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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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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小凤放学回家时,母亲正在整理房间。

    像往日一样,母亲满脸的烦躁,可能因为母女俩人相依为命的缘故,她很爱小风,但是还是难免遮掩住生活带给她的苦闷和家务的疲倦。

    母亲确实很辛苦,下班之后还要烧饭坐家务,长年累月的难怪她一脸的不耐烦。

    “妈!”小凤轻轻叫一声随后转身进房。

    母亲的视线从客厅望向小凤的卧室,跟着她的背影入房。

    十七岁的小凤正读高三,功课很忙,但她读书一般,就算努力用功也是差强人意,学习上她资质略差。

    但是其他方面她很聪明,譬如钢琴、舞蹈、唱歌什么的,简直一点就透,极有天才。

    母亲叶嘉妮也肯培养她,就算生活再苦她也愿意请老师教她,就算私人老师也可以。风雨不改的送她去学琴、唱歌和跳舞。

    因为这缘故,小凤在学校是最出风头的一个,能歌善舞外,她还很美,才十七岁已有168高的身材,皮肤很白,人也很活泼,有很多小子追她。

    可是嘉妮管教她极严,别说男孩子,普通女同学也替她挑选,家庭环境不好的不要,长得不好的也不要,没有礼貌没有教养的更不许她接近。

    嘉妮要她做个不折不扣的淑女,将来才可以有机会挤身上流社会。

    但是上流社会小凤并不是很明白,上流社会是什么,那些常常在八卦周刊上出现的有钱佬?

    为什么要挤进他们圈子呢?

    她并不向往,她想如果能做明星、歌星,甚至舞蹈家就好了,她喜欢成名,有名气的人走在大街小巷上,不是谁都会多望她几眼吗?

    现在街上很多人都会望着小凤,因为她实在美丽,不必化妆的俏脸已光芒四射,也许她还有些稚气,但再过几年,她肯定是个大美人。

    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这么叫她。

    放下书包她立刻去洗澡,出来时晚餐已做好母亲在等她吃饭。

    “这么早吃晚饭?”小凤问。

    “等会儿我带你去季姨那儿。”嘉妮说。

    “又去季姨家?”小凤是天真的。“明天我有测验,而且季姨家又不好玩,都是些老头子、老太婆。”

    嘉妮皱皱眉头又笑起来。

    “过了四十岁的人在你眼中都是老头子老太婆。”她说:“季姨家说今晚在她家开舞会,有很多年轻人。”

    “又开舞会。”小凤显然并不喜欢去,“季姨丈的舞会太市侩,都是些生意佬。”

    “那是上流社会的宴会。”嘉妮咕噜一句。

    小凤低头吃饭。

    她并不喜欢那些人。她还是一个读高三的学生,那些人却当她是大女孩般殷勤,都是些三四十岁的男人,她很不自在,她才十七岁呀!

    但是母亲嘉妮却喜欢。

    小凤偷看一眼嘉妮。嘉妮年轻时一定非常、非常美丽。

    现在她样貌还保持的很好,母女俩很像,只是嘉妮有点发福,但整体还很耐看。

    嘉妮一直在医院做事,是个很有威信的主任医师。薪水还可以,但她很节省,省下来的钱都供小凤学东西、买漂亮名牌的衣服。

    她不只一次对小凤说:“你要争气,妈妈的希望全在你身上。”

    但是她并没有说她的希望是什么?

    也许就如大多数家长一样,望子成龙,光大门楣吧?

