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三万岁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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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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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州神焰，天人可得
恶人齐聚，良人已出
圣兽圣狐，天阴纯阳
第三卷：道佛魔教，四圣之谋（十七）
真神臂骨，道门学院（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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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教，教堂，教义……定然有着完备的一套运作体系的……
正在这时地下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怒吼，不过隔着教堂大殿的地层，声音并不是很清晰，但闻之却令人心胆具寒。
小红娘惊的快速缩小到了小猫般大小，而后一下子窜到了月初的肩头，它一边警惕的注视着对面如干尸一般的老人，一边抖动耳朵倾听那如幽冥魔音般的啸声。
月初白天在大殿外观望时就已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异啸，此时一下明了，待到啸声停止，他问道：“真神为何要将它困在这里，当初为何不直接将它消灭？”
老人道：“真神当初从别处将它带到这里，原本想将它驯服作为坐骑，但荒兽性情刚烈，怎么也不肯屈服，真神不得已将它困在大殿之下，想慢慢将它收服，毕竟荒兽可是创世后就出现的神秘存在……”
老人说着深深叹了口气，接着又道：“但不曾想不久之后他在那场真神大战中身负重伤，已没有能力杀死那头荒古恶兽了，遂布下八荒六合阴阳白骨大阵防止它脱逃，为祸此方世间。”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如此深山之中竟然有这样一个神秘的所在。”
老人道：“这只是教堂秘闻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大的秘密。”
“还有更大的秘密？”
“这座大殿之下不仅镇着一头荒古恶兽，还封印着一件惊世宝甲。”
月初心中一动，他想起了一件从札记中所记载的传说中的甲衣，他忍不住问道：“老伯，宝甲为何名？”
“龙皇甲。”
月初惊道：“啊，难道……难道是那件在荒古时期就已存在的天地七宝之一的龙皇甲？”
老人点头道：“不错，正是寰宇大世界形成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天地七宝之一的传说中的天地第一奇甲龙皇神甲。”
在那遥远的过去，寰宇大世界形成之前的天地大陆有几件兵器一直被视为仙宝、神宝，传说创世之后的绝顶高手若是手持一件这样的兵器便可对神、败仙。
但遗憾的是这些兵器往往只在传说中出现，千百万年才偶尔有一件现世。
在札记中月初了解到百十万年前有人见过火神弓，宝弓为寰宇大世界缔造者之一的一方至尊游历天下时无意所得。
借尸还魂后的月初来到了这四圣星小世界，他居然在这里不仅见到了神弓，而且还得到了它，即便他不知道自己从合欢宗到中州后得到的那弓就是火神弓。
种种传闻中，寰宇大世界已物是人非，他不知道寰宇大世界创建者们究竟是留下火神弓龙皇甲等天地七宝后引渡虚空而去，还是……
月初虽然没有见过另几件传说中的至宝，但却知道有一件宝甲名为龙皇，他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能够得知它的下落。
传闻这件甲衣不仅能够护体，还能够借力反击、形成反震之力，当的是攻守兼备，端的是神妙无比。
“老人家您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这件甲衣确实被封印在教堂之下。当年教堂的主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它，对之珍若性命。若不是有这件宝甲护体，他在那场真神大战中恐怕已经和另一个真神同归于尽了。
月初感叹道：“在古老的传说中，和龙皇甲齐名的火神弓曾射下过天上的太……呃…火阳，真不知道龙皇甲有何神妙之处。”
老人道：“自荒古时期流传到至今的宝物必有不凡之处。”
月初道：“老人家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呆在这里？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您的身份。”
老人伸手指了指大殿内的两列干尸，道：“我和他们一样，在这真神恕罪的教堂里为仆。”
“啊，他们也还活着？”月初惊叫道。
“不，早已死去多年了。这些人是历代神仆，因为所修习的功法皆为回春术，所以死后都是这副样子，犹如枯木逢春一般。”
“神仆？”
