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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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又来了!

    看小傻子一脸震惊,?正要问她在干什么的容翦脸微微一沉,什么叫又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温窈忙从榻上下来请安:“松翠宫的宫人也太懒怠,?皇上来了,竟也不通报,臣妾没能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远迎?

    容翦沉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

    你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温窈:“……”这又是哪里惹的气?

    又跑来她这里撒气了?

    容翦看了她一眼,见她还跪着,?眉心动了动:“起来罢。

    不是让你安生养着,?还打算远迎,?又要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说完,?他也不坐,?就定定看着她。

    朕就不信了,?还揭不穿你的谎话。

    温窈:“?”

    怎么回事,她就假意客套一下,皇上怎么还当真了。

    容翦挑眉,?哼,?承认了罢?

    你就是在敷衍朕!

    温窈面上神色不变,?还扯出个无辜的笑:“皇上驾到,?臣妾接驾是应该的,?不能算不遵旨。”

    皇上来了我还不接驾,传出去,?不是更要落个恃宠而骄的罪名?

    现在外面应该已经在传我蛊惑圣心了罢?

    再不谨慎点,?等着被骂妖妃吗?

    想到下午时看到的密报,?容翦微微有点诧异,小傻子居然也有这份远见?

    罢了,?不跟她一般见识。

    坐下后,他又看了她一眼:“刚刚做什么呢?”

    进来的时候,主仆二人凑到一起,叽叽咕咕,神情还那么诡异。

    说你把请太医的名义按到我头上到底是什么目的!

    但嘴上,温窈说的却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

    容翦轻轻吹了下热茶,眼睛微眯,哼,又撒谎!

    他喝了口茶,抬眼看过去,似笑非笑道:“哦?

    讨论出来了?”

    温窈:“……嗯。”

    她硬着头皮点头。

    见她还能面不改色,容翦突然就来了兴致,想看她到底能把谎撒到何种地步,他把茶盏往桌上一放,饶有兴致看着她:“吃什么?”

    温窈有点懵,你不是皇上么?

    问我晚上吃什么干什么?

    难不成……晚上又要在我这里吃饭啊?

    本就有此打算的容翦突然觉得自己问到了正点上,原本是要看戏,现在却是真的来了兴致:“嗯?”

    温窈:“……盐水煮花生。”

    见容翦蹙眉,她马上又道:“下午宫人刚拔了花生,臣妾就想着煮一些,皇上晚膳要在哪儿吃?

    臣妾让宫人给皇上送去些尝尝鲜?”

    容翦:“不用了。”

    太好了!温窈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皇上要留下来吃晚饭呢!

    容翦盯着她,嗓音又缓又沉:“不用让人去送了,朕就在松翠宫吃!”

    温窈:“……”

    温窈在心里哀怨一声,面上却表现得很是惊喜:“真的么?

    那真是松翠宫上下的福气,臣妾这就让人去准备晚膳,皇上可有什么想吃的?”

    你不是巴不得朕不要来,还在乎朕想吃什么?

    见容翦不说话,温窈以为容翦也是选择困难症,便主动给他提议:“臣妾瞧着皇上爱喝老鸭汤,今晚就还备着萝卜老鸭汤,再备一道翡翠豆腐羹健脾开胃,秋来干燥,皇上又朝政繁忙,清淡一些,对身子也好。”

    见他脸色好看了不少,温窈便庆幸自己的提议总算是提到了点子上。

    皇上可真是傲娇,想吃什么说不就好了,非要人猜,猜不对还生气瞪人,帝王心海底针,这怎么好猜?

    就算这次猜对了,以后呢?

    哪里能保证以后次次都能猜对!

    听到她嘀咕,以后万一猜不对怎么办,容翦心情彻底转好。

    不欢迎朕,你还想着以后,口是心非。

    “你看着准备就好,”他嘴角勾了勾,心情很好地道:“不用问朕了。”

    得了这话,温窈可算放心了些,她细细吩咐了南巧一番,以温和滋补为主,忌油腻忌辛辣……

    安顺在一旁笑眯着眼睛,心里可高兴了,他就说温才人最疼皇上了罢,一顿饭都安排的这么细致,大到主菜,小到凉菜,都亲自安排,也不怪皇上这样看重温才人,明明这么心疼皇上,干什么老把皇上往外赶啊,难不成是两人之间的情趣?

    安顺嘴角的笑更灿烂了,呵呵,他也不懂什么情情爱爱的,估摸着就是了。

    容翦:“……”好吵!