    小凤没见过父亲,一次也没有,从她懂事起家中就没有父亲的影子,嘉妮也不提,总说他去了远方。

    但远方--小凤很聪明,看母亲伤感的样子当然不敢再问。

    她姓聂,这是父亲的姓氏吧。

    晚饭之后嘉妮就催小凤换衣服化妆。

    “穿上星期我替你买的那件白裙子,”嘉妮吩咐:“你皮肤好,穿白色最漂亮。”

    “不必化妆了吧?”小凤问。

    “化妆是礼貌,而且那种场合不化妆会吃亏。”嘉妮说。

    “不怕。我又不是去选香港小姐,怕什么吃亏?”小凤打趣的说。

    “明年会替你报名。”

    “不要。”小凤大叫。“报了名如果选不上多丢脸,我不参加。”

    “丫头,要有信心。”嘉妮望着

    女儿笑了。“年年选出来的冠军哪一个能和你比?你自己看看。”

    “但这种事要讲运气,还有实力。”

    “放心,季姨一定替你找个有体面的提名人。”嘉妮化好妆出来。

    她虽然四十八岁,但看来还风韵犹存,姿色出众。还有许多中年男士在追求她,她却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对自己她可能已放弃,她的全部希望在女儿身上。

    小凤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嘉妮眼中闪动着热切的、充满希望的光芒,她微带羞涩的笑了笑。

    “行不行?”她轻声问。

    “当然行,怎么不行?”嘉妮夸张的说:“谁能比得上我家的小凤呢?走吧。”

    龚季云和她开制衣厂的丈夫住九龙塘一幢相当大的独立花园洋房中。

    原本很旧的房子经过翻新、装修,气派自是不同,隔着花园铁门望进去,正是灯火辉煌时。

    嘉妮母女进去时迎接她们的当然是季姨--当年嘉妮的结拜姐妹;她是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一副阔太太的模样。

    “啊!你们来啦,”她拥着嘉妮:“看,小凤永远是漂亮的。快进来,我替你介绍些新朋友。”

    立刻,嘉妮母女就被不同的人包围起来。嘉妮是这种场合的老手,能言善道八面玲珑,很快的就把同样年纪的其他女人比下去。

    小凤呢?

    就在一堆年轻人当中,她显然颇拘谨,因为全是陌生人。

    “听季姨不止一次提起你,早就想认识你了,”有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说:”果真比明星还漂亮。”

    小凤不出声,她不喜欢这类油腔滑调的人。

    “我已经等了一整晚,怎么现在才来呢?”另一个貌似阔少的人说:“我妈妈和季姨是同学。”

    小凤点点头。

    他觉得无聊,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讨厌这种场合,如果能和小侯他们偷偷去迪厅,一定比这儿好玩很多。

    小侯,程侯美是母亲认可交往的女同学。小侯生日那天曾带着小凤去一家迪厅玩,那里才是属于她这种年轻人的地方。

    但是嘉妮总带她来这种宴会,这里的朋友也许是好人、富人,但和她却是格格不入的。

    偷眼看嘉妮,母亲却那样兴高采烈,她只好暗暗叹气,算是陪母亲吧。

    很多人去大厅的另一端开始跳舞,嘉妮也不见了踪迹。小凤被一个男孩子带进舞池。

    “你看来心神不宁。”男孩子盯着她看。

    “明天学校要测验。”她答非所问。

    “还在念书?”男孩子很意外。

    “高三。”她说。

    男孩子微微摇头,不再言语。

    一曲之后又换了舞伴,她就这么来来去去的和不同的男孩子跳舞,非常的没趣。

    趁一个机会,她溜出去。

    季姨家她是很熟的,大厅外这屋子的露台很大。

    她靠在一个小角落,昏暗的花丛下又是个无聊的晚上。

    突然,她听到花园有人声,不是很大声,却是清晰可闻,是女人在说话。

    “你是铁石心肠,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还是不能打动你的心?”她说。带着挑逗的口吻。男人低沉带磁性的声音在笑,冷冷淡淡的。

    “你说,我那一点比不上你那些女朋友?为什么独对我冷淡?”那女人不服气。

    “因为你是别人的太太。”男人说。声音雄浑有魅力,怎样的一个男人?

    “你的女朋友中没有太太?”那女人提高了声音。

    小凤吃了一惊,这女人声那么熟,是。。。是季姨?她明明有了姨丈,怎么还,还强迫别的男人接受她?这。。。是不可思议的事!

