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算计与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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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镇，猎人公社。
公社内人头攒动，海德尔和几个老朋友坐在柜台后，海德尔旁边站着波尔、吉斯，几个老朋友旁边也都各站着一两个壮汉，看模样和佩戴的武器，都是好手。
海德尔通知布莱恩商议要事，布莱恩是最后到的，推开门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颇有种林冲误入白虎堂的错觉。
几人打量着布莱恩，目光毫不掩饰，气氛上顿感压抑，布莱恩表情不变，任由他们打量。
“海德尔会长，您身旁这些朋友想必就是找的销货渠道的帮手，不打算介绍下吗？”
布莱恩不紧不慢的开口，一句话化被动为主动，仿佛回到了自己家，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海德尔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下化解尴尬，开始介绍了起来。
“这位背负弓箭和猎刀的是雷恩，水塔镇猎人组织的会长，负责货物的销售，还会派遣一部分人手帮我们建设营地。”
“这位背着斧头的是凯尔，他带领的佣兵团会负责保护运输队伍的安全。”
布莱恩眼角扫了下屋内，自顾自的说道:“货物销售的渠道解决了，不过，我听说子爵为了稳定物价，在严查倒卖和货物走私，这个节点恐怕……”
海德尔拍拍胸口，大包大揽，“我们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的，这附近的山地、森林可是我们的朋友，想找一条安全运输的路线，又有何难。”
布莱恩倒是不惊讶，一开始就知道难不住这些老江湖，这么说无非就是找个由头，显示为他们着想。
几个老头叫他过来，也就是通知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至于到底是什么心理准备，就不一而论了，布莱恩也不打算猜，索性直接开口。
“既然都能解决，不知道海德尔会长这次叫我来所为何事，总不会专门只是给我介绍几位老哥认识吧？”
海德尔面露难色，“找你来是关于兄弟会的职级安排，刚开始就你跟我，所以设置会长、副会长。”
“现在为了打通商路，人手越来越多，需要把控的环节越多，每个环节都需要有人负责。普通的猎户也难堪大任，所以我就想把这些老朋友也吸纳到我们兄弟会里。”
布莱恩面色不变，顺着他的话头，“还是会长考虑全面，既然您这些老朋友加入进来，队长职位就不合适了，不如在水塔镇设置分部，然后再设置正副会长职位，这样也更方便两地协调统筹。”
海德尔笑容有点勉强，旁边的雷恩接过话语，“就按照布莱恩说的来，我看着挺好的。”
凯尔佣兵团长也说道:“夏尔镇这里货物已经储存了不少，巡查关卡也都探查清楚了，这两天我们就准备运送一次货物，布莱恩你觉得怎么样？”
“这些事情我倒是不怎么懂，全听你们安排。”
布莱恩不再言语，表情从到公社开始一直没有变化，仿佛对这些变动毫不在意。
“既然布莱恩也没有意见，那就可以着手安排下去了，这两天调配好马车和人手，大家也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人影闪动，布莱恩离开后，凳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面容阴鸷的老头，正是未曾露面的萨科。
“这个布莱恩不简单，他居然发现我了，我的藏匿法，一般人不可能发现。”
几人一阵惊疑不定，海德尔出声。
“不可能吧，我找人查过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自由民，父母也普通至极，只有前段时间展露过打猎本领，不至于能发现你吧，你可是来自最擅长藏匿和刺杀的‘阿萨辛’流派。”
“他刚才在我藏身的地方扫了一眼，目光停留了一瞬间，才看向其它地方，我很确定他发现我了。”
