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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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说来就来，苏昊辰加快了脚步。
山脚下有一间屋子，屋子里透出一点亮光，远看像是一座寺庙。
“兄台，前面有间寺庙，我们去那里避避风雨吧。”卫衡带着询问的语气跟苏昊辰说道。
苏昊辰白了卫衡一眼，没有说话，大步朝灯光处走。
“我就知道兄台会同意的。”卫衡乐颠颠的跟在后面。
“公子，有人来了，两个人，要阻止他们靠近吗？”
寺庙里，除了有一个贵族公子打扮得男子斜靠在稻草铺成床榻上外，另外还有四个人，一个是账房先生打扮的老者，另外三个都是仆人的装扮，好似是贵族公子家里的仆人。
“不用，先生，应该是赶路的人，大家警觉一些就是。”
贵族公子听了一下外面的风雨声，坐起来说道。
“是，公子。”账房先生应了一声。
其中一个仆人又抱了稻草来，铺了一个床榻。
“先生，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吧。”贵族公子说道。
“是。”四人遵命坐下，把贵族公子半弧形护在里边。
“诶，兄台，这寺庙看着已经荒废多年了吧，屋里不会是什么鬼怪狐妖吧。”
门外传来说话声，三个仆人闻言不悦的瞪起眼来，贵族公子莞尔一笑，对手下摇了摇头，扬声冲门外喊道。
“门外的朋友尽管放心进来，我等也是路过之人。”
“如此就打扰了。”苏昊辰早就察觉到里面有几个人，听对方如此答话，便不客气的推门走进去。
卫衡也跟着后面进来，顺手把庙门关上。
这的确是一个荒废的城隍庙，大殿中间供奉的城隍爷已因年久失修没有了原有的面貌，殿中有人打扫了一下还算干净，想必打扫之人就是先住进来的这主仆五人吧。
苏昊辰快速将大殿之中打量了一番，等卫衡将门关上，已然对殿中一切了然于胸。
“哎呀，打扰打扰了。”卫衡关上门后拱手作揖道。
“不必客气，都是出门在外之人，四海之内皆兄弟，在下最喜结交天下朋友，两位仁兄不必介意。”
贵族公子早已站起身来，见进来的两位少年都长相不凡，大有结交之意。
卫衡一听这话，立即双眼放光，:“真乃同道中人啦，在下姓卫名衡，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姓林，单字一个“炫”字，卫兄，有礼了。”
“哎呀，林兄啊，小弟与林兄真是一见如故，不胜欢喜啊。”卫衡高兴的，就差走上前去抓住对方的双手了。
苏昊辰见两人聊的火热，没自己什么事，干脆走到一边石板上坐下。
“诶，这位仁兄是……？”林炫好不容易招架住了卫衡的热情，朝苏昊辰拱手问道。
“在下苏昊辰，林公子有礼了。”苏昊辰起身回礼道。
“原来是苏兄，看苏兄气宇轩昂，卓尔不凡的，真叫在下佩服，佩服啊！”
“林公子谬赞了。”苏昊辰拱了拱手，又道:“多谢林公子海量，肯借此地让我等避雨。”
“此地非在下所有，苏兄无需如此客气。”林炫见苏昊辰言语冷淡，多少有一点尴尬。
“先来是主嘛，刚才小弟在门外说错话，还望林兄与各位不要怪罪才好。”卫衡知苏昊辰性子冷淡，慌忙出声打圆场，作揖赔礼道。
“哦，无妨，无妨。”林炫借此下了台。
“林兄见谅，小弟这位兄弟生性如此，千万不要见怪。”卫衡小声说道。
“无妨。”林炫笑了一笑，接着说道:“大殿后面有稻草，卫兄和苏兄可以拿些来，晚间也好御寒。”
林炫说完，自顾自斜躺下，闭目养神。
账房先生和三名仆人见主人躺下，也相继坐下休息。
“多谢！”
