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三观尽毁！口齿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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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季平安手机“叮”的一声。
“谁？”卫红兵看向窗户。
季平安顺着滴水管溜下，隐入绿化带。
心说这老东西还挺警觉。
刚刚也真是百密一疏，他赶紧将手机静音。
这才看到是何凌欣发来的信息，何凌欣问他：现在什么情况，见到老东西没有。
季平安打字回复：见到了，你不要轻易联系，刚刚信息提示音差点把我给暴露了。
何凌欣：怪我喽。
季平安：必须承认，是自己疏忽了，我检讨。
何凌欣：这还差不多，接下来咋办？
季平安已经有了主意：欣欣，你在正面制造混乱，剩下的交给我。
何凌欣问：怎么制造？
季平安：需要你直接面对卫光远，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何凌欣说：我是无冕之王嘛！为了彰显正义，我才不怕。
季平安：那好，你就当面质问卫光远心脏哪里去了，让他交出来，否则就将这件事公布于众，我想他会对你威逼利诱，甚至联系你爸。
何凌欣说：好，那就这么干，不过你快点啊，我一个女孩子，怕是顶不住。
季平安说：顶不住也要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给你一点动力。
何凌欣问：什么啊？
季平安说：心脏还在，只要老东西一嗝屁，心脏还能给小宝用。
何凌欣：真的，太好了！必须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季平安：干他娘的。
何凌欣：真粗！
季平安：谢谢夸奖。
何凌欣：……下流。
交流完毕，季平安刚准备爬滴水管，竟然有手电筒照过来，他赶紧藏好，然后发现是一胖一瘦俩保安，一路巡逻一路抽烟打屁。
私立医院也是医院，又不是什么安保等级较高的机构，所以保安也是例行公事混日子。
不过两个人的话题引起了季平安的注意。
胖保安说：“卫红兵那个老东西你见着了没有，八十大几，红光满面，有个词叫什么发什么颜来着？”
瘦子保安道：“你想说鹤发童颜吧！”
胖保安说：“哎，就是这个词，你是没发现，那老……老东西气色比咱们还好。”
瘦子保安摇摇头：“人家钱多的花不完，都用在保养上面了呗！越是有钱有权，越是怕死，永远享受不够。”
“你懂个屁！”胖子保安瞅瞅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听说那老东西采阴补阳，祸害了很多小姑娘，去年还有个初中女生因为这事自杀了，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瘦子保安：“畜生！”
胖子保安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但人家有钱有权，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瘦子保安咬牙切齿：“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爷会收了他的。”
胖保安苦笑：“你没听过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瘦子摇头：“是啊，老天瞎了眼……”
随着二人走远，声音渐低，季平安当即不假思索，如同一只狸猫，再度挂在卫红兵特护病房的窗外。
一上来就听见小护士的哀求声，“卫老，我有男朋友 了，求你放过我吧！”
“有男朋友，你不是处吗？妇科主任向我汇报过。”卫红兵有些激动。
“啊？”章小爱目瞪口呆。
就说选她做特护之前，妇科主任专门对她进行了相当仔细的体检，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当时她还开玩笑说怎么跟秀女进宫似的，妇科主任意味深长说了句“差不多”吧！
“所以是你安排妇科主任的？”
“男朋友能给你什么？伺候好爷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可是您德高望重……”
“帝王将相，哪个不德高望重，哪个不妻妾成群？食色性也！”
“可是……”
“可是你要知道，你的收入已经超过其他医院一些关键岗位的大夫，为什么，凭什么？！”
“我怕。”
“你怕什么，哪个女人没有第一回？”
“你这个身体，我怕有个三长两短……”
“真是个好孩子，你上来，慢慢的，爷爷不动。”
“卫老，你真的非要……”
“老头子我马上要去做心脏移植了，如果下不了手术台，你就是我的最后一个女人，就这么一点念想，你都不能满足？”
“不是的卫老……”
“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卫红兵激动地咳嗽起来。
“看来您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知道你需要钱，你母亲在另一家医院，每天都需要大笔费用吧！仁济医院如此高的待遇，你应该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你吃定我的，那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讲。”
“录一段视频，无论出现什么后果，都跟我无关。”
“当然，快来，就拿你手机了录。”
小护士打开手机视频，对着卫红兵，“跟着我说。”
