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轮回不断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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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走了，你在后面拖拖拉拉干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你和我，还有佐吾，我们既然都来到这里了，那就听从命运的安排，既然命运如此的安排我们，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走下去就是了。”
蒋又变成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呵，我不知道该说蒋是个心大的人，还是说蒋是个遇事冷静的人，起码，对比我而言，蒋在面对事情的时候总是不会带有自己真实的情感，多以他能很冷静的分析问题，但到了我这里，就不一样了。
“蒋，这不是命运的安排，这是我们的选择。”我笑了笑，牵着佐吾的手一起走进门去。
那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一直站在我们的身后，虽然我们刚刚的行为，有点像是在拖延时间，甚至还有些特意试探的成分，可是他还是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我们的身后，只是堵死了我们逃脱的退路而已，却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措。
只是在我刚刚说起这扇大门的时候，他的脸上的神情有些崩坏罢了。想想也是，这是自己的大门，可在别人的嘴里，却说成了是豆腐似的东西，这换做是谁，估计都不会好受的。
“魔族恭迎各位贵客。”
当我们走了进去之后，身后的大门突然地就关闭了，然后一下子周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里，浓墨一般的黑暗，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殇？你在哪？我看不见你了。”蒋的声音有些忽远忽近的传来。
“蒋，你不要动，不要出声，我就在你的身后。”
可是，在说完这句话后，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因为，明明刚刚离蒋不过就是几步路的距离，怎么现在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到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感觉到这里面有机关啊，再说了，如果真的有机关，为什么刚刚蒋走过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事呢？
“佐殇，别放开我的手。”佐吾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缥缈了。
如果不是他的手一直牵着我，估计我会觉得，这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
“佐吾，你别顾着揩佐殇的油啊，你倒是给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可是魔族，这可是你的地盘，你不要告诉我，你对这些什么都不知道啊啧，什么东西在咬我？啊，疼”
“蒋，你在哪里？蒋，蒋？”#@$&
我有些慌张了，刚刚蒋惊呼了一声之后，突然就没有了声音，四周一下子连一点点声音都没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难道中计了吗？可是，不对啊，魔族这次不应该设下这么大个陷阱给我们啊，这跟他们的利益有冲突啊
等等，冲突，不好！
“蒋，说话，你给我说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给我说话，我知道你还在附近的，说话！听着，闭上你的眼睛，什么都不要想，给我放空了脑袋，然后用尽你的所有的力气，给我喊出来！”
“佐殇，怎么了？”
“啧，魔族想要的是你和我，并不是蒋，他们需要的只是神魔两族的人罢了，准确点来说，他们想要的不过就是灭世之子，而蒋，什么都不是，他们当然也就不需要了，这也就意味着，蒋成了可有可无的废物，也就是说，蒋的命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语气着急地说道。
没有利用价值了，也就意味着，不会有生存的价值了，而没有价值的东西，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消失，那就是被毁灭掉。
“蒋，说话啊，你说话啊。魔族的，你们给我听着，佐吾或者蒋，谁出了事，我都灭了你们魔族最想要的东西！不管是鬼眼，还是灭世之子，我告诉你们，你们什么都得不到，你们是不是想要千年的心血都毁之一旦！”
就就都么能听到蒋的回音，我知道，再这么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我已经够亏欠蒋的了，我不能再亏欠蒋太多了，这样子，我于心何忍啊，她几次为了我，寂静差点丢了命了，我不能在最后的时候，还害死她。
“魔族，我再说最后一次，把蒋还给我，不然，我就用这双鬼眼毁掉你们整个魔族，到时候，我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满盘皆输。”
“佐殇，你不可以开启鬼眼，鬼眼是天地间怨煞之气集结的魔物，你要是在魔族，这个恶灵遍布的地方开启鬼眼，你的双眸会真的瞎掉的。”佐吾按捺住我说道。
我冷哼了一声，表示我毫不在意，瞎了又能怎么样，我又不是没试过看不见，我不能为了自己而伤害到别人，为了自己的安全，拿别人的命作为保障，这种混账事情，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做，我自己就更加的不会了。
“魔族，你们觉得，我会不会为了保住一双眼睛，而放过你们？”
我冷笑着，丹田里开始运气，准备开启左眼里的鬼眼。
“哈哈，神族的审判官，本王这不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嘛，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来来来，把黑幕散去，让我们用光明迎接我们的贵客来宾。”
话音一落，眼前原本是漆黑一片的，在一瞬间便变成了光芒万丈，我的眼睛一下子没适应过来，如果不是佐吾眼明手快的，很有先见之明的把我的眼睛捂住了，估计我就真的在刚刚那一瞬间就瞎掉了。
“魔族，你们就是这么来迎接你们的贵宾的？”
我还没能适应过来，便干脆闭着眼睛，语气不善的问道。
“呵，这不是审判官您说，这附近太黑了嘛，所以本王才会命令他们把着周围能点亮的蜡烛都点亮了啊，这光又不对你的胃口，暗也不对你的胃口，审判官，你还真难服侍啊。”
那个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高位传来。
哼，还真会说话了，这亮度，你告诉我是蜡烛做成的，你还真是给我面子了，这怎么就是蜡烛做成的了，要真是蜡烛就能有如此的功效，我想，你们魔族，每个生灵都将是名副其实的瞎子。
“把你们的鬼火给我灭了，不然我不介意用这双鬼眼把你们的鬼火给灭了。”
“审判官，你的那双鬼眼是我们魔族的东西，怎么就变成了是你的呢？你拿了别人的东西，不应该乖乖的交回给鬼眼的主人吗？难不成，你们神族都有强占别人东西的爱好？”
“呵，我们神族？我早就叛离了神族，我根本就不是神族的生灵了，更算不上是神族的审判官，我不过就是一只怪物，无主的幽灵罢了，不过，你有好的到哪去，千百年来，你为了活下来，你又是抢占了多少无辜人的躯体了？”
我冷然的说道。
我抬起手，拍了拍佐吾那只捂住我眼睛的右手，想让他放开，这样子他太累了，再说了，我闭着眼睛效果是一样的。佐吾收到我传达给他的信息后，看了看我，发现没什么异常，便没有意见的把手放了下来。
我虽然看不到佐吾的视线，可是我却能感受得到，他的关心，还有那深深的紧张和焦虑，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怕我把现在这笔账也一并算在了他的头上，他怕我会像之前那样子的猜疑他，不相信他，现在这种状况，他在解释什么，也是无用的。
他恐惧我会以为，这是他设下的陷阱，他害怕我就此不再回头，像以往那样，直接离他而去，佐吾啊佐吾，你可是魔族下一任的君王啊，怎么就这么胆小呢？
“面对自己所爱的人，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最平凡不过的生灵罢了。”