“这个人不简单，我怀疑他当时选择你，是另有目的，不是单纯借你的力，应付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危机。”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猜测，商队贩卖收益还是正常分成给他，不要贪图他的那份。若只是求财抱团取暖，他有这份实力，也正是我们需要的，如果有其他目的，早晚会暴露出来，我们早做提防。”
“行，那就这么办。”
……
离开公社，布莱恩回到家中，交代萝拉让霍尔回来去二楼叫他，便询问诺顿、娜拉和诺拉三小只服用药剂后的效果，顺道给他们解答了一些冥想中的疑问。
见识过冥想的奇妙，很难不心生向往，好奇心与探索欲是激发人类前行的重要品质。解答完几人的疑问，布莱恩也终于静下心来思索以后的发展。
【海德尔找到了老朋友，兄弟会也基本全是他们的人，现在主事人更多了，争夺的就是话语权，看来又是内部权力倾轧的无聊内耗。】
【玩弄权利并不是我擅长的，我的目的一直是晋升一级巫师，增强实力也不过是为了抵御危机，万万不能舍本逐末，用药剂拉拢一部分猎人，自己再培养一些学徒，这个世界没有超凡，应当够了。】
【克林子爵即将发兵出征，要出问题应该也是子爵出兵后领地才会有变故，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得加快进度了。】
咚咚……
二楼的寂静被霍尔的敲门声打破，房门自动打开，像诱惑的魔鬼引导霍尔进门。
霍尔收起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从进门开始就谨言慎行，还顺手关上了房门。映入眼前的工作台与魔鬼湖营地的一模一样，想必是布莱恩少爷制作药剂的工具。
“霍尔，巴德和你们两兄弟，三人中我最信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霍尔脑袋懵懵的，巴德年长有经验，虽然是农奴出身，也算见过一些世面。
哥哥哈尔沉稳不似一般少年，谨言慎行，贯彻执行布莱恩的命令。
反倒是他，性格冲动，大大咧咧，还容易被别人套路信息，哈扎拉那次就是如此。
不等霍尔绞尽脑汁想答案，布莱恩就直接开口道:“你有他们所没有的特质，单纯的少年心性，不会说谎把事情藏在心里，我有事情交给你去做。”
霍尔赶紧承诺，“布莱恩少爷尽管吩咐，我一定完成。”
“魔鬼湖营地那里也有一个工坊，把里面的工具都毁掉。”
“通知巴德和哈尔，加快拉拢的速度，让队员看到你们使用药剂后的变化，必要时可以用药剂许诺拉拢。”
“拉拢的人数不需要很多，十几二十人足够了，给海德尔提出，退出兄弟会。”
三件事说完，布莱恩等着霍尔提出疑问，随时准备解答。不能让手下带着疑问做事，否则不会有主观能动性，带着疑问做事那是工具，带着意志做事那就是信仰，只有让他们主观认同，才能毫不保留百分之一百二十执行。
“退出兄弟会，如果我们都退出了，那岂不是成果全给了海德尔那帮猎人。”霍尔满脸不甘心。
“海德尔已经召集了一帮老朋友，他们提议兄弟会增加几名副会长。”布莱恩平静的看向窗外。
“那少爷您同意了吗？”霍尔满脸期待的看着布莱恩，仿佛想从他嘴里听到否定。
“霍尔，有了力量后，你想做什么？力大无穷，速度快如疾风，伤口能够快速愈合，寿命能活到数百岁。”
面对霍尔的问题，布莱恩没有回答，而是反向抛出了一个问题。
【有了力量后，我想做什么？】
霍尔嘴里呢喃着这句话，一时却想不到答案。
“不管你想做什么，你肯定不会想为了生活而努力工作，所以，兄弟会给他们又如何？我们跟他们本不是一类人，他们所追求之金钱、权利，我们并不看重，我们是超凡者，超脱凡人，探索世界之人！”
布莱恩的话语仿佛明灯，照亮了霍尔迷茫的内心。
【是啊，如果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肯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跟这些普通人争权夺利上，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组成的组织而已。只要他们遵守约定，给我们应得的那份收益，没必要管理兄弟会这个组织，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反而更好，我们只需要作为杀手锏存在即可。】
