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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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柏武还是坚持要去看潘璘教导自家侄儿柏乐练习基本功。
毕竟这几天来他一直呆在家中，却也实在是无聊，还不如去看看自家侄儿练武时受苦的模样来解闷。
想当年，他最开始学剑的时候，便是被那个花重金请来的师傅给折磨得死去活来，要不是打不过，柏武都想将那整天臭着脸的老头给揍一顿来着。
并且潘璘还答应了柏武，等教导完柏乐之后，就去和他切磋一场，从而看看他这所谓的“基本功当年没怎么练”，究竟还有哪些补救的余地。
而后，柏乐也就被潘氏给从屋内领了出来，来院中的时候还拿着那柄小木刀，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见到院中除了经常被父亲骂游手好闲的三叔外，还站着一名陌生的大人，柏乐在愣了愣后，当即便反应了过来，这陌生人应该就是要教自己刀术的人了。
当下也没有犹豫，柏乐便直接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叔叔，你便是要传授我当年卫青所用刀术的人么？”
领着他过来的潘氏见状，连忙训斥道：“乐儿，不得无礼，这是你的舅舅潘璘，当年在你满周岁的时候，可是曾经抱过你的！”
潘璘倒不以为意。
毕竟他平日里都是呆在军营中，就连和唯一的亲戚柏家来往都比较少，以前虽也曾见过这个外甥几次，不过那时候外甥还小，怕也记不了什么事情。
当下他却是面无表情地道：“我不会什么卫青的刀术，我只会教你我们潘家祖传的刀术，不过我们潘家祖上好歹也做过河北的大将，应该不会让你太过失望！”
一听对方不会卫青的刀术，柏乐顿时大失所望，毕竟他将来的目标可是想要成为卫青那样的大将军，是要像爷爷讲的故事里那样，率领大军去草原上打匈奴人的。
而在柏乐看来，若是学不会卫青那般厉害的刀术，自然也就无法成为卫青那种水平的大将军。
不过听这个自家的舅舅说，其祖上还曾做过河北的大将，柏乐却是又升起了一丝希望，想了想后道：
“那舅舅您能给外甥展示一下，您这套刀法的厉害之处么？”
潘璘忍不住眉毛一挑，当下却仍旧平静道：“那我展示给你看了，之后你就会跟着我努力习武，再累再苦也不放弃么？”
“那是当然了！”柏乐手持着小木刀，摆出一副比划的模样来，毫不犹豫道。
“那好吧！”
潘璘点了点头。
旋即，他拔出了那柄环首刀。
这一瞬间里，柏乐只感觉一股莫大的压力汹涌而来，面前的人好似突然变成了什么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此刻却盯上了自己！
让他不禁毛骨悚然！
还未等柏乐反应过来，潘璘却是已然挥动起那柄环首长刀，速度快到甚至让人看不清楚动作！
便只见眼前一道残影一闪而过，下一秒柏乐便感觉一股恐怖力道自手上传来，以至于手中的小木刀竟瞬间脱手而出，直接崩飞了出去！
还未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是目瞪口呆地发现，那掉落在地上的小木刀却已然是断成了两半。
而那切口处，竟是平整无比，明显是因为刚才那记劈砍所致！
直到这时，激涌而起的刀风有些刮疼了柏乐的脸庞，他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却也是同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竟都被吓得有些发软起来！
此刻柏乐已然是面色煞白，若非咬牙坚持着，他甚至差点都被吓得瘫在了地上！
而在一旁观察的柏武虽然看清了全过程，但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过程，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他才会更加震撼！
因为潘璘刚才所施展的那一刀，其实并没有涉及到什么复杂的技巧，归根结底也不过三个字。
快、准、狠，如此而已。
但与此同时，潘璘的这一刀，却也是快到了极致，准到了极致，狠到了极致！
柏武毫不怀疑，要是在战场上潘璘劈出这一刀来，怕不是能将一匹马都给斩成两半！
