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规矩就是规矩，女妖不是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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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分了，沉鱼气炸，简直是赤裸裸的歧视!
端居然连她的那份菜都没点，实在是太小看她的战斗力了，非得让端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才行。
于是沉鱼咬牙切齿，撸起袖子气冲冲地往圆桌上一坐，见少爷开动，她便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用眼神挑衅端，反正至少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不得不说，这酒楼的东西真的好香，好好吃，比喝快乐肥宅水还幸福。
“就这?”端痞痞一笑，撸起袖子，直接上手撕开一整只烤鸡，塞进嘴里。
沉鱼再次目瞪口呆，这端玩闹起来，连形象都不要了，他好歹是高高在上的端大人，也不怕别人撞见。
端的行为举止总能让沉鱼意外，这妖正经的时候，惜字如金，眼神凌厉，一副拽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可一旦笑起来，嘴角就会咧的很长，完完全全一副玩世不恭，拐卖良家妇女的混世魔王形象。
因此旁人常常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端的真实性格。
沉鱼见状，士气已减少半分，略迟疑一会，解放天性，学着端的样子直接上手抓肉吃。
这两人王八对绿豆边吃边瞪眼，却越看对方越是觉得滑稽，最终双双笑出声来。
“幼稚，野蛮，无聊。”
绿姬与少爷优雅地吃肉喝酒，实在没眼看这两个胡吃海塞的疯子，嫌弃两字大大的写在脸上。
不过沉鱼这人向来翻脸比翻书快，投降比耍赖快，吃饱后，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拿热毛巾擦擦手又擦擦嘴，随手拿起一个果子吃着解渴，便跪坐栏杆边的长椅上，俯瞰长街风景。
端觉无趣，亦坐在栏杆边，喝起酒来。
此时夜已深沉，
长街似乎更明亮了一些，
街上似乎更拥挤了一些。
长街街道不宽不窄，两边是整齐摆放的各色摊位、帐篷，中间是川流不息的行人、车马。
一眼望去，街上如端和绿姬一样穿常服的，和如沉鱼和森之洛一样穿斗篷的行人，各占一半。
而奇怪的是，摊贩的主人居然没有一个有在吆喝生意的，皆安安静静，阴着脸，似是装神弄鬼等客人主动找上门的算卦师傅。
出于好奇，她问一旁的端:
“这些摊贩们为什么都安安静静的?这样能有生意吗？”
“鬼市有规矩，唯买者主动靠近，卖者不能出声。”
什么奇怪的规矩，卖东西还不让出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规矩就是规矩，来鬼市买卖东西，就得遵守规矩。”
沉鱼狐疑地点点头，又问:“为什么那么多行人都穿斗篷。”
“来鬼市者，如若不想被打扰，便可穿上斗篷，隐藏身份。这样一来，无论街上的行人是否认得此人，都会假装不认识，不去打扰。
“那岂不是自欺欺人？戴面具不更好吗？”
“长街有规定，入内不得戴面具。”
“好吧。”
什么奇奇怪怪的规定，沉鱼继续无所事事，扫一圈街道，视线被楼下一家卖簪子的摊贩吸引。
因为离得不远，所以能清清楚楚看到摊位上簪子的款式，她见几个乌木素簪子很有古风特色，就回头对绿姬说:
“绿姬，你看，那边有几个素乌木簪子，我觉得很适合你。”
“为什么适合我？”绿姬还在自顾自吃菜，他专心吃东西的时候，向来是不与人交谈的，便有些不耐烦。
“因为你长得很有国风特色。”
“国风?”
“国风……就是古风。”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兴趣。”
“别啊，等一下你陪我去逛街买东西吧。”
“要逛你自己去。”
“女孩子出来玩怎么能不逛街买东西。”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乐趣之一!
“谁跟你说我是女孩子的?”
沉鱼一开始以为这是绿姬故意打发她的玩笑话，便说:“你别开玩笑了。”
谁料他严肃地答:“谁跟你开玩笑。”
看着眼前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注视自己，沉鱼隐隐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心里渐渐崩塌。
良久，才战战兢兢反问道:
“你……不是女的?”
“不然呢？”
什么鬼，绿姬居然不是女的?难道是男孩子不成?