呵，这句话说的还真是好呢。
“审判官，把鬼眼交出来，也许本王会考虑一下，要不要大发慈悲的放过你们。”
“呵，魔君
，那我，佐殇，也要好好的想一下，我到底要不要用这双原本就是我的鬼眼，灭掉你们魔族。”
我笑着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谁人不知，鬼眼就是我们魔族的东西，怎么你的几句话，就变成是你的东西了？”
“灵使，你这么的不要脸，真的好么？”我想了想，突然的说道。
佐吾一听到我这话，整个人都惊在了原地，我都能感觉得到，他全身突然的僵硬。
抱歉呢，我原本并不想真的让你面对这一切，只是，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将来，不对，是不久之后，当我已经不在了的时候，又有谁守护着你的安然，守护着你的一方的安宁。
“佐殇，你在说些什么？他，他是魔君，怎么，怎么可能是灵，灵使？”佐吾根本就不相信，不断地暗示否定道。
“你有见过你的魔君，面具的背后，那张真正的脸吗？你有见过灵使的人皮面具后，那张真正的脸庞吗？”我淡淡的说着这番话。
我知道这么做对于佐吾来讲，是多么大的震撼，我更明白，如果我揭穿了这一切，佐吾将会失去了自己在这个魔族，甚至是整个三界里，唯一的一个朋友了，可是，佐吾，我真的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我，我没见过，但是，但是，那不可能！”佐吾肯定有惊慌的说道。
“佐吾，你没有见过，你怎么这么肯定的说，你知道他到底是谁？佐吾，你看到的一直都是他们的面具，要么就是人皮面具，你从来就没有见过他真正的样子，你怎么就知道，他就是真的？”我笑了笑说道。
佐吾显然被我的话惊住了，然后整个人就愣在那里，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微微的动了动眼球，感觉差不多了，应该睁开眼睛没什么事了，便尝试着睁开了那双，千百年属于我的鬼眼。
“呵，佐殇，你的眼睛还真是漂亮。”
“多谢魔君的称赞了，只是这双眼眸在很多年前就应该是我的，而放在魔君你这里这么久，我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有些虚与委蛇的说道。
“哈哈，佐殇，有意思，你真有意思，这双眼眸还真是适合你，不对，应该说，这双眼眸还真是只有你才发挥出她真正的功效，哈哈，这三界就将是我们魔族的了！”
只见魔君突然哈哈大笑，那魔性的笑声让我不禁觉得有些刺耳，而那些魔族的生灵，在听到他们魔君这么说以后，便通通跪倒在地，然后在那里俯首称臣，振臂欢呼了。
“佐殇，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叫这双鬼眼放在了魔族这么久？佐殇，你不是神族的审判官吗？你不是神族的杀手吗？为什么会是鬼眼的载体？不，这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什么都听不懂了。”
“哈哈，佐吾，魔族之子，你不需要听得懂这些，你也听不懂这一些，反正，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的意义已经没有了，因此一个没有价值的废物，你已经不需要存在了。”
魔君话音一落，手一挥，四周刚灭下去的鬼火竟然在这一瞬间突然的亮了起来，然后便直直的飞向了佐吾周边，那原本毫无秩序的鬼火，竟然在一瞬间就形成了井然有序的样子，然后眼看着就要将佐吾整个人包围起来了。
“审判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魔君怒火滔天的看着我，我毫不畏惧的回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将那些僵住了的鬼眼，直接甩回去了周围的灯台上。
“审判官，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之前明明说好的，你，你现在是要毁约吗？”
“呵，魔君啊魔君，你也会说，那是审判官，你做的约定是跟神族的审判官做的约定，而我早就不在是审判官了，我，只是佐殇，甚至”
我说着，便抬手摸了一下我的双眸。
“甚至，在直接点，你可以简单的称呼我为，鬼眼。”
“审判官，你好好好，鬼眼，那你现在是想要干什么？这个魔族之子，你知道我废了多少心血，我才制造出来的吗？你知道我为了制造一个与灭世之子匹配的魔族之子，我牺牲了多少？你现在，就这样，就这样就毁掉我做的这一切？”
魔君有些不受控制的疯狂的骂道。
我看着他这疯狂的样子，我却丝毫都不在意了，我如今唯一在意的就是佐吾现在的精神状态，还有昏迷在魔君座边的蒋。
虽然她的脸上现在没有呈现一丝痛苦，只是像睡着了一样，但是只有我知道，越是这样子的平静，这一切就越是不普通，这些就越是不简单，要解开只怕就更难了，我最怕的就是，蒋陷入了自己的幻觉，就像我之前一样，那样子，哪怕醒了，也只会变成像我一样的，怪物。
“佐殇，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你不是这样的”
佐吾有些崩溃的说道。
我看着他那有点涣散的瞳孔，还有那崩溃的语气，我的心底越发的难受了，我多想什么都不让你知道，我多想这一切，你都能完全不接触，你还是以前的那个你，有点腹黑，有点狡猾，有点自私的小男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背负其原本的一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鬼眼，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我不管当初跟我做下约定是现在的你，还是千百年前的神族审判官，我只知道，你不能这么毁掉了这一切，不然，哪怕赌上整个魔族，我都要毁掉三界。”
“你以为，你做得到吗？”我压根儿就没有理会他，十分淡然地说道。
魔君听到后，整个人的状态就冷静了下来，不过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是，他只能够这样压抑着自己了。
“魔君，当年做下的约定，我并没有想要毁掉，只是，现在我增加多了条件而已。”
“就为了这个男人？就为了这么个废物？鬼眼，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如果真的让她平安无事的活下去，那么总有一天，死的就是我们，我们所有的霸业就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毁掉了多少人多少年的准备？你这，你这，简直就是自我毁灭！”
“对了，宇昊，那个将军大人，有机会的话，可以让我亲自见见他吗？”我吃着宇昊夹过来的饭菜说道。
其实我是可以自己吃的，不过不知为什么，宇昊非要这样子喂给我吃，我实在是招架不住他的眼神攻击，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也就算了。
“怎么，你认识他？”宇昊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认识，所以才想要见识一下这位将军大人。”
“为什么？战场上的事情，你不是向来都不理会的吗？怎么现在就突然这么感兴趣了？”
宇昊有些怀疑的看着我，我想了想，既然他都知道这么多了，就算知道这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你不是想要知道佐吾的事情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鬼眼，你脑子还好吧，你要介绍你的情人给他的情敌听，你小心佐吾找到你的时候，狠狠地惩罚你一顿。”灵使在那里边吃饭边说道。
真的是吃都堵不上他的嘴，废话不是一般的多。
“谁是我的情人了，你给我起开！就佐吾那个混蛋，我还真是不想再看见他了。再说了，宇昊有权利知道这一切，这已经涉及到他的自身安危了，如果那个人真的已经混进来的话，只怕他能假扮的人也不多。”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就是，你认为那个将军大人就是佐吾？你之前不是怀疑那个西域来使是佐吾的吗？怎么现在就怀疑起将军大人来了？鬼眼，你的疑心
会不会太重了？”
“是吗？灵使，我怎么觉得我的疑心还是太轻了，不然怎么现在会留下这么个大祸害在我的身边呢？”
我盯着灵使说道。
灵使看见我的眼神，一下子就吓得被呛到了，然后就在那里咳嗽个不停，我看着他那喘不过气来的样子，笑容立马就多了。
“咳咳，鬼眼，你这是谋财害命啊，明明，咳咳，我什么都没做，你就这么怀疑我，你是不是太会冤枉人了？”灵使很不满的咳嗽着着说道。
“灵使，很久以前你就知道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向来不相信任何人，所以对于你这种亦正亦邪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怀疑，再说了，这一路过来，你可是处处为佐吾掩饰，说好话，我怎么能不怀疑到你的身上呢？”
