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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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崇早已严令禁止培育血莲子,这要是传出去,药王谷恐将面临灭顶之灾,这也是为何竺之灵不愿讲也不敢讲的真实原因。

    经此一事也让她看清自家师父那张不问世事面具下的贪婪嘴脸,可那毕竟是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不能因为麻子明一人之私,而让毁了药王谷,正是因为心有顾虑,竺之灵刚开始才只想着逃,并未想要揭发。

    她从谷中逃离前闹得那般大,五长老还为此身陨,这么大的事情,麻子明必然是要想个能说服长老会的理由。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血莲子这东西,政祉安的心‘咯噔’的沉入寒潭之底,当年解毒时钻心蚀骨之痛如今还记忆犹新,她眸光微闪冷冷的盯着竺之灵“还有多少人知道此事?”

    竺之灵陡然低垂下头,她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杀意,闷声回:“当时是我和五长老一同发现的...”顿了片刻,低糜的声音染上挥之不去的哀伤“但是他为了护我已经死了。”

    ——

    竺之灵将来龙去脉讲完,犹疑的望着政祉安“你信我说的这些吗?”

    自己虽与几人相识,若真论起来也仅是因为元鸣的关系才与这位公主相熟,交情实在算不上深,她会怎么做还真叫人拿不准。

    政祉安眸光幽深的看着她“无名山上有批难民,他们中已经出现疫病,你去看看尽快把治疗的方子弄出来。”

    见她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竺之灵咬紧下唇,点头“我知道了。”这是留下来的条件,也是机会,要是不能展现自己的价值,她或许真不会保自己。

    见她离开,政祉安看向还若无其事坐那儿的元鸣,无奈道:“你明天带她回无名山吧。”

    “我?”元鸣不敢相信的抬手指着自己,后又不予的摆手“我不回去。”大眼一转,全身重力向左边扶手偏,机灵的说着“让夏蝉带她回去也一样啊!”

    他可没忘夏蝉从浮梦楼后就不见了。

    政祉安无奈的白他一眼,“随你。”夏蝉有个习惯,便是一旦到新的地方便会前往当地暗卫据点查看一番,用她说的话就是:这便于在凌大人不在时,她更好快速接手。

    元鸣心满意足的起身,生怕政祉安反悔,快步离开“走了!”

    政祉安无奈嘱咐:“让小二送些笔墨纸砚过来。”

    店小二动作十分利索迅捷,放完东西极有眼色的离开。

    ——

    “让人加急送回去。”政祉安将封好的信封递给凌飞,继续道:“另外通知夏蝉明日带竺之灵回无名山,顺便告诉俞平他们,三日后将所有难民迁到白山县城外。”

    “是。”凌飞接过,正色道:“主子相信竺之灵的话?”

    政祉安侧头“信不信重要吗?”

    “属下告退。”凌飞收起猜测的心思,抱拳退出。

    是啊现在信不信都不重要,这些皇上自然会派人前往核查,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主子去操心。

    待凌飞刚准备开门时,忽听身后平静的声音响起。

    “凌飞,当年凶手是姜家对吧?”

    闻言凌飞骤然的回身,脑中像触及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薄唇微张,思绪百转,似忽然有万千丝线缠绕,想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化为一句“从当年的证据看,是这样。”

    “也对,你去吧。”

    “是。”凌飞退出屋内。

    政祉安独自坐在椅子上,眼眸没有聚焦的盯着某处,将当年姜和泰一事回首一遍,许久才喃喃道:“草木皆兵。”

    血莲子让她下意识联想到当年之事,以至于过度猜测。

    她又自嘲似的吐槽:“真是跟那群老狐狸呆多了!”都开始疑神疑鬼的。

    ——

    庆阳皇宫御书房——

    政弘元将信纸点燃,看着那快速燃烬飘向空中的灰烬,醇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派人去药王谷,查。”

    “是。”黑影快速消失。

    “刘福全。”政弘元坐回龙椅上,拿起桌上的奏折继续翻阅。

    刘福全快步进殿,恭敬道:“奴才在。”

    “传褚墨。”

    “回皇上,褚大人已告假有些日子了。”

    政弘元抬头,拧眉“为何?”

    刘福全解释道:“好像是说有事需出京一趟。”

    “他莫不是看上哪家姑娘追去了?”政弘元将批复好的奏折扔到一边,又拿起一本。

    刘福全迎合的笑着“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那就传礼部尚书。”

    “是。”

    ——

    “微臣参见皇上。”礼部尚书丰茂实身着红黑色官袍,恭敬的匍匐在地。

    “免礼,赐座。”政弘元从桌案上一排的奏折中抽出一本,手微扬,由刘福全接过递给丰茂实。

    “这是崇信侯上报的折子。”说完端起茶杯饮了口,待他看完,继续道:“今年除西禹和北蛮外,东边常年与我军发生摩擦的东洱小国也要前来拜会。”

    丰茂实看完将奏折递回,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要知道东洱国虽是拘于方寸的小国,却因其独占一岛,因其前身是海寇顾十分擅长海战,凶悍嚣张不说,多年来常与安崇东海一带发生冲突,让镇守商台的崇信侯头疼不已,如今竟然会主动前来拜会?

    怎么看都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政弘元放下茶杯,唇角微勾,轻笑道:“他们的老国主死了,现在这位新上任的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岛内不服他的部将众多。”

    这么一说,丰茂实便反应过来,东洱国的小国主这是想与安崇交好借机以外力镇压不服他的部将,想以此站稳脚跟,这招借力打力的确是个好计策。

    “皇上为何不趁此机会出兵,直接将东洱征服?”

    “爱卿啊!”政弘元笑着摇摇头,又道:“朕问你,若一户富商家主事的去世,子女都在争夺家产,这个时候有外人也想来抢,他们会如何?”

    “自然是先把外人赶跑。”丰茂实抚着虚白的胡须,满是不愉的说。

    自己人争无论多少,还都有,可若是外人趁虚而入得手,那就真的毛都不剩了。

    想到此处他才反应过来,立时抱拳自嘲道:“是臣年迈愚鲁了。”

    政弘元摆摆手,揶揄道:“此非爱卿所长,一时未思虑到也是难免的,况爱卿才过不惑之年何来年迈愚鲁之说。”

    任谁被顶头上司这般为自己说话,都会觉得身心舒坦,丰茂实连连道:“让皇上见笑了,见笑了。”

    政弘元摇摇头,正色道:“然朕要与卿说的是今年除了东洱国,今年前来的使臣怕是会与以往不同,那接待一应礼节需费费心了!”

    以往西禹或是北蛮派来的使臣皆是其本国职位不小的大臣,能让皇上说不同,那身份...

    丰茂实瞬间想到各国此次前来的时间,以及乐安公主及笄一事,肃穆道:“皇上这接待的领头人怕是也要换一换。”

    “爱卿觉得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