卫衡道了谢，去到后殿抱了一些稻草来，在另一边墙角铺好，招呼苏昊辰过去休息。
苏昊辰摇摇头，没有过去，只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账房先生抬手一指，蜡烛光应声而灭，寺庙里暗下来，只有屋外“滴答滴答”的雨声。
“此二人是谁？宸国江湖中没有这两号人物呀，看起来这姓苏的和姓卫的也并不相熟，可这姓卫的又似乎很在意这姓苏的，他二人到底是何关系？”林炫在心里犯嘀咕。
“这五人表面看起来像是世家公子出门行商，账房和伙计相随，但是他们并非如此简单，看衣着长相他们不像宸国人，倒像是离国人。林炫，林炫？！离国太子名叫离炫，看此人气度相貌，难不成他是离国太子离炫？”
苏昊辰心念至此，心中一动，随即感到有两道目光落在他身上，苏昊辰是面向神坛坐的，左边那道是卫衡的他知道，右边那道是从林炫他们那边投过来的，不像是林炫的，应该是那位账房先生的吧，好深的内功。
苏昊辰不动声色，继续打坐调息，右边那道目光凝视了他一会儿便收回去了，左边那道一直盯着他，就像要把他看透一样。
苏昊辰假装不觉，不予理会，估摸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那道目光才消失，接着传来细微的鼻鼾声。
夜半的雨下的更大了，“呜呜”的风声响个不停，就像有人在雨中哭泣一样，雨夜中的城隍庙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了。
雨夜中似乎不只有雨声和风声，还有夜行人的脚步声，很轻，轻的让人感觉不到。
苏昊辰睁开眼睛，林炫那边的人已经有所察觉，第一个起身的是那个账房先生，果然是一个高手。
卫衡也醒了，把身旁的剑握在手中。
寺庙外的人没有立即动手，似乎在等待什么。
“外面的朋友，在下等人乃是行商之人，路过贵宝地借地避雨，待天明后自行离去，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离去时自会留下买路银钱，请朋友让一条路。”
账房先生用内力将这番话送出去，不要说寺庙门口了，就是半里内有人也应该听到了。
账房先生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传来，紧接着“嗖嗖嗖”的声音伴杂着雨声划空而来。
“我去，这是要命不要财啊！”卫衡翻身爬起来，躲到苏昊辰身边，半人高的石板挡住了外面射进来的羽箭。
林炫主仆五人也找到藏身之处，躲避羽箭。
“林兄，你知道外面的人是什么来路吗？”
卫衡问道。
“在下不知。”
“看这架势，不像是山匪哦。”
“我等只是行商之人，那知道这些，卫公子见多识广，可知他们是什么人？”账房先生插话问道。
“哎呀先生为难小生了，小生刚出师门，第一次行走江湖，惭愧啊惭愧！”卫衡猫着身子蹲在苏昊辰身旁，回答道。
“苏兄可知？”林炫探头问道。
“不知。”苏昊辰闷声答道。
“公子小心！”
寺外的羽箭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林炫刚刚探出头，一支羽箭“嗖”的一声破空而来，要不是账房先生眼疾手快一下夹住了箭杆，这根羽箭就钉在了林炫的喉咙之上。
“好险！”林炫心惊了一下。
“此人是“金手指”樊超。”卫衡借躲箭之机，在苏昊辰耳边小声说道。
“金手指”樊超？苏昊辰心里也是一惊，以前听师父提到过，“金手指”樊超与师父他们是同辈人，空手接白刃，双手已经练到出神入化，刚硬难摧的地步。
这个名字可是在师父嘱咐他打不赢就跑的名单之中，没想到刚下山就遇到了。
这样的人物屈居在林炫之下，更加肯定了苏昊辰对林炫身份的猜测。
