师的说法，只要仪式完成，所有的诅咒都会被诅咒之源索回。”
“如果是那样只会给教国增加战力，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前直接破除诅咒！让教国知道‘七日诅咒’的仪式已经完全不能实现！”
林恩眯着眼，他本来就对于教国没有什么好感，现在教国要全境投毒，那他就借着这个契机收拢人心，有了毒剂逆推并不太难，毕竟是人类仿制的神罚，不是真正的神罚。
到时候帝国境内悲观情绪蔓延，布雷·查理曼的应对肯定更为激进，自己则可以守护住白石领向外扩张。
虽然他这么做不太人道，但只有在绝望中给予希望，才会出现完全忠于自己，甚至甘愿为自己去死的士兵，这样只要解咒药剂发放，自己的职业领主任务的第二项也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