    他敛眉,扫了安顺一眼。

    安顺正开心呢,被皇上这么一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和默契,他马上就懂了,冲皇上和温才人行了个礼道:“刚刚瞧见才人宫里的宫人在摘花生,奴才手痒也想去试试,厚着脸皮朝皇上和才人请个恩典。”

    温窈还没说话呢,容翦便嗯了一声:“去罢。”

    ‘去罢’两个落在安顺耳朵里,分明就是‘快滚’,他哪里还敢多留,忙就退了出去,给皇上和温才人留出独处的空间,出去的时候,心里都还在嘿嘿笑,笑得容翦眉头都拧起来了,只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要不是他还算有颜色,走的时候把殿内其他人也都带了出去,这一脚今儿躲得过,明儿也少不了!

    安顺和南巧一出去,殿内就只剩了容翦和温窈两人。

    过了刚刚的紧张劲,温窈现在才有精力去想派太医请平安脉的事,想来想去,她也想不明白。

    容翦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她开口,便主动询问:“温才人可知晓了朕让太医院去齐王府秦太傅府上请脉的事?”

    温窈一直都没想明白容翦这么做是什么意思,现在突然主动提及,她就更不懂了,只谨慎回答:“臣妾也是刚刚才知道。”

    说完,她就不开口了。

    容翦等了片刻没等到后文,抬眼看她:“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温窈:“?”

    说什么?

    她有什么立场啊?

    容翦绷着脸:“就不好奇朕为何要这么做?”

    温窈:“皇上乃圣明君主,做什么事自然有皇上的道理,臣妾全凭皇上吩咐,并不好奇。”

    容翦冷笑,要不是听到她心里那急哄哄的疑问,他都要被她骗过去了。

    “……但既然皇上这般问了,”温窈又道:“臣妾确实不太明白,不知皇上可否替臣妾解惑?”

    你都这么说了,我不问一问,多亏。

    容翦笑定在嘴角,眼底都染了几分深意。

    看不出来,小傻子也会以退为进耍心机了?

    就是这心机也太浅陋了,一眼就能被看穿。

    温窈还不知道自己被吐槽了,只一脸诚恳地看着容翦,等着他帮自己解惑。

    不会是要推我出去挡雷罢?

    温窈眨眨眼,在心里嘀咕,现在前朝事儿那么多,让朝臣把怒火转移到我身上,把我打造成狐媚惑主的妖妃,以后什么事都可以往我身上推,自己稳坐后方为所欲为还不用挨骂?

    容翦:“?”

    见容翦只盯着自己也不说话,温窈心道,肯定是这样的,不说小说话本子里的故事了,就纵观古今,这样的事少吗?

    那么多王朝灭亡或多或少都要归咎于妖妃祸国,明明就是男人的错,一个女人能有多大本事颠覆朝堂?

    容翦:“……”

    他气死了。

    还亡国?

    朕先灭了你你信不信?

    才半天不见,就把朕想得这么不堪,容翦顿时就不想跟她解释了。

    就她这脑子,只怕他说了,她还当他是在糊弄她,不够他气的。

    “不明白就自己想去,”容翦脸一板,冷声道:“你不是最聪明了么!”

    温窈:“……”怎么听着‘聪明’像反话?

    容翦冷嗤,你还能听出来是反话?

    不说就不说呗,温窈轻轻叹了口气,又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

    我又没有怪你。

    容翦眼角抽了下,还要怪朕?

    你哪来的立场怪朕?

    朕对你不好?

    这般想着,容翦就有些气不过。

    他就不明白了,她对他哪来那么大的警惕。

    “温才人,”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朕有话要问问你。”

    距离太近了,又要仰着头,关键这张脸,以这种死亡角度来看,还是帅得让人胆怯,温窈不禁有些紧张:“皇上请讲。”

    容翦:“你是不是长了个榆木脑袋?”

    温窈:“!”

    怎么突然骂人!

    骂人?

    哼,朕还要打人呢!

    他抬手,在她额头重重敲了下:“就不会动动脑子,想点有用的!”

    温窈痛呼一声,捂着脑袋就想往后躲,但躲了一半又被理智制止了,虽然理智告诉她不能发火不能生气,可心里气不过啊,干什么突然打人啊,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好好说你听吗?

    朕哪次没跟你好好说?

    你都是怎么污蔑朕的?

    不打你一顿,你就不知道朕的厉害!

    这一下虽然疼,但也没有特别疼,可温窈却很委屈,本来背个锅就已经很难过,还被打,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心里这么想,嘴上还要谢恩:“皇上教训的是,臣妾定当谨记。”

    嗓音听上去有些闷,鼻音也有些重,见她一直捂着脑袋,还在嚷嚷着痛,容翦目光沉了沉,他有这么用力么?

    “很疼?”