    正想离开,她已听见脚步声,母亲正出来找她。

    “小凤,小凤,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你?躲在这儿做什么?许多人再找你,快进去。”

    小凤心中虽充满好奇,还是随嘉妮进去,心中却有阵莫名的失望,那声音充满魅力,拒绝季姨的男人是谁?

    回到大厅又被舞池的人们淹没,那些男孩子的脸,怎知是谁呢?心中对那个男人很是好奇。

    季姨和季姨父明明是那么好,怎么季姨会。。。

    “在想什么?你沉思时样子很美、很美,可是时间不对,你在跳舞,聂小凤。”男孩子说。

    她吃了一惊,连忙收摄心神。

    “对不起!”

    “别担心,我不会告诉你妈妈的。”男孩子十分调皮的说,他长了副讨人喜欢的脸孔。

    “我叫程天相”男孩子自我介绍。

    “看来你父母喜欢天文学。”小凤也打趣的说。

    “不,但是我还是叫了天相,哈哈”

    “你一个人来?”她问。

    “当然。参加舞会最好是做独行侠,可以多认识些漂亮的女孩子。”

    她摇摇头,忽然间觉得有人在注视着她,专注的。她很意外,谁?

    黑眸悄悄的私下搜寻,注视她的视线不见了。再转一个弯,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可是--她仍然找不到那视线的主人。

    音乐停下来,程天相正待说什么,一个男人来到面前。

    “让我们跳这曲。”他极自信的从天相手上接过小凤,潇洒的滑进舞池。

    音乐再起。

    小凤却呆住了!肯定的,她认识这声音,就是她一直找寻着那个季姨在花园说话的男人;但是他。。。

    她怔怔望着他,完全回不了神。

    她不能确定他的年纪,或者三十五,或者更大,她不知道,他成熟而迷人,那张脸仿佛是在电影中看过千百次的男主角,英俊得令人受不了。他正望着她微笑。

    “你就是聂小凤?”他问,是那个有魅力的声音。

    “是。。。你怎么知道我?”她颤声问。

    “季姨提起过你,”他毫不介意的说:“果然是一个极漂亮的小妞。”

    “可是。。。你是谁?”她忍不住问。

    “大侠客!”他耸耸肩,不置可否的笑。

    她也笑。大侠客,大情人,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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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凤无法不想起大侠客,那个英俊漂亮得带一丝邪气的男人。

    当然,大侠客是他开玩笑的名字。

    “妈,你认识最后跟我跳舞的人吗?”她忍不住问。

    “没注意,谁?为什么问起他?”嘉妮很紧张。

    “他说是季姨的好朋友。”

    “参加宴会的谁都是季姨、季姨父的好朋友。”嘉妮松了一口气:“他们夫妻好客。”

    小凤沉默一阵。

    “季姨和季姨夫的感情好不好?”

    “当然好,季姨夫不知道多爱季姨,当年出尽各种追求手段,费尽心思才娶得美人归。”

    嘉妮羡慕的:“我们那么多女同学就数季姨的命是最好。”

    “你也好,妈!你是最时髦的独立职业女性。”

    “唉!你知道什么。”嘉妮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她的思绪却跑的好远了。

    小凤望着她,好想问起“父亲”的事,又怕嘉妮不高兴,几次的欲言又止,矛盾得很。

    “这星期天季姨出海度假,也邀我们去。”嘉妮说。

    “如果可以。。。还是别去吧。”

    “为什么?季姨一片好意。”

    “我知道,可是。。。我总觉得他们太有钱,和我们格格不入。”

    “怎能这么想?你一定要习惯他们的一切,以后的日子你一定和他们一样。小凤,不要胡思乱想,妈妈下半生的希望全在你的身上了。”

    “妈,你想我怎样?”小凤忍不住问。

    “这。。。我希望你嫁得好、嫁得风光、嫁得幸福,让苦了大半辈子的妈妈也享点清福。”

    “不一定嫁有钱人才幸福。”

    “孩子,你还小,不明白的事太多,”嘉妮叹口气。

    “穷就没有资格谈爱情,更没有幸福可言。你明白吗?”