灵使一下子就不敢再说话了，我看着他这表情，一直以来的疑问也就更加确定了，看来这一切跟我想的应该是差不多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只怕这回是真正的来者不善啊。
“宇昊，那个将军大人你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也忘记了，好像就突然出现的？”宇昊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突然出现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有人是突然出现的？你再仔细想清楚了，你到底是在哪第一次见到他的，宇昊，我没跟你开玩笑，这真的很重要，如果真的是他，那这整件事情就不简单了，你很有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的。”我有些紧张的说道。
宇昊看着我一脸紧张的样子，脸色也变得有些沉重了，想了想，便还是如是告诉我了。
“佐殇，虽然你这么说，不过我还是那一句，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就好像这个人就是理所当然在这里的，再说了，这也很正常啊，军队里都有将军带领的啊。”
“可那是你自己的军队，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宇昊，你想清楚一点，你是在哪见过他的”
“鬼眼，你就放弃吧，就算你逼死了他，他也不可能想的起来的，如果跟你的猜想是一样的，那么以那个人的能力，宇昊这么一个普通的凡人，是不可能能够解开那道封印的。”灵使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听到后便瞪了他一眼，还真是没半句好话，我已经够心烦的了，怎么就还要在这里说风量哈，真的是想一刀子结束了他。
“哎哎哎，鬼眼，我不就是多说了一句吗？而且我说的也是事实啊，那个人的能力，只怕你比我了解吧，当年你这么做都没能蒙骗住他，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那个时候，你可是神族的审判官，而他不过是魔族的废棋，可你还是输的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是啊，我还真是因为他而一无所有了，所以，我已经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我不能在连累其他的人了。
“灵使，我是一无所有，可我还有一口气，只要我还能活着，我就不会放过任何的一丝机会，只要我能逃得了，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离开，他，我永远都不会想要再相见。”
当初我选择了放弃轮回，甚至可以说是永不入轮回，坠入怨念之河，生生世世都只会是孤魂野鬼，其实当时我并没与想过，我还能以现在这个形体回到人界，我以为我会就此魂飞魄散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便是来到了人界，我更加不懂得是，即使我真的还能活着，我也不应该来到人界的，毕竟以我这一身的煞气，根本就不可能在人界活下来。
因而，我一直都很怀疑，我是不是在当时被谁再次救了，可是，那也不可能啊，坠入怨念之河，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要从怨念之河里面救一个人就更加不简单了。
“鬼眼，我很早以前就已经说了，你根本就是低估了佐吾的能力，他虽然是魔族的弃棋，但是他终究是灭世之子，他的能力，根本就是强大的你无法想象的。”
“包括把一个人，不对，一个破碎的魂魄救出怨念之河吗？灵使，不要在这里说大话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怨念之河，集结了天底下所有的冤魂，所有的怨气都在这条河里面了，能够接近这条河流的人，这世间还没有几个人。”
我肯定的说道。
当年我为了能够坠入怨念之河，我亲手撕裂了我自己的魂魄，毁掉了自己的命盘，才最终达成了这最后的契约，我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花了那么多的努力，为的不过就是能逃脱自己的命运，为了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难道说我最终还是失败了吗？
“灵使，你应该知道的，佐吾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灭世之子的，他不可能有那股力量的，当年我”
“当年你自愿坠入怨念之河，希望能以此斩断这一切的联系，你自以为这一切已经成功了，你以为这一切都不会按照既定的命运去行走了，可惜啊，有个人比你还要疯狂，那就是佐吾，我之前就说了，鬼眼，你从来都不懂他，甚至我都怀疑你有没有爱过他？”
灵使有些不满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佐吾有到底在我不知晓的地方，到底做了些什么，可是我明明见到他那样子的背叛我，侮辱我，这一切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我不相信这所有的一切，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佐殇，那个人很可怕吗？你不是有鬼眼的力量吗？你还需要害怕别人？”宇昊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呵，还真是个天真的帝王，那可是真正的灭世之子，它所拥有的力量可要比你这个凡人所想像的要多的多了，更何况，你以为你的佐殇真的那么牛，那么厉害吗？要是真的这样，他又怎么可能被你算计呈现在这个样子？”
“灵使，你太多话了，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舌头了？”我有些恼怒的说道。
灵使听到我这么说，便摆了摆手，闭上自己的嘴吧，表示不再说话了，我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这行为，以及他那挑衅的眼神，还真是个麻烦的存在啊。
“宇昊，你不用管灵使说的话，他一直这样的，神经兮兮的样子，你给我闭嘴，灵使，你再多说一句，你就别想让我告诉你，关于蒋的一丁点的信息！”
眼见着灵使又要插嘴进来干预我的话了，我急的立马抛出了杀手锏，灵使一听，果然便不再多说些什么了，一副我很乖的样子坐在那里神游天外了。
“佐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可以吗？”
“宇昊，那个人是魔族的灭世之子，魔族跟你们人界不太一样，你可以理解为，那是一个遥远的民族，而这个民族所拥有的力量却完全超出了你的想象力，我这么说吧，只要是他愿意，这个天地便会永无宁日。”
“这是什么意思？”宇昊又是惊讶又是有些害怕的说道。
我看着他那好奇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这些事情该从何讲起，这一堆的事情，要真是全部说完，估计我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我这么说吧，你可能会容易理解一点，就是我跟这个人有些纠葛，就是我们两是相生相克得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所以，我和他不可能有什么好的下场，因而我一直在躲避他，不想要他找得到我，就这么简单，你能理解吗？”
我尽量吧事情说的简单一点，毕竟那些神魔的事情，在这种时候要解释起来真的是，相当的费劲啊，而且，我估摸着，时间上应该也来不及了。
“鬼眼，你也说的太简单了吧，你和那个人的牵扯，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要是真的那么简单，你需要现在这样子的去躲避他吗？小皇帝哟，我告诉你，要是你真的相信了这个女人的话，我估计，你离死亡的那一天也不远了。”灵使忍不住插嘴道。
我听着，倒也没再阻拦他，其实灵使说得对，我是把这一切简单化了
，因为我并不想让这个人知道这么多，先不说这些事情有多复杂，就说他这么一个凡人，一生也就几十年，何必为了这些事情无端增添烦恼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宇昊，灵使没有说错，我和那个人之间的事情很是复杂，复杂的可能你都无法理解，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告诉你，不过就是白白的增添烦恼罢了。”
