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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有我在,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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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这位“夫人”更快一步,她的匕首稳稳落下,容玥只分的出一只手来抵挡。

    衣袖强掠过,翻起一阵风。几个来回,“夫人”还在与容玥缠斗,而侍女早就慌了神。

    她见状便跑,慌不择路,一下子滚入杂草堆中,只听得一声惊叫,再不见踪影。

    而暗卫立即赶来,容玥好歹脱了身,终于将这位“夫人”拿住。

    “夫人”被牢牢捆住,眼底恨意森森,赌咒道:“容氏不仁,必将继临安而亡之!”

    容玥听着,脸上没有半分波动:“不仁便不仁,该灭则灭,世事如何,全看人为。怎么,还想着复国呢?”

    “有我在,不可能。”

    她直视着“夫人”,不咸不淡地补充。

    “夫人”怒意暴涨,双眼猩红,张牙舞爪便要冲上来,无奈被捆得紧紧实实,不能动弹。

    她继续骂:“你卑鄙,无耻!”

    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个词,毫无新意,听得容玥都腻了。

    看来,这个临安原国民应该是哪家的闺秀,骂人也学的不利索。

    暗卫请示要不要去追那个婢女,容玥摆摆手,道:“不必。她逃得慌忙,并非亡命之徒,不必上心。”

    但放在以前,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在现场,她必然要将其控制住。

    只是如今不似从前。

    容玥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腕上还有愈合伤口的痕迹。

    她的武功在与临安国的最后那场战役里,被废掉了。

    方才与人打斗,又隐隐触到伤处。

    虽已愈合,但碰到的时候还是疼痛难忍。

    回京的一年里,她一直按照师傅留的方子好生调养着。

    没有妄想还能同从前一般,但却未曾想到,现在,连对上一个稍有武功的女子都十分吃力。

    要是方才暗卫没有及时赶来,今日到底谁胜谁负,她也不敢确认。

    她再分不开人手去追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容玥看到暗卫身上都是水,湿淋淋的,便问:“九十七,你身上怎么回事?”

    这是编号为九十七的重影阁暗卫。

    九十七号刚要回答,“夫人”突然一声尖叫。

    “啊——!”

    身后一阵冷风,容玥眼前一黑,耳边闷响,好似掉了什么东西,脑子一昏,便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发现九十七号也不见了。

    “林墨,剑羽?”

    容玥喊道。

    林墨是九十七号的名字,剑雨是一百九十三号的名字。

    但是无人应答,只有滴滴答答的水,沿着石壁往下落。

    四周,静得可怕。

    容玥起身,才走一步,身上一软,半跪在地。

    她起不来。

    手上,也是没有力气。

    原先是靠在石壁上,她并没有感觉。

    但这么一步过后,那种无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再过片刻,竟有万蚁噬心的感觉。

    密密麻麻,爬满全身。

    想来,应该是有人假扮了容渊的夫人,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此事,容渊扮演了什么角色?

    容玥被身上的疼痛感分去心神,她紧咬着牙,拳头握起来,冷汗涔涔。

    像这种浑身无力的症状,除了临安国的迷幽草,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这么霸道,叫人脱力到这种地步。

    “林墨,剑雨……?”

    她又一遍问。

    仍然无人应答。

    周围很黑,只有一小束光从右前方照过来,伸出五指勉强可见。

    容玥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拼了全力往光源那里爬。

    这里的老鼠很多,带着一身水,在她身上四处爬,胆大的还要咬上来,赶也赶不尽。

    这种东西不是没见过。

    在西北打仗时,军中曾出过鼠疫,她手下的兵折了许多。

    眼看着,却无能为力。

    她可不想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把性命交代在这些小东西身上。

    身子没有力气,容玥一点点爬,比蜗牛还要慢上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容玥出的汗已经浸透衣裳,脸上也全是冷汗,一颗颗紧密分布,分毫不让,鬓边的发丝紧紧粘在脸上,不用看容玥也知道自己很是狼狈。

    那一束微弱的光才打到脸上,像渴极的人遇上甘露,她心稍稍放下。

    一阵脚步声传来,踏着水声,四下只有老鼠吱吱地叫,听来沉重如斯,也很刺耳。

    容玥回头,一个鬼脸面具在眼前放大。

    她眉尖一抽,心下震动,立即挥出小刀。

    那人迅速将容玥的刀一掌拍开,显然是有所忌惮。

    但不过片刻,面具后的人冷哼一声:“我都忘了,阁下早成废人一个了”

    他拍拍手,像是沾上什么脏东西,急着拍掉,对容玥嘲讽十足。

    容玥被他一掌打到旁边,当下便几乎爬起不来。

    他用了全力,容玥本就失了武功,又才被下药脱力,根本毫无抵挡之力。

    但容玥还是低低地笑起来,带着几分张狂,讥讽道:“这位,不也是被废人吓到胆寒,时时刻刻吊着心吗?”

    那人又欲一掌劈来,

    但半道生生止住。

    “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他冷笑着,一把抓住容玥的头发,把她抵在石壁上:“不要……妄想激怒我。”

    容玥被砸得头昏脑胀,勉强醒神,好一会儿,才道:“说吧,容渊要你做什么?”

    夫人一开始就是假的,容渊的算计才是真的。

    什么送夫人取兵符,她真是大意了。

    但是假扮容渊夫人那个人是临安国人,容渊是怎么和临安国人扯上关系的?

    他们,又做了什么交易?

    陛下的意思,是让她剿了西北候府,但在容渊那边来看,她只是来拿兵符,真正能威胁到容渊的是陛下的人。

    容渊到底想了什么法子确保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逃脱?

    容玥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就想不明白。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是留在西北府的暗卫……和李眠。

    李眠功夫很好,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

    但万一呢?

    万一他别有图谋,她又要如何应对?

    容玥愈发觉得此行鲁莽了,没有思虑周全。

    面具人似乎有些诧异,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把图纸交出来!”

    他恶狠狠地威胁。

    容玥茫然,图纸?什么玩意儿?不是兵符吗?

    面具人瞧她表情不似作假,但更怕她心怀诡计,便又紧抓她的头发,低喝道:“别装傻!图纸给我!”

    他这么一扯,容玥看见了他手臂上的刺青图案,当下心头一惊:这是平宁国的血卫死士。

    她在西北打仗时,曾误将平宁国的一支神秘队伍认成临安国的细作。

    那时她以为是寻常细作,便只带了一支人马去截。

    不料这支队伍强悍异常,生生将她亲点的卫队杀的只剩几个。

    殊死的搏斗,容玥以一敌多,差点死在那场小战中。

    当时平宁国的队伍逃走了五人,而她,一整支卫队只带回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