“是的，教堂的主人未曾消失之前，曾经收过一名仆人，也就是第一代神仆，也只有他见过教堂的主人……”
老人说着有点自嘲，接着又道：“第一代神仆对真神忠心耿耿，一直期盼真神回来，但空等几十万年未果。他在晚年时请外面的迷你小矮人将他送出深山，在天道之城收了一名弟子，而后回返此处。此后代代如此，教堂中的神仆都是这样来的。”
“哦，原来如此。”
老人接着道：“时光流逝，百十万已经过去了，这座教堂虽然还有神仆，但神仆的心已不似往昔。后来的神仆从未见过真神，哪里还会有一丝敬畏之心，况且神仆早已无存在的意义可言。前几代就有人打算不再收徒，但始终没能做出那个决定。而老夫已经看开，决定不再收徒。”
“您……打算离开这里吗？”
“老夫已经三万多岁，已是将死之人，离去还有何意义，这里是我最好的葬身之所。”
“啊，三万多岁？！那您的一身修为岂不是……”月初说不下去了，老人所说若属实，那么他的一身修为恐怕已经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因为一万岁是碎涅三境中碎涅大圆满境界的极限寿元了，而老人已然三万岁，必然是度过了天人五衰劫，进而达到了传说中的神境。
神境，月初在繁多的各类札记中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一些，比如说大乘境、寿元两万岁，大神境、寿元三万岁，合体期、寿元五万岁……
但神境，在这方小世界中可是从未有任何记载有修炼者达到，即便是荒古真神，那也是外来者……
老人道：“每一代神仆最少都能够活到两万至三万岁以上，真神传下的功法以养生为主，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那种修炼。事实上历代神仆的本领并不高强，在这方大陆上只能算是一名普通高手。就拿老夫来说吧，现在我虽然已经三万多岁，但根本不是你的对手，绝对无法和你修为鼎盛时相抗。”
“哦。”
月初确实听闻过这类修炼者，这是道门的一个旁支，这类人不追求力量的增长，他们修身的目的只为获得长生。
回春术，月初也有所闻，就是一种极限增强寿元的神秘功法……但据月初了解，这方世界里有人见过有人修炼回春术，但也只是仅仅有人见过而已……不曾想，今日是叫他遇到了修炼回春术的存在。
老人道：“我自知命不久矣，所以将心中的秘密告诉了你。龙皇甲自古以来便是世间传说中的至宝之一，我希望世人能够得知它的下落，不希望它长年深埋地下。”
月初忽然想起了大殿之外的那些真神骨，忍不住问道：“教堂之外的台阶之上铺散着一些闪闪发光的白骨，难道是那个自爆神体的真神骸骨？”
老人道：“不错，正是他的骸骨。自教堂的主人消失之后，第一代神仆既焦虑又担心，后来迁怒于已逝的那个真神，将他的骸骨铺于大殿之外的台阶之上，令它风吹日晒，雨淋雪侵。”
月初和老人一番长谈之后，大致了解了这座教堂大殿的来历以及这里的一些秘密。
通过详谈他得知八荒六合阴阳白骨大阵凝天地之力，聚万灵之魂，令教堂之下的地窟如铜墙铁壁一般。
若强行进出，定会遭天地之力裂身、万灵之魂噬体而亡。
这座大阵端的是奇诡莫测，威力无匹。
月初虽然从老人口中得知破解之法，但却明白若想将大阵完全破除非常不易。
白骨山的八方藏有六十四块荒古石，教堂内则藏有三百六十五块镇魂玉，需将将它们一一拆除，方可瘫痪大阵。
但这些荒古石和镇魂玉非常隐蔽，据老人讲他在这里呆了三万年也不过发现十之六、七，可以说几乎不可能将大阵彻底破除。
龙皇甲是所有修炼者梦寐以求的神甲，月初虽然非常渴望得到它，但却还有自知之明，他不可能完全破除八荒六合阴阳白骨大阵，更不能强行闯进去。
况且地窟之中尚有一头超强恐怖的荒古恶兽，就算他真的无比幸运的进入了地窟，也不过是给荒古恶兽当点心而已。
老人道：“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够将心中的秘密说出去，真没想到有人能够闯到这里。”
而后他冲狐妖小红娘笑道：“小猫你可真没长进啊，还像百年前那样胆小。”
小红娘闻言低吼了一声，而后自月初肩头“嗖”的一声跳了下去，躲在了他的背后，看样子它对老人着实有些害怕。
月初问道：“这头色狐百年前曾经来过这里？”
“是啊，当初它贼头贼脑的溜了进来，结果被我关了十来天。在那十来天中我不停的和它说话，谁知小猫胆小如鼠，惊的在整座大殿内到处乱跑，最后竟然吓得抱着自己的头趴在了地上。我怕吓坏它，便将它放了出去。”
“哈哈……”月初大笑不已。
小红娘似乎非常恼恨老人提起了它的陈年臭事，不断的冲着老人张牙舞爪，但就是不敢过去。
这一夜月初留宿在教堂，大殿内阴寒森冷，据老人讲这不过是八荒六合阴阳白骨大阵外泄的一点阴气而已，可以想象地窟内有多么可怕。
老人说到外泄的阴气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瞥着月初看，那眼神里似乎在说：
看破不说破，至阳之体纯阳不灭体，此子若是收为徒弟，镇守这真神教堂镇压荒古恶兽再合适不过了……
夜里月初睡的并不安稳，回想老人所说的一切，他发觉有许多疑点值得推敲，事实似乎并不完全像老人所说的那样。
他越是深想，越觉得可怕，原以为已经彻底了解了这座大殿，但细想之后发觉此地依然无比神秘。
从小红娘的反应来看，月初对老人的身份都产生了怀疑，一想到这个问题，他感觉身上出了一层冷汗，他决定天亮之后尽快离开这里。
小红娘前半夜一直紧紧的贴在月初身边，直到后半夜月初翻身时不小心将它压的直翻白眼，它才怒吼着远离了他半米距离。
