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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银满庄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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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林惜音怒气冲冲的把房契甩在林业成面前时,对方“嗖”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

    双手捧着房契,嘴巴“吧唧”里很久,差点被口水润湿。

    “抢回来的?”林业成难以置信的问道,他见过陈旭打人的样子,没准真就用手弩抵着段秀的脑袋,料想对方也不敢不从。

    “抢劫可是犯法的,纵然他跟府尹有些交情,也不能这般肆意妄为,赶紧给段老板送回去,恳求人家不要报官,否则我也救不了他。”林业成胡思乱想到,竟是吓得汗流浃背。

    他是个安分守己的商人,除了坑蒙拐骗之外,真没做过什么坏事,受不了陈旭这种动辄打人的性格。

    “哼,要送你自己送吧。”语罢,林心音怒气冲冲的说道,转身摔门离去。

    她实在不想搭理对方,为何就不能信陈旭一次?

    等她走后,林业成慌得一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此事不妥,顾不得大病未愈,随便叫了辆马车急速赶往牙行道歉。

    只不过,等他来到牙行之后,并未见到段秀,反倒是见到了马运。

    身为应天府富商,他怎会不认得金宝行的大当家?

    林业成满脸堆笑,毕恭毕敬的跟对方套近乎,就差直接跪在地上叫爷爷。

    他这一拜,把马运吓了一跳,身子压得更低,态度更加恭敬。

    林业成更是心慌,误以为自己的嘴了对方,继续压低身体。

    一来二去,他们不仅跪在地上,而且互相磕头。

    “您可是陈公子的岳父,切莫折煞马某人了。”马运最先开口道。

    对方的表情真切,不像是作假的样子,况且,为了给他林业成一个下马威,对方没必要跪在地上给他磕头吧。

    凭借敏锐的洞察能力,林业成判断出此事有些蹊跷,急忙站直了身子,甚至挺了挺胸,语气还算平和道“马老板,牙行方才发生了什么?”

    马运挠了挠头,心道:感情这厮还不知道自己有个好女婿,怪不得卑躬屈膝。

    他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遍。

    林业成只感觉有些幻听,长大的嘴巴绝对可以塞进一个拳头。

    “您是说小婿掌控着应天府的三大产业?”回了回神,林业成继续问道。

    “何止是三大产业,凭陈公子的本事,掌控整个应天府的商业也未尝不可,林老板可真是慧眼识珠,这种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马运心生羡慕道。

    掌控整个应天府的商圈?

    林业成感觉自己长了翅膀,不受控制的那种,双脚再也不能落在地上。

    他健步如飞的往家跑,后面的马车都追不上,哪还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贤婿渴了么?为父给你沏茶去。

    贤婿饿了么?为父给你做饭去。

    贤婿困了吗?音音,还不快去给贤婿暖床去!

    得知陈旭的本事后,林业成百般讨好,完全没有一点岳父的样子。

    对此,陈旭倒也不拒绝,真想看看这个奇葩岳父脸皮能有多厚,是否有超过自己的趋势。

    一天之后,他们跟老宅道别,重新搬回林府。

    林业成抱着林府的那可大树嚎啕大哭了半天,就像是重见阔别已久的恋人。

    “岳父还真是个重感情的人。”陈旭轻声在林惜音耳边说道,倒是对林业成有几分赞许。

    重感情的人,心肠总不会太坏。

    不多时,林业成小心翼翼的扒开一块树皮,从里面掏出一千两银票,欢喜的差点跳起来。

    “太好了,我的心肝宝贝还在。”林业成把银票放在嘴上不停的亲吻。

    ……

    陈旭收回刚才的那番话,就连林惜音也投去鄙夷的目光。

    “我俩不熟……”林惜音玉手遮着俏脸,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人后来才知道,这一千两银子是林惜音母亲留下的,也是他们起家的第一桶金,辛辛苦苦攒了五年时间。

    林业成大抵还是有些人情味的,最起码惦念林惜音的母亲,至今未娶。

    也曾为了让林惜音自由选择婚姻而得罪了不少权贵。

    他除了有些厚脸皮之外,也没什么缺点。

    况且,脸皮厚真的是缺点吗?陈旭可不这么认为。

    总之,他对这位极品岳父印象还算可以。

    “如果你觉得睡地板委屈,今后可以去书房睡。”夜半之中,林惜音轻声说道。

    “哦……”陈旭搬着被子走向书房。

    “回来!”

    “哦……”

    “你怎么说走就走?”

    “是你让我走的。”

    “呀!睡你的地板吧!”

    林惜音暴跳如雷,真不知陈旭是怎么找到的女朋友,他这直男的性格,注定母胎单身。

    次日清晨,银满庄酝酿着一件大事。

    “大当家的,我听说金宝行花了五十万两银子,从段秀那里买了就是家没人要的商铺。”田夕夕轻声在刁茂耳边说道。

    对方点了点头,显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眸子中露出一丝阴霾。

    “马运啊马运,你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刁茂目光越发阴寒。

    “金宝行刚刚起步不久,想来也没多少底蕴,库里顶多剩十万两银子,倘若这个时候成群结队的富商去那取钱的话,哼哼……”田夕夕笑的更加阴冷,已经给马运挖好了坟墓。

    “话虽如此,可是那些富商跟金宝行关系还算交好,未必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落井下石。”刁茂略带忧愁道。

    他实在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又不知该从何下手,倘若明目张胆的去大街上诋毁金宝行的话,不仅有损形象,还可能遭到一众富商的抵触。

    商海沉浮,暗中斗个你死我活也没人管,可如果把斗争放在明面上的话,难免会让一些富商嗅到危险的气息,从而帮助弱者,打击闹事者。

    “这还不简单,只要我们暗中多给他们一成利润,那些富商定会趋之若鹜的踏破金宝行的门槛。”田夕夕继续笑道。

    商人永远以利益为重,若他们一万两的银票能换取一万一千两的真金白银又岂会不心动,这完全是一本万利的行当,傻子才会无动于衷。

    “哈哈哈!如此甚好!”刁茂大赞田夕夕的计策,坐等金宝行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