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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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走后，刘玄彻安抚速杉睡下，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长乐宫。
长乐宫内，幽静安谧，处处透着花草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太后欧阳锦穿着寝衣，单手扶着额头，表情微怒。她本欲安睡，可皇后突然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哭着喊着要她给她做主。
“姑姑，你要为月儿做主啊，皇上，皇上他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欺负月儿。呜呜呜呜呜。”欧阳明月跪在太后膝下，掩面而泣。
太后低眉看着哭哭啼啼的皇后，有着岁月痕迹的脸上布满了疲倦和无可奈何。
“明月，你大晚上跑到长乐宫就是为了来侵扰哀家安歇的吗？有什么话，你可以慢慢说，你瞧瞧你这副模样，哪还有半点皇后的样子？”
太后眼里满是嫌弃，但到底是自己给皇帝选的皇后，又是自己唯一的亲侄女，看着她啼哭不止，不免产生疼惜之情。
欧阳明月抬起头，泪眼蒙蒙，本想开口，可只要一想到方才那副场景，她就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只能掩面哭泣。
竹韵注意到太后的脸色并不大好看，只得上前替皇后描述事情的经过。
“启禀太后，皇后娘娘她……”
……
“什么？”太后惊得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皇帝竟与宫女厮混？”
“嗯。”欧阳明月起身，拿着帕子擦着断断续续的眼泪：“姑姑，您可要为月儿做主啊。皇上他宠信贱婢，冷落月儿，呜呜呜呜呜呜。”
太后双手握紧，脸上带着明显的愠色：“若真如此，哀家自会说与皇帝。不过……”
太后突然斜眼看皇后，顿了顿，又重新落座，悠悠地将手放到扶手上，一脸精明地看着欧阳明月：“若只是哪个宫女有几分福气，被皇上看中了。皇后你可得有皇后该有的肚量。”
欧阳明月嗔怒，甩下帕子：“姑姑，之前与皇上厮混的宫女梅香才刚刚溺水身亡。这才过了没多久，就又冒出一个贱婢！月儿亲眼所见，那个贱婢在龙床上衣衫不整。短短几日，月儿就能抓到两个贱婢，不知道皇上背地里还藏着多少呢。呜呜呜呜。”说完，又一阵哭哭啼啼。
“住口！听听你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不堪入耳之词！”
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欧阳明月：“人都死了你居然还要拿出来编排作践，身为皇后，就没有半点慈爱之心吗？”
欧阳明月瞬间止住哭泣，默默听着太后的教诲。
……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刘玄彻身着寝衣，身上披着一件绣有祥龙图案的披风风尘仆仆地走进殿内。
欧阳明月一看到刘玄彻，就立马一脸娇嗔地撇过头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的脸上满是疲惫，她长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这样类似的场景在长乐宫都不知道上演过多少回了，她都演累了。可皇后似乎对此乐此不疲，实在让她烦恼。
“皇上，皇后说你与宫女厮混，可有其事？”
刘玄彻看了一眼欧阳明月，不屑一笑。转过头对太后作揖：“母后明鉴，那名宫女是儿臣上回去姐姐府上时，姐姐送给儿臣的。可谈不上厮混。”
欧阳明月闻言，一脸气愤，却又无法反驳。
“既是德阳进献，为何又说是宫女？”太后的心情瞬间轻松，既然是自己女儿送给皇上的，那一定是个出类拔萃的女子。
“儿臣也是近日偶然遇着了她，儿臣也不知皇后为何没有依例将她编入后宫？”刘玄彻将目光慢慢锁定到欧阳明月身上。
太后的目光亦落在心虚的欧阳明月身上，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威严：“皇后，这是为何啊？”