佐吾对我的执着，对我的疯狂，其实我还是明白的，毕竟曾经我也是那样的疯狂地爱着他，那样疯狂地想要这个人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却不想要他这样子的爱了。
不是我已经不爱他了，而是这样子的他，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曾经的那些伤害，还有那种种的阴谋，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让自己放下这些，不过，现在说不定，我也只是在庸人自扰罢了说不定那个人只是想要我的力量罢了。
如果，连这么些剩下给我的力量，我这懒以生存的力量，他都要剥夺走的话，那么当初他又是为了什么才救得我，我真的不懂这个人。
总是一时在乎你，一时又把你往死里弄，你压根儿就不知道，你到底该是相信他，还是离开他，你能做的，便只剩下怀疑，还横隔在我们两之间的所有的伤害，或者是误会。
我不是没有想过，说不定，那所有的一些，真的就像佐吾他说的一样，不过就是一场戏，一场为了瞒天过海的戏罢了，但是，我转念一想，哪怕真的是这样，我也不想要再去跟他纠缠下去了。
好不容易，我才彻底的脱离了神族，虽然我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但我得到了鬼眼，这双原本就属于我的眼睛，我找回了，我丢掉已久的力量，我找到了我能够赖以生存的力量，这样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在人界，千方百计的掩藏自己，生活下去，为的不过就是能远离那些所有的纷争，远离那些所有的阴谋，只是现在，我想要休息的时间，我想要自由的机会，只怕都没有了，我还真是可悲的很啊。
“佐殇，你，你还爱着他是吗？”宇昊斟酌了一下，最后有些心伤的问道。
“宇昊，我和他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和她之间的纠缠，还有那些爱恨情仇，已经在我选择坠入怨念之河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所以，没有必要再去纠结这些事情了，现在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这个人吧。”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已经来了？是，是那个将军大人？”
宇昊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知道，宇昊看见我愁眉苦脸的神情，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了。
“鬼眼，他要是真的追来了，你们谁都躲不掉的，那个命运早就回到了原来既定的轨迹了，你如果想要再次改变，只怕你这会不是跳入怨念之河了，而是要永坠灵渊了。”灵使有些开玩笑的说道。
“呵，如果永坠灵渊能解决这些麻烦的事情，我倒是乐意的很啊，只是，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陷阱啊，你说是吧，灵使？”
灵使狡猾的眨了眨眼睛，却没有再多解释些什么，其实从见到他的一开始，我就有怀疑过，其实他的出现是跟佐吾有关系的，只是我却找不出十足的证据罢了。
“灵使，你不要忘记了，如果这一切都是按照既定的轨迹去的话，那么你的下场，还有你跟蒋之间的牵扯，只怕会更加糟糕了，灵使，难不成，你是想要再次体会那种失去所爱的滋味吗？”
“我不想，可是，鬼眼，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彻底解决的，我们能做到的只是在这个既定的命运里，寻找所谓的命数，去尽可能的改变这一切，如果最终还是失败了，那么我们也只能自认一句倒霉了。”
“那是你的想法，那不是我的，我不想要这样，我不想要低头，当年我明明已经解决了这一切，如果不是你，不是佐吾那无端的纠缠，这一切就已经被改变了，我已经坠入了怨念之河，为什么你们还要把我救上来？”
明明当初这么做，一切就能真正的完结了，可是，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切完蛋了，什么都没有了，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了，有人破了我的棋局，有人毁掉了我的计划，我全部的心血。
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想到，毁掉这一切的人竟然会是佐吾，因为我当时觉得，只要我的计划成功了，所有人里面，得到的利益最多的人就是佐吾，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想过，阻止我的竟然会是他。
“灵使，当年我就没有让你们救我，你们为什么非要就我上来，一个不想要活的人，你们留住他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把命留给有需要的人，把机会给那些想要的人，他们所渴求了一生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想要。”
权力，地位，身份，这一切都不是我的追求，我想要的是一方的宁静，我想要的是平淡安静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我是皇帝的大红人，是这紫禁城里面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贵，可我却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灵使，我想要的是安宁的生活，不是这种刀光剑影，每天都过着刀口淌血的日子，灵使，让他放过我，也放过他自己吧，我和他，不可能有走下去的可能的，就算我真的可以放弃前尘往事，可以后呢，难道要我亲手杀了我爱上的人？”
我真的不明白，明明这样子的分别是最好的结局，不管对于谁，这都是最好的结果，可为什么佐吾就是不明白呢？
从人界的初次相遇，到后来的神族审判官，再到后来的叛族潜逃，以及之后的所有的背叛，伤害和误会，我们之间几乎就没有什么快乐的回忆，有的全都是痛苦，既然我们在一起只会给对方带来痛苦，那么我们在一起的意义到底又是什么？
“鬼眼，也许命运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既然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那你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坦诚接受，直接面对，不是比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好上很多吗？”
“哼，我没有你们那么自私，灵使，我不懂你还有佐吾的想法，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想要为了一己的私欲，而不惜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不管是宇昊，还是蒋，他们原本就不在这和局里面的，要不是你，要不是我，还有佐吾，他们的人生原本可以好好的。”
如果宇昊没有遇见我，他可能没那么容易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可同样的，也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处在危险当中了。
宇昊只是一个凡人，他原本就不应该承受那么多的，如果不是我，他的生活也许会更加的平静，可遇上了我，现在还遇见了佐吾，这一切，真是罪孽啊。
“灵使，如果你真的知道那个人在哪的话，那么请你告诉他，如果他觉得我有设么地方对不起他，亏欠了他的，那么就让他冲着我来，不要去伤害一些无辜的人，不然，呵，这一次，我就选择灵渊好了。”我有些轻快地说道。
“鬼眼，你要为了这么个人，去跳灵渊？鬼眼，我看你就是真的被迷了眼了，你是神族的审判官，难道你还不知道灵渊是什么吗？你难道都忘记了你对她的恐惧了？鬼眼，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轴？那个人已经改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他？”
“我就是不乐意，怎么着，你还想要强来了？他有什么值得我去原谅的？他对我的爱，从来都是伤害，如今还要为了他自己的**，而将人界彻底的毁掉？灵使，这样子的疯子，我鬼眼不想要认识。”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我这辈子，不对，我生生世世都不想要遇见那个人，那个毁掉我三魂七魄的人，那个让我背负了无数的罪孽，背负了无数条性命的人，为什么，这一切非得是我去背负，就因为我是神族的审判官吗？
