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可以一个人悲伤何必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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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视线朦胧，心情复杂，心就像拧毛巾一样拧着，夜晚的夏夜还是一如既往的燥热，却仿佛天降大雨正在拍打着我的肩膀，开着耀眼灯光的车辆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李洋开着的面包车在我眼前侧翻，血肉模糊的趴在血泊当中，钱朵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一一在我眼前浮现。
我站在钱朵朵的门前，门缝里透出灯光，我举起手想要敲开门亲口问问她李洋怎么样了，可我没有勇气。
“送回去了？姑娘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钱朵朵端着脸盆从洗澡间回来。
她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湿发，满脸笑意的看着我。
“嗯，大哥的眼光怎么会错那。”我不知怎么的就回了这么一句。
“那就好，好好跟人家处，别着急慢慢来，她是我徒弟，我会帮你说好话的，要不要进来坐会儿？”钱朵朵问我。
“不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班。”我转身离开。
钱朵朵说：“你等会。”急忙进了屋。
十秒钟的时间钱朵朵站在门口，拎着两个袋子说：“这个是给你买的，明天换上，别穿着你干活儿的工作服，倍儿精神的小伙儿邋里邋遢的，体面一些打扮打扮，人家才能看得上你，回去试试，不合适跟我说，明天记得来哈。”
一双鞋，一件T恤一条七分裤都是名牌，我彻夜未眠比手肿的那几天更加难以入睡。
可能是因为我的心很凉，走出地下室去上班的路上，总感觉夏天快要过完了，秋天正排着队等待覆盖这里的一草一木和我。
“你不嫌热啊，站在大太阳底下。”
大脸站在阴凉地露着肚子，如果我没猜错背后还露着半个屁股。
“你们能不能轻点，我的鸟儿这几天在笼子里被你们吓得乱飞，毛都没剩下几根了，干点活真费劲，天天扰民。”楼上大爷从窗户探出头来。
若是搁以前我也能怼上几句，可如今生无可恋，觉得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却无力改变这一切的发生。
“你今儿不送饭了。”东子问。
我才恍然大悟，撒丫子就跑，如果此时老李是头儿，肯定骂死我了，我用以往三倍的速度穿梭与两个地下室，而后狂奔出小区。
“我是不是来晚了？”呼哧带喘满头大汗站在店门口。
小蕊指了指墙壁上的表盘，11:50不晚，我瘫坐在沙发上，钱朵朵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一脸愤怒的样子。
“你怎么没换衣服啊。”钱朵朵悄悄抿着嘴小声抱怨。
我憨憨的挠着头，转移话题说：“快吃吧，今天比较丰盛。”
钱朵朵坐在沙发上，掀开茶几上的饭盒，微笑着看着我说：“你今天给我带的是韩式拌饭吗？”
我低头一看，应该是跑的太快，饭盒摇摇晃晃早就混成一团，还好今天的菜适合拌着吃。
“对啊，给你换换花样。”我虚心的说。
钱朵朵的手微微成菜刀式，没有举起来，另一只手满意的吃着拌饭，小蕊也坐了下来一起吃饭。
“你自己带饭吗？”我问。
“对啊，我妈妈早上会给我做饭，中午用微波炉打一下就行。”小蕊一边吃一边回我。
咕咕~。
“你没吃啊。”钱朵朵听见我的肚子在叫。
“哈哈嗯，东子提醒我说该送饭了，我以为过点儿了，急忙跑出来了，没事，我这就回去吃。”
钱朵朵看着我满头大汗还没散去，哭笑不得，把饭盒盖子翻过来拿起饭盒拨出一些。
“谁有一次性筷子给我一双。”钱朵朵又说：“你也尝尝拌饭。”
“我减肥，这边我没动过，别嫌弃。”小蕊也从自己饭盒拨出一些米饭和菜。
钱朵朵对我挑了挑眉毛，示意小蕊应该对我有意，可她并不知道我们昨天一路上的经过，从昨晚开始，我对钱朵朵的感觉变了，她变得不只有令人羡慕的美貌和天纵奇才的销售能力，更多的是女性的温柔善良和相处之中的率直真诚。