    “怎么会呢?我很多同学家都不富有,但幸福。”

    “那怎么一样呢?他们原本是普通人家,又没有条件。像我、像你,我们的条件都比他们不知高出多少倍,没有理由永远屈居人下。”

    “妈,你讲点以前的事给我听好不好。”她趁机要求。

    “以前?以前有什么事可讲?晚了,快去睡觉,否则明天一早又起不了床。”

    小凤不敢多言,只好回到卧室。她是相当怕嘉妮的,她觉得对嘉妮只有服从、顺从才对,要不然就对不起嘉妮十七年含辛茹苦的养育。

    所以即使她再不愿去季姨那儿都勉强自己去,母亲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替母亲做回一点也是应该的。

    躺在床上她睡不着,又想起季姨和大侠客的事。

    大侠客一定是大家口中的浪子,女朋友无数,挥金如土。

    季姨喜欢他,他却不接受季姨--当然,季姨看起来比他大得多,年龄都不配呢!

    但是---大侠客却请小凤跳舞,他注意到她了吗?他知道她的名字?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兴奋,也忍不住脸红,大侠客这样的人才够资格做小凤的男朋友嘛。

    自从见到大侠客,他的影子几乎充满她的脑袋,每时每分每秒都在想他,以后---还可能有机会再遇见他吗?但她连他的真名字都不知道。越想越懊恼,怎么当时傻瓜一样不追问他呢?

    她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早晨起床又开始一天规律的生活,其实小凤并不喜欢这种生活,她向往的是活的、充满阳光、像水一样流动,那种不羁的日子,但是,她可能得到这种生活吗?

    嘉妮像一个模型限制了她。

    是,母亲像极了一个模型,要把她变成希望的模样。这种日子---小凤轻叹了一口气,她没有选择的余地,看来她必须走上母亲安排好的道路,她是不能逃的。

    一整天课并未能使她疲乏,年轻的她看来依然容光焕发,美丽异常。

    学校门口等着的男孩子,有的只希望着她几眼也满足了。

    也许是习惯,她完全不介意,没把那些男孩子放在心上,和她并肩而行的是唯一母亲认可的同学程侯美。

    “看,那些男生又来了。”小侯说。

    程侯美样子也美丽,家境又富有,但在小凤身边立刻被比下去。

    小凤淡淡一笑,一眼也不看那些男孩子。

    “那可不关我的事。”她说。

    “我想不出香港有什么人可以配得起你”程侯美说。

    “别替我担心,适当的时候那个人一定会自动出现。”

    “我想这时候很快来---”

    还没讲完,一辆最新的保时捷停在她们面前,车窗里伸出一张脸来,令她们惊愕不已。

    “聂小凤,不认得我了吗?”那个大侠客说。

    小凤的脸立刻红起来,心跳加速,人也兴奋得很。

    “怎么会是你呢?谁告诉你我在这儿念书?”她问。

    “忘了你有个无所不知的季姨?”他推开车门:“上来,我送你回家。”

    “啊!这不行,我有侯美。。。”

    “一起上来,不过侯美得委屈一下坐后面。”他大方的说道:“侯美你住那儿?”

    侯美仿佛傻了一样,实在从没见到过这样出色、这么英俊的男人,虽然。。。他的年纪比她们大。

    反而小凤比较镇定,或者她已见过大侠客,或者她心中欣喜,她说出了侯美的地址。

    十分钟不到就到了侯美的家,然后他把车调转头。

    “我们去喝杯茶,如何?”他发光的眸子望着她。

    “但。。。我要回家。”她喃喃的。心中虽有一百万个愿意,想到母亲她不敢越雷池。

    “告诉母亲你跟季姨的朋友在一起。”他毫不介意的开车,极是潇洒。

    “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大侠客,不是说过了?”