老人则归入了尸列中，大殿内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第二天月初拜别老人，向大殿外走去。
清晨的霞光洒满了山谷，迷你小矮人们正在享用早餐，血淋淋的场面让人不忍目睹。
月初和小红娘躲在教堂的出口处，静静的等待他们离去。
月初看着九级台阶上的那些真神骨，叹道：“这么多的真神骨若是收起来卖给道门学院……最起码也要百万灵石。”
但他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人知晓这些骨头能够卖到天价，他肯定要被人天天追杀。
再有那个卑鄙无耻的二道长不可能痛痛快快付灵石买骨，如果再被他敲诈，他非吐血不可。
半个时辰之后，白骨山传来一阵大响，一大堆带血的兽骨被迷你小矮人抛上了骨山，随后大地一阵轻颤，迷你小矮人三三两两向山谷外走去，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看着迷你小矮人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山林，月初揪着小红娘的耳朵，道：“当初你死也不肯带我来，你看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你可真是胆小如鼠，没用的色狐！”
小红娘发出一阵低吼，似在反驳。
月初看它伸出小狐爪要比画，道：“别张牙舞爪给自己找理由了，快点变大，咱们回天道之城。”
小红娘从月初的肩头跳下，快速恢复成一丈长躯，待到月初骑上去后冲远处的山林飞去。
一路上它小心翼翼，直到出离了迷你小矮人的活动范围和蛟龙出没的地域，它才冲天而起。
天空湛蓝，白云无瑕，月初驾御小红娘瞬息百里。
畅翔长空，极目千里，俯瞰大地，山川河流尽收眼底，他感觉胸怀舒畅。
“色狐你可真幸福，一直狐妖居然生了一对翅膀，可以在这天地间随心所欲的遨游，朝游东海，暮游西山，万里之遥对于你来说不过庭闱之路，真是让人羡慕啊！”
小红娘得意的晃了晃巨大的狐头，在空中发出一声大吼，震天的狐鸣在长空激荡，滚滚音波惊得空中的一排大雁慌乱而逃。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实点，万一招来一头接近化形的巨型蛟龙，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闻听此言小红娘果然安静了下来，它在这荒古大山中溜达了很久，百年前就来过了，深知接近化形的巨型蛟龙的可怕。
“嗯，不对。色狐你衔回真神臂骨那次消失了三四天呢，但今次我们不过用了一天。你上次是不是还到过其它地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红娘身子一颤，而后低吼了一声，它一边疾飞一边摇了摇狐头。
“看来你这个家伙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上次你一定还去过别的地方，这片大山之中是不是还有许多神秘之地？”
月初不断逼问它，但小红娘就像铁了心一般，一概摇头对之。
最后被逼急后开始在空中上下翻腾，惊的月初急忙死死的抓住了它的一双毛茸茸的狐耳，好半天后它才稳定下来。
“色狐脾气还不小啊，有机会儿一定逼你带我去。”
狐妖小红娘穿云越山，一路北行，半个时辰之后天道之城遥遥在望，为避免惊世骇俗，月初命它降低了飞行高度。
“色狐，呆会儿进城之后大师姐若是逼问我们到过哪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教堂可不是一个善地，决不能带那个小丫头到那里去。”
对这一点小红娘非常赞同，不住点头。
在南城外的一片树林中它降落了下来，化作小猫般大小，随月初一起进入了城中。
在城中狐妖小红娘自行离开，向道门学院的方向跑去。
月初则回到了他暂居的客栈，他的屋中明显有被“肆虐”的迹象，虽然被客栈中的伙计打扫过，但还是可以看出蛛丝马迹，不难想象大师姐当日大发雷霆的景象。
回来之后他休息了半天，直到下午才推门而出，此时天道之城还在盛传当日深夜震天的龙啸事件，所有龙行者的怒气还未散去，还在天道之城到处搜人。
来天道之城寻找真神遗宝的那些修炼者理所当然的成了被怀疑的对象，城内气氛一片紧张。
月初走在大街上心中多少有些忐忑，若是让人知道罪魁祸首是他，他死定了，而且是惨死。
数十个龙行者若同时出手，莫说是他，就是一个绝世高手也难以撄锋。
在城中他碰到了一些道门学院的学生，其中几个意念行者对他怒目而视，还好没有人上前找他的麻烦。
太阳快要落山之际，意料中的事情来了，大师姐抱着受尽了委屈的狐妖小红娘来到了客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臭不要脸的淫贼你终于回来了，快说你究竟胁迫小红娘带你去了哪里？你这个混蛋竟然甩开我，还一口一个师姐，有你这么做师弟的……那么好玩的事情居然让我白白错过，可恶透顶！”
月初故作一脸气愤的样子，指着狐妖小红娘，道：“这头色狐着实可恶透顶，居然带着我在大山中胡乱冲撞，所见的景象除了山还是山，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这个家伙居然想把我甩在山中自己溜走，实在让人感觉可气！”