用来砍断一个孩童手中的小木刀，却是有些欺负人了。
当下，他却又不由开始琢磨起来，若是自己和这位舅兄相斗，那届时能否及时避开这一刀呢？
最终柏武估计，自己要是提前有提防的话，或许还能反应得过来。
若是在对方突然暴起的情况下，恐怕自己措不及防，整个人也就瞬间被人砍成了两段！
而柏乐却没有这么复杂的想法。
重新振作过来以后，眼下柏乐那年幼的脑袋里，却是仅仅剩下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念头。
“我要学这刀术！”
……
半刻钟之后，原先还跃跃欲试的柏乐，却是直接累得瘫坐在了地上。
原因也很简单，潘璘在略微跟他讲解了一番扎马步要注意的重点后，便让他模仿着扎一下试试，并且坚持得越久越好。
起初柏乐还觉得扎马步的模样看起来挺有趣，然而在坚持了不过一分钟后，他却是已然腿脚酸痛了起来。
只不过想起那位舅舅让他尽量坚持的话，柏乐才又咬咬牙，坚持了下去！
但是坚持了越久，柏乐却越是感觉到疼痛难耐，坚持了三分钟后，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大腿却已然开始麻木了！
不过想起自己想要成为大将军的梦想，柏乐却仍旧强撑起来，将这马步继续扎了下去！
最终在坚持了快五分钟，当柏乐在整个人都摇摇晃晃，只感觉自己那两条腿都快失去知觉的时候，才听见自家舅舅在旁边喊了一声“停”。
当下他便感觉浑身的气势一泄，却是整个人瞬间便累得瘫倒在了地上，竟是站都不起来了！
而在一旁默默观察的潘璘见状，却是没说什么，任由柏乐躺在地上休息。
同时在内心里，他却是对柏乐的表现很满意。
毕竟即便是成年人，第一次练习扎马步的时候能坚持三分钟就已经不错了，何况自家外甥还是个幼童呢？
然而他却是没有想到，自家这个外甥的毅力却是远超旁人，愣是咬牙坚持了快五分钟，都没有放弃！
当下他才连忙喊了“停”。
毕竟扎马步这种对身体的锻练，其实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并不要求从一开始就能扎很久。
甚至习武之人最开始在身体还不适应的时候，马步若是扎得过久了，反而会对身体造成一些伤害！
而潘璘之所以让柏乐第一次尽量扎久一点，也只是因为他想看看这孩子的上限在哪里，从而好因材施教罢了。
结果柏乐却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因为刚才自家外甥所表现出来的上限，实在是高的可怕！
最终，柏武还是坚持要去看潘璘教导自家侄儿柏乐练习基本功。
毕竟这几天来他一直呆在家中，却也实在是无聊，还不如去看看自家侄儿练武时受苦的模样来解闷。
想当年，他最开始学剑的时候，便是被那个花重金请来的师傅给折磨得死去活来，要不是打不过，柏武都想将那整天臭着脸的老头给揍一顿来着。
并且潘璘还答应了柏武，等教导完柏乐之后，就去和他切磋一场，从而看看他这所谓的“基本功当年没怎么练”，究竟还有哪些补救的余地。
而后，柏乐也就被潘氏给从屋内领了出来，来院中的时候还拿着那柄小木刀，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见到院中除了经常被父亲骂游手好闲的三叔外，还站着一名陌生的大人，柏乐在愣了愣后，当即便反应了过来，这陌生人应该就是要教自己刀术的人了。
当下也没有犹豫，柏乐便直接开口问道：“请问这位叔叔，你便是要传授我当年卫青所用刀术的人么？”
领着他过来的潘氏见状，连忙训斥道：“乐儿，不得无礼，这是你的舅舅潘璘，当年在你满周岁的时候，可是曾经抱过你的！”
潘璘倒不以为意。
毕竟他平日里都是呆在军营中，就连和唯一的亲戚柏家来往都比较少，以前虽也曾见过这个外甥几次，不过那时候外甥还小，怕也记不了什么事情。
当下他却是面无表情地道：“我不会什么卫青的刀术，我只会教你我们潘家祖传的刀术，不过我们潘家祖上好歹也做过河北的大将，应该不会让你太过失望！”
一听对方不会卫青的刀术，柏乐顿时大失所望，毕竟他将来的目标可是想要成为卫青那样的大将军，是要像爷爷讲的故事里那样，率领大军去草原上打匈奴人的。
而在柏乐看来，若是学不会卫青那般厉害的刀术，自然也就无法成为卫青那种水平的大将军。
不过听这个自家的舅舅说，其祖上还曾做过河北的大将，柏乐却是又升起了一丝希望，想了想后道：
“那舅舅您能给外甥展示一下，您这套刀法的厉害之处么？”
潘璘忍不住眉毛一挑，当下却仍旧平静道：“那我展示给你看了，之后你就会跟着我努力习武，再累再苦也不放弃么？”
