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少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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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平安按照王小晶给的地址，来到一家名叫“牛婶麻辣烫”的小店门口。
只见少女站在那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季大哥！”
车子尚未停稳，王小晶便来到车旁，等季平安跨出车门，便挽住了他的胳膊。
季平安稍稍有些不适应，但并未抽搐。
等进到店里，王小晶只点了六块钱。
季平安很惊讶坏了：“现在还有六块钱的麻辣烫？”
王小晶有些不自在，“可能 ，老板娘可怜我吧。”
季平安笑笑：“一切都会好的！”
“季大哥，我十八了。今天刚到！”
说完，抿着唇，将身份证递到季平安面前。
季平安愣了一下，接过来一看，“11月9号，今天你生日？”
“嗯！”
“这……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也太简单了！”季平安拉住她的小手，“咱们换个地方吃。”
小姑娘俏脸一红，却没有挣脱，当然也没有起身，她微微仰着头，眸中隐现泪光，“我觉得这里挺好，而且吃东西，最重要是跟谁一起吃，季大哥，你说对吗？”
“那你等着。”
季平安说完跑了出去。
老板娘端着一个不锈钢盆出来，“饭都好了，怎么还跑了？”
王小晶摇摇头，眼中略带期冀。
“小晶，他谁呀，比你大了十岁不止吧！”
“季大哥显老吗？”
“倒也不是，但依我看也快三十了吧！”
“差不多。”
“小晶，不是牛婶儿说你，可不能让这些大龄社会青年给骗了。”
“谢谢你牛婶儿，但季大哥是个好人。”
“欸！那个少女怀春，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是这样的，他还是个乡长哩。”
“啊，当官的，那你更要注意，这层光环对欺骗你们这些没有社会经验的小女孩更有用。”
“他救过很多条人命，还上过国家新闻，被称之为国家和人民的好干部。”
“他告诉你的？”
“不是，网上都有，就是莲花乡涟水河那次。”
听到这里，牛婶儿一愣，“季平安季乡长啊！”
“嗯！”
“不得了，我都没认出来，当时新闻给他平反，我都流了一把泪呢！这么大的人物，我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王小晶骄傲地仰起头，与有荣焉。
“但是，你也不能喜欢他，毕竟年龄差距在这里，而且他这么大岁数，又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喜欢？”
“我又没想过嫁给他。”
“啊？地下的！这样更不行，小晶啊，你可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思想，你品学兼优才貌双全，人生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就是喜欢他，没有他，我和爸爸都要坐牢，弟弟也不可能活着。”
“恩情跟爱情不一样。”
“但我就是要用一生用全部来报答。”
“这……你这又是何苦啊！”
“老板娘，小晶，你们聊什么呢？”
季平安进门，笑容温煦如同阳春三月的日光，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抱着一捧向日葵。
“小晶，这个送你，祝你生日快乐，以后的生活总是充满阳光。”
小晶一手接过金灿灿的向日葵，一手死命捂住嘴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来到这世间十八个年头，第一次有人给她买生日蛋糕，第一次有人给她送花。
她目不转睛看着季平安，在心里说：季大哥，你就是小晶的阳光啊！
“大喜之日，哭什么！”
季平安一摆手，打开盒子，取出蛋糕，麻溜的插上两根数字蜡烛，组成一个“18”。
蛋糕上面还有一行字：祝王小晶第一个十八岁快乐。
季平安点燃数字蜡烛，“老板娘，不忙的话咱们一起陪小晶过生日。”
“不忙！再忙也得陪我闺女一起！”
老板娘豪气的一摆手。
“牛婶儿……”
“丫头别哭，牛婶儿知道你苦，要是不嫌弃，就认下我这个干妈。”
“干妈！”
“欸！”
牛婶儿撇过脸去，抹了把泪水，她暗自心想：王小晶这个白纸一样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季平安的这种攻势，只怕早就沦陷了吧！