大师姐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怀中的小红娘，她早已逼问过小红娘了，只是狐妖死也不肯带她飞出天道之城。
月初为了增加可信度，“恼恨”的从她怀中将小红娘扯了出来，先是对着它的脑门用力敲了几下，而后拎着它一只耳朵将它丢进了院中。
大师姐焦急的大叫道：“啊，臭不要脸的淫贼你在干吗？你做了些什么？你怎么能那样对小红娘呢？”
小红娘彻底暴怒，身体在刹那间变大，闪电般冲进屋里，它恶狠狠的望着月初，双眼都快喷出火来了。
月初道：“色狐瞪什么，谁叫你不老老实实带我去那个神秘之地，却带着我在大山中胡乱兜圈……”
听着他“胡言乱语”，小红娘双眼中凶光闪烁，不过它最后却渐渐收敛了凶焰，不甘心的退到了大师姐的身边，但眼中对月初充满了深深的敌意。
月初暗赞，狐妖果然聪明，简直成精了，居然止住了怒火，配合他说谎。
大师姐拍拍小红娘的头，道：“干的好，若是成功的将那个混蛋丢在大山中就更好了。”
接着她对月初道：“我就说嘛，小红娘都不肯带我去，怎么反而会带你个臭不要脸的去呢，哼！”
月初道：“下次我一定让它带我去。”
小红娘在旁边气的直哼哼，挨一了顿胖揍，还要为月初圆谎，它心中简直委屈到了极点。
大师姐道：“我不管，现在你要旅行诺言，首先帮我把天道锁轮彻底化去。而后帮我去教训拜月远古古族三圣子郭破剑，不然我就将你在道门学院龙场中干的好事说出去。”
月初道：“拜托你不要拿这件事威胁我好不好，那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你即便说出去也没用。”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清楚。现在快帮我禁制解开吧，你要说话算话。”
月初当然不会拒绝，他若再不帮大师姐好好缓解天道锁轮禁制，老妖怪一定还会找上他。
一个时辰之后大师姐遭受无妄之灾的天道锁轮禁制彻底解开，为了试验一下功力是否恢复，她用力在床上拍了一掌。
“轰”的一声大响，木床化为粉碎，她欢呼道：“太好了，功力真的恢复如初了。”
近日来她早已憋闷坏了，空有一身不弱的功力而不能施展，无论做什么她都感觉束手束脚，今日终于打破了枷锁，她心中欢喜无比。
大师姐临去之前，道：“臭不要脸的淫贼你不要忘记替我教训郭破剑，否则我要你好看……这也是作为师姐的命令，你好自为之！”
自月初的屋中出来之后她小声嘀咕道：“臭臭不要脸的淫贼等着瞧，我现在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一定要你好看。”
月初疲惫不堪，化解天道锁轮太过耗费功力，他感觉体内空空如也，内力如被掏空了一般。
毕竟天道对自己施加束缚时附带着束缚了大师姐，他不得不替大师姐化解那种奇异的天地禁制束缚。
但天道没想的是，月初居然身怀秘法可以自己化解天道锁轮禁制……
“以我现在的功力来说，无论施展这门指法，还是化解它都太吃力了，下次一定要慎重而行。”
此时天色早已黑了下来，月初刚刚点燃蜡烛，便听闻院中有脚步声传来，随后敲门声响起。
他打开房门发现是客栈中的伙计，问道：“有事吗？”
“公子，刚才有人要我将这封信送到您的房间。”
“什么人，看清相貌了吗？”月初一边接信一边问道。
“是一个女子，不过天色太黑，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哦，有劳了。”
待伙计离去之后月初展信观看，信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臭不要脸的淫贼，赶快把擒龙手的修炼之法写出来，给哥哥送到道门学院百道周天系。”
“她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嗯，定然是跟在大师姐的身后找到了这里。”
月初一阵头痛，郭芙居然找上门来了，虽然他与这个绝色美女仅仅在道门学院交谈了片刻，但已经明显感觉出她比较难缠。
郭芙之绝色容颜呈现的是一种异样的美，具有别样的诱惑，加之她特例的言行、洒脱的性格、自信的神采，令她显得与众不同。
毫无疑问她不光具有美丽的外表，从她的言行还可以看出，她具有一颗聪慧、玲珑的心。
月初当然不介意和美女打交道，况且是郭芙这种具有倾城倾国之貌的绝色佳人，但现在他却不想与这个美女有过多纠缠，一个南宫天鸾已经令他大叹霉运了。
郭芙怎么就不像她妹妹郭襄那样善解人意呢？
南宫老人的话至今还在他耳边回响：“臭小子……见一次我痛揍你一次……无耻的混帐小子给我记住，我早晚要打断你那只臭手。”
谁知道如果他不小心得罪了郭芙后会不会跳出来一个“郭大侠”呢，一个南宫老人已经让他心中惴惴不安了。
“七七四十九计，计中计，我躲。”月初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当天晚上他就搬了出去，住进了另一家客栈。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月初过着悠闲的生活，除了修炼化解天道锁轮禁制之外，便蒙头大睡。
第三日的下午，麻烦终于上门了。
令他最为忌讳的南宫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他的屋中，他惊得立刻大叫了起来：“南宫臭老头子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南宫老人嘿嘿冷笑道：“臭小子你还真是能躲啊，居然几天不露面，不过到底还是被老夫找到了，嘿嘿……”