“好！”卫红兵激动地点头。
“是我逼着章小爱伺候我的，如果因此而发病，跟她无关，不许追究她的责任。”
章小爱说了一遍，卫红兵跟着说了一遍，然后迫不及待道：“快来吧！”
“稍等。”
章小爱拿着手机出门，把视频给卫光远看了，卫光远明白对方的意思，“没事，辛苦你了，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章小爱点点头，再度回到病房里，含泪开始解衣服。
“丫头，上来，上来脱。”卫红兵呼吸急促起来。
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经历过？
但因为最近多次发病，儿子管得严。
再加上这是手术前，种种原因导致他比较激动。
“你不能这么激动。”章小爱警告。
儿子卫光远也在外面喊道：“爸 ，你悠着点，感觉不对劲，马上按呼叫器。”
“不激动，不激动。”话虽如此，卫红兵却不自觉的抓住心口。
章小爱护士服下是保守的内衣，就这么爬上了病床。
季平安有点着急，何凌欣怎么还不行动，难道让他眼睁睁看着这个漂亮小护士被老东西祸害掉。
就在他准备独自行动的时候，听到了何凌欣的义正辞严的声音。
“卫总，我是龙阳日报的何凌欣，我想知道，被你们劫走的心脏现在在哪里？”
卫光远激动地道：“放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凌欣说：“如果我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又怎么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扒光了丢出去。”
“你敢！我爸是何大友，我外公是赵千羽。”何凌欣从没有过如此直接地道出家庭背景，也是被对方吓到了。
“你……”卫光远气喘如牛，“难怪你有恃无恐，但是你以为，就凭你这些身份，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龙阳市几位领导都知道是你劫走了心脏，应该没少交涉吧！如果这个时候我出事，你能独善其身？”
“你到底想要怎样？”
“心脏是属于那个孩子的，他还那么小？”
“你身上有录音或者录像设备吧！所以，我不会跟你多说一句话！”
“卫总，你孝心可嘉，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再有钱有权，也不能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力，何况还是个孩子。”
“你意思是，我父亲没几天好活，所以不值得救了吗？”卫红兵激动无比。
何凌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这件事或许影响不到你，但是，对你那两位位高权重的兄弟，影响绝对小不了。”
“你们没有证据，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莫有爱已经交代了。”
听到这里，卫红兵猛然瞪大眼睛。
“啊——”
恰在此时，病房里响起一声惨叫。
“爸！”卫光远不顾一切冲进去。
何凌欣想要跟上，却被五大三粗的保镖拦住了。
而一脚跨进病房的卫光远直接傻眼。
因为他的老爹的眼、耳、口、鼻包括下面，身上能喷血的地方，都在往外喷血。
直接化身人血喷泉。
“爸！”卫光远捂都捂不住。
卫红兵眼中带着恐惧和不甘，“害……害……”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谁能知道他想表达的是：有人要害他。
在他就要解除章小爱最后束缚的时候，季平安出现了，在其心口点了一下。
然后他就变成了这样。
同时傻眼的还有衣不蔽体浑身是血的章小爱，但她的目光还会不自觉地瞟向窗外。
那一定是个惩奸除恶替天行道的侠客。
“滚出去！”卫光远冲她吼了一句，“呼叫院长。”
章小爱如梦初醒，滚下床来，胡乱套上衣服，这才摁响了呼叫器。
院长匆匆赶来，顿时目瞪口呆，然后更是一步一步往后退，失声道：“怎会血崩！”
他一个西医，自然无法理解。
季平安点住了老东西的膻中穴，这是人体一大死穴。
心脏将血液泵出，却无法回返，压力越来越大，造成浑身飙血。
“愣着干什么，快救我爸！”卫光远冲着院长吼道。
院长摇头：“卫总，救不了了，卫老的血几乎流干了。”
卫光远闭上眼睛，“色字头上一把刀，爸，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至此他都想当然的认为，是老头子太过激动导致浑身飙血。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冲着院长道：“安排人给老爷子清洗一下，让他体体面面的。”
院长点头：“没问题。”
交代完毕，卫光远就走了出去。
满眼都没有找到章小爱，但却让何凌欣看到了身上染血的他。
何凌欣心里头先是咯噔一下，季平安不会白痴到手刃对方吧！否则哪来的血？
“卫总，发生了什么，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她开口问道。
“何凌欣，我爸终于被你咒死了，你满意了吧！”卫光远吼道。
“呃……我很抱歉，很遗憾，您节哀。”何凌欣嘴上这般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季平安有点恐怖了啊，竟然杀人于无形。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卫光远一指门口，“我不想看见你，给我滚！”
