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女人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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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衍说他没喝多，搂着吴眉不撒手。
之前听大舅喊舅妈媳妇儿，王衍也喊媳妇儿。
憨憨的看着她，像只可怜的小狼狗...
吴眉是哭笑不得，哄着他回去睡觉。
舅妈出来把王衍往屋里拉：“也别回去了，就在这儿睡吧，晚上还在这儿吃。”
不由分说，王衍被舅妈给按炕上去了。
于是左边躺着大舅，右边躺着王衍，俩人倒是喝多了都不闹人。
放躺之后就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于兰满脸的不乐意，她就讨厌酒鬼，第一个男人就是喝多了就打人。
看王衍来吃个饭也管不住自己，一下就喝多了。
于兰又开始担心吴眉：“他平时也喝酒吗？”
吴眉当着舅妈的面，也不想太撅自己妈的脸：“没有，平时上班哪有时间，今天估计是跟大舅聊的高兴。”
舅妈就说：“这才哪到哪，小月你可不知道，你大舅年年过年，没有一天不喝多的，今天是高兴，往常也没喝这么多。”
于兰不乐意待在这，她感觉这大嫂假惺惺的。
“就叫他在这睡吧，眉眉咱俩走。”
“哎呀，走什么啊，你俩要是也累了上那屋去歇着，晚上还在这里吃，这么多菜呢。”
吴眉可不能就把王衍这么扔这，而且大舅家确实也比妈妈租的那地方暖和。
于是就拉着于兰上另个屋里去。
过了一会儿，舅妈洗了两盘水果，还有干果跟糖块，端过来给吴眉吃。
然后招呼她们上炕，问了她们都不睡会午觉，就把电视打开看。
一边看电视一边说话聊天。
舅妈主要问吴眉在滨海干什么，听说是教跳舞，就说好，又夸吴眉身材。
于兰就靠在炕边，也不跟着聊，不知道想什么。
跟吴刚分开以后，于兰的性格也变得很不稳定，又或者说她很迷茫。
年前在县里找了个活儿，干了没多久，跟人打起来，还砸了人家的店。
一直到现在，也就没找别的活干。
有时候动不动就哭上了，要不然就看谁都不像好人。
守着于波这个大哥在附近，平日里到底能有些帮衬，要不然于兰的日子都不知道会过成啥样。
这会儿舅妈看于兰那脸木木的，想了想开口道：“兰儿啊，现在小月也有对象了，往后你也好享福了。”
于兰现在脾气古怪的很，闻言没听出来大嫂是想跟她缓和关系。
“有对象还不如没有，我女儿条件这么好，那小子有什么？”
“妈。”吴眉喊了于兰一声，盯着她眼睛看：“那你想我找个有什么的？”
舅妈赶紧打圆场：“哎呀，只要小伙子踏实肯干，能困难到哪去？我看小月这对象就挺好。”
“好什么好？爹妈都是残疾人，以后还得伺候公公婆婆。”
吴眉彻底冷了脸：“妈，你要再这样，明天我就跟王衍回去。”
“哎，小月啊，都回来了，怎么也得过完年走啊。”
舅妈转头又去说于兰：“兰啊，你少说几句吧，小月难得回来，大过年的别说这些了。”
于兰一听吴眉又拿要走吓唬她，眼圈一红又要哭。
“妈，本来今年我不想回来的，是王衍跟他爸妈说，应该回来看看你。”
“你要是看不上王衍，以后我们就不回来了。”
舅妈拍了拍吴眉的手：“你妈什么样人你还不知道吗？别跟你妈置气，世上最亲的就是娘俩，哪能不回来呢？”
吴眉听她妈说王衍爸妈，心里就不高兴，还非常烦躁。
王衍爸妈对她跟亲女儿一样，盲人怎么了？人家自己能自理。
真就有不能动那天，吴眉也愿意伺候。
“妈，我准备回去就跟王衍领证结婚，我俩也没条件大办，跟你说一声是因为你是我妈。”
“什么，你们要领证？”于兰也顾不得哭了：“彩礼啥的都谈好了？”
“什么彩礼？”吴眉冷脸道：“你还准备把我卖一回吗？”
于兰急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要钱我也不拿，你这不给彩礼肯定不行。”
舅妈这回也没帮着吴眉说话了，她犹豫一会儿说道：“小月啊，咱们这边的习俗，彩礼也不是很多。”
“主要吧，是让婆家重视你，这什么都不要就进了门，也怕别人看轻不是？”
吴眉缓了口气：“舅妈，妈，我跟王衍的情况比较特殊。”