“宇昊，带我去见那个将军大人，有些事情，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我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感觉恢复的好像差不多了。
“殇，走了，你在后面拖拖拉拉干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掉，你和我，还有佐吾，我们既然都来到这里了，那就听从命运的安排，既然命运如此的安排我们，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走下去就是了。”
蒋又变成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呵，我不知道该说蒋是个心大的人，还是说蒋是个遇事冷静的人，起码，对比我而言，蒋在面对事情的时候总是不会带有自己真实的情感，多以他能很冷静的分析问题，但到了我这里，就不一样了。
“蒋，这不是命运的安排，这是我们的选择。”我笑了笑，牵着佐吾的手一起走进门去。
那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一直站在我们的身后，虽然我们刚刚的行为，有点像是在拖延时间，甚至还有些特意试探的成分，可是他还是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我们的身后，只是堵死了我们逃脱的退路而已，却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措。
只是在我刚刚说起这扇大门的时候，他的脸上的神情有些崩坏罢了。想想也是，这是自己的大门，可在别人的嘴里，却说成了是豆腐似的东西，这换做是谁，估计都不会好受的。
“魔族恭迎各位贵客。”
当我们走了进去之后，身后的大门突然地就关闭了，然后一下子周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里，浓墨一般的黑暗，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殇？你在哪？我看不见你了。”蒋的声音有些忽远忽近的传来。
“蒋，你不要动，不要出声，我就在你的身后。”
可是，在说完这句话后，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因为，明明刚刚离蒋不过就是几步路的距离，怎么现在好像怎么走都走不到的样子，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感觉到这里面有机关啊，再说了，如果真的有机关，为什么刚刚蒋走过去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事呢？
“佐殇，别放开我的手。”佐吾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缥缈了。
如果不是他的手一直牵着我，估计我会觉得，这声音是从远处传来的。
“佐吾，你别顾着揩佐殇的油啊，你倒是给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可是魔族，这可是你的地盘，你不要告诉我，你对这些什么都不知道啊啧，什么东西在咬我？啊，疼”
“蒋，你在哪里？蒋，蒋？”#@$&
我有些慌张了，刚刚蒋惊呼了一声之后，突然就没有了声音，四周一下子连一点点声音都没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难道中计了吗？可是，不对啊，魔族这次不应该设下这么大个陷阱给我们啊，这跟他们的利益有冲突啊
等等，冲突，不好！
“蒋，说话，你给我说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给我说话，我知道你还在附近的，说话！听着，闭上你的眼睛，什么都不要想，给我放空了脑袋，然后用尽你的所有的力气，给我喊出来！”
“佐殇，怎么了？”
“啧，魔族想要的是你和我，并不是蒋，他们需要的只是神魔两族的人罢了，准确点来说，他们想要的不过就是灭世之子，而蒋，什么都不是，他们当然也就不需要了，这也就意味着，蒋成了可有可无的废物，也就是说，蒋的命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我语气着急地说道。
没有利用价值了，也就意味着，不会有生存的价值了，而没有价值的东西，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消失，那就是被毁灭掉。
“蒋，说话啊，你说话啊。魔族的，你们给我听着，佐吾或者蒋，谁出了事，我都灭了你们魔族最想要的东西！不管是鬼眼，还是灭世之子，我告诉你们，你们什么都得不到，你们是不是想要千年的心血都毁之一旦！”
就就都么能听到蒋的回音，我知道，再这么下去，就真的来不及了，我已经够亏欠蒋的了，我不能再亏欠蒋太多了，这样子，我于心何忍啊，她几次为了我，寂静差点丢了命了，我不能在最后的时候，还害死她。
“魔族，我再说最后一次，把蒋还给我，不然，我就用这双鬼眼毁掉你们整个魔族，到时候，我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满盘皆输。”
“佐殇，你不可以开启鬼眼，鬼眼是天地间怨煞之气集结的魔物，你要是在魔族，这个恶灵遍布的地方开启鬼眼，你的双眸会真的瞎掉的。”佐吾按捺住我说道。
我冷哼了一声，表示我毫不在意，瞎了又能怎么样，我又不是没试过看不见，我不能为了自己而伤害到别人，为了自己的安全，拿别人的命作为保障，这种混账事情，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做，我自己就更加的不会了。
“魔族，你们觉得，我会不会为了保住一双眼睛，而放过你们？”
我冷笑着，丹田里开始运气，准备开启左眼里的鬼眼。
“哈哈，神族的审判官，本王这不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嘛，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来来来，把黑幕散去，让我们用光明迎接我们的贵客来宾。”
话音一落，眼前原本是漆黑一片的，在一瞬间便变成了光芒万丈，我的眼睛一下子没适应过来，如果不是佐吾眼明手快的，很有先见之明的把我的眼睛捂住了，估计我就真的在刚刚那一瞬间就瞎掉了。
“魔族，你们就是这么来迎接你们的贵宾的？”
我还没能适应过来，便干脆闭着眼睛，语气不善的问道。
“呵，这不是审判官您说，这附近太黑了嘛，所以本王才会命令他们把着周围能点亮的蜡烛都点亮了啊，这光又不对你的胃口，暗也不对你的胃口，审判官，你还真难服侍啊。”
那个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的高位传来。
哼，还真会说话了，这亮度，你告诉我是蜡烛做成的，你还真是给我面子了，这怎么就是蜡烛做成的了，要真是蜡烛就能有如此的功效，我想，你们魔族，每个生灵都将是名副其实的瞎子。
“把你们的鬼火给我灭了，不然我不介意用这双鬼眼把你们的鬼火给灭了。”
“审判官，你的那双鬼眼是我们魔族的东西，怎么就变成了是你的呢？你拿了别人的东西，不应该乖乖的交回给鬼眼的主人吗？难不成，你们神族都有强占别人东西的爱好？”
“呵，我们神族？我早就叛离了神族，我根本就不是神族的生灵了，更算不上是神族的审判官，我不过就是一只怪物，无主的幽灵罢了，不过，你有好的到哪去，千百年来，你为了活下来，你又是抢占了多少无辜人的躯体了？”
我冷然的说道。
我抬起手，拍了拍佐吾那只捂住我眼睛的右手，想让他放开，这样子他太累了，再说了，我闭着眼睛效果是一样的。佐吾收到我传达给他的信息后，看了看我，发现没什么异常，便没有意见的把手放了下来。
我虽然看不到佐吾的视线，可是我却能感受得到，他的关心，还有那深深的紧张和焦虑，我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怕我把现在这笔账也一并算在了他的头上，他怕我会像之前那样子的猜疑他，不相信他，现在这种状况，他在解释什么，也是无用的。
他恐惧我会以为，这是他设下的陷阱，他害怕我就此不再回头，像以往那样，直接离他而去，佐吾啊佐吾，你可是魔族下一任的君王啊，怎么就这么胆小呢？
“面对自己所爱的人，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份，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只是一个最平凡不过的生灵罢了。”
呵，这句话说的还真是好呢。
“审判官，把鬼眼交出来，也许本王会考虑一下，要不要大发慈悲的放过你们。”