欧阳明月眼睛四下飘散，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众人见状已然明朗，皇后一向善妒，自然怎么苛待嫔妃都不奇怪。
太后瞬间不悦：“皇后，许多话哀家都已经说倦了。皇上宠你爱你，连选秀都废了，你就这样回报皇上吗？中宫无所出，还不许旁人着急吗？哀家看你，已经失了皇后的分寸！”
“姑姑！”欧阳明月还欲上前争辩，却被太后伸手打断。
“皇上，既然是德阳府里出来的人，哀家倒想看看是怎么个不俗的模样。明日，让她来长乐宫给哀家请安。”太后喜上眉梢，这后宫终于又要添新人了。
“儿臣遵命。”
“好了，都退下吧，哀家要歇息了。”竹韵上前扶起太后。
“儿臣告退。”
一直等到太后进了里屋，刘玄彻才放下手，直起腰，看了眼愤愤不平的欧阳明月，眼中唯余失望。
“姜昌，摆驾回宫。”
刘玄彻不再紧紧盯着欧阳明月，转身离去。
欧阳明月看着刘玄彻的背影，气得直咬牙，他何曾用那种眼光看过自己？这都是因为那个贱婢！
“竹韵姑姑，去通知本宫的父亲，让他好好查查这个贱婢的底细！”欧阳明月愤愤地说道。
……
回到寝宫，刘玄彻看到速杉起了身，桌上还摆放着热好的补汤。
“皇上。”速杉上前紧了紧刘玄彻的披风：“夜里凉，正好皇后娘娘给您送的汤已经热好，您可要趁热……”
一听到皇后二字，刘玄彻脸色立马阴沉：“姜昌，都拿出去倒了！”
“是。”姜昌急忙叫人收拾了桌上的补汤。
刘玄彻看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速杉，十分不解：“你不恨皇后吗？”
速杉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清澈温柔却在深邃处，藏着刻骨的仇恨。
她当然恨欧阳明月了！她是仇人家的女儿，又屡次想要置她于死地，她简直恨毒了欧阳明月！
刘玄彻握起速杉的手，细细抚摸：“皇后要有你这般大度就好了。皇后今日闹到太后那里，封你为嫔妃的事情再拖不得了。这后宫的位份，有宫人，美人，良嫔，贵嫔，妃，贵妃，皇贵妃，皇贵妃之上就是皇后了。朕寻思，你入宫有些日子了，又深得朕的欢心。朕打算先封你做贵嫔。原本这拟定位份之事，朕一向都交由皇后做主。如今朕亲自为你定下，以示对你的宠爱。”
速杉的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惊喜和喜悦，她只是盈盈一笑，任凭他抚摸自己的双手：“奴婢全凭皇上安排。”
“你放心，朕对你的宠爱只会增，不会减。”
速杉笑着依偎进刘玄彻的怀抱，脸上一阵虚与委蛇：“皇上知道奴婢的，奴婢只在乎皇上的心意。”
……
太医走后，刘玄彻安抚速杉睡下，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长乐宫。
长乐宫内，幽静安谧，处处透着花草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太后欧阳锦穿着寝衣，单手扶着额头，表情微怒。她本欲安睡，可皇后突然哭哭啼啼地冲了进来，哭着喊着要她给她做主。
“姑姑，你要为月儿做主啊，皇上，皇上他居然为了别的女人欺负月儿。呜呜呜呜呜。”欧阳明月跪在太后膝下，掩面而泣。
太后低眉看着哭哭啼啼的皇后，有着岁月痕迹的脸上布满了疲倦和无可奈何。
“明月，你大晚上跑到长乐宫就是为了来侵扰哀家安歇的吗？有什么话，你可以慢慢说，你瞧瞧你这副模样，哪还有半点皇后的样子？”
太后眼里满是嫌弃，但到底是自己给皇帝选的皇后，又是自己唯一的亲侄女，看着她啼哭不止，不免产生疼惜之情。
欧阳明月抬起头，泪眼蒙蒙，本想开口，可只要一想到方才那副场景，她就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只能掩面哭泣。
竹韵注意到太后的脸色并不大好看，只得上前替皇后描述事情的经过。
“启禀太后，皇后娘娘她……”
……
“什么？”太后惊得从椅子上直接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皇帝竟与宫女厮混？”
“嗯。”欧阳明月起身，拿着帕子擦着断断续续的眼泪：“姑姑，您可要为月儿做主啊。皇上他宠信贱婢，冷落月儿，呜呜呜呜呜呜。”
太后双手握紧，脸上带着明显的愠色：“若真如此，哀家自会说与皇帝。不过……”
太后突然斜眼看皇后，顿了顿，又重新落座，悠悠地将手放到扶手上，一脸精明地看着欧阳明月：“若只是哪个宫女有几分福气，被皇上看中了。皇后你可得有皇后该有的肚量。”
