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各自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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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季……乡长！”
认出季平安的一刻，杨建军脑门滑下一滴汗，瞬间被口罩吸收。
按说派出所属于县局直管，他原本不用怕一个乡长。
然而，就在昨晚，他见识到了季平安的厉害。
这个年轻人干翻了三名泰拳高手，解救了狼狈至极的他们。
这样没啥。
更主要的一点，县长顾清影跟他太熟了，居然去他的干部宿舍过夜。
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要说不发生点什么，谁信呐！
而且，这姓季的，现在的势头，可谓是如日中天。
他可是完全跳出企业，变成了市委组织部直管干部的人。
“真的是季乡长！”
“季乡长是好人，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村民们都听过季平安英勇救人的事迹，激动地围了过来。
这会儿，哪里还有人敢逮六大爷？
派出所那些警员，即便不考虑季平安的身份，也得想想对方的身手。
何况，他们也不能恩将仇报。
“季乡长，请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六大爷颤颤巍巍扑了过来，双腿一曲就要跪下。
“使不得！”季平安一把扶住，“您老千万别，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六大爷目光殷切道：“那这件事……”
季平安掷地有声道：“既然碰上了，我必定一管到底！”
“季平安，别在这说大话了，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坐在车里的杨建国伸出脑袋，满脸轻蔑，“在晶耀，你靠山到了，女人跑了，落魄如狗，来到这穷乡僻壤。你以为你现在成了乡长，就算高人一等，就能制裁自己的老东家，一雪前耻？”
季平安目光阴沉，一言不发。
杨建国以为说到了季平安的痛处，变本加厉，“然而县官才七品，你这乡长，九品顶天了，再看看这个工厂，隶属部属国企晶耀集团，这个项目也是公司同市里共同投建的，你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也有资格管？”
村民们全都担心地看着季平安。
是啊，诚如杨建国说的，这个工厂背景深厚，而他们的季乡长官帽太小。
但是这个杨建国嘴太毒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怎么能总提季乡长的痛处？
他们之中不少人义愤填膺起来，想要打烂杨建国那张臭嘴。
杨建军和一帮警员，包括秦可卿三人，也都静待季平安的反应。
季平安脸上情绪一阵复杂，然后轻轻摆手。
村民们心里头咯噔一声，很显然，季乡长是有些无力啊！
杨建国顿时嘚瑟起来，“季平安，算你识相，否则，你这屁股都没焐热的乡长宝座都得易主。”
季平安突然笑了出来，“杨建国，当初你的可不是这样？看来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你跟张龙涛父子一样，都是趋炎附势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
杨建国当然知道，季平安在点他之前的态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骂吧，你有力气随便，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
季平安道：“但是，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识相来着，我有告诉你打算放弃吗？哦，怪我怪我，我挥手，是让老乡们围住你的车子，不能让你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跑掉了。”
村民们划拉一声，将杨建国连人带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杨建国脸都变白了，“季平安，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季平安却不再理会他，拿出手机找人。
杨建军来到跟前，“季乡长，你准备怎么做？万一乱起来伤了人……”
季平安淡淡看着他，“杨副所长，难道你是吃干饭的不成？这么多人手，还控制不住事态的发展？”
杨建军据理力争，“你又不让逮人，我们还有什么威慑手段？”