    “你不可能叫这种名字。谁的真名字叫大侠客。”

    他转头凝望她,又拍拍她的手。

    “记住我这张脸就行了,我的名字伤过太多女孩子的心,你不知道比较好。”

    她不明白他是否在开玩笑,她太稚嫩。

    “星期天你也一起出海,是不是?”他说。

    “不。。。不一定。”她摇头。

    她是矛盾的---不喜欢跟季姨那些人在一起,有希望能见到他,但他---季姨喜欢的男人,她心怯。

    “为什么不一定?你总在季姨的宴会出现。”

    “那是陪妈妈。”她说。

    “我知道,那个仍能颠倒不少男人的叶嘉妮。”

    “不许这么说我妈妈。”她叫起来。

    嘉妮喜欢应酬,但她从不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这一点小凤是清楚的。

    “是,是。聂小凤小姐。你脾气不小。”

    “妈妈和季姨---不是同一类人。”她说。俏脸上一片严肃。

    “哦---”他很意外的拖长声音:“叶嘉妮是哪一类人?龚季云又是哪一类人?”

    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还是说了。

    “妈妈是家中的一块玉,而季姨---你比我更清楚。”她的脾气极硬。

    他的眉心皱在一起,好半天才能再度舒展。

    “那夜在露台一角的女孩子是你?”他明白了。

    “我可不是故意偷听。”

    “你不明白吗?你季姨跟我说着玩的”他大声笑起来:“我们是很多年的朋友,王志和也是。”

    王志和是季姨的丈夫。

    “不必和我解释,又不关我的事。”

    “你不误会对我很重要,”他眨眨眼睛:“到了,我最美丽的小妞儿。”

    “不许这么叫我。”

    “遵命。”他带着她下车,把车钥匙抛给车僮,潇洒自如的走进酒店的咖啡室。

    她看见四周所有的视线都在他们身上。

    “我。。。穿着校服。”她突然发觉。

    “担心什么?和叔叔喝一次茶,校不校服有什么关系?谁规定穿校服不能来?”

    叔叔。她吸一口气。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接你来喝茶?”她说出她心正在猜测的话。

    她摇摇头。

    “程天相想约你,自己却没有胆子。”他笑

    程天相?她皱眉,她宁愿是他约她,那程天相只是个不成熟的男孩。

    “你们捉弄我。”她沉下脸。

    “真话。天相是我的外甥,你说我能不帮他吗?他是我姐姐的宝贝独子。”他笑。

    “我要立刻回家。”她站起来。

    “坐下来,小妞的脾气真大。”他第二次说她脾气大。

    他抓住她的手很有力,她挣不脱,坐下来。

    她没办法,只好坐下。

    “下次请别这样,我很讨厌这样的事。”她说得极认真,很严肃。

    “为什么你上车时毫不犹豫,现在却生气呢?”他问。

    上车时因为他,但现在他却说程天相,两人之间怎能相提并论呢?

    她却不能说出来,只好沉默

    “别担心,不喜欢见天相?我不叫他来便是。”他又笑,仿佛在他面前天下没有解不开、办不到的事。他有一份令人心服的气度,虽然他是个花花公子。

    “他还在家等我的电话呢。”

    她瞪他一眼,忍不住化嗔为喜。

    “你在耍我吗?”

    “耍你是小狗。”他作了个小狗状;“那晚之后,天相的确对你念念不忘。”

    “我不喜欢那样的男生。”

    “最喜欢怎样的男生?我这样的?”他半开玩笑的说。

    “你欺负人。”她嘟起嘴。

    他摇摇头,眼中有一种难懂的光芒闪了闪。

    “敢不敢不回家,跟我去吃晚餐,然后去跳舞?”他突然说,心血来潮似的。

    她的嘴唇变成惊愕的圈型,这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不回家还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母亲怎么办?

    心中的跃跃欲试一想到母亲不论多兴奋一下也就消失了。她是不能违抗母亲的命令的,嘉妮规定她每天放学必须回家,这已成了习惯,她不能也不敢逾规。

    “不,我想回家了。”她心乱起来,母亲已打过电话回家找她了吗?天,她很害怕。

    “不要紧,还有下次,但是,你为什么那么怕叶嘉妮呢?”他不明白。

    是,她怕母亲,又怕又爱。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很爱母亲,虽然管教的很严。

    小风只好悻悻的让他送她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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