“你老是穿一身红，长得跟男人也没有关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女的。”
对哦，这样一看，绿姬好像确实没胸……之前一直以为绿姬只是太瘦而已……老天爷啊。
“绿姬乃是狐妖，狐妖最擅长的就是变幻莫测，蛊惑人心。且绿姬天生雌雄难辨，你无法分辨，也不足为奇。”森之洛认真地解释。
“那你为什么不能穿得男人一点……还化红唇……”这不是变态吗。
“因为我天……生……丽……质……”绿姬挑眉一字一句道，期间还不忘拿布使劲擦了擦嘴巴，将只有油渍，没有口红印的手帕展示给沉鱼看。
静默几秒，绿姬话锋一转，妩媚一笑，理所应当地回答，“况且谁说男人就不能点红唇，穿红装?只要我长得够美艳，打架时敌人容易心疼啊。”
老天爷啊，这些都是什么物种啊!
原来连古妖也知道这刷野打怪，用女性角色对自己更有利，沉鱼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再直视绿姬了，这狐狸精居然是伪娘!
不过绿姬既然雌雄难辨，为什么就不能大大方方做个女孩子，至少大家以后还能好好相处。
由于这消息来得实在是太突然，沉鱼一时之间无法消化，失魂落魄地趴在栏杆上，怀疑人生……
不料一阵冷风吹来，沉鱼如惊弓之鸟般吓了一跳，手里咬了一口的果子脱离手掌，直直地砸到站在酒楼门前徘徊的，一群黑衣人首领头上。
沉鱼虽看不清黑衣人藏在斗篷下的脸，但见他们个个长得牛高马大，体型壮的跟熊一样，得有两米高，立马慌了神。
又见这几个黑衣人反应迟钝、笨拙，像快没电的机器人一样，憨憨的只会左右摆头，寻找那个砸人的始作俑者，不觉得好笑。
正纠结要不要主动认错的时候，端像疯子一样旁若无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那群黑衣人闻声缓缓抬头，居然是一只只长着圆鼓鼓猫脸的超大橘猫!
大猫们眼睛皆眯成长长的一条线，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沉鱼顿时石化……
太过分了，沉鱼气炸，简直是赤裸裸的歧视!
端居然连她的那份菜都没点，实在是太小看她的战斗力了，非得让端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才行。
于是沉鱼咬牙切齿，撸起袖子气冲冲地往圆桌上一坐，见少爷开动，她便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用眼神挑衅端，反正至少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不得不说，这酒楼的东西真的好香，好好吃，比喝快乐肥宅水还幸福。
“就这?”端痞痞一笑，撸起袖子，直接上手撕开一整只烤鸡，塞进嘴里。
沉鱼再次目瞪口呆，这端玩闹起来，连形象都不要了，他好歹是高高在上的端大人，也不怕别人撞见。
端的行为举止总能让沉鱼意外，这妖正经的时候，惜字如金，眼神凌厉，一副拽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可一旦笑起来，嘴角就会咧的很长，完完全全一副玩世不恭，拐卖良家妇女的混世魔王形象。
因此旁人常常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端的真实性格。
沉鱼见状，士气已减少半分，略迟疑一会，解放天性，学着端的样子直接上手抓肉吃。
这两人王八对绿豆边吃边瞪眼，却越看对方越是觉得滑稽，最终双双笑出声来。
“幼稚，野蛮，无聊。”
绿姬与少爷优雅地吃肉喝酒，实在没眼看这两个胡吃海塞的疯子，嫌弃两字大大的写在脸上。
不过沉鱼这人向来翻脸比翻书快，投降比耍赖快，吃饱后，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拿热毛巾擦擦手又擦擦嘴，随手拿起一个果子吃着解渴，便跪坐栏杆边的长椅上，俯瞰长街风景。
端觉无趣，亦坐在栏杆边，喝起酒来。
此时夜已深沉，
长街似乎更明亮了一些，
街上似乎更拥挤了一些。
长街街道不宽不窄，两边是整齐摆放的各色摊位、帐篷，中间是川流不息的行人、车马。
一眼望去，街上如端和绿姬一样穿常服的，和如沉鱼和森之洛一样穿斗篷的行人，各占一半。