季平安怒目圆睁：“对待善良淳朴的老百姓，你们这些卫士，难道只有震慑一种手段？”
“我们……”杨建军哑口无言。
季平安命令道：“把人给我分散下去，必须控制住局面，否则在我脱衣服之前，一定扒了你的皮！”
杨建军咽了口唾沫，还是安排去了。
季平安直接一个电话让王伯当过来，然后考虑是找顾清影还是何建军。
索性，编了个说明情况的短信，同时发给两个人。
同时，害怕两人顶不住市里的压力，就给何凌欣打了个电话。
“季……平安？”何凌欣接到他的电话，语气里满是诧异。
紧跟着心跳都快了不少，想着他要是约自己，是直接答应呢？还是矜持一下，再答应呢！
然后恨恨地跺跺脚：何凌欣，你争气一点！
有时候何凌欣会想，那位姓张的女作家说得真对。
季平安真的是找到通往她心灵的通道了。
“是我。”季平安却不知道女孩瞬间无比丰富的内心戏，他说，“何凌欣，你忙不忙？”
“我那个手头上还有……”
“我这里有一个工厂违规排放污水废气，破坏老百姓家园的新闻，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哪家工厂？”何凌欣一下子进入工作状态。
“莲花乡晶耀玻璃厂。”
“有足够证据吗？”
“我就在现场，空气质量十分恶劣，我敢肯定里面充斥大量的硫，附近村民已经无法忍受，在跟工厂讨说法。”
“季平安，这件事怕是不好搞。”
“为什么？”
“这家工厂的落地，我有印象，是你那已故领导跟金市长共同见证的结果，从奠基到点火，都有两个人的身影。”
“何凌欣，你想说什么？”
“季平安，我明白你的意思，想要用渔轮的力量，逼迫某些部门就范。”
“难道不能说成是正义的力量。”
“季平安，你有没有想过，我就算去采访了，写出稿子，我也发不出去呢！”
“也是，你是党报，要政治正确。”
“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其实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达到目的就行，难道非要搞得人尽皆知。”
“你说的也对，只要玻璃厂立即整改，并且在限定期限内整改完毕，排放达到标准，并且对附近村民给予足够的赔偿，我也不是可以接受。”
“可是足够是多少？”
“那需要相关专家进行评估。”
“那不还是谁都知道了嘛！算了算了，我先过来，你不要乱来。”
通话结束，何凌欣马上带着一名助理，一个摄像师，往现场赶。
季平安这边，手机还没放下来，就进来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通了道：“哪位？”
那头语气有点冲：“我是高明义。”
“不认识，你打错了。”季平安直接挂断。
没想到下一刻，对方又打了过来。
季平安不耐烦道：“都说了我不认识什么高……”
“我是常务副县高明义！”对方咆哮。
“哦，你好。”季平安看了眼杨建国，很明显，是他找来的人。
“季平安，你特么就是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与此同时，从奥迪tt上下来的张龙涛，破口大骂……
“你是季……乡长！”
认出季平安的一刻，杨建军脑门滑下一滴汗，瞬间被口罩吸收。
按说派出所属于县局直管，他原本不用怕一个乡长。
然而，就在昨晚，他见识到了季平安的厉害。
这个年轻人干翻了三名泰拳高手，解救了狼狈至极的他们。
这样没啥。
更主要的一点，县长顾清影跟他太熟了，居然去他的干部宿舍过夜。
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要说不发生点什么，谁信呐！
而且，这姓季的，现在的势头，可谓是如日中天。
他可是完全跳出企业，变成了市委组织部直管干部的人。
“真的是季乡长！”
“季乡长是好人，一定会为我们做主的！”
村民们都听过季平安英勇救人的事迹，激动地围了过来。
这会儿，哪里还有人敢逮六大爷？
派出所那些警员，即便不考虑季平安的身份，也得想想对方的身手。
何况，他们也不能恩将仇报。
“季乡长，请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六大爷颤颤巍巍扑了过来，双腿一曲就要跪下。
“使不得！”季平安一把扶住，“您老千万别，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六大爷目光殷切道：“那这件事……”
季平安掷地有声道：“既然碰上了，我必定一管到底！”
“季平安，别在这说大话了，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坐在车里的杨建国伸出脑袋，满脸轻蔑，“在晶耀，你靠山到了，女人跑了，落魄如狗，来到这穷乡僻壤。你以为你现在成了乡长，就算高人一等，就能制裁自己的老东家，一雪前耻？”
季平安目光阴沉，一言不发。
杨建国以为说到了季平安的痛处，变本加厉，“然而县官才七品，你这乡长，九品顶天了，再看看这个工厂，隶属部属国企晶耀集团，这个项目也是公司同市里共同投建的，你一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也有资格管？”