“公子，这箭……”账房先生似乎认识那根箭矢。
“贼子，乃敢？！”林炫恨声骂道。
山雨说来就来，苏昊辰加快了脚步。
山脚下有一间屋子，屋子里透出一点亮光，远看像是一座寺庙。
“兄台，前面有间寺庙，我们去那里避避风雨吧。”卫衡带着询问的语气跟苏昊辰说道。
苏昊辰白了卫衡一眼，没有说话，大步朝灯光处走。
“我就知道兄台会同意的。”卫衡乐颠颠的跟在后面。
“公子，有人来了，两个人，要阻止他们靠近吗？”
寺庙里，除了有一个贵族公子打扮得男子斜靠在稻草铺成床榻上外，另外还有四个人，一个是账房先生打扮的老者，另外三个都是仆人的装扮，好似是贵族公子家里的仆人。
“不用，先生，应该是赶路的人，大家警觉一些就是。”
贵族公子听了一下外面的风雨声，坐起来说道。
“是，公子。”账房先生应了一声。
其中一个仆人又抱了稻草来，铺了一个床榻。
“先生，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吧。”贵族公子说道。
“是。”四人遵命坐下，把贵族公子半弧形护在里边。
“诶，兄台，这寺庙看着已经荒废多年了吧，屋里不会是什么鬼怪狐妖吧。”
门外传来说话声，三个仆人闻言不悦的瞪起眼来，贵族公子莞尔一笑，对手下摇了摇头，扬声冲门外喊道。
“门外的朋友尽管放心进来，我等也是路过之人。”
“如此就打扰了。”苏昊辰早就察觉到里面有几个人，听对方如此答话，便不客气的推门走进去。
卫衡也跟着后面进来，顺手把庙门关上。
这的确是一个荒废的城隍庙，大殿中间供奉的城隍爷已因年久失修没有了原有的面貌，殿中有人打扫了一下还算干净，想必打扫之人就是先住进来的这主仆五人吧。
苏昊辰快速将大殿之中打量了一番，等卫衡将门关上，已然对殿中一切了然于胸。
“哎呀，打扰打扰了。”卫衡关上门后拱手作揖道。
“不必客气，都是出门在外之人，四海之内皆兄弟，在下最喜结交天下朋友，两位仁兄不必介意。”
贵族公子早已站起身来，见进来的两位少年都长相不凡，大有结交之意。
卫衡一听这话，立即双眼放光，:“真乃同道中人啦，在下姓卫名衡，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姓林，单字一个“炫”字，卫兄，有礼了。”
“哎呀，林兄啊，小弟与林兄真是一见如故，不胜欢喜啊。”卫衡高兴的，就差走上前去抓住对方的双手了。
苏昊辰见两人聊的火热，没自己什么事，干脆走到一边石板上坐下。
“诶，这位仁兄是……？”林炫好不容易招架住了卫衡的热情，朝苏昊辰拱手问道。
“在下苏昊辰，林公子有礼了。”苏昊辰起身回礼道。
“原来是苏兄，看苏兄气宇轩昂，卓尔不凡的，真叫在下佩服，佩服啊！”
“林公子谬赞了。”苏昊辰拱了拱手，又道:“多谢林公子海量，肯借此地让我等避雨。”
“此地非在下所有，苏兄无需如此客气。”林炫见苏昊辰言语冷淡，多少有一点尴尬。
“先来是主嘛，刚才小弟在门外说错话，还望林兄与各位不要怪罪才好。”卫衡知苏昊辰性子冷淡，慌忙出声打圆场，作揖赔礼道。
“哦，无妨，无妨。”林炫借此下了台。
“林兄见谅，小弟这位兄弟生性如此，千万不要见怪。”卫衡小声说道。
“无妨。”林炫笑了一笑，接着说道:“大殿后面有稻草，卫兄和苏兄可以拿些来，晚间也好御寒。”
林炫说完，自顾自斜躺下，闭目养神。
账房先生和三名仆人见主人躺下，也相继坐下休息。
“多谢！”
卫衡道了谢，去到后殿抱了一些稻草来，在另一边墙角铺好，招呼苏昊辰过去休息。
苏昊辰摇摇头，没有过去，只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账房先生抬手一指，蜡烛光应声而灭，寺庙里暗下来，只有屋外“滴答滴答”的雨声。