“晚上过来的时候洗个澡捯饬捯饬自个，把衣服换上。”钱朵朵把我送到门口小声的对我说，还在我的口袋里塞了一瓶发胶。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我和她坦白了这些，她会不会因此离我而去，我们是不是再也不能搭着肩膀在一起无话不谈，我注定抓不住她，总有一天她会完全离开我的整个世界，让我连她的一点音讯都无从寻找，我能做的就是让她因为有我能多快乐一些吧，可以一个人悲伤何必两个人呢，这些话在我的脑子里反反复复挥之不去，洗澡间的水从我的头顶像大雨一样倾盆而下，和我的泪水混浊在一起。
每天夜晚如约而至，和上班打卡一样准时，钱朵朵给我竖起了大拇哥示意我打扮的还不错，可销售高峰期和我一样日日不间断的准时到来，没人注意到我有什么不同，小蕊和其他店员都忙碌着冲击销量，我也不再是坐在沙发上发呆，无论是小蕊站在凳子上取高处的产品，还是其他店员从库房里往外搬畅销的产品，我都及时的帮上一把，尤其时时刻刻注意着钱朵朵有没有在干力气活，这里的力气活并不算多，一点一点的累计加起来也能让人精疲力竭。
“你们这里怎么不招一个男店员啊。”我问小蕊。
小蕊：“你要来吗，你要来的话我们都破例去和老板请愿。”
“都是化妆品，找个男店员来干嘛，不过你要来我们还是很欢迎的，这么有眼力劲儿。”另外一个店员说，她是唯一一个店里微胖的人。
忙忙碌碌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送走了最后一个顾客，闲下来这才有人注意到我不一样。
“今天穿的真帅。”
“不只是穿的帅，人也超帅的。”
“切，你们说的是我干活的样子吧。”我一句话就戳破了她们的谎言。
“我明天还是穿工作服来吧，我就是干活的命，穿啥都像工作服。”我对着三面墙都是镜子的墙面看看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说。
“大哥，还是你先回去休息，我去送小蕊。”我站在门口看着正在锁门的钱朵朵。
钱朵朵和小蕊都有一丝惊呆了，二人不约而同狐疑的看着我。
钱朵朵脑中：“终于开窍了。”
小蕊脑中：“你怎么还要送我啊。”
钱朵朵大步远去，我和小蕊缓缓走在后面，我还没等她开口，就解释说：“她如果想看到我送你回家，那我就送，你别多想，有个人送你回家还是很安全的，以后我会接着送你，你就当多了个保镖吧，直到你有心仪的男孩儿为止。”
小蕊立刻就明白了，微微一笑：“你们三个人都好真诚啊。”她只说了一句，我们俩继续往前走。
或许她是想说你们三个人都好傻吧，可对于李洋和钱朵朵来说，我的傻微不足道。
我视线朦胧，心情复杂，心就像拧毛巾一样拧着，夜晚的夏夜还是一如既往的燥热，却仿佛天降大雨正在拍打着我的肩膀，开着耀眼灯光的车辆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李洋开着的面包车在我眼前侧翻，血肉模糊的趴在血泊当中，钱朵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一一在我眼前浮现。
我站在钱朵朵的门前，门缝里透出灯光，我举起手想要敲开门亲口问问她李洋怎么样了，可我没有勇气。
“送回去了？姑娘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钱朵朵端着脸盆从洗澡间回来。
她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湿发，满脸笑意的看着我。
“嗯，大哥的眼光怎么会错那。”我不知怎么的就回了这么一句。
“那就好，好好跟人家处，别着急慢慢来，她是我徒弟，我会帮你说好话的，要不要进来坐会儿？”钱朵朵问我。
“不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班。”我转身离开。
钱朵朵说：“你等会。”急忙进了屋。
十秒钟的时间钱朵朵站在门口，拎着两个袋子说：“这个是给你买的，明天换上，别穿着你干活儿的工作服，倍儿精神的小伙儿邋里邋遢的，体面一些打扮打扮，人家才能看得上你，回去试试，不合适跟我说，明天记得来哈。”
一双鞋，一件T恤一条七分裤都是名牌，我彻夜未眠比手肿的那几天更加难以入睡。
可能是因为我的心很凉，走出地下室去上班的路上，总感觉夏天快要过完了，秋天正排着队等待覆盖这里的一草一木和我。
“你不嫌热啊，站在大太阳底下。”
大脸站在阴凉地露着肚子，如果我没猜错背后还露着半个屁股。
“你们能不能轻点，我的鸟儿这几天在笼子里被你们吓得乱飞，毛都没剩下几根了，干点活真费劲，天天扰民。”楼上大爷从窗户探出头来。