    他迟疑片刻,问道。

    温窈哪敢说疼:“没有,皇上教训臣妾,是臣妾的福气!”

    疼不疼你敲自己一下试试不就知道了!打了人还问别人疼不疼?

    原本还理直气壮的容翦,顿时就心虚了。

    但他又拉不下脸来,更不知道该怎么哄人,站在那儿看了半晌,最后只硬着嗓子道:“把手拿开,朕看看。”

    温窈:“……”

    不知道他到底又要做什么,温窈生怕他再打自己,一边松手,一边笑着道:“不疼,皇上也没太用力,臣妾已经记得皇上的教诲了,日后定当多多用脑……”

    她话没说完就见容翦蹙起了眉。

    看着她额头上红通通的一片,容翦又心虚,又有些心疼。

    怎么红这么厉害?

    他有这么用力?

    对于一个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上位又不进后宫的皇帝,容翦压根就不知道女孩子到底有多娇弱,更不知道女孩子的皮肤,尤其是千娇百养的女孩子,有多娇嫩。

    他轻咳了一声,略带着不自在地道:“朕帮你揉揉。”

    话落,他掌心就已经覆在了温窈额头上。

    陌生的体温从额头传来,鼻尖也全是容翦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温窈整个人都凌乱了。

    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说的就是他本人罢?

    打完了人,现在又给揉,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容翦:“……”理亏在前,他便忍着没有骂她。

    “朕一时没控制住力道,”他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并非有意。”

    温窈笑了一声,温声道:“其实不碍事的。”

    谁信你啊!你明明就是特意走过来打我的!

    容翦:“………”怎么这么难哄?

    早知道就不打她了,平白又被污蔑,偏生他还解释不清。

    两人各怀心思,一个郁闷,一个心虚,都不再开口,一时间殿内安静极了。

    原本温窈还在心里愤愤不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安静便如缚身之茧,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让她有些窒息。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安静时,头顶传来一声低沉的——

    “还疼么?”

    温窈从耳根直麻到头顶。

    “不、不疼了。”

    她喃喃应了一声。

    容翦松开手,只见她额头红得更大片了,刚刚只是一小块,现在都蔓延到半个额头了,他拧了下眉,绷着脸道:“还是宣太医来看看……”

    温窈被惊到了,忙道:“不用不用,臣妾真的没事。”

    来一次宣一次太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到时候又要说我如何如何恃宠而骄!

    因为心虚,容翦便没坚持,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很红。”

    指尖点过来时,温窈整个人就是一僵,她僵在那儿,半天才眨了眨眼看着容翦:“什么很红。”

    “额头,”容翦又轻轻点了一下:“就是这里。”

    温窈:“!”

    那股酥麻的感觉又来了!这还没到冬天就起静电了?

    容翦眉心动了动,静什么?

    什么殿?

    小傻子又在嘀咕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沙利那边的土话?

    她往后躲开了些,讪讪道:“等过一会儿就好了。”

    容翦点了点头,不太好意思和她对视,便退开了些,道:“那就行。”

    看着容翦又坐下,温窈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皇上刚刚是在哄她?

    容翦面色一僵,你竟然才知道?

    不过现在察觉也不晚,说明朕还是哄得挺明显的……

    不至于罢,温窈难以置信地在心里嘀咕,暴君也会哄人?

    她一点儿都不信!

    暴君?

    !

    容翦抬头,看向温窈。

    但看到她额头上大片的红,刚刚聚起的气势就先散了几分。

    刚刚确实是他大意了,不该动手打她,这行为确实有点不太合理,以后……以后不打她就是了!

    温窈不知道,自己白嫩的皮肤救了她一次。

    她还在纳闷不解中……所以皇上刚刚是动手了又不好意思了?

    以这种方式在给她表达歉意?

    刚端起的茶盏的容翦:“……”这个时候就不要这么聪明了罢,继续当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不好么?

    啊,温窈在心里惊叹一声,原来皇上也会道歉的么?

    容翦面无表情喝着茶,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他不是道歉,他那是、那是……行罢,就算是道歉罢,谁让他打了她呢。

    抛开别的不谈,单就这件事的话,温窈偷偷瞄了容翦一眼,其实也挺可爱的。

    被夸可爱的容翦:“……”

    他嘴角还没提起来,就听到那道软糯的嗓音又叽叽咕咕道——

    就是太爱生气了,动不动就冷着脸,发火……

    容翦眉心动了动,他有么?

    他哪次发火不是有缘由的?

    再说了,她都污蔑他多少次了,他还不能生气了?

    呵,看不出来,傻归傻,还挺霸道!