村民们全都担心地看着季平安。
是啊，诚如杨建国说的，这个工厂背景深厚，而他们的季乡长官帽太小。
但是这个杨建国嘴太毒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怎么能总提季乡长的痛处？
他们之中不少人义愤填膺起来，想要打烂杨建国那张臭嘴。
杨建军和一帮警员，包括秦可卿三人，也都静待季平安的反应。
季平安脸上情绪一阵复杂，然后轻轻摆手。
村民们心里头咯噔一声，很显然，季乡长是有些无力啊！
杨建国顿时嘚瑟起来，“季平安，算你识相，否则，你这屁股都没焐热的乡长宝座都得易主。”
季平安突然笑了出来，“杨建国，当初你的可不是这样？看来跟什么人学什么样？你跟张龙涛父子一样，都是趋炎附势反复无常的卑鄙小人。”
杨建国当然知道，季平安在点他之前的态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骂吧，你有力气随便，反正我也不会少块肉。”
季平安道：“但是，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识相来着，我有告诉你打算放弃吗？哦，怪我怪我，我挥手，是让老乡们围住你的车子，不能让你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跑掉了。”
村民们划拉一声，将杨建国连人带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杨建国脸都变白了，“季平安，你这是在公报私仇。”
季平安却不再理会他，拿出手机找人。
杨建军来到跟前，“季乡长，你准备怎么做？万一乱起来伤了人……”
季平安淡淡看着他，“杨副所长，难道你是吃干饭的不成？这么多人手，还控制不住事态的发展？”
杨建军据理力争，“你又不让逮人，我们还有什么威慑手段？”
季平安怒目圆睁：“对待善良淳朴的老百姓，你们这些卫士，难道只有震慑一种手段？”
“我们……”杨建军哑口无言。
季平安命令道：“把人给我分散下去，必须控制住局面，否则在我脱衣服之前，一定扒了你的皮！”
杨建军咽了口唾沫，还是安排去了。
季平安直接一个电话让王伯当过来，然后考虑是找顾清影还是何建军。
索性，编了个说明情况的短信，同时发给两个人。
同时，害怕两人顶不住市里的压力，就给何凌欣打了个电话。
“季……平安？”何凌欣接到他的电话，语气里满是诧异。
紧跟着心跳都快了不少，想着他要是约自己，是直接答应呢？还是矜持一下，再答应呢！
然后恨恨地跺跺脚：何凌欣，你争气一点！
有时候何凌欣会想，那位姓张的女作家说得真对。
季平安真的是找到通往她心灵的通道了。
“是我。”季平安却不知道女孩瞬间无比丰富的内心戏，他说，“何凌欣，你忙不忙？”
“我那个手头上还有……”
“我这里有一个工厂违规排放污水废气，破坏老百姓家园的新闻，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哪家工厂？”何凌欣一下子进入工作状态。
“莲花乡晶耀玻璃厂。”
“有足够证据吗？”
“我就在现场，空气质量十分恶劣，我敢肯定里面充斥大量的硫，附近村民已经无法忍受，在跟工厂讨说法。”
“季平安，这件事怕是不好搞。”
“为什么？”
“这家工厂的落地，我有印象，是你那已故领导跟金市长共同见证的结果，从奠基到点火，都有两个人的身影。”
“何凌欣，你想说什么？”
“季平安，我明白你的意思，想要用渔轮的力量，逼迫某些部门就范。”
“难道不能说成是正义的力量。”
“季平安，你有没有想过，我就算去采访了，写出稿子，我也发不出去呢！”
“也是，你是党报，要政治正确。”
“不要在这里阴阳怪气，其实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达到目的就行，难道非要搞得人尽皆知。”
“你说的也对，只要玻璃厂立即整改，并且在限定期限内整改完毕，排放达到标准，并且对附近村民给予足够的赔偿，我也不是可以接受。”
“可是足够是多少？”
“那需要相关专家进行评估。”
“那不还是谁都知道了嘛！算了算了，我先过来，你不要乱来。”
通话结束，何凌欣马上带着一名助理，一个摄像师，往现场赶。
季平安这边，手机还没放下来，就进来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通了道：“哪位？”
那头语气有点冲：“我是高明义。”
“不认识，你打错了。”季平安直接挂断。
没想到下一刻，对方又打了过来。
季平安不耐烦道：“都说了我不认识什么高……”
“我是常务副县高明义！”对方咆哮。
“哦，你好。”季平安看了眼杨建国，很明显，是他找来的人。
“季平安，你特么就是滥用职权，公报私仇。”
与此同时，从奥迪tt上下来的张龙涛，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