“布莱恩少爷，我明白了，我会向巴德和哥哥传达您的命令。”
霍尔突然变得非常正经，仿佛一下找到了人生目标。
夏尔镇，猎人公社。
公社内人头攒动，海德尔和几个老朋友坐在柜台后，海德尔旁边站着波尔、吉斯，几个老朋友旁边也都各站着一两个壮汉，看模样和佩戴的武器，都是好手。
海德尔通知布莱恩商议要事，布莱恩是最后到的，推开门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颇有种林冲误入白虎堂的错觉。
几人打量着布莱恩，目光毫不掩饰，气氛上顿感压抑，布莱恩表情不变，任由他们打量。
“海德尔会长，您身旁这些朋友想必就是找的销货渠道的帮手，不打算介绍下吗？”
布莱恩不紧不慢的开口，一句话化被动为主动，仿佛回到了自己家，随便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海德尔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下化解尴尬，开始介绍了起来。
“这位背负弓箭和猎刀的是雷恩，水塔镇猎人组织的会长，负责货物的销售，还会派遣一部分人手帮我们建设营地。”
“这位背着斧头的是凯尔，他带领的佣兵团会负责保护运输队伍的安全。”
布莱恩眼角扫了下屋内，自顾自的说道:“货物销售的渠道解决了，不过，我听说子爵为了稳定物价，在严查倒卖和货物走私，这个节点恐怕……”
海德尔拍拍胸口，大包大揽，“我们活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的，这附近的山地、森林可是我们的朋友，想找一条安全运输的路线，又有何难。”
布莱恩倒是不惊讶，一开始就知道难不住这些老江湖，这么说无非就是找个由头，显示为他们着想。
几个老头叫他过来，也就是通知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至于到底是什么心理准备，就不一而论了，布莱恩也不打算猜，索性直接开口。
“既然都能解决，不知道海德尔会长这次叫我来所为何事，总不会专门只是给我介绍几位老哥认识吧？”
海德尔面露难色，“找你来是关于兄弟会的职级安排，刚开始就你跟我，所以设置会长、副会长。”
“现在为了打通商路，人手越来越多，需要把控的环节越多，每个环节都需要有人负责。普通的猎户也难堪大任，所以我就想把这些老朋友也吸纳到我们兄弟会里。”
布莱恩面色不变，顺着他的话头，“还是会长考虑全面，既然您这些老朋友加入进来，队长职位就不合适了，不如在水塔镇设置分部，然后再设置正副会长职位，这样也更方便两地协调统筹。”
海德尔笑容有点勉强，旁边的雷恩接过话语，“就按照布莱恩说的来，我看着挺好的。”
凯尔佣兵团长也说道:“夏尔镇这里货物已经储存了不少，巡查关卡也都探查清楚了，这两天我们就准备运送一次货物，布莱恩你觉得怎么样？”
“这些事情我倒是不怎么懂，全听你们安排。”
布莱恩不再言语，表情从到公社开始一直没有变化，仿佛对这些变动毫不在意。
“既然布莱恩也没有意见，那就可以着手安排下去了，这两天调配好马车和人手，大家也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人影闪动，布莱恩离开后，凳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面容阴鸷的老头，正是未曾露面的萨科。
“这个布莱恩不简单，他居然发现我了，我的藏匿法，一般人不可能发现。”
几人一阵惊疑不定，海德尔出声。
“不可能吧，我找人查过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自由民，父母也普通至极，只有前段时间展露过打猎本领，不至于能发现你吧，你可是来自最擅长藏匿和刺杀的‘阿萨辛’流派。”
“他刚才在我藏身的地方扫了一眼，目光停留了一瞬间，才看向其它地方，我很确定他发现我了。”
“这个人不简单，我怀疑他当时选择你，是另有目的，不是单纯借你的力，应付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危机。”