“卫总，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看开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逝者已逝，活人还得活着，关于半道劫走心脏这件事，它可大可小，若是现在还回去，对您两位兄弟的影响可以降到最低。”
“滚！”
“最后一句，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卫总的事业想到做大做强，就需要别人的帮衬，你的兄弟在位与否，对你影响不可小觑，所以希望你慎重考虑，不要因为父亲新丧就不管不顾，寒了兄弟们的心。”
卫光远瞠目结舌，这个何凌欣不愧是干记者的，好一副伶牙俐齿。
“言尽于此，告辞。”何凌欣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卫光远明显动摇了，她已经成功了一半。
在医院门口，何凌欣见到了百无聊赖的季平安。
“卫红兵死了。”
“我只是送他一程，没见他断气。”
“你杀人了。”
“他该死。”
“没留下证据？”
“应该没有。你怕吗？”
“不，你是替天行道。但却让我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
“侠以武犯禁。”
听到这话，季平安有些触动，自从获得这身能力以来，他已经亲手送走了好几条人命。
这在过去根本是无法想象的。
尽管他认为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都该死。
可是，谁给他裁决的权力？
甩甩头，他换了个话题，“跟卫光远谈得如何？”
“他动摇了。打车回吧！让子弹飞一会儿。”
“好。”季平安闻言点了点头，拿手机约了一辆车，直奔龙阳市而去。
仁济医院这边，卫光远终于决定发丧。
而卫红兵的外甥和姑侄在收到消息后，都是狠狠地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是医药管理局的负责人，他联系上卫光远，“哥，心脏不是到位了吗？姑父怎么还走了？”
卫光远声音沉痛：“没来得及手术。”
“这样啊……”其实他早就掌握了这个情况，但是不好开口，既然卫光远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便借坡下驴，“哥，你知道为了这颗心脏，你的两个弟弟犯错误了，我们压力很大，如果用不上，能不能给还回去？”
卫光远敲打道：“别忘了是谁养大了你们，还供你们读书，为你们铺路，否则你们能有今天的成就？”
“那是那是，姑父对我们的养育之恩，我们这辈子都不敢忘。”
“事已至此，当哥哥的也不能让你们难做。”卫光远叹了口气，“我也正有此意。”他顺手卖了个人情。
“远哥，谢谢，谢谢啊！”
卫光远掐断电话后，将手机捏得咯咯作响，一个个自私自利的东西！
反手一个电话打给何大友。
何大友看了眼面前的楚云飞、谭林、金为民，微微有些意外，接起来道：“卫总，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好事儿？”
“何大友，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听到卫光远的怒吼，何大友直接一脸懵逼……
就在这时，季平安手机“叮”的一声。
“谁？”卫红兵看向窗户。
季平安顺着滴水管溜下，隐入绿化带。
心说这老东西还挺警觉。
刚刚也真是百密一疏，他赶紧将手机静音。
这才看到是何凌欣发来的信息，何凌欣问他：现在什么情况，见到老东西没有。
季平安打字回复：见到了，你不要轻易联系，刚刚信息提示音差点把我给暴露了。
何凌欣：怪我喽。
季平安：必须承认，是自己疏忽了，我检讨。
何凌欣：这还差不多，接下来咋办？
季平安已经有了主意：欣欣，你在正面制造混乱，剩下的交给我。
何凌欣问：怎么制造？
季平安：需要你直接面对卫光远，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何凌欣说：我是无冕之王嘛！为了彰显正义，我才不怕。
季平安：那好，你就当面质问卫光远心脏哪里去了，让他交出来，否则就将这件事公布于众，我想他会对你威逼利诱，甚至联系你爸。
何凌欣说：好，那就这么干，不过你快点啊，我一个女孩子，怕是顶不住。
季平安说：顶不住也要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给你一点动力。
何凌欣问：什么啊？
季平安说：心脏还在，只要老东西一嗝屁，心脏还能给小宝用。
何凌欣：真的，太好了！必须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季平安：干他娘的。
何凌欣：真粗！
季平安：谢谢夸奖。
何凌欣：……下流。
交流完毕，季平安刚准备爬滴水管，竟然有手电筒照过来，他赶紧藏好，然后发现是一胖一瘦俩保安，一路巡逻一路抽烟打屁。
私立医院也是医院，又不是什么安保等级较高的机构，所以保安也是例行公事混日子。
不过两个人的话题引起了季平安的注意。
胖保安说：“卫红兵那个老东西你见着了没有，八十大几，红光满面，有个词叫什么发什么颜来着？”
瘦子保安道：“你想说鹤发童颜吧！”
胖保安说：“哎，就是这个词，你是没发现，那老……老东西气色比咱们还好。”
瘦子保安摇摇头：“人家钱多的花不完，都用在保养上面了呗！越是有钱有权，越是怕死，永远享受不够。”
“你懂个屁！”胖子保安瞅瞅四下无人，这才低声道：“听说那老东西采阴补阳，祸害了很多小姑娘，去年还有个初中女生因为这事自杀了，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瘦子保安：“畜生！”