月初听着老人的冷笑声，感觉毛骨悚然。
他对南宫天鸾的种种无礼举动，早已激怒了眼前这个老人，对方曾扬言要折断他的一只右手，眼前情况着实不太妙。
但无论如何是自己手贱，已经动了人家孙女了，就是百口莫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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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州神焰，天人可得
恶人齐聚，良人已出
圣兽圣狐，天阴纯阳
第三卷：道佛魔教，四圣之谋（十七）
真神臂骨，道门学院（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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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教，教堂，教义……定然有着完备的一套运作体系的……
正在这时地下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怒吼，不过隔着教堂大殿的地层，声音并不是很清晰，但闻之却令人心胆具寒。
小红娘惊的快速缩小到了小猫般大小，而后一下子窜到了月初的肩头，它一边警惕的注视着对面如干尸一般的老人，一边抖动耳朵倾听那如幽冥魔音般的啸声。
月初白天在大殿外观望时就已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异啸，此时一下明了，待到啸声停止，他问道：“真神为何要将它困在这里，当初为何不直接将它消灭？”
老人道：“真神当初从别处将它带到这里，原本想将它驯服作为坐骑，但荒兽性情刚烈，怎么也不肯屈服，真神不得已将它困在大殿之下，想慢慢将它收服，毕竟荒兽可是创世后就出现的神秘存在……”
老人说着深深叹了口气，接着又道：“但不曾想不久之后他在那场真神大战中身负重伤，已没有能力杀死那头荒古恶兽了，遂布下八荒六合阴阳白骨大阵防止它脱逃，为祸此方世间。”
“原来如此，真没想到如此深山之中竟然有这样一个神秘的所在。”
老人道：“这只是教堂秘闻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更大的秘密。”
“还有更大的秘密？”
“这座大殿之下不仅镇着一头荒古恶兽，还封印着一件惊世宝甲。”
月初心中一动，他想起了一件从札记中所记载的传说中的甲衣，他忍不住问道：“老伯，宝甲为何名？”
“龙皇甲。”
月初惊道：“啊，难道……难道是那件在荒古时期就已存在的天地七宝之一的龙皇甲？”
老人点头道：“不错，正是寰宇大世界形成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天地七宝之一的传说中的天地第一奇甲龙皇神甲。”
在那遥远的过去，寰宇大世界形成之前的天地大陆有几件兵器一直被视为仙宝、神宝，传说创世之后的绝顶高手若是手持一件这样的兵器便可对神、败仙。
但遗憾的是这些兵器往往只在传说中出现，千百万年才偶尔有一件现世。
在札记中月初了解到百十万年前有人见过火神弓，宝弓为寰宇大世界缔造者之一的一方至尊游历天下时无意所得。
借尸还魂后的月初来到了这四圣星小世界，他居然在这里不仅见到了神弓，而且还得到了它，即便他不知道自己从合欢宗到中州后得到的那弓就是火神弓。
种种传闻中，寰宇大世界已物是人非，他不知道寰宇大世界创建者们究竟是留下火神弓龙皇甲等天地七宝后引渡虚空而去，还是……
月初虽然没有见过另几件传说中的至宝，但却知道有一件宝甲名为龙皇，他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能够得知它的下落。
传闻这件甲衣不仅能够护体，还能够借力反击、形成反震之力，当的是攻守兼备，端的是神妙无比。
“老人家您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这件甲衣确实被封印在教堂之下。当年教堂的主人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它，对之珍若性命。若不是有这件宝甲护体，他在那场真神大战中恐怕已经和另一个真神同归于尽了。
月初感叹道：“在古老的传说中，和龙皇甲齐名的火神弓曾射下过天上的太……呃…火阳，真不知道龙皇甲有何神妙之处。”
老人道：“自荒古时期流传到至今的宝物必有不凡之处。”
月初道：“老人家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呆在这里？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您的身份。”
老人伸手指了指大殿内的两列干尸，道：“我和他们一样，在这真神恕罪的教堂里为仆。”
“啊，他们也还活着？”月初惊叫道。
“不，早已死去多年了。这些人是历代神仆，因为所修习的功法皆为回春术，所以死后都是这副样子，犹如枯木逢春一般。”
“神仆？”
“是的，教堂的主人未曾消失之前，曾经收过一名仆人，也就是第一代神仆，也只有他见过教堂的主人……”