若是搁以前我也能怼上几句，可如今生无可恋，觉得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却无力改变这一切的发生。
“你今儿不送饭了。”东子问。
我才恍然大悟，撒丫子就跑，如果此时老李是头儿，肯定骂死我了，我用以往三倍的速度穿梭与两个地下室，而后狂奔出小区。
“我是不是来晚了？”呼哧带喘满头大汗站在店门口。
小蕊指了指墙壁上的表盘，11:50不晚，我瘫坐在沙发上，钱朵朵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一脸愤怒的样子。
“你怎么没换衣服啊。”钱朵朵悄悄抿着嘴小声抱怨。
我憨憨的挠着头，转移话题说：“快吃吧，今天比较丰盛。”
钱朵朵坐在沙发上，掀开茶几上的饭盒，微笑着看着我说：“你今天给我带的是韩式拌饭吗？”
我低头一看，应该是跑的太快，饭盒摇摇晃晃早就混成一团，还好今天的菜适合拌着吃。
“对啊，给你换换花样。”我虚心的说。
钱朵朵的手微微成菜刀式，没有举起来，另一只手满意的吃着拌饭，小蕊也坐了下来一起吃饭。
“你自己带饭吗？”我问。
“对啊，我妈妈早上会给我做饭，中午用微波炉打一下就行。”小蕊一边吃一边回我。
咕咕~。
“你没吃啊。”钱朵朵听见我的肚子在叫。
“哈哈嗯，东子提醒我说该送饭了，我以为过点儿了，急忙跑出来了，没事，我这就回去吃。”
钱朵朵看着我满头大汗还没散去，哭笑不得，把饭盒盖子翻过来拿起饭盒拨出一些。
“谁有一次性筷子给我一双。”钱朵朵又说：“你也尝尝拌饭。”
“我减肥，这边我没动过，别嫌弃。”小蕊也从自己饭盒拨出一些米饭和菜。
钱朵朵对我挑了挑眉毛，示意小蕊应该对我有意，可她并不知道我们昨天一路上的经过，从昨晚开始，我对钱朵朵的感觉变了，她变得不只有令人羡慕的美貌和天纵奇才的销售能力，更多的是女性的温柔善良和相处之中的率直真诚。
“晚上过来的时候洗个澡捯饬捯饬自个，把衣服换上。”钱朵朵把我送到门口小声的对我说，还在我的口袋里塞了一瓶发胶。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我和她坦白了这些，她会不会因此离我而去，我们是不是再也不能搭着肩膀在一起无话不谈，我注定抓不住她，总有一天她会完全离开我的整个世界，让我连她的一点音讯都无从寻找，我能做的就是让她因为有我能多快乐一些吧，可以一个人悲伤何必两个人呢，这些话在我的脑子里反反复复挥之不去，洗澡间的水从我的头顶像大雨一样倾盆而下，和我的泪水混浊在一起。
每天夜晚如约而至，和上班打卡一样准时，钱朵朵给我竖起了大拇哥示意我打扮的还不错，可销售高峰期和我一样日日不间断的准时到来，没人注意到我有什么不同，小蕊和其他店员都忙碌着冲击销量，我也不再是坐在沙发上发呆，无论是小蕊站在凳子上取高处的产品，还是其他店员从库房里往外搬畅销的产品，我都及时的帮上一把，尤其时时刻刻注意着钱朵朵有没有在干力气活，这里的力气活并不算多，一点一点的累计加起来也能让人精疲力竭。
“你们这里怎么不招一个男店员啊。”我问小蕊。
小蕊：“你要来吗，你要来的话我们都破例去和老板请愿。”
“都是化妆品，找个男店员来干嘛，不过你要来我们还是很欢迎的，这么有眼力劲儿。”另外一个店员说，她是唯一一个店里微胖的人。
忙忙碌碌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又送走了最后一个顾客，闲下来这才有人注意到我不一样。
“今天穿的真帅。”
“不只是穿的帅，人也超帅的。”
“切，你们说的是我干活的样子吧。”我一句话就戳破了她们的谎言。
“我明天还是穿工作服来吧，我就是干活的命，穿啥都像工作服。”我对着三面墙都是镜子的墙面看看自己皱皱巴巴的衣服说。
“大哥，还是你先回去休息，我去送小蕊。”我站在门口看着正在锁门的钱朵朵。
钱朵朵和小蕊都有一丝惊呆了，二人不约而同狐疑的看着我。
钱朵朵脑中：“终于开窍了。”
小蕊脑中：“你怎么还要送我啊。”
钱朵朵大步远去，我和小蕊缓缓走在后面，我还没等她开口，就解释说：“她如果想看到我送你回家，那我就送，你别多想，有个人送你回家还是很安全的，以后我会接着送你，你就当多了个保镖吧，直到你有心仪的男孩儿为止。”
小蕊立刻就明白了，微微一笑：“你们三个人都好真诚啊。”她只说了一句，我们俩继续往前走。
或许她是想说你们三个人都好傻吧，可对于李洋和钱朵朵来说，我的傻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