胖子保安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但人家有钱有权，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瘦子保安咬牙切齿：“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爷会收了他的。”
胖保安苦笑：“你没听过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瘦子摇头：“是啊，老天瞎了眼……”
随着二人走远，声音渐低，季平安当即不假思索，如同一只狸猫，再度挂在卫红兵特护病房的窗外。
一上来就听见小护士的哀求声，“卫老，我有男朋友 了，求你放过我吧！”
“有男朋友，你不是处吗？妇科主任向我汇报过。”卫红兵有些激动。
“啊？”章小爱目瞪口呆。
就说选她做特护之前，妇科主任专门对她进行了相当仔细的体检，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当时她还开玩笑说怎么跟秀女进宫似的，妇科主任意味深长说了句“差不多”吧！
“所以是你安排妇科主任的？”
“男朋友能给你什么？伺候好爷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可是您德高望重……”
“帝王将相，哪个不德高望重，哪个不妻妾成群？食色性也！”
“可是……”
“可是你要知道，你的收入已经超过其他医院一些关键岗位的大夫，为什么，凭什么？！”
“我怕。”
“你怕什么，哪个女人没有第一回？”
“你这个身体，我怕有个三长两短……”
“真是个好孩子，你上来，慢慢的，爷爷不动。”
“卫老，你真的非要……”
“老头子我马上要去做心脏移植了，如果下不了手术台，你就是我的最后一个女人，就这么一点念想，你都不能满足？”
“不是的卫老……”
“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卫红兵激动地咳嗽起来。
“看来您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知道你需要钱，你母亲在另一家医院，每天都需要大笔费用吧！仁济医院如此高的待遇，你应该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你吃定我的，那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讲。”
“录一段视频，无论出现什么后果，都跟我无关。”
“当然，快来，就拿你手机了录。”
小护士打开手机视频，对着卫红兵，“跟着我说。”
“好！”卫红兵激动地点头。
“是我逼着章小爱伺候我的，如果因此而发病，跟她无关，不许追究她的责任。”
章小爱说了一遍，卫红兵跟着说了一遍，然后迫不及待道：“快来吧！”
“稍等。”
章小爱拿着手机出门，把视频给卫光远看了，卫光远明白对方的意思，“没事，辛苦你了，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章小爱点点头，再度回到病房里，含泪开始解衣服。
“丫头，上来，上来脱。”卫红兵呼吸急促起来。
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经历过？
但因为最近多次发病，儿子管得严。
再加上这是手术前，种种原因导致他比较激动。
“你不能这么激动。”章小爱警告。
儿子卫光远也在外面喊道：“爸 ，你悠着点，感觉不对劲，马上按呼叫器。”
“不激动，不激动。”话虽如此，卫红兵却不自觉的抓住心口。
章小爱护士服下是保守的内衣，就这么爬上了病床。
季平安有点着急，何凌欣怎么还不行动，难道让他眼睁睁看着这个漂亮小护士被老东西祸害掉。
就在他准备独自行动的时候，听到了何凌欣的义正辞严的声音。
“卫总，我是龙阳日报的何凌欣，我想知道，被你们劫走的心脏现在在哪里？”
卫光远激动地道：“放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凌欣说：“如果我没有掌握足够的证据，又怎么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我扒光了丢出去。”
“你敢！我爸是何大友，我外公是赵千羽。”何凌欣从没有过如此直接地道出家庭背景，也是被对方吓到了。
“你……”卫光远气喘如牛，“难怪你有恃无恐，但是你以为，就凭你这些身份，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龙阳市几位领导都知道是你劫走了心脏，应该没少交涉吧！如果这个时候我出事，你能独善其身？”
“你到底想要怎样？”
“心脏是属于那个孩子的，他还那么小？”
“你身上有录音或者录像设备吧！所以，我不会跟你多说一句话！”
“卫总，你孝心可嘉，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便再有钱有权，也不能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力，何况还是个孩子。”
“你意思是，我父亲没几天好活，所以不值得救了吗？”卫红兵激动无比。
何凌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道：“这件事或许影响不到你，但是，对你那两位位高权重的兄弟，影响绝对小不了。”
“你们没有证据，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莫有爱已经交代了。”
听到这里，卫红兵猛然瞪大眼睛。
“啊——”
恰在此时，病房里响起一声惨叫。
“爸！”卫光远不顾一切冲进去。
何凌欣想要跟上，却被五大三粗的保镖拦住了。