老人说着有点自嘲，接着又道：“第一代神仆对真神忠心耿耿，一直期盼真神回来，但空等几十万年未果。他在晚年时请外面的迷你小矮人将他送出深山，在天道之城收了一名弟子，而后回返此处。此后代代如此，教堂中的神仆都是这样来的。”
“哦，原来如此。”
老人接着道：“时光流逝，百十万已经过去了，这座教堂虽然还有神仆，但神仆的心已不似往昔。后来的神仆从未见过真神，哪里还会有一丝敬畏之心，况且神仆早已无存在的意义可言。前几代就有人打算不再收徒，但始终没能做出那个决定。而老夫已经看开，决定不再收徒。”
“您……打算离开这里吗？”
“老夫已经三万多岁，已是将死之人，离去还有何意义，这里是我最好的葬身之所。”
“啊，三万多岁？！那您的一身修为岂不是……”月初说不下去了，老人所说若属实，那么他的一身修为恐怕已经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因为一万岁是碎涅三境中碎涅大圆满境界的极限寿元了，而老人已然三万岁，必然是度过了天人五衰劫，进而达到了传说中的神境。
神境，月初在繁多的各类札记中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一些，比如说大乘境、寿元两万岁，大神境、寿元三万岁，合体期、寿元五万岁……
但神境，在这方小世界中可是从未有任何记载有修炼者达到，即便是荒古真神，那也是外来者……
老人道：“每一代神仆最少都能够活到两万至三万岁以上，真神传下的功法以养生为主，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那种修炼。事实上历代神仆的本领并不高强，在这方大陆上只能算是一名普通高手。就拿老夫来说吧，现在我虽然已经三万多岁，但根本不是你的对手，绝对无法和你修为鼎盛时相抗。”
“哦。”
月初确实听闻过这类修炼者，这是道门的一个旁支，这类人不追求力量的增长，他们修身的目的只为获得长生。
回春术，月初也有所闻，就是一种极限增强寿元的神秘功法……但据月初了解，这方世界里有人见过有人修炼回春术，但也只是仅仅有人见过而已……不曾想，今日是叫他遇到了修炼回春术的存在。
老人道：“我自知命不久矣，所以将心中的秘密告诉了你。龙皇甲自古以来便是世间传说中的至宝之一，我希望世人能够得知它的下落，不希望它长年深埋地下。”
月初忽然想起了大殿之外的那些真神骨，忍不住问道：“教堂之外的台阶之上铺散着一些闪闪发光的白骨，难道是那个自爆神体的真神骸骨？”
老人道：“不错，正是他的骸骨。自教堂的主人消失之后，第一代神仆既焦虑又担心，后来迁怒于已逝的那个真神，将他的骸骨铺于大殿之外的台阶之上，令它风吹日晒，雨淋雪侵。”
月初和老人一番长谈之后，大致了解了这座教堂大殿的来历以及这里的一些秘密。
通过详谈他得知八荒六合阴阳白骨大阵凝天地之力，聚万灵之魂，令教堂之下的地窟如铜墙铁壁一般。
若强行进出，定会遭天地之力裂身、万灵之魂噬体而亡。
这座大阵端的是奇诡莫测，威力无匹。
月初虽然从老人口中得知破解之法，但却明白若想将大阵完全破除非常不易。
白骨山的八方藏有六十四块荒古石，教堂内则藏有三百六十五块镇魂玉，需将将它们一一拆除，方可瘫痪大阵。
但这些荒古石和镇魂玉非常隐蔽，据老人讲他在这里呆了三万年也不过发现十之六、七，可以说几乎不可能将大阵彻底破除。
龙皇甲是所有修炼者梦寐以求的神甲，月初虽然非常渴望得到它，但却还有自知之明，他不可能完全破除八荒六合阴阳白骨大阵，更不能强行闯进去。
况且地窟之中尚有一头超强恐怖的荒古恶兽，就算他真的无比幸运的进入了地窟，也不过是给荒古恶兽当点心而已。
老人道：“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够将心中的秘密说出去，真没想到有人能够闯到这里。”
而后他冲狐妖小红娘笑道：“小猫你可真没长进啊，还像百年前那样胆小。”
小红娘闻言低吼了一声，而后自月初肩头“嗖”的一声跳了下去，躲在了他的背后，看样子它对老人着实有些害怕。
月初问道：“这头色狐百年前曾经来过这里？”
“是啊，当初它贼头贼脑的溜了进来，结果被我关了十来天。在那十来天中我不停的和它说话，谁知小猫胆小如鼠，惊的在整座大殿内到处乱跑，最后竟然吓得抱着自己的头趴在了地上。我怕吓坏它，便将它放了出去。”
“哈哈……”月初大笑不已。
小红娘似乎非常恼恨老人提起了它的陈年臭事，不断的冲着老人张牙舞爪，但就是不敢过去。
这一夜月初留宿在教堂，大殿内阴寒森冷，据老人讲这不过是八荒六合阴阳白骨大阵外泄的一点阴气而已，可以想象地窟内有多么可怕。
老人说到外泄的阴气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瞥着月初看，那眼神里似乎在说：
看破不说破，至阳之体纯阳不灭体，此子若是收为徒弟，镇守这真神教堂镇压荒古恶兽再合适不过了……
夜里月初睡的并不安稳，回想老人所说的一切，他发觉有许多疑点值得推敲，事实似乎并不完全像老人所说的那样。
他越是深想，越觉得可怕，原以为已经彻底了解了这座大殿，但细想之后发觉此地依然无比神秘。
从小红娘的反应来看，月初对老人的身份都产生了怀疑，一想到这个问题，他感觉身上出了一层冷汗，他决定天亮之后尽快离开这里。
小红娘前半夜一直紧紧的贴在月初身边，直到后半夜月初翻身时不小心将它压的直翻白眼，它才怒吼着远离了他半米距离。
老人则归入了尸列中，大殿内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第二天月初拜别老人，向大殿外走去。