“你们既然也知道他家里是什么情况了，那更好，他家里拿不出彩礼你们应该更能理解。”
“所以不是他们看轻我，不给。而是真的拿不出来。”
吴眉看向于兰：“如果我一定要什么彩礼，他能借到钱，但是以后结婚了这外债是不是还得我帮忙还？”
“别说可以不管那种话，为了你们面子好看，所以我以后要节衣缩食的还债？”
舅妈闻言，尴尬的笑了两声：“那当然不能这样了。”
于兰还不死心：“他家那么穷，你就非得嫁给他？”
“对，我非得嫁给他，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理解我。”
吴眉说得斩钉截铁但表情温柔：“这是我自己的人生大事，应该由我自己做主。”
于兰再不说话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吴眉。
其实，她跟自己唯一的女儿，真的一点不熟。
那十几年的时间，她都没有怎么关注过吴眉的成长。
于兰以为自己跟女儿之间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过去没有好好关心她。
所以她内心有愧疚，有后悔，当然也有改不掉的自私基因。
这些复杂的情绪，让她每天都觉得很难熬。
可是，现在。
于兰突然感觉，此时这样的吴眉，像极了当年她还是个大姑娘时，坚持要嫁给吴眉亲爸爸的那个样子。
舅妈看了一会，突然笑了。
“兰啊，你看看小月，像不像你年轻那时候？”
于兰眼泪不停，是的，大嫂都说像了。
但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伤感，很害怕吴眉像她一样，将来所托非人。
“那可是一辈子啊，选错了，一辈子就完了。”
于兰情绪激动的上前，搂过吴眉：“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我就是选错了人，看错了人，才变成了这样。”
“你说，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妈妈怎么放心啊？”
“他要是穷一辈子，你就要跟着穷一辈子。”
“他要是哪天有了钱，又变坏了呢？你又要苦一辈子。”
于兰情绪失控，大声哭诉：“女人这辈子，怎么这么难啊？”
王衍说他没喝多，搂着吴眉不撒手。
之前听大舅喊舅妈媳妇儿，王衍也喊媳妇儿。
憨憨的看着她，像只可怜的小狼狗...
吴眉是哭笑不得，哄着他回去睡觉。
舅妈出来把王衍往屋里拉：“也别回去了，就在这儿睡吧，晚上还在这儿吃。”
不由分说，王衍被舅妈给按炕上去了。
于是左边躺着大舅，右边躺着王衍，俩人倒是喝多了都不闹人。
放躺之后就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于兰满脸的不乐意，她就讨厌酒鬼，第一个男人就是喝多了就打人。
看王衍来吃个饭也管不住自己，一下就喝多了。
于兰又开始担心吴眉：“他平时也喝酒吗？”
吴眉当着舅妈的面，也不想太撅自己妈的脸：“没有，平时上班哪有时间，今天估计是跟大舅聊的高兴。”
舅妈就说：“这才哪到哪，小月你可不知道，你大舅年年过年，没有一天不喝多的，今天是高兴，往常也没喝这么多。”
于兰不乐意待在这，她感觉这大嫂假惺惺的。
“就叫他在这睡吧，眉眉咱俩走。”
“哎呀，走什么啊，你俩要是也累了上那屋去歇着，晚上还在这里吃，这么多菜呢。”
吴眉可不能就把王衍这么扔这，而且大舅家确实也比妈妈租的那地方暖和。
于是就拉着于兰上另个屋里去。
过了一会儿，舅妈洗了两盘水果，还有干果跟糖块，端过来给吴眉吃。
然后招呼她们上炕，问了她们都不睡会午觉，就把电视打开看。
一边看电视一边说话聊天。
舅妈主要问吴眉在滨海干什么，听说是教跳舞，就说好，又夸吴眉身材。
于兰就靠在炕边，也不跟着聊，不知道想什么。
跟吴刚分开以后，于兰的性格也变得很不稳定，又或者说她很迷茫。
年前在县里找了个活儿，干了没多久，跟人打起来，还砸了人家的店。
一直到现在，也就没找别的活干。
有时候动不动就哭上了，要不然就看谁都不像好人。
守着于波这个大哥在附近，平日里到底能有些帮衬，要不然于兰的日子都不知道会过成啥样。
