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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原始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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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的时间里,马麟看了又看,可惜的是,被稀泥糊盖后的小洞,怎么也看不出来。

    岩、树几人好像喜欢上玩泥巴的样子,再怎么叫唤也不行。钝还是热衷于做大大的缸,按他小学文化的汉话来说,这样的喝起来才舒服。

    功夫果然不负有心人,在第二天,钝就弄出来一个一米高左右的原始巨型水缸。马麟粗略地看了下,装上百斤水应该是没有一点问题。

    让钝不要挪动,就这样在原地把里外弄平,清水浇灌下去,钝双手在水缸上抹去,最后看起来光滑动人。

    由此,马麟不得不感叹,天赋这东西,真是不服不行。看着其他几个小伙伴递过来的佩服的目光,钝羞涩地低下头。

    三天的时间总算来到,马麟把这个看起来像窑的小洞打开时,小朋友们都围了上来。

    大人们又进入忙碌季,不会管马麟带着孩子们怎么折腾。由此,催生出一堆现代主义接班人。

    轻轻地,把糊在外面已然干了的泥敲落在地,怀着忐忑的心情,揭开第一层。里面的干草已经燃尽,此时余留的只有燃烧过后的灰烬。

    一片碗状的碎片出现在视线里,马麟的心里突然就是一凉。虽然泥碗已经变成陶碗,但是碎掉的事实就在眼前,不死心地往里面翻去,一个又一个的碎碗浮在眼前。

    锅状的泥锅虽然也碎了,但看起来还是勉强能用来盛水,虽然没有成型的锅碗,但睿和钝它们已然受到极度惊吓。

    在马麟示意下,睿拿起半边锅往坑里打水,随后而来的是小伙伴们不同的惊喜表情。

    马麟认真地思索着制陶的步骤,最后发现,好像是自己装窑时太激动,没认真的往上面再撒上一些水。

    小伙伴们已争先恐后地去挖泥,然后和泥,弄模具。马麟则又匆忙地把其他的看上去还可以的放入窑。经过第一次后,这次就显得轻车熟路了。

    把整个窑封起来后的马麟已然累得喘气,睿等和泥后弄出了越来越多的模型。

    这几天似乎精神头不错,大人们弄得了几只山鸡和野兔。食肉的野兔看起来格外吓人,晚餐的时候,被十八一石头打在头上后,就放入燃烧的火上烤起来。

    小朋友们把破碎的碗和锅拿出来,在马麟拿出两根树枝弄成筷子后,也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大人们看着这群小孩奇怪的样子,不由也好奇了起来。睿把手中的大锅给十八递上,手头的肉食向里面盛放。笨拙地学着马麟的样子拿起树枝弄成的筷子,半天也没能把肉食弄到嘴里来。

    马麟把围坐在火堆旁的大伙都叫上,科普着筷子的用法。最先学会的是年幼的强,一般时候都要喂的强,在马麟要求下,第一个学会了用筷子,其他小朋友也接二连三的摆弄着。

    以十八为首的大人们最后还是没有学会,于是很干脆地把树枝扔掉,伸出五指就把肉食紧握。

    好在大家是自己烤自己的肉串,不然在一个锅里,马麟估计得抓狂。

    看着这群小孩的表现,马麟心里总算不再觉得荒凉,希望已然放在原野上,打败这一路荆棘,自然就能传达。

    大人们还是活在自己的禁锢思维里,孩子们在马麟引导下已然肆放心中那禁锢的巨魔。

    有了心猿意马,对着世界,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小心思去探索。

    这一次的陶器好了不少,完整的碗有了三四个,可惜的是那大锅还是破碎成三块,煮口汤喝的想法又要破灭。

    就这样试了又试,一个成型的小锅从岩洞似的窑里拿了出来,马麟小心翼翼地拿放,害怕一不小心又得等上几天。

    这段时间里,睿和钝等人已然见怪不怪,看到锅后也是同样的表情。

    真想让他们早点知道这锅的作用,再看看他们会是怎样的心情?马麟恶意地踹想着,一不留神,锅从手里丢了出去,努力地回拉。

    “哗啦”

    新出炉的陶锅碎了一地,怒火从心口冒出,到达头脑时,想到是自己弄的,又艰难地压了下去。

    再等三天就是了,又不是弄不成。

    又三天,窑里的锅碗烧得比从前还好,马麟不由想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巨型的石斧之类,山洞可能拿不出手,薄薄的石刀在马麟的操作下弄得飞舞。

    出炉的两个石锅在马麟的要求下被架上旁边用石头砌成的新火,用破锅从喝水的专用塘里打来清水,给它满上。

    本想从洞里拿块烟熏过的肉,父亲十八和狩猎队的其他人员已然从围栏处走了进来。

    看到今天的收获不错,野鸡挂满男人们的肩头。示意男人们把野鸡弄死,然后丢在池塘旁。

    薄薄的石片总算划开一只只野鸡的肚子,月光照耀下的山洞,洞口燃烧着两笼熊熊火焰。

    把四五只野鸡分成两锅,在春的努力下,燃烧的火焰总算把鸡肉煮熟。

    还没来得及说话,这香味已然让在座的大人孩子蠕动着喉咙,马麟当然也不例外,连忙回转洞里把自己削出来的筷子拿出来。

    大人们围在一起,小孩们围在一起,两个不同的圈子,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语言交流。

    待马麟拿得筷子回转,还没到达就听到一个大人“哇哇哇”地像哭,赶忙跑过去一看,雷得马麟连呼吸都不敢出。

    你确定自己是要去吃锅里的鸡肉,而不是想把自己的手掌烫熟了来吃?看着从锅里伸出来的那双手,马麟立马想一刀扔过去。

    最后还是忍住,叫睿和钝给大家每人一个陶碗,自己再人手给予一双筷子。孩子们在马麟教导下很快就熟悉,第一次用碗吃饭的睿等人也新鲜得不行。

    盛上慢慢的一大碗,走到大人们的地方,想教教他们怎么吃。入目的这气氛马麟觉得有些奇怪,但大人们喜欢这样,自己也不能说啥。

    不敢再用手伸进锅里,发放的碗给了他们这种想象力。碗直接在锅里舀,拿出来后就送入嘴唇。

    看不过去的马麟认真指导一遍,这次可能是吃了手痛的教训,绝大部分都能完成。待到要用筷子时,一个二个又恢复本性。

    有的还会抬起碗来喝,有的直接把碗放地上,把手伸到碗里拿,更让马麟哭笑不得的是,可能是习惯在洞里的岩石上敲骨头,这会儿,陶碗被敲成了碎片。

    看来做什么都只能从小孩抓起,这群大人,只能放弃。

    碗里的鸡汤入口,马麟觉得,那是格外的酸爽,看着小孩子们搜刮光了的锅,没来得及好好享受的马麟,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看着孩子们看出来的眼神,崇拜好像开始在这原始的山林间盛行。马麟于是决定,原谅孩子们的这种抢吃行为。

    夜风坲过山间,月光盈满星空,听着远处瀑布的冲击和一群人发出的满足声。

    马麟突然觉得,这一世,能够让大家吃饱肚子,好像也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