清晨的霞光洒满了山谷，迷你小矮人们正在享用早餐，血淋淋的场面让人不忍目睹。
月初和小红娘躲在教堂的出口处，静静的等待他们离去。
月初看着九级台阶上的那些真神骨，叹道：“这么多的真神骨若是收起来卖给道门学院……最起码也要百万灵石。”
但他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让人知晓这些骨头能够卖到天价，他肯定要被人天天追杀。
再有那个卑鄙无耻的二道长不可能痛痛快快付灵石买骨，如果再被他敲诈，他非吐血不可。
半个时辰之后，白骨山传来一阵大响，一大堆带血的兽骨被迷你小矮人抛上了骨山，随后大地一阵轻颤，迷你小矮人三三两两向山谷外走去，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看着迷你小矮人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山林，月初揪着小红娘的耳朵，道：“当初你死也不肯带我来，你看现在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你可真是胆小如鼠，没用的色狐！”
小红娘发出一阵低吼，似在反驳。
月初看它伸出小狐爪要比画，道：“别张牙舞爪给自己找理由了，快点变大，咱们回天道之城。”
小红娘从月初的肩头跳下，快速恢复成一丈长躯，待到月初骑上去后冲远处的山林飞去。
一路上它小心翼翼，直到出离了迷你小矮人的活动范围和蛟龙出没的地域，它才冲天而起。
天空湛蓝，白云无瑕，月初驾御小红娘瞬息百里。
畅翔长空，极目千里，俯瞰大地，山川河流尽收眼底，他感觉胸怀舒畅。
“色狐你可真幸福，一直狐妖居然生了一对翅膀，可以在这天地间随心所欲的遨游，朝游东海，暮游西山，万里之遥对于你来说不过庭闱之路，真是让人羡慕啊！”
小红娘得意的晃了晃巨大的狐头，在空中发出一声大吼，震天的狐鸣在长空激荡，滚滚音波惊得空中的一排大雁慌乱而逃。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实点，万一招来一头接近化形的巨型蛟龙，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了。”
闻听此言小红娘果然安静了下来，它在这荒古大山中溜达了很久，百年前就来过了，深知接近化形的巨型蛟龙的可怕。
“嗯，不对。色狐你衔回真神臂骨那次消失了三四天呢，但今次我们不过用了一天。你上次是不是还到过其它地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红娘身子一颤，而后低吼了一声，它一边疾飞一边摇了摇狐头。
“看来你这个家伙身上的秘密还真不少，上次你一定还去过别的地方，这片大山之中是不是还有许多神秘之地？”
月初不断逼问它，但小红娘就像铁了心一般，一概摇头对之。
最后被逼急后开始在空中上下翻腾，惊的月初急忙死死的抓住了它的一双毛茸茸的狐耳，好半天后它才稳定下来。
“色狐脾气还不小啊，有机会儿一定逼你带我去。”
狐妖小红娘穿云越山，一路北行，半个时辰之后天道之城遥遥在望，为避免惊世骇俗，月初命它降低了飞行高度。
“色狐，呆会儿进城之后大师姐若是逼问我们到过哪里，你知道该怎么做吧。教堂可不是一个善地，决不能带那个小丫头到那里去。”
对这一点小红娘非常赞同，不住点头。
在南城外的一片树林中它降落了下来，化作小猫般大小，随月初一起进入了城中。
在城中狐妖小红娘自行离开，向道门学院的方向跑去。
月初则回到了他暂居的客栈，他的屋中明显有被“肆虐”的迹象，虽然被客栈中的伙计打扫过，但还是可以看出蛛丝马迹，不难想象大师姐当日大发雷霆的景象。
回来之后他休息了半天，直到下午才推门而出，此时天道之城还在盛传当日深夜震天的龙啸事件，所有龙行者的怒气还未散去，还在天道之城到处搜人。
来天道之城寻找真神遗宝的那些修炼者理所当然的成了被怀疑的对象，城内气氛一片紧张。
月初走在大街上心中多少有些忐忑，若是让人知道罪魁祸首是他，他死定了，而且是惨死。
数十个龙行者若同时出手，莫说是他，就是一个绝世高手也难以撄锋。
在城中他碰到了一些道门学院的学生，其中几个意念行者对他怒目而视，还好没有人上前找他的麻烦。
太阳快要落山之际，意料中的事情来了，大师姐抱着受尽了委屈的狐妖小红娘来到了客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臭不要脸的淫贼你终于回来了，快说你究竟胁迫小红娘带你去了哪里？你这个混蛋竟然甩开我，还一口一个师姐，有你这么做师弟的……那么好玩的事情居然让我白白错过，可恶透顶！”
月初故作一脸气愤的样子，指着狐妖小红娘，道：“这头色狐着实可恶透顶，居然带着我在大山中胡乱冲撞，所见的景象除了山还是山，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这个家伙居然想把我甩在山中自己溜走，实在让人感觉可气！”
大师姐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怀中的小红娘，她早已逼问过小红娘了，只是狐妖死也不肯带她飞出天道之城。
月初为了增加可信度，“恼恨”的从她怀中将小红娘扯了出来，先是对着它的脑门用力敲了几下，而后拎着它一只耳朵将它丢进了院中。
大师姐焦急的大叫道：“啊，臭不要脸的淫贼你在干吗？你做了些什么？你怎么能那样对小红娘呢？”