“呵，魔君
，那我，佐殇，也要好好的想一下，我到底要不要用这双原本就是我的鬼眼，灭掉你们魔族。”
我笑着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谁人不知，鬼眼就是我们魔族的东西，怎么你的几句话，就变成是你的东西了？”
“灵使，你这么的不要脸，真的好么？”我想了想，突然的说道。
佐吾一听到我这话，整个人都惊在了原地，我都能感觉得到，他全身突然的僵硬。
抱歉呢，我原本并不想真的让你面对这一切，只是，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将来，不对，是不久之后，当我已经不在了的时候，又有谁守护着你的安然，守护着你的一方的安宁。
“佐殇，你在说些什么？他，他是魔君，怎么，怎么可能是灵，灵使？”佐吾根本就不相信，不断地暗示否定道。
“你有见过你的魔君，面具的背后，那张真正的脸吗？你有见过灵使的人皮面具后，那张真正的脸庞吗？”我淡淡的说着这番话。
我知道这么做对于佐吾来讲，是多么大的震撼，我更明白，如果我揭穿了这一切，佐吾将会失去了自己在这个魔族，甚至是整个三界里，唯一的一个朋友了，可是，佐吾，我真的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我，我没见过，但是，但是，那不可能！”佐吾肯定有惊慌的说道。
“佐吾，你没有见过，你怎么这么肯定的说，你知道他到底是谁？佐吾，你看到的一直都是他们的面具，要么就是人皮面具，你从来就没有见过他真正的样子，你怎么就知道，他就是真的？”我笑了笑说道。
佐吾显然被我的话惊住了，然后整个人就愣在那里，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微微的动了动眼球，感觉差不多了，应该睁开眼睛没什么事了，便尝试着睁开了那双，千百年属于我的鬼眼。
“呵，佐殇，你的眼睛还真是漂亮。”
“多谢魔君的称赞了，只是这双眼眸在很多年前就应该是我的，而放在魔君你这里这么久，我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有些虚与委蛇的说道。
“哈哈，佐殇，有意思，你真有意思，这双眼眸还真是适合你，不对，应该说，这双眼眸还真是只有你才发挥出她真正的功效，哈哈，这三界就将是我们魔族的了！”
只见魔君突然哈哈大笑，那魔性的笑声让我不禁觉得有些刺耳，而那些魔族的生灵，在听到他们魔君这么说以后，便通通跪倒在地，然后在那里俯首称臣，振臂欢呼了。
“佐殇，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叫这双鬼眼放在了魔族这么久？佐殇，你不是神族的审判官吗？你不是神族的杀手吗？为什么会是鬼眼的载体？不，这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什么都听不懂了。”
“哈哈，佐吾，魔族之子，你不需要听得懂这些，你也听不懂这一些，反正，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的意义已经没有了，因此一个没有价值的废物，你已经不需要存在了。”
魔君话音一落，手一挥，四周刚灭下去的鬼火竟然在这一瞬间突然的亮了起来，然后便直直的飞向了佐吾周边，那原本毫无秩序的鬼火，竟然在一瞬间就形成了井然有序的样子，然后眼看着就要将佐吾整个人包围起来了。
“审判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魔君怒火滔天的看着我，我毫不畏惧的回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将那些僵住了的鬼眼，直接甩回去了周围的灯台上。
“审判官，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之前明明说好的，你，你现在是要毁约吗？”
“呵，魔君啊魔君，你也会说，那是审判官，你做的约定是跟神族的审判官做的约定，而我早就不在是审判官了，我，只是佐殇，甚至”
我说着，便抬手摸了一下我的双眸。
“甚至，在直接点，你可以简单的称呼我为，鬼眼。”
“审判官，你好好好，鬼眼，那你现在是想要干什么？这个魔族之子，你知道我废了多少心血，我才制造出来的吗？你知道我为了制造一个与灭世之子匹配的魔族之子，我牺牲了多少？你现在，就这样，就这样就毁掉我做的这一切？”
魔君有些不受控制的疯狂的骂道。
我看着他这疯狂的样子，我却丝毫都不在意了，我如今唯一在意的就是佐吾现在的精神状态，还有昏迷在魔君座边的蒋。
虽然她的脸上现在没有呈现一丝痛苦，只是像睡着了一样，但是只有我知道，越是这样子的平静，这一切就越是不普通，这些就越是不简单，要解开只怕就更难了，我最怕的就是，蒋陷入了自己的幻觉，就像我之前一样，那样子，哪怕醒了，也只会变成像我一样的，怪物。
“佐殇，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你不是这样的”
佐吾有些崩溃的说道。
我看着他那有点涣散的瞳孔，还有那崩溃的语气，我的心底越发的难受了，我多想什么都不让你知道，我多想这一切，你都能完全不接触，你还是以前的那个你，有点腹黑，有点狡猾，有点自私的小男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背负其原本的一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鬼眼，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我不管当初跟我做下约定是现在的你，还是千百年前的神族审判官，我只知道，你不能这么毁掉了这一切，不然，哪怕赌上整个魔族，我都要毁掉三界。”
“你以为，你做得到吗？”我压根儿就没有理会他，十分淡然地说道。
魔君听到后，整个人的状态就冷静了下来，不过与其说是冷静，不如说是，他只能够这样压抑着自己了。
“魔君，当年做下的约定，我并没有想要毁掉，只是，现在我增加多了条件而已。”
“就为了这个男人？就为了这么个废物？鬼眼，你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如果真的让她平安无事的活下去，那么总有一天，死的就是我们，我们所有的霸业就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毁掉了多少人多少年的准备？你这，你这，简直就是自我毁灭！”
“对了，宇昊，那个将军大人，有机会的话，可以让我亲自见见他吗？”我吃着宇昊夹过来的饭菜说道。
其实我是可以自己吃的，不过不知为什么，宇昊非要这样子喂给我吃，我实在是招架不住他的眼神攻击，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也就算了。
“怎么，你认识他？”宇昊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认识，所以才想要见识一下这位将军大人。”
“为什么？战场上的事情，你不是向来都不理会的吗？怎么现在就突然这么感兴趣了？”
宇昊有些怀疑的看着我，我想了想，既然他都知道这么多了，就算知道这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你不是想要知道佐吾的事情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鬼眼，你脑子还好吧，你要介绍你的情人给他的情敌听，你小心佐吾找到你的时候，狠狠地惩罚你一顿。”灵使在那里边吃饭边说道。
真的是吃都堵不上他的嘴，废话不是一般的多。
“谁是我的情人了，你给我起开！就佐吾那个混蛋，我还真是不想再看见他了。再说了，宇昊有权利知道这一切，这已经涉及到他的自身安危了，如果那个人真的已经混进来的话，只怕他能假扮的人也不多。”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就是，你认为那个将军大人就是佐吾？你之前不是怀疑那个西域来使是佐吾的吗？怎么现在就怀疑起将军大人来了？鬼眼，你的疑心
会不会太重了？”
“是吗？灵使，我怎么觉得我的疑心还是太轻了，不然怎么现在会留下这么个大祸害在我的身边呢？”
我盯着灵使说道。
灵使看见我的眼神，一下子就吓得被呛到了，然后就在那里咳嗽个不停，我看着他那喘不过气来的样子，笑容立马就多了。
“咳咳，鬼眼，你这是谋财害命啊，明明，咳咳，我什么都没做，你就这么怀疑我，你是不是太会冤枉人了？”灵使很不满的咳嗽着着说道。
“灵使，很久以前你就知道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向来不相信任何人，所以对于你这种亦正亦邪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怀疑，再说了，这一路过来，你可是处处为佐吾掩饰，说好话，我怎么能不怀疑到你的身上呢？”