而一脚跨进病房的卫光远直接傻眼。
因为他的老爹的眼、耳、口、鼻包括下面，身上能喷血的地方，都在往外喷血。
直接化身人血喷泉。
“爸！”卫光远捂都捂不住。
卫红兵眼中带着恐惧和不甘，“害……害……”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谁能知道他想表达的是：有人要害他。
在他就要解除章小爱最后束缚的时候，季平安出现了，在其心口点了一下。
然后他就变成了这样。
同时傻眼的还有衣不蔽体浑身是血的章小爱，但她的目光还会不自觉地瞟向窗外。
那一定是个惩奸除恶替天行道的侠客。
“滚出去！”卫光远冲她吼了一句，“呼叫院长。”
章小爱如梦初醒，滚下床来，胡乱套上衣服，这才摁响了呼叫器。
院长匆匆赶来，顿时目瞪口呆，然后更是一步一步往后退，失声道：“怎会血崩！”
他一个西医，自然无法理解。
季平安点住了老东西的膻中穴，这是人体一大死穴。
心脏将血液泵出，却无法回返，压力越来越大，造成浑身飙血。
“愣着干什么，快救我爸！”卫光远冲着院长吼道。
院长摇头：“卫总，救不了了，卫老的血几乎流干了。”
卫光远闭上眼睛，“色字头上一把刀，爸，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至此他都想当然的认为，是老头子太过激动导致浑身飙血。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冲着院长道：“安排人给老爷子清洗一下，让他体体面面的。”
院长点头：“没问题。”
交代完毕，卫光远就走了出去。
满眼都没有找到章小爱，但却让何凌欣看到了身上染血的他。
何凌欣心里头先是咯噔一下，季平安不会白痴到手刃对方吧！否则哪来的血？
“卫总，发生了什么，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她开口问道。
“何凌欣，我爸终于被你咒死了，你满意了吧！”卫光远吼道。
“呃……我很抱歉，很遗憾，您节哀。”何凌欣嘴上这般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季平安有点恐怖了啊，竟然杀人于无形。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卫光远一指门口，“我不想看见你，给我滚！”
“卫总，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看开点。”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逝者已逝，活人还得活着，关于半道劫走心脏这件事，它可大可小，若是现在还回去，对您两位兄弟的影响可以降到最低。”
“滚！”
“最后一句，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卫总的事业想到做大做强，就需要别人的帮衬，你的兄弟在位与否，对你影响不可小觑，所以希望你慎重考虑，不要因为父亲新丧就不管不顾，寒了兄弟们的心。”
卫光远瞠目结舌，这个何凌欣不愧是干记者的，好一副伶牙俐齿。
“言尽于此，告辞。”何凌欣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
卫光远明显动摇了，她已经成功了一半。
在医院门口，何凌欣见到了百无聊赖的季平安。
“卫红兵死了。”
“我只是送他一程，没见他断气。”
“你杀人了。”
“他该死。”
“没留下证据？”
“应该没有。你怕吗？”
“不，你是替天行道。但却让我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
“侠以武犯禁。”
听到这话，季平安有些触动，自从获得这身能力以来，他已经亲手送走了好几条人命。
这在过去根本是无法想象的。
尽管他认为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都该死。
可是，谁给他裁决的权力？
甩甩头，他换了个话题，“跟卫光远谈得如何？”
“他动摇了。打车回吧！让子弹飞一会儿。”
“好。”季平安闻言点了点头，拿手机约了一辆车，直奔龙阳市而去。
仁济医院这边，卫光远终于决定发丧。
而卫红兵的外甥和姑侄在收到消息后，都是狠狠地松了口气。
其中一个是医药管理局的负责人，他联系上卫光远，“哥，心脏不是到位了吗？姑父怎么还走了？”
卫光远声音沉痛：“没来得及手术。”
“这样啊……”其实他早就掌握了这个情况，但是不好开口，既然卫光远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便借坡下驴，“哥，你知道为了这颗心脏，你的两个弟弟犯错误了，我们压力很大，如果用不上，能不能给还回去？”
卫光远敲打道：“别忘了是谁养大了你们，还供你们读书，为你们铺路，否则你们能有今天的成就？”
“那是那是，姑父对我们的养育之恩，我们这辈子都不敢忘。”
“事已至此，当哥哥的也不能让你们难做。”卫光远叹了口气，“我也正有此意。”他顺手卖了个人情。
“远哥，谢谢，谢谢啊！”
卫光远掐断电话后，将手机捏得咯咯作响，一个个自私自利的东西！
反手一个电话打给何大友。
何大友看了眼面前的楚云飞、谭林、金为民，微微有些意外，接起来道：“卫总，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好事儿？”
“何大友，你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听到卫光远的怒吼，何大友直接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