而奇怪的是，摊贩的主人居然没有一个有在吆喝生意的，皆安安静静，阴着脸，似是装神弄鬼等客人主动找上门的算卦师傅。
出于好奇，她问一旁的端:
“这些摊贩们为什么都安安静静的?这样能有生意吗？”
“鬼市有规矩，唯买者主动靠近，卖者不能出声。”
什么奇怪的规矩，卖东西还不让出声?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规矩就是规矩，来鬼市买卖东西，就得遵守规矩。”
沉鱼狐疑地点点头，又问:“为什么那么多行人都穿斗篷。”
“来鬼市者，如若不想被打扰，便可穿上斗篷，隐藏身份。这样一来，无论街上的行人是否认得此人，都会假装不认识，不去打扰。
“那岂不是自欺欺人？戴面具不更好吗？”
“长街有规定，入内不得戴面具。”
“好吧。”
什么奇奇怪怪的规定，沉鱼继续无所事事，扫一圈街道，视线被楼下一家卖簪子的摊贩吸引。
因为离得不远，所以能清清楚楚看到摊位上簪子的款式，她见几个乌木素簪子很有古风特色，就回头对绿姬说:
“绿姬，你看，那边有几个素乌木簪子，我觉得很适合你。”
“为什么适合我？”绿姬还在自顾自吃菜，他专心吃东西的时候，向来是不与人交谈的，便有些不耐烦。
“因为你长得很有国风特色。”
“国风?”
“国风……就是古风。”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兴趣。”
“别啊，等一下你陪我去逛街买东西吧。”
“要逛你自己去。”
“女孩子出来玩怎么能不逛街买东西。”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乐趣之一!
“谁跟你说我是女孩子的?”
沉鱼一开始以为这是绿姬故意打发她的玩笑话，便说:“你别开玩笑了。”
谁料他严肃地答:“谁跟你开玩笑。”
看着眼前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注视自己，沉鱼隐隐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心里渐渐崩塌。
良久，才战战兢兢反问道:
“你……不是女的?”
“不然呢？”
什么鬼，绿姬居然不是女的?难道是男孩子不成?
“你老是穿一身红，长得跟男人也没有关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女的。”
对哦，这样一看，绿姬好像确实没胸……之前一直以为绿姬只是太瘦而已……老天爷啊。
“绿姬乃是狐妖，狐妖最擅长的就是变幻莫测，蛊惑人心。且绿姬天生雌雄难辨，你无法分辨，也不足为奇。”森之洛认真地解释。
“那你为什么不能穿得男人一点……还化红唇……”这不是变态吗。
“因为我天……生……丽……质……”绿姬挑眉一字一句道，期间还不忘拿布使劲擦了擦嘴巴，将只有油渍，没有口红印的手帕展示给沉鱼看。
静默几秒，绿姬话锋一转，妩媚一笑，理所应当地回答，“况且谁说男人就不能点红唇，穿红装?只要我长得够美艳，打架时敌人容易心疼啊。”
老天爷啊，这些都是什么物种啊!
原来连古妖也知道这刷野打怪，用女性角色对自己更有利，沉鱼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再直视绿姬了，这狐狸精居然是伪娘!
不过绿姬既然雌雄难辨，为什么就不能大大方方做个女孩子，至少大家以后还能好好相处。
由于这消息来得实在是太突然，沉鱼一时之间无法消化，失魂落魄地趴在栏杆上，怀疑人生……
不料一阵冷风吹来，沉鱼如惊弓之鸟般吓了一跳，手里咬了一口的果子脱离手掌，直直地砸到站在酒楼门前徘徊的，一群黑衣人首领头上。
沉鱼虽看不清黑衣人藏在斗篷下的脸，但见他们个个长得牛高马大，体型壮的跟熊一样，得有两米高，立马慌了神。
又见这几个黑衣人反应迟钝、笨拙，像快没电的机器人一样，憨憨的只会左右摆头，寻找那个砸人的始作俑者，不觉得好笑。
正纠结要不要主动认错的时候，端像疯子一样旁若无人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那群黑衣人闻声缓缓抬头，居然是一只只长着圆鼓鼓猫脸的超大橘猫!
大猫们眼睛皆眯成长长的一条线，看上去很生气的样子。
沉鱼顿时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