而且是一辈子深陷其中都无法自拔的那种。
如今成了王小晶的干妈，便有了警告季平安的立场。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季平安唱了起来，牛婶儿拍手跟上。
王小晶闭上眼睛，许下一个愿望：季大哥，请在心里给小晶留下一个小小的位置，小小的就好。
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季平安和牛婶儿用力鼓掌。
王小晶的视线早已模糊。
“闺女，长寿面来了。”
“干妈……”
多年以后，当王小晶成为金融女寡头，对于家乡的记忆，只剩下某个人，和那个深秋时节的一碗阳春面。
当然这是后话。
季平安要了一瓶二锅头，王小晶和牛婶儿喝果粒橙。
虽说王小晶点的是六元钱的麻辣烫，可是作为干妈的牛婶儿，在干闺女十八岁生日之际，怎么可能吝啬。
很快就上来四凉四热八个菜。
这顿饭，季平安吃的无比舒心，一瓶酒下去，竟然有些微醺。
趁着王小晶上厕所的功夫，牛婶儿拉着季平安的手：“季乡长，原本我没有立场讲，但如今成了小晶的干妈，我有个不情之请。”
“牛婶儿你讲。”
“你这么年轻而且优秀，小晶正是少女怀春年纪，你又为她做了那么多，所以……”
“牛婶儿，我明白的。”
“不是，我希望你跟她保持距离，否则，她一定会飞蛾扑火。”
“好！”
“季大哥，牛婶儿，你们在聊什么？”王小晶走回来问道。
季平安笑道：“说你各方面都很优秀。”
王小晶笑笑没有说话。
饭后，王小晶说：“干妈，季大哥，这是我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谢谢生命里遇到了你们。”
牛婶儿忍不住抹起眼角。
季平安说都是缘分。
“干妈，打扰你这么久，我先回去了。”
王小晶说完，牛婶儿下意识道：“季乡长，天黑了，送送小晶。”
“当然。”
哪里知道，牛婶儿说完就后悔了。
显然，这违背了让两个人保持距离的初衷。
夜灯璀璨，夜空一轮冰片似的弯月。
王小晶望着夜空，深吸一口深秋凉爽的空气，“季大哥，谢谢你。”
季平安笑笑：“你谢的太多了，既然叫一声大哥，就不用见外。你家在哪，需要打个车吗？”
“不要！我想走走。”
“谁让你是寿星，听你的。”
然后，少女一路蹦蹦跳跳踩着季平安的影子，宛如一只欢快的精灵，多想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却没发现好几双眼睛一路尾随……
季平安按照王小晶给的地址，来到一家名叫“牛婶麻辣烫”的小店门口。
只见少女站在那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季大哥！”
车子尚未停稳，王小晶便来到车旁，等季平安跨出车门，便挽住了他的胳膊。
季平安稍稍有些不适应，但并未抽搐。
等进到店里，王小晶只点了六块钱。
季平安很惊讶坏了：“现在还有六块钱的麻辣烫？”
王小晶有些不自在，“可能 ，老板娘可怜我吧。”
季平安笑笑：“一切都会好的！”
“季大哥，我十八了。今天刚到！”
说完，抿着唇，将身份证递到季平安面前。
季平安愣了一下，接过来一看，“11月9号，今天你生日？”
“嗯！”
“这……我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这也太简单了！”季平安拉住她的小手，“咱们换个地方吃。”
小姑娘俏脸一红，却没有挣脱，当然也没有起身，她微微仰着头，眸中隐现泪光，“我觉得这里挺好，而且吃东西，最重要是跟谁一起吃，季大哥，你说对吗？”
“那你等着。”
季平安说完跑了出去。
老板娘端着一个不锈钢盆出来，“饭都好了，怎么还跑了？”
王小晶摇摇头，眼中略带期冀。
“小晶，他谁呀，比你大了十岁不止吧！”
“季大哥显老吗？”
“倒也不是，但依我看也快三十了吧！”
“差不多。”
“小晶，不是牛婶儿说你，可不能让这些大龄社会青年给骗了。”
“谢谢你牛婶儿，但季大哥是个好人。”
“欸！那个少女怀春，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是这样的，他还是个乡长哩。”
“啊，当官的，那你更要注意，这层光环对欺骗你们这些没有社会经验的小女孩更有用。”
“他救过很多条人命，还上过国家新闻，被称之为国家和人民的好干部。”
“他告诉你的？”
“不是，网上都有，就是莲花乡涟水河那次。”
听到这里，牛婶儿一愣，“季平安季乡长啊！”
“嗯！”
“不得了，我都没认出来，当时新闻给他平反，我都流了一把泪呢！这么大的人物，我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
