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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乔席浙的强迫症

作者:次舟丐笔婆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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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文班的体育课即将奉献给数学老师,火文班周五的体育课即将是燕然高中生涯中的最后一节。

    燕然和张颖躺在操场上,眯着眼数天上的云朵。

    “那个,颖子你看,像不像龙的尾巴?”

    “龙有尾巴吗?”

    “有,脖子以下都是尾。”

    “……嗯……对了小妹,英语老师上午找我谈话了。”

    “你说你,”燕然指着天空责备张颖,“什么科目都进步了,偏偏就英语上不去!老师找你说什么了?”

    “老师啊,这么说的,”张颖回想上午场景,开始模仿英语老师的语气,“老师刚刚看过成绩单了,你得进步还是挺大的,成绩进了班级前十五名,要是你英语再高那么一点点,说不定能超过燕然同学。王晓宇同学,你还要加油啊!”

    “王晓宇同学?”燕然知道英语老师的记忆力向来不靠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和王晓宇可是有种族差异的!”

    “我真是服了,英语老师连男物种和女物种都分不清!”张颖并没有因此讨厌英语老师,只是有些自惭形秽,要是早些奋发努力,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淡定,淡定……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杜侠勇气喘吁吁找到燕然,扑通一下跪在操场上:“妹子,有个对你来说很劲爆的消息,要不要听。”

    “朕准了,卿当畅言!”燕然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盘旋在操场上空的飞蚊一样惬意。

    “刚刚我去小卖部,又看见了乔席浙的弟弟闫肃,他一个人坐在小卖部门口的,小树林里的,乒乓球台上,吃泡面!”

    “喔唷,”燕然啧啧两声,“咱们家子筱不在,他倒是翘课翘得厉害,这都被我班情报部部长杜侠勇同志碰到好几回了!”

    “于是乎,”杜侠勇这人一说话就带着戏腔,“我就上前跟那哥们儿聊了几句。”

    “然后呢?”

    “他就让我滚。奶凶奶凶的!”

    燕然觉得“奶凶”这个词和闫肃确实很配:“然后呢?”

    “我就遇到了张霈……”

    “打住,”燕然就怕杜侠勇胡言乱语,“不想听了。你自己把自己拖出去斩了吧!”

    “张霈是回宿舍申请换寝室的!你知道他为什么换寝室吗,是因为乔席浙霸凌!”趁着还有机会张口,杜侠勇把该说的浓缩成一口气的时间,完美表情达意。

    “霸凌?怎么回事?”

    “奴才这就把自己拖出去斩了!”杜侠勇眼见着自己占了上风,就开始得意起来,一步一步往后退。

    张颖拦住杜侠勇:“杜瞎子,说吧,不说的话你会憋死的!”

    “颖子懂我!”杜侠勇向张颖抛了一个眼神,回到燕然身边:“其实也不算霸凌,顶多算是做作。事情是这样的,各位看官,请听我一一道来。”

    “乔公子当初转回到火理班的时候没有换寝室,一直在我们班住着,相当于一个小混寝。这学期他们班主任老顾就强令他换了寝室。反正小妹你也走读了,军情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所以这哥们儿就走了。”

    “诶,正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乔公子和张霈正是上下铺啊!乔公子睡下铺,张霈睡上铺。咱这乔公子呢,比较矫情,一会呢,不准张霈在没洗脚的情况上爬床梯;一会呢,又不准张霈在上铺翻身,说是灰尘多容易弄脏自己的床铺;一会呢,又责怪张霈起夜声音太大,打扰自己清梦;一会儿……”

    “你别一会一会了,没见你写作文用这么多排比。”燕然用脚指头想了想,确定乔席浙没有那么娇气。

    “那是因为司老师审美有问题,明明我每次写得都那么好,司老师还说论证不足没有感染力,你写的那个才是刻意渲染,不明就里呢!”

    张颖打断二人的偏题:“咱们不是说乔公子嘛,怎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

    “对,说回乔公子,”杜侠勇迟早会和燕然和司老师俩人掰扯一番,在打翻身仗之前,还是先讲完自己的八卦,“你们别不信,我可是从当事人张霈那里亲耳听到的,要是乔公子真的行得正坐得端,怎么会把人家张霈逼得换了寝室?”

    “你都说了,”张颖已经比以前爱思考了,“你是听张霈说的,太片面。再说了,要是乔公子理亏,也应该是他自己搬走啊,张霈为什么要走?”

    杜侠勇急得直跺脚:“这就是人张霈宽宏大量的地方啊!愚蠢!”

    “你……”

    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燕然决定拿这个事和乔席浙聊一聊,否则每天都是三角函数、立体几何……换个话题聊一聊,也蛮好的。

    晚上吃完饭的时候,燕然和乔席浙依旧坐在老地方。

    “我以前做了一个色素分离的生物实验,失败了,那是我唯一一次……”

    “同桌等等,”燕然今天不想听乔席浙讲语数外政史地,更不想听物化生,“我有个问题向你打听。”

    看在燕然近几月刻苦学习的份上,乔席浙也没刻意为难燕然,只是稍微揭穿一下:“要是问问问题,动词应该用请教,你既然用了‘打听’,那顶多也只算个八卦吧。”

    “嗯嗯,”燕然竖起大拇指,“八卦八卦。”

    “说吧。”

    “就是,”燕然身体前倾,眼睛与乔席浙的相对,“你是不是有洁癖?比如说,床单不能让别人坐也不能落灰。”

    “没有。上次生日会你放了那么多东西在我床上,我都没怪你。再加上有很多肉眼不可见的颗粒物总会依附在床单上,不可避免。定时清洗就可以了。”

    “很好,”燕然继续发问,“那你睡眠是不是很浅?”

    “不浅,闫肃那头猪定了早上六点到十点的闹钟,都叫不醒我。学习已经很累了,睡觉也要用心呐。”

    “哦,”燕然若有所思上下晃动脑袋,“那你没有暴力倾向吧?”

    “没有,”乔席浙一上午都没休息,连厕所都憋着没去,这会儿饿得不行,连连扒了几口饭,“以后绝对不家暴。冷热暴力都不会有。”

    “杜侠勇说……你欺负张霈了!”燕然拿起筷子,低头吃饭。

    原来燕然绕了那么大的圈子,是为了张霈鸣不平啊。

    “我就是有点强迫症,看他心思不正,帮他端正一下。”

    “啊?”

    乔席浙放下筷子,轻轻捏住燕然耳朵:“你以后别老张霈张霈的了,记住数学数学数学!不上一百二十五就不配做我徒弟。”

    “疼疼疼,”燕然的耳朵发烫发热,“体育课都献给数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