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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欲速则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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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虫子精。”

    我当然不能去抬杠,刘村长都吓成啥样了,老头蹲地上又吃了一粒速效救心丸,那玩意也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他当维他命似的库库往嘴里旋。

    “如果是虫子精,它是会说话的。”

    众人又是一愣,廖庆哥浓眉夸张的耸起,“还会说话?”

    “对,凡是异类修道成精,首要学的就是语言,哪怕没有修成人身,它也会说人语。”

    我蹲身打开纯良抱回来的虫老大的外皮,铺开后能盖住半个大厅,皮革还很硬实。

    “今天这个巨型草爬子,它并不会说话,但是它有眼神能传达情绪,所以它身体里也有一定的灵气在加持,但这灵气不是它自己的,换言之,如果是它自己的灵气,今天它就不会被我砍死。”

    真要成精了,那早飞了。

    没人答话,很明显都没听懂。

    “要不是虫子精,为什么会长这么大?为什么还会回来救女尸?”

    刘村长问道,“小沈,你刚刚不是说,女尸是被什么东西护住的体脉,现在虫子又有灵气加持,那虫子的灵气是哪来的?”

    对喽!

    “背后还有第三个东西。”

    我掀开虫老大肚子处的一层白毛,用手碰了碰还会发痒,“是这个白毛的主人有灵力,说白了,女尸和虫子都是主人的傀儡!”

    说是载体也可!

    虫子和女尸都是替身后‘人’办事儿的!

    我最初推测是这女尸是得了日月精华才会化煞。

    毕竟很多猛僵尸都是沉睡了数十年或是几百年,因为某种原因尸身不腐,毛发和指甲还会生长,肉皮变干,嘴巴张开,牙齿呲出变长,眼珠子都有可能是漆黑发亮,威力惊人。

    这些草爬子是因为从女尸的坟墓中爬出,所以具备了阴气和吸食人血的能力。

    但是我今天看到了女尸,就推翻了这个猜测,首先这女尸明显没死多久,而且肉身腐烂,眼珠子全白,她只是凭借气息和本能咬人,就是最常见那种化煞的尸。

    通俗点说,她就是个敏捷点的行尸走肉。

    根本不可能养出来巨型并且眼神能传达出思维的虫子。

    推翻这些后,我就要想,是不是虫子指挥着女尸,那就需要虫子特别聪明。

    但今天这虫子大归大,离成精还要差得远!

    “傀儡?”

    刘村长小心翼翼的问我,“小沈先生,我还是没明白啥意思。”

    “女尸和虫子是相辅相成的!”

    思维一点点的剥开,我捕捉脑中闪过的重点,“背后有个第三方主人,主人用女尸供养着虫子,同时虫子保护着女尸,通过女尸的疯狂吸血,这些虫子也就会快速汲取,个头惊人,也因为这个背后主人具备一定的邪气或者是法力,才会让女尸和虫子有了情绪反应!”

    从中也会明白,为什么普通的化煞尸体只是咬人玩儿,她却是真正的吸血,裹着吸。

    并且她体内也全部都是虫子,胸腔里卡着的浊气被我穿透还不吐出,虫子为什么会大?虫老大为什么会有眼神情绪?皆因背后还有一个操控全局的主谋!

    “他是谁?”

    刘村长掐到重点,“是人是鬼?”

    眼下肯定不是鬼,因为鬼直接迷惑障眼就好了,没必要搞出这么麻烦的事。

    而且鬼属于虚体,它要想作怪都会造出幻境,纯吓,直接上身更痛快。

    但虫子会释放技能,这个技能还很有特点,一定是有本体才能做到。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白毛,脑子里一点点的抽丝剥茧,看向门口,视线和张君赫撞上,他眼底若隐若现的笑意告诉我答案他已经明朗,但悠哉悠哉的旁观,一副看我冥思苦想还很乐呵的样子!

    “桃。”

    我吐出一个字,张君赫眼底笑意一深,又点起一根烟,懒洋洋的仍不说话。

    当然,我也不是向他求证。

    当巨虫落地,白雾散出时,每个人都有瘙痒感,也有人说感觉像是桃毛。

    “桃?”

    刘村长莫名,“桃成精了?”

    几位大哥互相看了看,无声的传递出匪夷感。

    该说不说,全场还就他们仨配合着刘村长一直紧张。

    可入戏!

    纯良跟着我习惯了,只要不伤害到他宝贵的大脖筋,他大多时都比较淡定。

    雪乔哥和张君赫心态差不多,不喜多言,默默围观。

    我指尖蹭了点白毛,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摒除身上还有的血腥和臭气,微微闭眼——

    白毛有属于桃子的清甜香气,还有木香,树叶和泥土的味道……

    “应该是桃树。”

    我看向刘村长,“村里有上了年月的桃树吗?”

    “有呀。”

    刘村长点头,:“我们这边野桃树特别多,林子只要往里走,四处都是,一直到长青山上,哪哪都是上了年月的野桃树,树都很大,结的果子都是小毛桃!”

    毛桃?

    应该是了。

    “刘村长,山林里的这些桃树中,最粗最大的一棵您留意过吗?”

    “最大……”

    刘村长嘶了口气,翻着眼睛想了想,猛地一拍巴掌,“有棵最大的!树粗的得俩人才能抱住!开花的时候很漂亮的,我儿子结婚前带他对象还去拍过照片!”

    我心思一动,“刘村长,这棵树在哪了?离这远吗?”

    “不算远。”

    刘村长指了指窗外,“咱们穿出刚刚那片山林,走近路,在靠近长青山那面儿,二十多分钟吧。”

    二十多分钟?

    我看了看血渍风干的电子表,现在已经六点了。

    入秋的天彻底黑了,如果现在进林子,保不齐还得遇到那群虫子军团……

    “刘村长,有其他的路吗?可以开车去的?”

    “有。”

    刘村长分分钟给我演绎啥叫上一秒给你希望,下一秒又叫你失望,“咱们可以开车从外面绕,绕着林子外部往那边开,就是有点绕远,得四十分钟吧。”

    我没在答话,思忖了一会儿,看着地上还时不时微微颤抖的女尸,又看了看凉席一样的虫子皮,以及一个个都有些疲惫不堪的男团成员,视线最后落到院外……

    敌在暗,我在明。

    即使我晚上摸到了那棵树,当下也不能贸然出手。

    欲速则不达。

    做事情,一要稳,二要准,第三才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