王小晶骄傲地仰起头，与有荣焉。
“但是，你也不能喜欢他，毕竟年龄差距在这里，而且他这么大岁数，又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喜欢？”
“我又没想过嫁给他。”
“啊？地下的！这样更不行，小晶啊，你可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思想，你品学兼优才貌双全，人生才刚刚开始，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我就是喜欢他，没有他，我和爸爸都要坐牢，弟弟也不可能活着。”
“恩情跟爱情不一样。”
“但我就是要用一生用全部来报答。”
“这……你这又是何苦啊！”
“老板娘，小晶，你们聊什么呢？”
季平安进门，笑容温煦如同阳春三月的日光，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抱着一捧向日葵。
“小晶，这个送你，祝你生日快乐，以后的生活总是充满阳光。”
小晶一手接过金灿灿的向日葵，一手死命捂住嘴巴，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来到这世间十八个年头，第一次有人给她买生日蛋糕，第一次有人给她送花。
她目不转睛看着季平安，在心里说：季大哥，你就是小晶的阳光啊！
“大喜之日，哭什么！”
季平安一摆手，打开盒子，取出蛋糕，麻溜的插上两根数字蜡烛，组成一个“18”。
蛋糕上面还有一行字：祝王小晶第一个十八岁快乐。
季平安点燃数字蜡烛，“老板娘，不忙的话咱们一起陪小晶过生日。”
“不忙！再忙也得陪我闺女一起！”
老板娘豪气的一摆手。
“牛婶儿……”
“丫头别哭，牛婶儿知道你苦，要是不嫌弃，就认下我这个干妈。”
“干妈！”
“欸！”
牛婶儿撇过脸去，抹了把泪水，她暗自心想：王小晶这个白纸一样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季平安的这种攻势，只怕早就沦陷了吧！
而且是一辈子深陷其中都无法自拔的那种。
如今成了王小晶的干妈，便有了警告季平安的立场。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季平安唱了起来，牛婶儿拍手跟上。
王小晶闭上眼睛，许下一个愿望：季大哥，请在心里给小晶留下一个小小的位置，小小的就好。
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季平安和牛婶儿用力鼓掌。
王小晶的视线早已模糊。
“闺女，长寿面来了。”
“干妈……”
多年以后，当王小晶成为金融女寡头，对于家乡的记忆，只剩下某个人，和那个深秋时节的一碗阳春面。
当然这是后话。
季平安要了一瓶二锅头，王小晶和牛婶儿喝果粒橙。
虽说王小晶点的是六元钱的麻辣烫，可是作为干妈的牛婶儿，在干闺女十八岁生日之际，怎么可能吝啬。
很快就上来四凉四热八个菜。
这顿饭，季平安吃的无比舒心，一瓶酒下去，竟然有些微醺。
趁着王小晶上厕所的功夫，牛婶儿拉着季平安的手：“季乡长，原本我没有立场讲，但如今成了小晶的干妈，我有个不情之请。”
“牛婶儿你讲。”
“你这么年轻而且优秀，小晶正是少女怀春年纪，你又为她做了那么多，所以……”
“牛婶儿，我明白的。”
“不是，我希望你跟她保持距离，否则，她一定会飞蛾扑火。”
“好！”
“季大哥，牛婶儿，你们在聊什么？”王小晶走回来问道。
季平安笑道：“说你各方面都很优秀。”
王小晶笑笑没有说话。
饭后，王小晶说：“干妈，季大哥，这是我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个生日，谢谢生命里遇到了你们。”
牛婶儿忍不住抹起眼角。
季平安说都是缘分。
“干妈，打扰你这么久，我先回去了。”
王小晶说完，牛婶儿下意识道：“季乡长，天黑了，送送小晶。”
“当然。”
哪里知道，牛婶儿说完就后悔了。
显然，这违背了让两个人保持距离的初衷。
夜灯璀璨，夜空一轮冰片似的弯月。
王小晶望着夜空，深吸一口深秋凉爽的空气，“季大哥，谢谢你。”
季平安笑笑：“你谢的太多了，既然叫一声大哥，就不用见外。你家在哪，需要打个车吗？”
“不要！我想走走。”
“谁让你是寿星，听你的。”
然后，少女一路蹦蹦跳跳踩着季平安的影子，宛如一只欢快的精灵，多想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却没发现好几双眼睛一路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