“当然以上只是我的猜测，商队贩卖收益还是正常分成给他，不要贪图他的那份。若只是求财抱团取暖，他有这份实力，也正是我们需要的，如果有其他目的，早晚会暴露出来，我们早做提防。”
“行，那就这么办。”
……
离开公社，布莱恩回到家中，交代萝拉让霍尔回来去二楼叫他，便询问诺顿、娜拉和诺拉三小只服用药剂后的效果，顺道给他们解答了一些冥想中的疑问。
见识过冥想的奇妙，很难不心生向往，好奇心与探索欲是激发人类前行的重要品质。解答完几人的疑问，布莱恩也终于静下心来思索以后的发展。
【海德尔找到了老朋友，兄弟会也基本全是他们的人，现在主事人更多了，争夺的就是话语权，看来又是内部权力倾轧的无聊内耗。】
【玩弄权利并不是我擅长的，我的目的一直是晋升一级巫师，增强实力也不过是为了抵御危机，万万不能舍本逐末，用药剂拉拢一部分猎人，自己再培养一些学徒，这个世界没有超凡，应当够了。】
【克林子爵即将发兵出征，要出问题应该也是子爵出兵后领地才会有变故，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得加快进度了。】
咚咚……
二楼的寂静被霍尔的敲门声打破，房门自动打开，像诱惑的魔鬼引导霍尔进门。
霍尔收起了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格，从进门开始就谨言慎行，还顺手关上了房门。映入眼前的工作台与魔鬼湖营地的一模一样，想必是布莱恩少爷制作药剂的工具。
“霍尔，巴德和你们两兄弟，三人中我最信任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霍尔脑袋懵懵的，巴德年长有经验，虽然是农奴出身，也算见过一些世面。
哥哥哈尔沉稳不似一般少年，谨言慎行，贯彻执行布莱恩的命令。
反倒是他，性格冲动，大大咧咧，还容易被别人套路信息，哈扎拉那次就是如此。
不等霍尔绞尽脑汁想答案，布莱恩就直接开口道:“你有他们所没有的特质，单纯的少年心性，不会说谎把事情藏在心里，我有事情交给你去做。”
霍尔赶紧承诺，“布莱恩少爷尽管吩咐，我一定完成。”
“魔鬼湖营地那里也有一个工坊，把里面的工具都毁掉。”
“通知巴德和哈尔，加快拉拢的速度，让队员看到你们使用药剂后的变化，必要时可以用药剂许诺拉拢。”
“拉拢的人数不需要很多，十几二十人足够了，给海德尔提出，退出兄弟会。”
三件事说完，布莱恩等着霍尔提出疑问，随时准备解答。不能让手下带着疑问做事，否则不会有主观能动性，带着疑问做事那是工具，带着意志做事那就是信仰，只有让他们主观认同，才能毫不保留百分之一百二十执行。
“退出兄弟会，如果我们都退出了，那岂不是成果全给了海德尔那帮猎人。”霍尔满脸不甘心。
“海德尔已经召集了一帮老朋友，他们提议兄弟会增加几名副会长。”布莱恩平静的看向窗外。
“那少爷您同意了吗？”霍尔满脸期待的看着布莱恩，仿佛想从他嘴里听到否定。
“霍尔，有了力量后，你想做什么？力大无穷，速度快如疾风，伤口能够快速愈合，寿命能活到数百岁。”
面对霍尔的问题，布莱恩没有回答，而是反向抛出了一个问题。
【有了力量后，我想做什么？】
霍尔嘴里呢喃着这句话，一时却想不到答案。
“不管你想做什么，你肯定不会想为了生活而努力工作，所以，兄弟会给他们又如何？我们跟他们本不是一类人，他们所追求之金钱、权利，我们并不看重，我们是超凡者，超脱凡人，探索世界之人！”
布莱恩的话语仿佛明灯，照亮了霍尔迷茫的内心。
【是啊，如果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肯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跟这些普通人争权夺利上，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组成的组织而已。只要他们遵守约定，给我们应得的那份收益，没必要管理兄弟会这个组织，让他们自己管理自己反而更好，我们只需要作为杀手锏存在即可。】
“布莱恩少爷，我明白了，我会向巴德和哥哥传达您的命令。”
霍尔突然变得非常正经，仿佛一下找到了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