“此二人是谁？宸国江湖中没有这两号人物呀，看起来这姓苏的和姓卫的也并不相熟，可这姓卫的又似乎很在意这姓苏的，他二人到底是何关系？”林炫在心里犯嘀咕。
“这五人表面看起来像是世家公子出门行商，账房和伙计相随，但是他们并非如此简单，看衣着长相他们不像宸国人，倒像是离国人。林炫，林炫？！离国太子名叫离炫，看此人气度相貌，难不成他是离国太子离炫？”
苏昊辰心念至此，心中一动，随即感到有两道目光落在他身上，苏昊辰是面向神坛坐的，左边那道是卫衡的他知道，右边那道是从林炫他们那边投过来的，不像是林炫的，应该是那位账房先生的吧，好深的内功。
苏昊辰不动声色，继续打坐调息，右边那道目光凝视了他一会儿便收回去了，左边那道一直盯着他，就像要把他看透一样。
苏昊辰假装不觉，不予理会，估摸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那道目光才消失，接着传来细微的鼻鼾声。
夜半的雨下的更大了，“呜呜”的风声响个不停，就像有人在雨中哭泣一样，雨夜中的城隍庙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了。
雨夜中似乎不只有雨声和风声，还有夜行人的脚步声，很轻，轻的让人感觉不到。
苏昊辰睁开眼睛，林炫那边的人已经有所察觉，第一个起身的是那个账房先生，果然是一个高手。
卫衡也醒了，把身旁的剑握在手中。
寺庙外的人没有立即动手，似乎在等待什么。
“外面的朋友，在下等人乃是行商之人，路过贵宝地借地避雨，待天明后自行离去，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离去时自会留下买路银钱，请朋友让一条路。”
账房先生用内力将这番话送出去，不要说寺庙门口了，就是半里内有人也应该听到了。
账房先生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传来，紧接着“嗖嗖嗖”的声音伴杂着雨声划空而来。
“我去，这是要命不要财啊！”卫衡翻身爬起来，躲到苏昊辰身边，半人高的石板挡住了外面射进来的羽箭。
林炫主仆五人也找到藏身之处，躲避羽箭。
“林兄，你知道外面的人是什么来路吗？”
卫衡问道。
“在下不知。”
“看这架势，不像是山匪哦。”
“我等只是行商之人，那知道这些，卫公子见多识广，可知他们是什么人？”账房先生插话问道。
“哎呀先生为难小生了，小生刚出师门，第一次行走江湖，惭愧啊惭愧！”卫衡猫着身子蹲在苏昊辰身旁，回答道。
“苏兄可知？”林炫探头问道。
“不知。”苏昊辰闷声答道。
“公子小心！”
寺外的羽箭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林炫刚刚探出头，一支羽箭“嗖”的一声破空而来，要不是账房先生眼疾手快一下夹住了箭杆，这根羽箭就钉在了林炫的喉咙之上。
“好险！”林炫心惊了一下。
“此人是“金手指”樊超。”卫衡借躲箭之机，在苏昊辰耳边小声说道。
“金手指”樊超？苏昊辰心里也是一惊，以前听师父提到过，“金手指”樊超与师父他们是同辈人，空手接白刃，双手已经练到出神入化，刚硬难摧的地步。
这个名字可是在师父嘱咐他打不赢就跑的名单之中，没想到刚下山就遇到了。
这样的人物屈居在林炫之下，更加肯定了苏昊辰对林炫身份的猜测。
“公子，这箭……”账房先生似乎认识那根箭矢。
“贼子，乃敢？！”林炫恨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