小红娘彻底暴怒，身体在刹那间变大，闪电般冲进屋里，它恶狠狠的望着月初，双眼都快喷出火来了。
月初道：“色狐瞪什么，谁叫你不老老实实带我去那个神秘之地，却带着我在大山中胡乱兜圈……”
听着他“胡言乱语”，小红娘双眼中凶光闪烁，不过它最后却渐渐收敛了凶焰，不甘心的退到了大师姐的身边，但眼中对月初充满了深深的敌意。
月初暗赞，狐妖果然聪明，简直成精了，居然止住了怒火，配合他说谎。
大师姐拍拍小红娘的头，道：“干的好，若是成功的将那个混蛋丢在大山中就更好了。”
接着她对月初道：“我就说嘛，小红娘都不肯带我去，怎么反而会带你个臭不要脸的去呢，哼！”
月初道：“下次我一定让它带我去。”
小红娘在旁边气的直哼哼，挨一了顿胖揍，还要为月初圆谎，它心中简直委屈到了极点。
大师姐道：“我不管，现在你要旅行诺言，首先帮我把天道锁轮彻底化去。而后帮我去教训拜月远古古族三圣子郭破剑，不然我就将你在道门学院龙场中干的好事说出去。”
月初道：“拜托你不要拿这件事威胁我好不好，那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你即便说出去也没用。”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清楚。现在快帮我禁制解开吧，你要说话算话。”
月初当然不会拒绝，他若再不帮大师姐好好缓解天道锁轮禁制，老妖怪一定还会找上他。
一个时辰之后大师姐遭受无妄之灾的天道锁轮禁制彻底解开，为了试验一下功力是否恢复，她用力在床上拍了一掌。
“轰”的一声大响，木床化为粉碎，她欢呼道：“太好了，功力真的恢复如初了。”
近日来她早已憋闷坏了，空有一身不弱的功力而不能施展，无论做什么她都感觉束手束脚，今日终于打破了枷锁，她心中欢喜无比。
大师姐临去之前，道：“臭不要脸的淫贼你不要忘记替我教训郭破剑，否则我要你好看……这也是作为师姐的命令，你好自为之！”
自月初的屋中出来之后她小声嘀咕道：“臭臭不要脸的淫贼等着瞧，我现在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一定要你好看。”
月初疲惫不堪，化解天道锁轮太过耗费功力，他感觉体内空空如也，内力如被掏空了一般。
毕竟天道对自己施加束缚时附带着束缚了大师姐，他不得不替大师姐化解那种奇异的天地禁制束缚。
但天道没想的是，月初居然身怀秘法可以自己化解天道锁轮禁制……
“以我现在的功力来说，无论施展这门指法，还是化解它都太吃力了，下次一定要慎重而行。”
此时天色早已黑了下来，月初刚刚点燃蜡烛，便听闻院中有脚步声传来，随后敲门声响起。
他打开房门发现是客栈中的伙计，问道：“有事吗？”
“公子，刚才有人要我将这封信送到您的房间。”
“什么人，看清相貌了吗？”月初一边接信一边问道。
“是一个女子，不过天色太黑，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哦，有劳了。”
待伙计离去之后月初展信观看，信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臭不要脸的淫贼，赶快把擒龙手的修炼之法写出来，给哥哥送到道门学院百道周天系。”
“她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嗯，定然是跟在大师姐的身后找到了这里。”
月初一阵头痛，郭芙居然找上门来了，虽然他与这个绝色美女仅仅在道门学院交谈了片刻，但已经明显感觉出她比较难缠。
郭芙之绝色容颜呈现的是一种异样的美，具有别样的诱惑，加之她特例的言行、洒脱的性格、自信的神采，令她显得与众不同。
毫无疑问她不光具有美丽的外表，从她的言行还可以看出，她具有一颗聪慧、玲珑的心。
月初当然不介意和美女打交道，况且是郭芙这种具有倾城倾国之貌的绝色佳人，但现在他却不想与这个美女有过多纠缠，一个南宫天鸾已经令他大叹霉运了。
郭芙怎么就不像她妹妹郭襄那样善解人意呢？
南宫老人的话至今还在他耳边回响：“臭小子……见一次我痛揍你一次……无耻的混帐小子给我记住，我早晚要打断你那只臭手。”
谁知道如果他不小心得罪了郭芙后会不会跳出来一个“郭大侠”呢，一个南宫老人已经让他心中惴惴不安了。
“七七四十九计，计中计，我躲。”月初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当天晚上他就搬了出去，住进了另一家客栈。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月初过着悠闲的生活，除了修炼化解天道锁轮禁制之外，便蒙头大睡。
第三日的下午，麻烦终于上门了。
令他最为忌讳的南宫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他的屋中，他惊得立刻大叫了起来：“南宫臭老头子你……怎么找到了这里？”
南宫老人嘿嘿冷笑道：“臭小子你还真是能躲啊，居然几天不露面，不过到底还是被老夫找到了，嘿嘿……”
月初听着老人的冷笑声，感觉毛骨悚然。
他对南宫天鸾的种种无礼举动，早已激怒了眼前这个老人，对方曾扬言要折断他的一只右手，眼前情况着实不太妙。
但无论如何是自己手贱，已经动了人家孙女了，就是百口莫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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