灵使一下子就不敢再说话了，我看着他这表情，一直以来的疑问也就更加确定了，看来这一切跟我想的应该是差不多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只怕这回是真正的来者不善啊。
“宇昊，那个将军大人你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也忘记了，好像就突然出现的？”宇昊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突然出现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有人是突然出现的？你再仔细想清楚了，你到底是在哪第一次见到他的，宇昊，我没跟你开玩笑，这真的很重要，如果真的是他，那这整件事情就不简单了，你很有可能会因此丢掉性命的。”我有些紧张的说道。
宇昊看着我一脸紧张的样子，脸色也变得有些沉重了，想了想，便还是如是告诉我了。
“佐殇，虽然你这么说，不过我还是那一句，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就好像这个人就是理所当然在这里的，再说了，这也很正常啊，军队里都有将军带领的啊。”
“可那是你自己的军队，你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宇昊，你想清楚一点，你是在哪见过他的”
“鬼眼，你就放弃吧，就算你逼死了他，他也不可能想的起来的，如果跟你的猜想是一样的，那么以那个人的能力，宇昊这么一个普通的凡人，是不可能能够解开那道封印的。”灵使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听到后便瞪了他一眼，还真是没半句好话，我已经够心烦的了，怎么就还要在这里说风量哈，真的是想一刀子结束了他。
“哎哎哎，鬼眼，我不就是多说了一句吗？而且我说的也是事实啊，那个人的能力，只怕你比我了解吧，当年你这么做都没能蒙骗住他，现在就更加不可能了，那个时候，你可是神族的审判官，而他不过是魔族的废棋，可你还是输的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是啊，我还真是因为他而一无所有了，所以，我已经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我不能在连累其他的人了。
“灵使，我是一无所有，可我还有一口气，只要我还能活着，我就不会放过任何的一丝机会，只要我能逃得了，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离开，他，我永远都不会想要再相见。”
当初我选择了放弃轮回，甚至可以说是永不入轮回，坠入怨念之河，生生世世都只会是孤魂野鬼，其实当时我并没与想过，我还能以现在这个形体回到人界，我以为我会就此魂飞魄散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便是来到了人界，我更加不懂得是，即使我真的还能活着，我也不应该来到人界的，毕竟以我这一身的煞气，根本就不可能在人界活下来。
因而，我一直都很怀疑，我是不是在当时被谁再次救了，可是，那也不可能啊，坠入怨念之河，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要从怨念之河里面救一个人就更加不简单了。
“鬼眼，我很早以前就已经说了，你根本就是低估了佐吾的能力，他虽然是魔族的弃棋，但是他终究是灭世之子，他的能力，根本就是强大的你无法想象的。”
“包括把一个人，不对，一个破碎的魂魄救出怨念之河吗？灵使，不要在这里说大话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怨念之河，集结了天底下所有的冤魂，所有的怨气都在这条河里面了，能够接近这条河流的人，这世间还没有几个人。”
我肯定的说道。
当年我为了能够坠入怨念之河，我亲手撕裂了我自己的魂魄，毁掉了自己的命盘，才最终达成了这最后的契约，我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花了那么多的努力，为的不过就是能逃脱自己的命运，为了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难道说我最终还是失败了吗？
“灵使，你应该知道的，佐吾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灭世之子的，他不可能有那股力量的，当年我”
“当年你自愿坠入怨念之河，希望能以此斩断这一切的联系，你自以为这一切已经成功了，你以为这一切都不会按照既定的命运去行走了，可惜啊，有个人比你还要疯狂，那就是佐吾，我之前就说了，鬼眼，你从来都不懂他，甚至我都怀疑你有没有爱过他？”
灵使有些不满的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佐吾有到底在我不知晓的地方，到底做了些什么，可是我明明见到他那样子的背叛我，侮辱我，这一切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我不相信这所有的一切，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佐殇，那个人很可怕吗？你不是有鬼眼的力量吗？你还需要害怕别人？”宇昊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呵，还真是个天真的帝王，那可是真正的灭世之子，它所拥有的力量可要比你这个凡人所想像的要多的多了，更何况，你以为你的佐殇真的那么牛，那么厉害吗？要是真的这样，他又怎么可能被你算计呈现在这个样子？”
“灵使，你太多话了，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舌头了？”我有些恼怒的说道。
灵使听到我这么说，便摆了摆手，闭上自己的嘴吧，表示不再说话了，我有些无语的看着他这行为，以及他那挑衅的眼神，还真是个麻烦的存在啊。
“宇昊，你不用管灵使说的话，他一直这样的，神经兮兮的样子，你给我闭嘴，灵使，你再多说一句，你就别想让我告诉你，关于蒋的一丁点的信息！”
眼见着灵使又要插嘴进来干预我的话了，我急的立马抛出了杀手锏，灵使一听，果然便不再多说些什么了，一副我很乖的样子坐在那里神游天外了。
“佐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可以吗？”
“宇昊，那个人是魔族的灭世之子，魔族跟你们人界不太一样，你可以理解为，那是一个遥远的民族，而这个民族所拥有的力量却完全超出了你的想象力，我这么说吧，只要是他愿意，这个天地便会永无宁日。”
“这是什么意思？”宇昊又是惊讶又是有些害怕的说道。
我看着他那好奇的样子，实在不知道这些事情该从何讲起，这一堆的事情，要真是全部说完，估计我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我这么说吧，你可能会容易理解一点，就是我跟这个人有些纠葛，就是我们两是相生相克得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所以，我和他不可能有什么好的下场，因而我一直在躲避他，不想要他找得到我，就这么简单，你能理解吗？”
我尽量吧事情说的简单一点，毕竟那些神魔的事情，在这种时候要解释起来真的是，相当的费劲啊，而且，我估摸着，时间上应该也来不及了。
“鬼眼，你也说的太简单了吧，你和那个人的牵扯，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要是真的那么简单，你需要现在这样子的去躲避他吗？小皇帝哟，我告诉你，要是你真的相信了这个女人的话，我估计，你离死亡的那一天也不远了。”灵使忍不住插嘴道。
我听着，倒也没再阻拦他，其实灵使说得对，我是把这一切简单化了
，因为我并不想让这个人知道这么多，先不说这些事情有多复杂，就说他这么一个凡人，一生也就几十年，何必为了这些事情无端增添烦恼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
“宇昊，灵使没有说错，我和那个人之间的事情很是复杂，复杂的可能你都无法理解，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告诉你，不过就是白白的增添烦恼罢了。”
佐吾对我的执着，对我的疯狂，其实我还是明白的，毕竟曾经我也是那样的疯狂地爱着他，那样疯狂地想要这个人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可是，现在，我却不想要他这样子的爱了。
不是我已经不爱他了，而是这样子的他，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曾经的那些伤害，还有那种种的阴谋，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让自己放下这些，不过，现在说不定，我也只是在庸人自扰罢了说不定那个人只是想要我的力量罢了。