    两人这段无声的,单方面的交流,很快就被晚膳给打断。

    南巧和秋文进来请示晚膳好了,询问什么时候用膳,一抬头就看到她们主子额头上大片的红,两人都惊了下。

    主子这是怎么了?

    皇上打她们主子了么?

    !

    容翦看了两人一眼,视线又在温窈身上扫了一圈,不禁又拧了下眉,怎么还这么红?

    “等会再传。”

    容翦淡淡道:“这会儿不饿。”

    等她额头的红消下去的,要不然再被几个人看到,可不都得怀疑他在松翠宫打她了啊!

    温窈其实有点饿了,但皇上都这么说了,她便冲南巧和秋文道:“半个时辰后再传膳好了。”

    说着,她还冲皇上解释了一下:“再晚,怕是容易积食,有碍睡眠,皇上夜里似乎睡得不太/安生,饮食上还是多注意些好。”

    “算了,”容翦放下茶盏,道:“这就传膳罢。”

    温窈:“……”怎么一会儿一变的?

    容翦抬头看她,不是你饿了吗!

    温窈不明白容翦这么看她是什么意思,只当他是在催自己快点传膳,便只得又吩咐南巧这就传膳……然后心里嘀咕得特别大声。

    容翦有些后悔了。

    就该饿她一饿,看她还有没有这么的力气在心里嚎天嚎地!

    但一抬头看到她额头的红印,容翦就又把那点子不悦压了回去。

    直到吃完了饭,温窈额头的红印才稍稍消下去了些,只剩下鸡蛋大小的地方还泛着红,看着也没那么骇人了。

    晚膳后,温窈见容翦喝了茶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禁提了一颗心,不是又要留宿罢?

    容翦剥着盐水花生,冷不丁抬头看她一眼:“又在想什么?”

    温窈有时候很怕和容翦对视,总觉得他的目光特别有穿透力,像是能把人看透一般,比如说,现在。

    温窈敏感地意识到,也许这会儿他就是猜到了她心里所想。

    容翦把剥好的花生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温窈正提着一颗心,并没有察觉到容翦这个自然的动作代表了什么,她没什么反应,可一旁等着伺候的安顺却是激动坏了。

    她强忍着退缩的念头,硬着头皮和容翦对视,扯起一个笑:“臣妾在想现在天色有些晚了,皇上今儿打算在哪里就寝,臣妾也好、也好提前安排一下。”

    容翦哼笑,吃了颗花生:“安排什么?”

    估计是土地不够肥,花生长得也不够饱,但味道也还可以,主要是吃个新鲜,这般想着,他又吃了一颗。

    见容翦吃得还挺高兴,温窈便壮着胆子回道:“皇上若是回承乾宫,臣妾便让人去准备一下,恭送皇上,皇上若是要宿在松翠宫,臣妾也得让人好生准备一下。”

    容翦勾着嘴角,没直接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定定看着她,反问:“温才人想朕去哪里就寝?”

    温窈:“……”我想的有用吗?

    你又不会听我的?

    容翦挑眉,好心情的等她开口。

    你不说,怎么知道朕不会听?

    温窈紧张地舔了舔嘴巴,我想你回承乾宫啊,但我不敢说。

    容翦就看着她,目光渐沉,你敢说一个试试!

    沉默时间有些长,再沉默下去,温窈觉得自己要遭殃,便小心翼翼开口:“皇上想去哪里,臣妾、臣妾哪敢置喙,只要皇上觉得方便就好。”

    容翦轻轻哼了一声,收回视线,不咸不淡道:“那就温才人看着安排罢。”

    温窈:“——!”

    这她要怎么安排!

    她没办法,只得求助地看向安顺。

    安顺下巴轻轻点了下,意思就是宿在这里。

    温窈有点不死心,她决定冒险一把,便硬着头皮道:“皇上早朝起的早,松翠宫这边实在太偏远,若宿在这边,要提早起身,不免会影响皇上休息……”

    瞥见容翦侧脸越来越冷戾,她马上认命地改口:“所以,为了保证足够的休息时间,皇上今儿还是早些准备歇息的好,臣妾这就让人去准备……”

    呜呜呜,太可怕了。

    你让我安排,安排的不合你意,你就冷脸,根本就是在折腾人嘛!

    听着她呜呜哇哇的抱怨着,还要吩咐宫人去安排,容翦突然间心情特别好。

    看你还敢不敢把朕往外赶!

    温窈崩溃极了,也郁闷极了,完全不知道容翦为什么要这么折腾她,想不明白,只能在心里哀叹命不好,南巧还说什么皇上以她的名义派太医去请平安脉,可能是皇上喜欢她,在借此抬高她的声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喜欢个鬼啊!皇上会喜欢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在美滋滋剥花生的容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