“那是当然了！”柏乐手持着小木刀，摆出一副比划的模样来，毫不犹豫道。
“那好吧！”
潘璘点了点头。
旋即，他拔出了那柄环首刀。
这一瞬间里，柏乐只感觉一股莫大的压力汹涌而来，面前的人好似突然变成了什么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此刻却盯上了自己！
让他不禁毛骨悚然！
还未等柏乐反应过来，潘璘却是已然挥动起那柄环首长刀，速度快到甚至让人看不清楚动作！
便只见眼前一道残影一闪而过，下一秒柏乐便感觉一股恐怖力道自手上传来，以至于手中的小木刀竟瞬间脱手而出，直接崩飞了出去！
还未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是目瞪口呆地发现，那掉落在地上的小木刀却已然是断成了两半。
而那切口处，竟是平整无比，明显是因为刚才那记劈砍所致！
直到这时，激涌而起的刀风有些刮疼了柏乐的脸庞，他这才终于反应过来，却也是同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竟都被吓得有些发软起来！
此刻柏乐已然是面色煞白，若非咬牙坚持着，他甚至差点都被吓得瘫在了地上！
而在一旁观察的柏武虽然看清了全过程，但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过程，明白是怎么回事，所以他才会更加震撼！
因为潘璘刚才所施展的那一刀，其实并没有涉及到什么复杂的技巧，归根结底也不过三个字。
快、准、狠，如此而已。
但与此同时，潘璘的这一刀，却也是快到了极致，准到了极致，狠到了极致！
柏武毫不怀疑，要是在战场上潘璘劈出这一刀来，怕不是能将一匹马都给斩成两半！
用来砍断一个孩童手中的小木刀，却是有些欺负人了。
当下，他却又不由开始琢磨起来，若是自己和这位舅兄相斗，那届时能否及时避开这一刀呢？
最终柏武估计，自己要是提前有提防的话，或许还能反应得过来。
若是在对方突然暴起的情况下，恐怕自己措不及防，整个人也就瞬间被人砍成了两段！
而柏乐却没有这么复杂的想法。
重新振作过来以后，眼下柏乐那年幼的脑袋里，却是仅仅剩下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念头。
“我要学这刀术！”
……
半刻钟之后，原先还跃跃欲试的柏乐，却是直接累得瘫坐在了地上。
原因也很简单，潘璘在略微跟他讲解了一番扎马步要注意的重点后，便让他模仿着扎一下试试，并且坚持得越久越好。
起初柏乐还觉得扎马步的模样看起来挺有趣，然而在坚持了不过一分钟后，他却是已然腿脚酸痛了起来。
只不过想起那位舅舅让他尽量坚持的话，柏乐才又咬咬牙，坚持了下去！
但是坚持了越久，柏乐却越是感觉到疼痛难耐，坚持了三分钟后，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大腿却已然开始麻木了！
不过想起自己想要成为大将军的梦想，柏乐却仍旧强撑起来，将这马步继续扎了下去！
最终在坚持了快五分钟，当柏乐在整个人都摇摇晃晃，只感觉自己那两条腿都快失去知觉的时候，才听见自家舅舅在旁边喊了一声“停”。
当下他便感觉浑身的气势一泄，却是整个人瞬间便累得瘫倒在了地上，竟是站都不起来了！
而在一旁默默观察的潘璘见状，却是没说什么，任由柏乐躺在地上休息。
同时在内心里，他却是对柏乐的表现很满意。
毕竟即便是成年人，第一次练习扎马步的时候能坚持三分钟就已经不错了，何况自家外甥还是个幼童呢？
然而他却是没有想到，自家这个外甥的毅力却是远超旁人，愣是咬牙坚持了快五分钟，都没有放弃！
当下他才连忙喊了“停”。
毕竟扎马步这种对身体的锻练，其实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并不要求从一开始就能扎很久。
甚至习武之人最开始在身体还不适应的时候，马步若是扎得过久了，反而会对身体造成一些伤害！
而潘璘之所以让柏乐第一次尽量扎久一点，也只是因为他想看看这孩子的上限在哪里，从而好因材施教罢了。
结果柏乐却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因为刚才自家外甥所表现出来的上限，实在是高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