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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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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小胡子男人出现那一刻,陶允之显已认命,惨然一笑道:“就知道留你不得,只可惜叫你提早察觉跑了。”

    听这话,陶碧章气急,走到陶允之跟前,扬手便是一巴掌,清亮的耳光声响彻夜色,一时间所有人噤若寒蝉。

    见自己一巴掌下去,陶允之脸上迅速显现红肿掌印,嘴角甚至浸出了血色,陶碧章也愣了一瞬,手一落,恨铁不成钢道:“孽障,她可是你主母,你怎能用这般邪佞之术加害于她?”

    家主到场,终有人主持公道,陶夫人立时掩面而泣,颤颤巍巍地诉屈:“老爷,我自认从未亏待过他们母子,便是袁姨娘故去这么些年,我虽说做不到待他如亲子,但也不偏不倚,未短缺过他什么,我真不知他还有何不满足,竟要如此对我啊……”

    闻言,陶允之忽冷笑出声,渐渐的,越笑越大声,要不是还有平安的阵法困着,只怕要冲过去撕了陶夫人那张假面。

    “不偏不倚,从未亏待?”他状若癫狂,眼中满是暴戾,“你敢说当年我母亲之死与你无半点干系?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心虚才将这府中所有槐木砍尽?”

    他睇了眼陶碧章,“我母亲不过是爱上了这个好色之徒,她便成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当年是如何诬陷她,将她逼上绝路的,你记不得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听到自己竟成了儿子口中的伪好色之徒,陶碧章当即恼羞成怒,“孽障——”

    话音未落,却遭打断:“还有你,陶大人!你敢说你不知这毒妇当年是怎样害死我母亲的?”

    仿佛被戳中痛处,陶碧章脸色越发阴沉,却未出声反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纵容这毒妇陷害我母亲,不就是因知道了她的秘密?”陶允之笑了笑,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几分,“她那样爱你,愿意为你拘于这深宅之中,甘心当个妾氏,可就因为她的身份,就因为她的身份,你便恨不得她死,这么多年来,你怕是也在计划着让我如何消失吧?”

    陶碧章紧张摇头,“允之,爹怎会想让你消失?你和她不一样,你是爹的亲生骨肉,爹希望你活着——”

    “那我若告诉你,我和她其实是一样的呢?”陶允之冷冷道。

    陶碧章不敢置信,“怎,怎么可能?”

    “我乃是我母亲亲生,我自是与她一样,你没想到吧,她骗了你,她为了保护我,出生时故意掩藏了我的真实身份,而为了让你对我放下戒心,我隐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要大仇得报,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说着,陶允之猛地看向平安,“就是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坏了我的好计,要不是你们出来横插一脚,早在上一次,我便让陶谦之那个蠢货一命呜呼了!”

    此话一出,众人一语惊醒,陶夫人本就没什么血色的面容更加惨白,“上一次竟也是你……我就说,我就说那什么阿婉是养在你院中的妾氏,怎会与你毫无干系?”

    陶夫人哭喊着下了台阶,到了陶碧章身旁,梨花带雨道:“老爷,你可要为我的谦儿做主啊,我不要紧,但谦儿可是您的嫡子,是未来陶家的家主,却险些遭这养不熟的白眼狼害了性命……”

    陶碧章被哭叫声吵得心烦意乱,死死盯着陶允之,“上一次你哥哥卧床……真是你捣得鬼?”

    到了这般田地,陶允之已然破罐子破摔,不打自招:“是我,就是可惜了阿婉,大概到死都不知道,她不仅未迷惑到我,反遭我利用了一番。”

    说罢,他突然笑了起来,“陶大人可将大哥接回来了?”

    陶碧章脸色难看至极,几次想再抬手,都忍了下去,久久不答。

    “我奉劝陶大人还是尽快将自己的好儿子从牢里救出来为好,毕竟能多见一面是一面了,晚了,可能就只能替他收尸了。”说着这话,陶允之眼中盛满得意与畅快。

    见此状,陶夫人哭声戛然而止,“你对我的谦儿做了什么?”事到如今,哪还顾得上装惺惺作态,她一把扯住陶允之的衣领,“你说啊,你对我的谦儿做了什么?”

    受制法阵,反抗不得,陶允之哈哈大笑,笑着笑着,面上渐渐染了一丝憾色,道:“未能让你也下去给我母亲陪葬,还真是遗憾。”

    陶夫人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终于不再掩饰眼中的怨毒,“你这个贱种,我当初就应该让你和你那贱人生母一起下地狱,我的谦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她立马又转向陶碧章,苦苦哀求:“老爷,您去救救谦儿吧,他可是您的亲骨肉啊,您去将他救回来啊。”

    自己的嫡长子,陶碧章又怎会不想救?深宅妇人又哪知朝堂的暗流纷争,此事本可以萧景舟滥杀无辜为了结,但偏偏三皇子一党趁机大做文章,将陶谦之等人假冒官兵一事推上了风口浪尖,他此时若去捞人,等同于包庇逆党,恐将整个陶家都连累进去。

    昨夜从六皇子那里讨了顿斥骂,又奔波一整日,他心下已生了放弃那逆子的心思,本想着家里还有个可靠的次子,未想到一进府,看到的却是这般景象。

    陶碧章苦笑不已,难道是天要亡他陶家不成?

    旁边的哭闹声令他愈渐烦心,干脆一甩衣袖,怒斥:“你当我不想吗?你若平日里好好教导那个逆子,何至于叫他闯下这般大的祸事?如今莫说是我们,便连六皇子也牵连其中,他这是要我们全家进去给他陪葬啊——”

    陶夫人泣不成声,瘫坐在地,“我的谦儿……”

    这厢事情尚未了结,那边陶家人竟已乱成了一锅粥,便连袖手旁观的平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瞥了眼之中最是喜闻乐见的罪魁祸首,幽幽开口指了条明路:“陶大人若想救大公子其实也不难。”

    闻这话,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陶碧章面露惑色,“大师这是何意?”

    “说来不巧,我那日进城时恰好看到大公子被押走的一幕。”平安一哂,“陶大人可想过解铃还须系铃人?”

    陶碧章思忖片刻,如醍醐灌顶,道了句“多谢大师指点”,便急匆匆叫人备车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