如果，连这么些剩下给我的力量，我这懒以生存的力量，他都要剥夺走的话，那么当初他又是为了什么才救得我，我真的不懂这个人。
总是一时在乎你，一时又把你往死里弄，你压根儿就不知道，你到底该是相信他，还是离开他，你能做的，便只剩下怀疑，还横隔在我们两之间的所有的伤害，或者是误会。
我不是没有想过，说不定，那所有的一些，真的就像佐吾他说的一样，不过就是一场戏，一场为了瞒天过海的戏罢了，但是，我转念一想，哪怕真的是这样，我也不想要再去跟他纠缠下去了。
好不容易，我才彻底的脱离了神族，虽然我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但我得到了鬼眼，这双原本就属于我的眼睛，我找回了，我丢掉已久的力量，我找到了我能够赖以生存的力量，这样子，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我在人界，千方百计的掩藏自己，生活下去，为的不过就是能远离那些所有的纷争，远离那些所有的阴谋，只是现在，我想要休息的时间，我想要自由的机会，只怕都没有了，我还真是可悲的很啊。
“佐殇，你，你还爱着他是吗？”宇昊斟酌了一下，最后有些心伤的问道。
“宇昊，我和他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我和她之间的纠缠，还有那些爱恨情仇，已经在我选择坠入怨念之河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所以，没有必要再去纠结这些事情了，现在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这个人吧。”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已经来了？是，是那个将军大人？”
宇昊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了句不知道，宇昊看见我愁眉苦脸的神情，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了。
“鬼眼，他要是真的追来了，你们谁都躲不掉的，那个命运早就回到了原来既定的轨迹了，你如果想要再次改变，只怕你这会不是跳入怨念之河了，而是要永坠灵渊了。”灵使有些开玩笑的说道。
“呵，如果永坠灵渊能解决这些麻烦的事情，我倒是乐意的很啊，只是，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陷阱啊，你说是吧，灵使？”
灵使狡猾的眨了眨眼睛，却没有再多解释些什么，其实从见到他的一开始，我就有怀疑过，其实他的出现是跟佐吾有关系的，只是我却找不出十足的证据罢了。
“灵使，你不要忘记了，如果这一切都是按照既定的轨迹去的话，那么你的下场，还有你跟蒋之间的牵扯，只怕会更加糟糕了，灵使，难不成，你是想要再次体会那种失去所爱的滋味吗？”
“我不想，可是，鬼眼，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彻底解决的，我们能做到的只是在这个既定的命运里，寻找所谓的命数，去尽可能的改变这一切，如果最终还是失败了，那么我们也只能自认一句倒霉了。”
“那是你的想法，那不是我的，我不想要这样，我不想要低头，当年我明明已经解决了这一切，如果不是你，不是佐吾那无端的纠缠，这一切就已经被改变了，我已经坠入了怨念之河，为什么你们还要把我救上来？”
明明当初这么做，一切就能真正的完结了，可是，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切完蛋了，什么都没有了，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了，有人破了我的棋局，有人毁掉了我的计划，我全部的心血。
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想到，毁掉这一切的人竟然会是佐吾，因为我当时觉得，只要我的计划成功了，所有人里面，得到的利益最多的人就是佐吾，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想过，阻止我的竟然会是他。
“灵使，当年我就没有让你们救我，你们为什么非要就我上来，一个不想要活的人，你们留住他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把命留给有需要的人，把机会给那些想要的人，他们所渴求了一生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想要。”
权力，地位，身份，这一切都不是我的追求，我想要的是一方的宁静，我想要的是平淡安静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我是皇帝的大红人，是这紫禁城里面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贵，可我却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灵使，我想要的是安宁的生活，不是这种刀光剑影，每天都过着刀口淌血的日子，灵使，让他放过我，也放过他自己吧，我和他，不可能有走下去的可能的，就算我真的可以放弃前尘往事，可以后呢，难道要我亲手杀了我爱上的人？”
我真的不明白，明明这样子的分别是最好的结局，不管对于谁，这都是最好的结果，可为什么佐吾就是不明白呢？
从人界的初次相遇，到后来的神族审判官，再到后来的叛族潜逃，以及之后的所有的背叛，伤害和误会，我们之间几乎就没有什么快乐的回忆，有的全都是痛苦，既然我们在一起只会给对方带来痛苦，那么我们在一起的意义到底又是什么？
“鬼眼，也许命运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既然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那你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坦诚接受，直接面对，不是比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好上很多吗？”
“哼，我没有你们那么自私，灵使，我不懂你还有佐吾的想法，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想要为了一己的私欲，而不惜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不管是宇昊，还是蒋，他们原本就不在这和局里面的，要不是你，要不是我，还有佐吾，他们的人生原本可以好好的。”
如果宇昊没有遇见我，他可能没那么容易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可同样的，也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总是处在危险当中了。
宇昊只是一个凡人，他原本就不应该承受那么多的，如果不是我，他的生活也许会更加的平静，可遇上了我，现在还遇见了佐吾，这一切，真是罪孽啊。
“灵使，如果你真的知道那个人在哪的话，那么请你告诉他，如果他觉得我有设么地方对不起他，亏欠了他的，那么就让他冲着我来，不要去伤害一些无辜的人，不然，呵，这一次，我就选择灵渊好了。”我有些轻快地说道。
“鬼眼，你要为了这么个人，去跳灵渊？鬼眼，我看你就是真的被迷了眼了，你是神族的审判官，难道你还不知道灵渊是什么吗？你难道都忘记了你对她的恐惧了？鬼眼，你为什么总是要这么轴？那个人已经改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他？”
“我就是不乐意，怎么着，你还想要强来了？他有什么值得我去原谅的？他对我的爱，从来都是伤害，如今还要为了他自己的**，而将人界彻底的毁掉？灵使，这样子的疯子，我鬼眼不想要认识。”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我这辈子，不对，我生生世世都不想要遇见那个人，那个毁掉我三魂七魄的人，那个让我背负了无数的罪孽，背负了无数条性命的人，为什么，这一切非得是我去背负，就因为我是神族的审判官吗？
“宇昊，带我去见那个将军大人，有些事情，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我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感觉恢复的好像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