这会儿舅妈看于兰那脸木木的，想了想开口道：“兰儿啊，现在小月也有对象了，往后你也好享福了。”
于兰现在脾气古怪的很，闻言没听出来大嫂是想跟她缓和关系。
“有对象还不如没有，我女儿条件这么好，那小子有什么？”
“妈。”吴眉喊了于兰一声，盯着她眼睛看：“那你想我找个有什么的？”
舅妈赶紧打圆场：“哎呀，只要小伙子踏实肯干，能困难到哪去？我看小月这对象就挺好。”
“好什么好？爹妈都是残疾人，以后还得伺候公公婆婆。”
吴眉彻底冷了脸：“妈，你要再这样，明天我就跟王衍回去。”
“哎，小月啊，都回来了，怎么也得过完年走啊。”
舅妈转头又去说于兰：“兰啊，你少说几句吧，小月难得回来，大过年的别说这些了。”
于兰一听吴眉又拿要走吓唬她，眼圈一红又要哭。
“妈，本来今年我不想回来的，是王衍跟他爸妈说，应该回来看看你。”
“你要是看不上王衍，以后我们就不回来了。”
舅妈拍了拍吴眉的手：“你妈什么样人你还不知道吗？别跟你妈置气，世上最亲的就是娘俩，哪能不回来呢？”
吴眉听她妈说王衍爸妈，心里就不高兴，还非常烦躁。
王衍爸妈对她跟亲女儿一样，盲人怎么了？人家自己能自理。
真就有不能动那天，吴眉也愿意伺候。
“妈，我准备回去就跟王衍领证结婚，我俩也没条件大办，跟你说一声是因为你是我妈。”
“什么，你们要领证？”于兰也顾不得哭了：“彩礼啥的都谈好了？”
“什么彩礼？”吴眉冷脸道：“你还准备把我卖一回吗？”
于兰急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要钱我也不拿，你这不给彩礼肯定不行。”
舅妈这回也没帮着吴眉说话了，她犹豫一会儿说道：“小月啊，咱们这边的习俗，彩礼也不是很多。”
“主要吧，是让婆家重视你，这什么都不要就进了门，也怕别人看轻不是？”
吴眉缓了口气：“舅妈，妈，我跟王衍的情况比较特殊。”
“你们既然也知道他家里是什么情况了，那更好，他家里拿不出彩礼你们应该更能理解。”
“所以不是他们看轻我，不给。而是真的拿不出来。”
吴眉看向于兰：“如果我一定要什么彩礼，他能借到钱，但是以后结婚了这外债是不是还得我帮忙还？”
“别说可以不管那种话，为了你们面子好看，所以我以后要节衣缩食的还债？”
舅妈闻言，尴尬的笑了两声：“那当然不能这样了。”
于兰还不死心：“他家那么穷，你就非得嫁给他？”
“对，我非得嫁给他，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理解我。”
吴眉说得斩钉截铁但表情温柔：“这是我自己的人生大事，应该由我自己做主。”
于兰再不说话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吴眉。
其实，她跟自己唯一的女儿，真的一点不熟。
那十几年的时间，她都没有怎么关注过吴眉的成长。
于兰以为自己跟女儿之间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过去没有好好关心她。
所以她内心有愧疚，有后悔，当然也有改不掉的自私基因。
这些复杂的情绪，让她每天都觉得很难熬。
可是，现在。
于兰突然感觉，此时这样的吴眉，像极了当年她还是个大姑娘时，坚持要嫁给吴眉亲爸爸的那个样子。
舅妈看了一会，突然笑了。
“兰啊，你看看小月，像不像你年轻那时候？”
于兰眼泪不停，是的，大嫂都说像了。
但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伤感，很害怕吴眉像她一样，将来所托非人。
“那可是一辈子啊，选错了，一辈子就完了。”
于兰情绪激动的上前，搂过吴眉：“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我就是选错了人，看错了人，才变成了这样。”
“你说，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妈妈怎么放心啊？”
“他要是穷一辈子，你就要跟着穷一辈子。”
“他要是哪天有了钱，又变坏了呢？你又要苦一辈子。”
于兰情绪失控，大声哭诉：“女人这辈子，怎么这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