欧阳明月嗔怒，甩下帕子：“姑姑，之前与皇上厮混的宫女梅香才刚刚溺水身亡。这才过了没多久，就又冒出一个贱婢！月儿亲眼所见，那个贱婢在龙床上衣衫不整。短短几日，月儿就能抓到两个贱婢，不知道皇上背地里还藏着多少呢。呜呜呜呜。”说完，又一阵哭哭啼啼。
“住口！听听你自己说的都是些什么不堪入耳之词！”
太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欧阳明月：“人都死了你居然还要拿出来编排作践，身为皇后，就没有半点慈爱之心吗？”
欧阳明月瞬间止住哭泣，默默听着太后的教诲。
……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刘玄彻身着寝衣，身上披着一件绣有祥龙图案的披风风尘仆仆地走进殿内。
欧阳明月一看到刘玄彻，就立马一脸娇嗔地撇过头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的脸上满是疲惫，她长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这样类似的场景在长乐宫都不知道上演过多少回了，她都演累了。可皇后似乎对此乐此不疲，实在让她烦恼。
“皇上，皇后说你与宫女厮混，可有其事？”
刘玄彻看了一眼欧阳明月，不屑一笑。转过头对太后作揖：“母后明鉴，那名宫女是儿臣上回去姐姐府上时，姐姐送给儿臣的。可谈不上厮混。”
欧阳明月闻言，一脸气愤，却又无法反驳。
“既是德阳进献，为何又说是宫女？”太后的心情瞬间轻松，既然是自己女儿送给皇上的，那一定是个出类拔萃的女子。
“儿臣也是近日偶然遇着了她，儿臣也不知皇后为何没有依例将她编入后宫？”刘玄彻将目光慢慢锁定到欧阳明月身上。
太后的目光亦落在心虚的欧阳明月身上，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威严：“皇后，这是为何啊？”
欧阳明月眼睛四下飘散，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众人见状已然明朗，皇后一向善妒，自然怎么苛待嫔妃都不奇怪。
太后瞬间不悦：“皇后，许多话哀家都已经说倦了。皇上宠你爱你，连选秀都废了，你就这样回报皇上吗？中宫无所出，还不许旁人着急吗？哀家看你，已经失了皇后的分寸！”
“姑姑！”欧阳明月还欲上前争辩，却被太后伸手打断。
“皇上，既然是德阳府里出来的人，哀家倒想看看是怎么个不俗的模样。明日，让她来长乐宫给哀家请安。”太后喜上眉梢，这后宫终于又要添新人了。
“儿臣遵命。”
“好了，都退下吧，哀家要歇息了。”竹韵上前扶起太后。
“儿臣告退。”
一直等到太后进了里屋，刘玄彻才放下手，直起腰，看了眼愤愤不平的欧阳明月，眼中唯余失望。
“姜昌，摆驾回宫。”
刘玄彻不再紧紧盯着欧阳明月，转身离去。
欧阳明月看着刘玄彻的背影，气得直咬牙，他何曾用那种眼光看过自己？这都是因为那个贱婢！
“竹韵姑姑，去通知本宫的父亲，让他好好查查这个贱婢的底细！”欧阳明月愤愤地说道。
……
回到寝宫，刘玄彻看到速杉起了身，桌上还摆放着热好的补汤。
“皇上。”速杉上前紧了紧刘玄彻的披风：“夜里凉，正好皇后娘娘给您送的汤已经热好，您可要趁热……”
一听到皇后二字，刘玄彻脸色立马阴沉：“姜昌，都拿出去倒了！”
“是。”姜昌急忙叫人收拾了桌上的补汤。
刘玄彻看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速杉，十分不解：“你不恨皇后吗？”
速杉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清澈温柔却在深邃处，藏着刻骨的仇恨。
她当然恨欧阳明月了！她是仇人家的女儿，又屡次想要置她于死地，她简直恨毒了欧阳明月！
刘玄彻握起速杉的手，细细抚摸：“皇后要有你这般大度就好了。皇后今日闹到太后那里，封你为嫔妃的事情再拖不得了。这后宫的位份，有宫人，美人，良嫔，贵嫔，妃，贵妃，皇贵妃，皇贵妃之上就是皇后了。朕寻思，你入宫有些日子了，又深得朕的欢心。朕打算先封你做贵嫔。原本这拟定位份之事，朕一向都交由皇后做主。如今朕亲自为你定下，以示对你的宠爱。”
速杉的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惊喜和喜悦，她只是盈盈一笑，任凭他抚摸自己的双手：“奴婢全凭皇上安排。”
“你放心，朕对你的宠爱只会增，不会减。”
速杉笑着依偎进刘玄彻的怀抱，脸上一阵虚与委蛇：“皇上知道奴婢的，奴婢只在乎皇上的心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