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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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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死骨春秋新戟影

    吕奉先淡然道:“尔很好,尔之所言当真无假?”

    “全是假的。”史武哈哈大笑道:“这位吕布兄台,虽不肯真名相告,但你我知心相交,何必拘于一姓名?学生不怕直言相告,其一,我不去那宋国为官,是那赵普太过利害,又自陈桥兵变就跟在那宋帝身边,我去宋国,必受众多刁难,无法一展胸中所学;其二,我不去投汉王,只因先父逝去,安葬之后,家中实难凑起盘川起行,更兼家门不幸,那恶婆娘对家母极为不孝,我思量着,怕是先父就因这恶婆娘对老人不好,方才身故。我若离家,怕家母不日便随先父去了!”

    吕布惊道:“如此的话,史兄何不休了她?”

    “唉!兄台说得容易,若说排兵布阵,治国经略,我自不甘人后,但论气力,唉!兄台可记得当年淮阴候,胯下之辱么?淮阴候将兵,多多益善,但却受胯下之辱,想来便如我一般,只长于谋划略,但论气力却连我那婆娘都不如,她家是杀猪出身的,那手劲我哪里扛得过来?她又有七八个兄弟,个个都是膀大腰圆,若是能休,我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

    吕布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教史武落针。这史武一手针灸之术极为高明,不用一刻,起了针,吕布只觉腹中绞痛,便唤那张端端和花絮儿扶去便衣,解出许多秽臭之物,更衣完毕。张端端和花絮儿还待来扶,吕布已长笑道:“史兄好手段!”

    史武笑道:“何足道,小技耳,学生平生所傲,却不是这等闲杂技艺。吕兄台,你此时气血刚刚行转,却不可妄动先到床上安躺半个时辰。便无后患之忧了。”这时却觉手中被吕奉先塞入一物。

    吕布依他言语,上床躺下。却笑道:“史兄到外间看清楚后,可去那胖子谈谈,某方才听他与郭枵说话,似是生财有道,史兄看看此人能否堪用,若可行,也好解某燃眉之急。”

    史武自出了外间。把那手中之物凑到灯下看了,吓得几乎要失手跌落,他虽早就料到这托名吕奉先之人,不是凡常百姓,可能是军中将领,或是高官子弟,但看了这手中金印,却心头十七八个水桶上落一般。只因那金印上刻的阳文,虽是反字,但史武博览群书,一看便知上面印文便是:大唐武襄宣城县候之印。

    大唐武襄宣城县候是谁?教江南地黄口小儿都知道!不就是现在的汉王么!饶他史武一心想把平生所学屠龙术,找个好卖家,这一刻已等了十数年。此时却也不禁要轻咬舌尖,才能定下神来。史武定下心来,连忙进了里间,纳头就要拜下,却听吕布淡然道:“慢!史兄,方才兄台说‘你我相知交心,何必拘泥于一个姓名’,如今却又来这虚礼做甚么?日间所议国库之事,却是实情,还请史兄助某。那恶婆娘。待某下了床,若是史兄不悔。便去杀了她全家便是。”

    史武听了,便也不拘礼,只一拱便出外间,对郭枵道:“郭兄,且解了这胖子。”郭枵察颜观色,已知吕奉先对史武大有纳入麾下之意,又听刚才吕布还阻史武跪拜,极是客气,但他身负吕布安全,却不敢就这么放了胖子沈由。史武笑着递过那个金印,郭枵看了,才把沈由松了绑。

    吕布躺在床上,不觉渐渐睡去,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却觉混身汗湿重衣,张端端便教那花絮儿去打了水,侍候沐浴。吕布此时清醒过来,这青楼女子,又不是小周后那样绝世容貌,便连窅娘都不如,虽然比起家中明月自然要好些,但那俏脸上却尽是遮掩不住的风尘之色,相比明月总还要少了三分清纯之态,他却又对那张端端生不起兴致。

    那张端端在这勾栏之地,所谓半点朱唇千人尝,一对玉臂万人枕。尽管吕奉先嘴上没说,她哪里看不破这男人心思?便笑道:“爷此时,却对贱妾这残花败柳提不起心了,便教花絮儿来侍候爷吧。”

    吕布已不是前世那个只顾美女的温候了,他现在江南一国全系于身上,中了*药那实在无奈,此时清醒,哪有心思去顾这等事?所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再说吕布现在心中尽寄穆桂英,又不是真的要在烟花巷觅那真情。这男女之事,除了那纨绔子弟,谁会终日流连?

    但那花絮儿,自幼被那张端端调教着,侍候沐浴那手势,却是极老到的,其中也是极尽**之事,吕布苦苦在想日间史武所讲,屯兵一方,先诱民以利,如何教民众组军去抢掠,却不料花絮儿在旁轻笑,吕布望了她一眼,却见她压低声音羞涩道:“爷,爷,龙抬头了。”吕奉先一愣,才醒觉过来望身下一望,却果然如她所言。

    这时却见那花絮儿自解了衣裳,新剥鸡头颤悠着,又褪了下衣,投入吕布怀里,低声道:“求爷要了我吧,奴便是这命,终是要给人糟蹋的,爷生得俊雅,那郭阿兄那般英雄,也只是爷地下人,想必爷也是大英雄,奴便给了爷,今生也算有个回忆。”

    尽管她年纪不过和明月相若,但如她所说,被这张端端收养,却就命中要当ji女的了,这男女之事,除了不曾真个实战,诸般技艺早就被张端端训练得极为老到,此时投在吕布怀里,说起身世,又想到将来卖笑生涯,却是说得情真意切,只教是男人,无不生出我见犹怜地心来。人中吕布,自然是男人。

    史武他们在外间,却听那花絮儿一声撕心裂腑的惨叫,史武和郭枵又不是未经人事,那沈由更是如他所说,火山孝子,青楼常客,哪里不知里面什么事?脸上不禁都露出男人间心知肚明的笑意来,那张端端却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强笑道:“贱妾自去打点些闲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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